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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受限

陳溺心不在焉地吃著喂到嘴邊的蝦肉, 目光越過黑滋爾的肩頭, 飄至柵欄外。

看樣子他很難躲開修哉那些人, 即便掌握著遊戲控場權的黑滋爾也無法辦到讓他與修哉等人徹底斷開聯絡。

黑滋爾也曾經提到過,他強行插手改變結局, 只會讓自己的下場更為慘烈,亦或者死期提前到來。

輪迴並非重置, 所有的輪迴建立在第一輪的基礎上, 受原軌跡的影響。

能夠證明這一點的還有保留在在他的潛意識深處的記憶碎片。

他在第一輪裡遇到的人, 經歷過的一些事件, 是很難被外力所改變的, 以第一回合作為藍本, 就像是命中註定的那樣, 他和一些人的命運線糾纏在一起。

但即便這一次也無法打破無限迴圈的死局, 倘若有辦法讓在輪迴開始後, 記憶不隨輪迴一起倒流……神官像手裡的記憶載體,說不定能夠派上用場

陳溺冷不丁地問:“黑滋爾,你在我左耳後留下的羽毛印跡, 沒有隨輪空而被清除嗎?始終是那一個?”

黑滋爾:“嗯, 創造輪迴時我只是調動了世界樹週期性迴圈的力量,我與世界樹並非同源,也不是世界樹創造出的產物, 留在你身上的命印自然不會被輪迴干擾。”

他說的話在別人聽來可能會覺得雲裡霧裡,陳溺僅僅用了數秒鐘的時間便消化完畢。

陳溺自然而然地順著黑滋爾的話解讀下去:“會被輪迴所影響的包括由世界樹的分支構成的世界,與被世界樹孕育出來的生命, 也就是我們這些人?”

黑滋爾補充:“大部分道具裡也摻雜了世界樹的力量。”

陳溺直截了當地撿重點問:“神官像呢?”

黑滋爾說:“神官像與遊戲裡的大多數鬼怪一樣,與世界樹無關,受限於我的統治之下。”

陳溺道:“那也就是說,你可以更改讀取記憶的條件與許可權。”敘述的語氣,基本能夠肯定,他所說的話沒有錯,“送我一尊如何?你可以將儲存在其中的舊文件格式化,只用來儲存我當前的記憶。”

黑滋爾面露難色:“即便現在變更許可權,更新的條件也不能作用於本局遊戲內。”

言下之意是在這場遊戲中,神官像的作用與限制至始至終都保持遊戲開始前所設定好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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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溺:“這場遊戲結束後,新的設定就會生效?那就將記憶的讀取時限制改為僅有我能夠讀取,讀取條件……接觸記憶載體即讀取。”他隨手指向一處,“就立在這裡。”

黑滋爾沒有過多追問原因,只要是陳溺想要的,不需要任何理由,他都會親手捧到他面前,“過會兒就讓人送來。”

陳溺:“搬來我們附近的人是誰……你是知道的吧?”所以才提醒他不要出門,“他們之中有人被感染嗎?安善美的情緒好像不怎麼穩定。”

黑滋爾說:“是,安善美在首輪裡就被感染過,那時疫源並非道具,屍疫本來自於我的血液,在後來的輪迴中,我試圖消除疫病的存在,以阻止你被感染……”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很顯眼他沒有成功,“然而空缺被自動填補上了,感染源從我的血液變更為道具,是更容易讓人被感染的途徑,且再也無法修改。”

他抓起陳溺的手,牢牢握住,眼底浮現出緊張之色,說:“他們發現你了?”

陳溺輕聲哼笑,低下腦袋,抬起那只被黑滋爾抓著的手,唇珠從男人的食指指背輕輕擦拭而過,嗓音也輕到含糊不清,“你如果真的不想讓其他人發現我,就應該把我好好藏起來。”

黑滋爾漆黑的眼瞳中浮現出晦暗不清的陰霾,食指曲起,探進陳溺的口齒之間,用著又低又啞的聲音說:“你願意被我藏起來嗎?”

陳溺別開頭,用舌尖將男人的手指頂了出去,回味著近幾日的生活,說:“被你當金絲雀養著的感覺還不錯。”他傾身上前,從鞦韆挪坐到了黑滋爾的腿上,“短時間內我不會覺得膩。”

一戶泉別墅區內,一名身材嬌小的少女魂不守舍地遊蕩在街道上,巴掌大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呈現出一片空白,思緒也在神遊當中。

她移動的速度逐漸慢下,從最初的小步跑動演變為疾走,沒過多久,徹底成了慢步。

她雙目放空,再加上天色過暗,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對方卻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她。

“善美!?”楊賢迎著安善美跑過去,停在幾步之遙的距離,打量著她,在確認她並非夢遊,才又邁開腳步走到她面前,“大晚上的你瞎跑什麼?”

安善美回過神,她咬住自己的下唇,嗓音微弱地說道:“賢哥……如果,如果你的親人在死前與陳溺有過接觸,但他沒有給予任何幫助的話,你知道這件事後,還能像以前一樣將他當作朋友看待嗎?”

楊賢只覺她的問題聽起來相當奇怪,遲疑半晌後,開口:“我只能肯定一點,如果我的親人沒有主動招惹過陳溺,那陳溺與這件事基本無關。”他也不是刻意在為陳溺開脫,下意識給出的回答都是最直觀的判斷,“救人他嫌麻煩,害人他也嫌麻煩,頂多心裡不舒服,只要人不是他殺的,也沒理由在事後追究他有什麼責任吧。”

安善美抿直了嘴角:“事情落在你身上,你真的會這麼認為嘛?我哥在死前曾經向陳溺求助過……”

楊賢回憶一番:“你哥是在第一場遊戲開局的時候死在地鐵站裡的,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他晃了晃腦袋,嘆出一口氣,“遊戲開場的時候,我和陳溺是一起進入地鐵站的,雖然進入地鐵站以後我們就各走各的了。”

安善美:“……可是……”她欲言又止

楊賢:“當時地鐵裡的人很多,遊戲爆發時,所有人都是猝不及防,一下子出現了那麼多怪物,有從外面湧進來的,也有從人演變來的,就算是陳溺,在那種情況下,也會暫時喪失冷靜思考的能力,大家都在忙著逃命,我甚至在逃跑的過程中從幾個人的背上踩了過去。”

當時的情景,現在回憶起來還歷歷在目,“我都能聽到他們的骨頭在腳下折斷的聲音,他們被踩得吐血、身體變形,但誰都不敢停下來去拉起那些人。”

他皺著眉頭,盯著安善美,繼續說:“你同樣是從第一場遊戲走到現在的,應該能夠想象得到當時是什麼樣的場面,起碼你哥不是被陳溺一腳踩死的。”

安善美的腦袋越沉越低,下巴尖抵住了脖子,沒有讓楊賢看到她麻木的神情,“我困了,我們回去吧。”

楊賢走在她身邊,說:“善美,我已經把道具扔掉了,你只是感染初期,你……考慮一下,扔了道具,陳泉那裡有治療用的針劑,說不定他——”

安善美打斷了他的話:“他和陳溺一樣吧,都沒有把我們當過一回事,又怎麼會願意把針劑浪費在我這種人身上。你不用擔心我了,我的道具也有治療的作用,我會沒事的。”

第二天一早,修哉端來了早飯。

先是將其中一份送到了楊賢的門外,又端著剩下的一隻碗,敲開了安善美臥室的房門。

修哉:“方便讓我進去嗎?”

安善美想了想,點點頭:“嗯。”

進入房間裡,修哉隨手將飯碗放到了書桌上,回過身看向安善美,問:“你是真的習慣了忍耐,所以在感染期也幾乎沒有發怒過。”他的視線落到安善美眼下的青黑,“你有幾天沒睡覺了?是害怕會夢遊嗎?但你應該清楚,拖下去不是辦法。”

安善美:“你是想利用我來報復陳溺嗎?因為他不肯接受你的心意?”

修哉收斂起親和的笑意,語氣冷下幾分:“我只是在好心提醒你。”

安善美說:“你根本沒有那麼多好心。”她的細心與敏銳程度比一般人要高得多,修哉的心思她也能看得很清楚,以前不過是沒有膽量敢挑明說開,“你從沒贏得過陳溺的正眼相待,才會覺得他是特殊的,陳溺對黑滋爾的態度從一開始就和對其他人不一樣,你很不甘心吧?”

修哉道:“看來你還沒想清楚,陳溺背叛了我們是事實,他拋下我們,投入敵方陣營,如今的事態證明他與黑滋爾之間的關係對人類並無益處,屍疫肆意,受害者的數量在不斷增——”

安善美揚聲打斷他的話,嗓音陡然變得尖細:“我根本就不關心人類會怎麼樣,你也一樣!”她拽下頸間的墜子,抬起一雙通紅的眸子看向修哉,“我不喜歡被人利用,可我還是會上你的當,就像我知道我哥的死怨不了陳溺,但還是恨他……我也需要一個轉移屍疫的媒介。”

修哉看著她的動作,嘴角大幅度上揚,“這麼做就對了,陳溺的身邊有疫醫,你根本無需為他擔心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太卡了……二更就,啪,沒了。

我掐指一算,快結局了吧……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