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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屍鬼

陳溺回到房間後發現手機落在了外邊, 又調頭折返回庭院。

就是這一出一進的功夫, 別墅外的鞦韆旁多了一座冷峻的鐵鑄像, 那神官像渾身漆黑,側面讓月光照得反光, 雙手置於胸前,手中捧著白色的圓珠。

神官像的底座壓著不久前才被修剪過的草茬子, 綠茸茸的草地上, 躺著一隻不大起眼的白色機身的手機。

陳溺本更喜歡暗色調, 以往使用過的歷代數碼儀器, 大多都是黑的, 換這只手機時, 卻心血來潮的撿了白色的色號, 黑滋爾根本猜不到自己對陳溺有多大的影響力, 連他喜歡的顏色也因這個人而隨之改變。

二樓主臥房間的燈亮著, 站在樓下,能看到那男人的影子,被室內的燈光投映在了薄窗簾上, 他在忙碌著整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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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溺收回視線, 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他垂下頭走近神官像,彎身撿起那小小的通訊工具。

正當他打算直起身時, 眼前倏忽一暗,視野中彷彿被蒙上一層黑紗,他下意識抬起拿著手機的那隻手重重地掌在了神官像上, 另一只手遮蓋在鏡框前。

脆弱易碎的手機螢幕猛地碰觸上堅硬的雕像,又被陳溺的手狠狠地一摁,當即響起清脆的悲鳴,咔咔幾下輕響,裂紋蔓延開來。

手指尖傳來一陣酥麻感,等眼前的昏暗退卻後,他別過頭看向按在鐵鑄像上的手,只見手背上那些血紅色的紋路在退潮,就像被另一股力量給逼退了一樣,最終盡數退縮到了指尖,顏色更加的濃郁。

陳溺盯著手指發了會兒呆,接著若有所思地移開視線。

要麼就是他高估了安善美的忍耐能力,要麼就是有人在後推波助瀾。

前一個可能性不高,安善美生在那樣的家庭,忍耐是她的天性……至於推波助瀾的人,在沒有比修哉更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來得時機正中他的下懷。

陳溺直起身,抬手取下神官像手中的記憶載體,又仰頭看向二樓主臥的窗面。

他沒有和黑滋爾提前說過自己的打算,先斬後奏,想必那男人知曉之後又得生上一陣子悶氣。

黑滋爾想要徹底割斷與世界樹之間的紐帶需要花費一些時日,他大致推算了一下,大概要等到這場遊戲的尾聲到來時,黑滋爾才可以擺脫世界樹施加在他身上的約束與桎梏。

這點兒時間,陳溺並非等不起,可成功的機率並非百分百,在他看來不夠穩妥。

他只要在熬上一段時間,等到黑滋爾取回主動權,再以他的死亡觸發輪迴,介時,一切都會回到起點,他讓黑滋爾修改的神官像設定也會在那時生效。

如果說黑滋爾與世界樹的本源不同,不會被世界重啟所影響,留在他身上的羽毛印記也不會因重啟消失,那麼神官像與記憶載體也是同樣的……

黑滋爾說過,神官像與遊戲裡大部分的鬼怪皆是受疫醫所掌控的,與世界樹無關。

現在,他已經感染了疫病,黑滋爾再也阻止也難。

陳溺調整好狀態,做好了迎接怒火的準備,帶著記憶載體踏入別墅。

臥室裡的燈亮著,高挑挺拔的男人站在衣櫃前,將整理好的衣物按照顏色排列,規整地掛到衣櫃內,那一絲不苟的態度,彷彿在完成什麼極其莊嚴的儀式一般。

房門被人從外推開,他立刻轉過頭看向走進房間裡的青年:“怎麼去了這麼久?”話音方落,他的眉間蹙起不大明顯的淺線,“你……身上有世界樹的氣息,你撿到了道具?”

陳溺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別開視線後說道:“這可能涉及到一件會惹怒你的事。”

男人的目光落在陳溺手中的白色石膏球上:“你為什麼拿著記憶載體?”

陳溺說:“這就涉及到另外一件會讓你生氣的事。”

黑滋爾:“……”面色突變,丟掉了手裡的衣架,幾步逼近陳溺面前,握住了陳溺的手腕,一張臉陰沉得幾乎快要滴出水來,“感染?”

陳溺點頭:“記憶我已經儲存好了,這玩意能讓我帶到下一場輪迴裡去嗎?”白珠在他的右手裡上下顛了顛,“等你擺脫了世界樹施加給你的限制,就可以強行結束遊戲了。我算好了,那個時候差不多我也已經進入屍疫晚期階段。”

黑滋爾死死地掐著陳溺的手腕:“你早就打算要這麼做了?”眼眶充血,“打算在我眼前再死一遍?”目睹陳溺的死亡,對於他而言,是一種無比殘忍的酷刑,那樣的酷刑他經歷過不知多少次,每一次帶給他的痛苦都是翻倍的增長。

陳溺用過分冷靜的語氣道:“這一次……就麻煩你親手了結我,我不想死在別人手上,在重置後的第一時間終止這一切。”如同在閒聊與自己無關的話題。

黑滋爾鬆開了鉗制著陳溺的手,喉結上下滾動,連言語也變得非常艱澀:“你能不能別對我這麼狠心?”

陳溺反抓住他的手,十根手指契合交叉在一起,他難得用上溫柔的語氣,說:“起碼你能做到不讓我感覺到疼痛,死在其他人手裡,只會讓我心有不甘。”

隨著屍疫的進一步肆意,受感染的人幾乎全部進入了重度晚期階段,完全瘋魔,除此外,普通人也瘋了,被逼瘋的。

因為不想成為感染者中的一員,他們只能拋棄手中的道具,戰戰兢兢地熬日子,靠著自制的武器與感染者對抗,但大多下場都只有死路一條。

人類是最為頑強的生物,尤其是在惡劣的生存環境當中,求生意志反而會暴增。

當他們被逼至走投無路,最終決定凝聚在一起。

各國決定聯手抗爭,國內的上層結集民眾,並發配了戰用武器,而他們的武器對準的敵人,是昔日的同胞。

世界聯盟提議將所有感染者引到一起,犧牲一片國土,用高殺傷力廣範圍的武器一舉殲滅。

最先採取這一措施的是鵝國,然而結果不盡人意,他們很快發現,這一舉施行起來並不容易,感染者的行動力與生命力都遠遠高於普通人,光是將他們聚集到一起這一步驟,就難以實施。

且大多數感染者手中都持有道具,高機動性,高殺傷力,這讓人很難靠近他們。

第五十九天,距離遊戲結束還有短暫的十天,單看十這個數字,似乎眨眼間就能過去的,可事實並非如此。

作為感染者的陳溺同樣備受煎熬,他正處於中度過渡到重度感染的階段,每天清醒的時間不多,殘留的理智日漸消退。

普通的食物無法滿足他的需求,飢餓感越發嚴重,他開始渴求同類的血肉,在本能的驅使下想要離開別墅外出覓食。

黑滋爾不得不用鎖鏈限制他的活動,以防止他會跑得不見蹤影。

他坐在床邊,神情麻木的看著在床被間掙扎的青年,束縛在他手腳上的鎖鏈因碰撞而發出叮鈴叮鈴的脆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青年逐漸安靜了下來,眼神恢復清明。

黑滋爾疲乏不已地說:“餓了嗎?”

他端起放在床頭桌上的餐盤,用叉子戳起一塊提前割好的肉丁,遞到陳溺的嘴邊。

對於陳溺來說,自己是剛剛甦醒,他嗅著鼻尖下方牛排的氣味,沒什麼胃口,實際上餓得胃裡反酸作痛。

黑滋爾不強迫他進食,就算他很希望陳溺能吃一些食物,任何食物都可以,“我可以替你去捕食。”

他所說的捕食,指得是捕殺人類,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提出來了。

陳溺搖了搖頭,將臉埋進枕間,難以克服心理障礙是一回事。在輪迴後他取回的記憶中飽含有本場的記憶,不希望其中會摻雜上什麼噁心的內容。

緩過勁兒來後,陳溺將臉從枕頭上抬起,看向黑滋爾,問:“恢復全盛期了嗎?”

黑滋爾:“明天……明天就好了。”

陳溺撥出一口氣,不過一天而已,尚且還在他的忍耐承受範圍之內。

他改變了之前的主意,往上挪了挪,靠坐在床頭:“把盤子和餐具給我。”

黑滋爾說:“你不想吃。”

陳溺否認道:“之前說好了,你負責做,我負責品嚐,還是說……是給其他人準備的?”

接連幾日沒有好好吃飯,陳溺進入極度虛弱的狀態,險些沒有拿穩盤子,好在黑滋爾搶在盤子被打翻之前,及時將餐具又拿了回去。

他沉默無言地用叉子將肉丁送到陳溺嘴邊,動作卻是極其細緻。

正當他又一次伸出手時,那青年忽然俯身趴在床沿邊,背部微微弓起,吐出了方才吃下去的食物。

黑滋爾將盤子擱回床頭桌上,伸出手去觸碰青年消瘦的肩膀。

緊接著,他的手臂被那人類用兩隻手抓住,一口咬在了腕間,他從一開始沒有打算要躲開,任由陳溺咬在他的手腕上。

“……”僅有細不可聞的一聲悶哼從他嘴角洩出。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部電影:《我們》2019年的,和二重身的設定有些相似,我覺得挺好看的!

順便卑微地推一推我的預收。

最近幾天狀態不大好,卡結局苦手,寫出來的語句也有好多不通順的地方,實在憋不出二更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