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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哈利很快看完了,抬頭望著羅恩。羅恩呆呆地張大裡嘴巴。

“她是怎麼發現的?”他小聲問。

但哈利心裡想的不是這個。

“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都討厭海格?”哈利十分生氣地說,“這上面都在亂寫些什麼?完全是無中生有,魔法部不是判巴克比克和海格沒有錯嗎?”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潘西遺憾地說,“混血巨人……我之前也沒想到,我們一直都以為他只是小時後喝了一瓶催生素……但如果這上面都是真的,學生家長恐怕不會答應的……他們擔心他會吃掉他們的孩子……”

“這——”

“你們在專心聽講嗎?”格拉普蘭教授的聲音傳到這裡,“還有你,帕金森小姐,你是沒有聽見我的話嗎?女生都跟我過來。”她揮了揮手示意潘西趕緊過去。

格拉普蘭教授正在列舉獨角獸的許多神奇屬性,她把聲音放得很大,使男生們也能聽見。

“我真希望她能留下來,這位女老師。”潘西說——這時已經下課了,大家正返回城堡吃午飯,“這才是我們心目中的保護神奇生物課……像獨角獸之類體面的動物,而不是炸尾螺那樣的怪物……”

“那海格怎麼辦?”他們登上石階時,哈利不滿地說。

連他們都沒有留意到潘西夾在一種格蘭芬多的學生中間,似乎學院在此刻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他怎麼辦?他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啊。”潘西不解地問,“起碼這樣不會有那麼多問題了,家長們也不會追究鄧布利多和海格的責任。”

“可海格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能看著他這樣……”羅恩有些支吾地說,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

事實上,在羅恩的心中(或者說大部分的巫師眼中),混血巨人基本註定了海格永遠都不可能得到他們的信任,哪怕他們曾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或許羅恩會理解的,但這恐怕需要些時間。

但更多的人恐怕無法理解,畢竟這是深藏於血統之中的,在巫師界這個血統為主的地方,恐怕沒有什麼比血統的歧視更加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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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嗎?”潘西不解地說,“難道你們希望海格每天都收到別人的吼叫信嗎?”

“那我們也不能讓事情變成現在這樣。”哈利理所當然地說。

“所以你打算扭轉整個巫師界對混血巨人的看法?”潘西有些無奈地說,她知道哈利不是在巫師家庭長大的,不清楚巫師界的看法,但她必須得告訴哈利這一點,總不能讓所有人的矛盾指向哈利。

“那也不能讓海格受到這種委屈啊!”哈利氣憤地說,“明明我們都知道海格有多善良。”

潘西只是望著他,默默地不說話。

“好吧,我得承認,炸尾螺不是個好的生物。”哈利有些無奈地說,“可我們不能放著海格被斯基特汙衊成這樣。”

“這堂課上得真好。”他們一齊走進禮堂時,赫敏說道,“格拉普蘭教授告訴我們關於獨角獸的知識,我一半都不知道——”

“看看這個吧!”哈利氣呼呼地吼道,把潘西給他的那份剪報塞到赫敏鼻子底下。

赫敏讀著文章,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她的反應和羅恩一模一樣。

“麗塔是怎麼打聽到的?不會是海格告訴她的吧?”赫敏疑惑地問,“他後來又跟麗塔聯絡了?”

“不會。”哈利說著,領頭朝著格蘭芬多的桌子走去,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得要命。潘西這才反應過來,一路小跑回到斯萊特林的長桌去。

“他連我們都一直瞞著,是不是?上次海格一直想和她繼續聊天,難道海格為了上報紙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秘密?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也許她在舞會上聽見了海格告訴馬克西姆夫人的話?”赫敏小聲地說。

“要是那樣的話,倫坡教授會沒發現?”哈利說,“他和海格可是好朋友,如果他發現斯基特在那裡的話,他怎麼可能不說?而且,她也不應該再進學校裡,海格說鄧布利多禁止她……”

“也許她有一件隱形衣。”哈利說,一邊用長柄勺把燉雞湯舀進自己的盤子——他太氣憤了,把湯灑得到處都是,“這種事情她做的出來,是不是?躲在灌木叢偷聽別人說話?”

“你的意思是,我和倫坡老師?”赫敏也有些憤怒了。

“你們沒有刻意去偷聽!”羅恩很堅定地說,“你們只是剛好出現在了那附近,而且倫坡教授早就知道了。”

“我們必須要去看看他。”哈利說,“就今天傍晚,占卜課以後。告訴他我們要他回來……你想要他回來嗎?”他冷不防地問赫敏。

“我——唉,我不想說假話,但你們捫心自問,海格真的是一個稱職的保護神奇生物課老師嗎?在過去的這兩年時間裡,他——當然,我確實希望海格回來,我當然希望!”赫敏被哈利憤怒的目光嚇壞了,急忙補充道。

於是,那天吃過晚飯,他們三個再次離開城堡,穿過覆蓋著冰雪的場地,朝海格的小屋走去。他們敲了敲門,聽見牙牙低沉的吠叫聲。

“海格,是我們!”哈利喊道,使勁捶打著們,“快開門!”

海格沒有回答,他們可以聽見牙牙抓撓著們,嗚嗚地低聲叫著,但是門沒有開,他們又重重地敲了十多分鍾。羅恩甚至過去敲了敲一扇窗戶,但還沒有迴音。

“他為什麼躲著我們?”赫敏說——這時他們才終於作罷,向學校走去,“他總不會以為我們介意他是個混血巨人吧?”

然而,看來海格確實很在乎。整整一個星期他們都沒有看見他的影子。吃飯的時候,他沒有在教工坐姿旁露面,他們也沒有看見他在場地上履行他獵場看守的職責。

格拉普蘭教授繼續擔任保護神奇生物課的代課教室,大部分學生都十分喜歡格拉普蘭教授,一時之間海格的事情彷彿沒有人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