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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贖罪

楊賢道:“燒你有可能, 讓他燒那個籠子純屬做夢。”

陳溺試著在早餐順走了餐廳的兩根蠟燭, 到了中午, 見空掉的燭臺上又出現了新的蠟燭,這次乾脆在吃過午餐後將餐廳的蠟燭一網打盡。

他的舉動引起了洋館其他人的注意, 到了晚餐時,陳溺一進入餐廳, 就發現其他人皆用畏懼的眼神偷瞄自己。

吃完飯後, 陳溺這次直接將點燃的蠟燭從燭臺上取了下來, 他特意回頭看了那些人一眼, 他們眼中的驚怕更是明顯了。

被陳溺的視線掃過的那幾人, 更是直接扔下了刀叉, 起身逃出了餐廳。

陳溺疑惑的皺起眉頭, 又向另外幾人看去。

“我、我們那天說的都是胡話, 你別往心裡去, 大家都是同伴,你說這是何必呢?”嗓音尖細的婦女緊張的吞嚥口水,朝他露出僵硬的笑容, 。

她說罷, 剩下的那些人也起身匆匆離開了餐廳。

陳溺一手拿著一根蠟燭,困惑不已地看向正在憋笑的程幾何:“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程幾何拿起餐巾抹抹嘴巴,將要開口時, 又‘噗——’地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他們以為你記恨前天的事,拿那麼多蠟燭是準備燒房子,和他們同歸於盡。”程幾何一手捂著肚子, 一手拍打著桌面:“我他媽笑死。”

楊賢:“偷這麼多蠟燭準備拿出去賣嗎?”

陳溺把兩根蠟燭放回燭臺上,乾脆連燭臺一起端下來。

他原本是想著保持一根蠟燭不滅,等一根快燒完了再續根新的,一直堅持到夜深。

可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會出現什麼意外,萬一唯一的火源滅了,要那麼多蠟燭也沒用。

一次性點太多根,消耗的過多,等到關鍵時候沒有蠟燭了也不行。

“我就算真想燒,也得等到自己出去以後再說。”陳溺一手端著一個燭臺,轉身看向程幾何等人:“一人拿兩個燭臺走。”

程幾何站起來,扭身走向身後的牆壁,順手取下牆上的燭臺:“你看我們像不像fff團?燒死管家和女主人這對狗情侶。”

楊賢與安善美也各自拿了兩個燭臺,他道:“萬一到時候女主人出現,來追我們,護著這火苗也跑不快啊。”

程幾何道:“能找個什麼東西給罩住,擋著風就行。”

他們一邊交談,一邊向外走去。

在踏出餐廳大門的那一刻,幾人手中燭臺上的蠟燭驟然齊齊熄滅,絲絲縷縷的青煙蛇形著向上攀爬。

程幾何:“這怎麼滅了啊?洋館裡也沒風啊。”

陳溺:“你不是抽菸嗎?”他看向楊賢。

楊賢晃晃腦袋:“不行,我試過,來到這裡之後,打火機根本點不著火。”他拍拍兜裡的小半包煙:“每次吸菸都得趁著晚上來餐廳借火,給我逼得,都快戒了。”

程幾何道:“那陳溺不是白偷那麼多蠟燭嗎?不行,不能浪費陳溺的勞動成果,虧大了,全給我帶出去!”

安善美輕聲細語地說:“陳溺哥的鳥籠……那只鳥出現的時候,鳥籠就像一隻小燈籠,說不定能用?”

說不定可行,只要今晚上能有月亮。

楊賢先前說的那句話引起了陳溺的注意,打火機自從來到洋館後就再無法點燃……按理說,限制只需要出現在蠟燭上,比方說拿出餐廳後就無法點燃即可。

打火機算是外來物,也應該是和手機照明功能一樣,無法‘照亮’閣樓。

難不成是餐廳外有什麼東西怕火?

怕火……陳溺瞬間就想到了洋館內的一樣東西,他抬起頭朝二樓看去——那幅畫像!

腳步一轉,陳溺調頭回到餐廳裡。

“陳溺?”其他三人摸不著頭腦,跟在後方,喚著他的名字。

陳溺正站在餐桌旁,用餐巾擦拭著刀叉,他低著頭道:“你們還記不記得《道林格雷的畫像》結局是什麼?”

程幾何說:“道林破壞畫像,結果自己暴斃身亡?”

陳溺道:“帶上這些,今晚女主人再出來礙事,就給我刮爛她那張臉。”他說著,一把將手裡的刀叉‘嗙——!’的一聲拍在了桌面上。

程幾何似揮舞熒光棒一般,舉起雙手中的燭臺:“衝鴨!搶古董殺房主!!”

起先她氣勢還挺足的,嗨了一會兒後,尾音陡然弱了下去,她訕訕放下雙手:“衝上去硬槓,打不過怎麼辦?”

陳溺:“誰讓你去正面剛了?我是讓你們去破壞畫像,早前我也並不能夠確定毀壞畫像到底能不能給女主人造成實際性傷害,現在卻是有了幾分把握。”

楊賢潑冷水道:“你這猜得不著邊際,哪來的什麼把握啊。”

安善美:“可以詳細和我們說一下嗎?”

陳溺點點頭:“首先是女主人與道林格雷的畫像種種共同之處,這兩日無人遇害,畫像毫無變化,有人失蹤則畫像衰變。”

不等楊賢再提出疑問,陳溺又搶先繼續說下去:“當然不能僅憑這兩者的相似就強行將結局聯絡起來。”

“打火機無法點燃,燭火離開餐廳便會熄滅,是怕我們會燒燬這洋館中的某一樣物品。”即便不點明,聽的人也知道陳溺是在指那幅畫。

楊賢:“照你這麼說,這些刀叉也會破壞畫像,所有尖銳的物品都能破壞畫像,怎麼不把這些都收起來?”

程幾何道:“那樣做也太過刻意了,很容易就讓人猜到是為了保護洋館裡一件輕易被破壞的東西。”

陳溺說:“再者,一把火能將畫給燒成灰,刀叉的效果可就沒這麼好了。在畫像傷害轉移的利害程度這一點上,應該與道林格雷有出入,刺上一刀就能一擊斃命的可能性不大。”

試問有誰能在被女主人與管家緊追不捨的情況下,還有心情顧得上去那小餐刀一下下去戳畫像?

安善美面露愁容:“既然效果不大,那何必要耽誤這個時間?”

陳溺:“我們勝在人多,又有程幾何這個快女,經過畫像時每人劃拉兩刀,多從畫像前路過幾次,也夠她受得了。”

程幾何驕傲的停直了身板:“嗯哼!”

陳溺:“最後一點,女主人是守在閣樓門前的攔路虎,一旦我們靠近,她就會出現。”

“沒有除掉她、干擾她行動力的方法,那就勢必得犧牲一人去牽制女主人與管家,其他人才能安全逃出洋館。”他的目光施施然掃過幾人,語氣涼涼地丟擲一個問題:“還是說,你們之中有人願意當這個犧牲品?”

三人整齊一劃地搖頭擺首。

“不了不了。”

“沒有。”

“沒……”

陳溺:“現在還有誰想提出更好的方案嗎?”

“沒有。”x3

陳溺頷首,滿意地眯起雙眸,皮笑肉不笑道:“很好,那就照我說的去做,不要廢話。”

楊賢與安善美快速走到餐桌邊,飛快地撿起桌面上的刀叉。

程幾何一溜煙跑沒了影,沒過一會兒,又見她一手拎著菜刀,一手舉著鍋鏟飛奔而至。

楊賢:“你幹啥啊?準備跑到女主人面前露一手?”

程幾何嫌棄地甩了他一眼,揚著鍋鏟道:“懂啥啊?你拿小叉子繡花的時候,我這一鏟子上去就能把她的頭鏟沒。”

安善美小聲說:“拎著菜刀跑步……挺危險的。”

他們等不到下一個深夜來臨,今晚是他們最後一次機會。

天亮之前,必須要從洋館中逃出去。

拿定了注意,陳溺跟著楊賢回房間拿上需要一起帶走的物品。

程幾何是說到做到了,將陳溺拿回來的蠟燭都給揣進了包裡,燭臺也沒放過。

安善美不解道:“為什麼要帶這些?”

程幾何回過頭對她道:“好看啊,我連盤子都想全部帶走呢,就是怕給碰碎了。”她說著,從揹包裡拎出一隻盤子:“所以就只偷了一個回來。”

楊賢:“姐,你土匪出身啊?”

也虧得她跑得快,換做是其他人,揹著這些東西逃跑,那就是在作死。

程幾何拍拍手:“你有什麼想帶回家的沒?擺在房間裡自己看著也開心啊。”

安善美垂下頭,羞赧道:“我沒有自己的房間……先前是和哥住一個屋,我們上了高中,爸媽說我會影響哥的學習,就讓我暫時先住在客廳裡。”

陳溺上下打量著她:“你也是高中生,身上的校服,是市一高的。”

她的校服已經洗得發白了。

安善美:“嗯……我和哥是孿生兄妹。”

程幾何不解道:“那你倆怎麼不在一個高中啊,你哥學習不好,沒考上市一高?”

安善美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不是,爸媽聽說永德私立學校的教學質量特別好,就讓他去了那所學校,我哥每隔一個月才能回家一天,他們學校不允許帶手機,平時也沒法聯絡。”

程幾何:“那應該讓你也一起去啊。”

陳溺冷聲道:“是因為交不起兩份學費吧,那所學校的學費對於一般人的家庭而言,是不小的負擔……不過你也算是因為父母的偏心與漠視得救了。”

安善美困惑地抬起頭看向陳溺,聽出了他的話有些不對勁:“為什麼這麼說?”

陳溺垂眸睨著比他矮了快兩個頭的安善美,問道:“你現在還很著急找他這件事嗎?”

安善美點點頭:“嗯,哥是家裡對我最好的人,所以我一個人出來找他了。”

陳溺:“哦。”那說出原因只會讓安善美更加心急與心神不寧,他別過頭,拿起鳥籠與日記本,迴避了安善美的視線,道:“找到他後,讓他自己告訴你。”

看得出陳溺隱瞞的是不怎麼愉快的真相,程幾何趕忙轉移話題:“反正閒著無聊,不如再來玩幾把鬥地主?”

兩副牌,四人局也能玩。

楊賢道:“那好辦,現成的就有個大地主。”他指指陳溺。

該帶上的東西都收拾完了,四個人跑到通往三樓的樓梯下方扎堆坐下。

楊賢與程幾何各自拿出了收集到的紙牌,將表面上幾張多餘的牌分出來放到一旁。

程幾何:“那說好了,每把都是陳溺的地主,我們三個小農民心連心,團結一致推翻邪惡的資產階級。”

陳溺氣運不佳,連輸四局。

程幾何樂得不行:“讓你說我是臭棋簍子,嘿嘿嘿。”

第五把剛開局,洋館裡陡然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其餘三人立刻進入了警戒狀態,而陳溺在心疼手裡的好牌,兩對兒王炸,白瞎了。

他順手把牌揣到兜裡,掏出了外套底下的袖珍鳥籠,柔和清冷的光自籠中雀鳥周身散發,驅散了周圍的黑暗。

程幾何是頭一次見,湊上前去仔細欣賞,然而籠子裡的鳥對她十分不客氣,鳥嘴最尖銳的前端刺過雕花鏤空,作勢要叨她。

程幾何委屈巴巴地直起身:“這只鳥也對我不友好,雞崽都沒它這麼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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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善美道:“一直讓它擠在這麼小的籠子裡太可憐了。”

陳溺提起鳥籠,舉到與視線水平相等的高度:“鳥籠的門只是個裝飾,過於小了,即便能開啟,它也鑽不出來。”

楊賢:“那也得想想辦法啊,擱這裡面翅膀都張不開。”

陳溺道:“先從這裡出去再說其他的,現在把鳥放跑了,我們用什麼照明?”

程幾何說:“小心啊,一旦我們踏上第一層臺階,女主人就會立刻出現。”

陳溺的右手裡握著兩把叉子:“準備好了?”

程幾何舉起菜刀與鍋鏟:“衝鴨!進村啦!!”

果然與程幾何所說的無二異,楊賢還想騷一把,一步跨上第四層臺階,另一只腳還沒來得及抬起來,‘噠噠噠’的高跟鞋響便傳入了幾人的耳中。

一個晃眼的功夫,三樓閣樓門前就多出了一抹曼妙的身影。

楊賢:“臥槽!”他一個轉身,‘噗通!’一下跳了回去。

身後,女主人提著奢華的洋裙裙襬,啪嗒啪嗒踩過一層層臺階朝他們追來。

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長,蔓延到了天花板上,那黑影好似下一秒就會塌下來將他們給吞了。

“快快快,跑起來。”楊賢喊出這一句時,程幾何已經沒影了。

從拐角後傳來程幾何張揚放肆的笑聲與哐哐砸牆的聲音,女主人充滿憤怒的尖叫在洋館中幽幽迴盪。

陳溺他們繞過了牆角,程幾何正舉著菜刀與鍋鏟,剁肉一樣糟蹋著掛在牆上的壁畫。

“陳溺幫我!有點兒高,我夠不著她的臉!”她伸出手把那把菜刀遞了出去。

陳溺路過她身邊,順手接過,抬手狠狠照著畫面中女主人的臉一刀劈過去,同時用另一只手拽了程幾何一把:“跑,管家來了。”

楊賢與安善美從畫前路過時,也朝人物像上扎了幾刀。

他收起刀叉,腳不停歇地順著樓梯往下跑,回過頭去看身後:“那女的速度變慢了?”他不大確定。

女主人的速度是慢下來了,卻還有一個提著燈的管家跟在他們後面。

陳溺:“不要跑散了,他們下來後,將他們兩個從樓梯附近引開,我們再往上跑。”

安善美的體力跟不上他們,已然有些吃力:“還要……還要再來幾輪啊?”

程幾何:“破壞畫像的事交給我,我就在二樓和三樓轉悠,一分鐘鏟她八百遍,不信耗不死她。”

陳溺點頭應許:“去吧。”

程幾何調頭,身影一下就從他們之間消失了。

楊賢握住安善美的小手臂:“再堅持一會兒,我們能出去的,你哥還在外面等你呢。”

鼓舞人心的話語不一定就會有顯著的效果,安善美的體力漸消,在楊賢的拖拽下才勉強維持不掉隊,踉踉蹌蹌,氣喘吁吁地跑著。

陳溺時不時回頭朝身後看去,以確保管家與女主人還跟在他們身後,沒有折返去找程幾何。

不知道第幾次回頭時,陳溺注意到女主人的身形佝僂,步履蹣跚,幾近快抬不起腳了。

她朝前伸著手,痛苦地長吟不斷,管家也放棄追趕他們,折返到女主人身邊攙扶她。

油燈照亮了女主人的面孔,她衰老又虛弱,瓷肌淪為佈滿褶皺的

時機差不多了,陳溺繞到安善美的另一側,抓住了她的衣袖,同楊賢一起拽著她跑。

陳溺道:“去閣樓。”

程幾何的拆家技術很不錯,陳溺等人跑上二樓,只見原本掛在牆壁上的畫,已經掉落在走廊的地面上。

她踩在畫像上,俯身跺著腳,手也沒閒著,握著鍋鏟,搗蒜泥似的‘咚咚咚’不停衝著女主人的臉戳。

見陳溺他們來了,程幾何丟下鍋鏟跟上他們。

她仍不是很放心,問道:“我的媽呀,這畫真耐操,我手都快斷了,女主人死了嗎?”

陳溺:“離死不遠了,我們走。”

安善美轉過頭:“好像有人在敲門……”

陳溺道:“沒空管他們,馬上就天亮了,你想留下來陪他們?”

安善美噤聲,無力地晃了晃頭。

陳溺也是擔心管家又會追上來,臨走時撿起了地上巨大的畫框,抗在肩膀上,以防萬一。

要是那兩個不長眼睛的還敢追上來礙事,這幅畫還能再發揮一下它最後的作用。

楊賢漲見識了:“你倆真是來拆家的啊,走就走還搶人家這麼多東西。”

陳溺為了騰出手拿鑰匙,直接將鳥籠手的提手環套到了手腕上,摸出口袋裡的鑰匙,將那一道房門開啟。

他們走入閣樓,清幽的光輝從銀製的鳥籠縫隙中撒出,竟溢滿了整個房間。

閣樓被殘缺的雕像堆得看不見四面的牆壁,唯有中間這一趟,由一個個完整的人物雕像鋪墊出一條向上無盡延伸。

程幾何貼在陳溺身後:“真害怕兩邊的碎雕塑會塌下來把我們給埋了。”

她話音剛落,只聽‘咔噠’一聲,幾顆白色的小石塊順著碎石堆滾落到幾人的腳邊。

楊賢:“臥槽你這不是烏鴉嘴嗎!?”

他們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被簌簌落下的石子撥動了緊張的氣氛,致使幾人忽略了從碎石像山堆下傳出的支離破碎的語言。

“救……”

“……救、救……我……”

“我、在……這裡……”

安善美倏地回過頭,不安地回望。

楊賢留意到她異樣的神色,問道:“怎麼了?”

安善美:“好像有老鼠的聲音。”

程幾何抬手向上指:“天亮了!”

雞崽歡騰地撲打著翅膀,順著向上飛去。

回過神時,幾人已經跨過了一道界線。

天亮了,籠中雀再次消失不見。

隱隱約約的聽見有古典音樂從後傳來,與慘叫聲齊奏。

四人轉過身去,那道沒有門的門框內顯現出洋館大廳中的場面,畫面水平向前推進,洋館內的人似乎看不到他們的存在

他們正沉浸在第七天的舞會中,哭著喊著,忘情地隨著音樂翩翩搖晃。

程幾何是第一個回過神的,她指著豎立著的門框:“啊!陳溺,這、這不是畫框嗎?我們怎麼是從這裡面鑽出來的?”

陳溺定身,這才發現,早先他搬著的那幅畫已經不在他手中了。

舞會尚在進行中,鏡頭越拉越遠,由洋館內縮退到了莊園大門外,最終定格。

接著,畫框蛻變至嶄新如初,畫布上的破損與刮痕也消失不見。

這算是意外驚喜吧,但不妨礙陳溺扳回一局,他看向楊賢:“我的推論是正確的,並不僅僅是猜測,我說的都對。”

楊賢:“你之前對洋館裡那些冤枉你的人可沒這麼斤斤計較啊。”

陳溺道:“那時我沒時間計較,現在我有時間了。”

大畫框縮成了桌邊擺件的大小,啪嗒掉落在地上。

陳溺彎身撿起小畫框,一隻潔白的信封從畫框背面滑落,他及時伸出手兜住了那只白色信封。

程幾何:“信?”

楊賢與安善美也湊上前來。

陳溺在幾人的注視下拆開信封,取出平整的紙張。

信紙上的字跡規整近似由機器列印出來的一般,細看還是能看得出,是手寫出來的。

【成功在規定時間內清除享樂莊園中的不朽罪惡,贖罪成功。】

楊賢掂掂程幾何的揹包:“你們這還清除罪惡呢?根本就是掃蕩。”

安善美:“大概這裡的罪惡,指的就是女主人吧。”

陳溺念著白紙上的二字:“享樂……享樂主義,這是受到詆譭的哲學之一。”

很不湊巧的是,陳溺是享樂主義的支持者。

程幾何小聲bb:“陳溺才是土匪,我就拿了點兒東西,他把人莊團都給端了。”她指的是那封信中接下來的內容。

【在贖罪者陳溺的不懈努力下,享樂莊園得到淨化,原莊園主人消失,該莊園今後將由陳溺繼承。】

安善美:“好像也有我們的份哦。”

【經檢測,四名贖罪者攜帶怪物集卡牌,現已將贖罪者接觸過的紅舞鞋與奢靡領主託拜厄斯複製至各位攜帶的卡牌中,務必請妥善利用。】

程幾何道:“卡牌?是說撲克牌嗎!?”

她說著掏出了兜裡的一小沓撲克牌,快速檢查過一遍後,抽出了兩張牌:“紅桃2和小鬼牌背面的圖案變了。”

安善美皺起眉頭:“我這裡只有紅桃2。”

楊賢道:“臥槽,我這啥也沒有啊。”

陳溺亮出兩張小王:“兩個領主。”最後一把他沒有拿到紅桃二。

至於程幾何手裡的那張小鬼牌,是多出來的牌之一。

程幾何轉身看看四周:“話說回來,這是哪啊?”

“我住的公寓外的走廊。”陳溺說罷,遞出手中的撲克:“這些牌本來就是你和楊賢的,還給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  白疫醫:成功把嫁妝,不對,把聘禮和自己送出去啦。

女主人&管家:mmp,家被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