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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無鍾

唱著歌的孩子似乎又在前方停了下來, 歌聲也戛然而止, 隔了大概有個幾秒, 歌謠聲再起,愈漸遠去, 直至完全聽不見。

因著這段小插曲,陳溺徹底精神了, 頭皮一陣發麻, 沒了睡意。

就在這時, 一隻手從他上方伸過, 撈起聖誕帽蓋在他的頭頂上。

黑滋爾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傳入耳中:“睡吧。”

陳溺轉過身, 面對向另一邊:“你沒睡?剛才的歌聲, 你聽到了嗎?”

黑滋爾:“聽到了。”

既然歌聲不是他是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 說不準睡在其他房間裡的人也是能聽見的。

想到方才瞄到的那一眼投映在窗上一閃而過的小腦袋, 很明顯是個與晴晴差不多年紀的孩子。

等等……臥室在二樓,一個還沒有成人腿高的孩子,不應該會出現在臥室窗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聖誕帽真的起了作用, 他沉浸在思緒裡, 明明腦子裡有一團亂麻在拉扯,意識卻逐漸模糊。

陳溺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闔得眼,只記得原本是一睜一闔的眨眼動作, 莫名缺失了下半個步驟,思維被拖拽著沉入夢境。

再次睜開眼時,好似已經睡了很久, 用神清氣爽來形容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毫不為過。

臥室裡的燈是開著的,床的另一半已經沒人了,隱隱約約能聽到有流水聲透過浴室的門縫溢位。

陳溺摘掉腦袋上的聖誕帽,打著哈欠坐起身,被子滑落,胸口處一涼,他低下頭去見睡袍衣襟半敞著,肩領鬆鬆垮垮地耷拉在他的小臂上,腰間的繫帶也不翼而飛。

重新規整衣著,拉攏衣襟,陳溺一手捏著腹前的布料,防止沒有了腰帶固定的睡袍會再次散開。

陳溺側身坐在川巖邊,雙腳剛剛落地,餘光便留意到窗外……仍是黑夜?

橙黃的圓月當頭,星羅棋佈,街道上燈火交織,一派熱鬧的節日氣息,然而根本不見路上有行人。

難不成,是他睡了整整一天?

陳溺走近衣帽架前,從昨晚褪下的外衣裡掏出手機。

手機螢幕亮起,時間那一欄分明顯示著“早·08:24”。

他並沒有從昨天晚上一覺到今天晚上,分明已是早晨,窗外的街道卻依舊被黑夜所籠罩。

黑滋爾這個澡洗得未免有些過於久了,陳溺踩著脫鞋走到浴室前抬手敲響房門:“黑滋爾?是你在裡面嗎?”

起初裡面的人沒有立即回應,好似反射弧繞地球一圈,慢了幾個拍才輕咳一聲道:“嗯……馬上就好。”

陳溺在房間裡踱步幾個來回浴室裡的淋水聲才止息。

門鎖的彈簧發出“咔噠”一聲,繼而被人從裡開啟。

陳溺停駐腳步,側眼瞟向從浴室裡走出來的黑滋爾,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黑滋爾如實答道:“沒睡。”

陳溺走向窗臺,雙手拖住窗頁底部向上抽起。

一股透骨的寒風湧入室內。

陳溺:“窗外一直是黑夜?”

黑滋爾說:“嗯。”

一夜的時間過去,天色沒有發生過變化,要麼是這條街道的時間完全停止了,要麼就是流逝速度緩慢。

陳溺又將窗子拉下去關嚴實,回過身道:“去把其他人叫起來,我先去洗漱。”

黑滋爾聞言轉身朝臥室房門的方向走去。

他的手方才觸碰到房門把手,陳溺又喊住了他:“你有沒有看到我的睡袍繫帶?”

黑滋爾頭也不回地說:“沒有。”他拉開房門,身影迅速消失在門外。

陳溺走回到床邊,用一隻手挑起被子抖了抖。

短短一小條輕軟的緞帶從床被間掉落到了陳溺的腳尖上,他俯下身撿起那段殘碎的布料,一眼便認出這條不過巴掌長的布條是出自本該系在自己衣袍上的那條繫帶。

斷口整齊,猶如被鋒利的利刃割開,剩下的那些不知下落。

洗漱過後,陳溺換上了襯衫與西褲,拿起放在床頭小桌上的故事繪本,離開臥室走入客廳。

黑滋爾已經按照他說的,將其他人全部喊了下來,就連康娜夫人與晴晴也不例外。

陳溺是最後一個進入客廳的人。

人到齊後,康娜夫人忽然抬起頭,說起了與昨日重複的臺詞:“今晚是平安夜,我們需要在聖誕節前夕做好一切準備。”

遊離在寧遊臉上的睏意徹底被驅散,冷不丁的一個寒顫,她懵懵地問道:“我……我穿越了?”

吳御宇也是搞不清現在的狀況:“怎麼一回事兒啊?睡覺前天是黑的,一睜眼天還是黑的。”

楚九即興哼出一句:“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簾,忘了掀開~”問題不大,不僅絲毫不慌,還挺有閒情雅緻。

寧遊是個心細的,提起一個被陳溺忽略的細節:“說起來,我們的街道上是有大本鐘吧?可是從來這裡到現在,我一直沒有聽到過鐘響。”

修哉將手機反面朝下放到腿上,抬起頭道:“我問了程幾何,她們那邊也是和我們一樣的處境,除此外,她注意到外頭的雪也一直下個不停,還不見消,一直這麼下下去,到時候有可能把我們給淹了。”

陳溺陷入思忖,沉默良久。

黑滋爾分給他一杯熱茶:“雪是比昨晚要大。”

陳溺接過茶杯,手裡的圖畫本被他隨手丟到了茶几上,他再度開口:“這場雪,是倒計時,首先我們需要確認眼下需要解決什麼問題,然後趕在被雪吞沒之前將其破解。”

否則下場很可能是被雪覆沒,冰封在一片雪域之中。

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行動會越發困難,難度也隨著時間的流逝在增加。

陳溺使喚道:“修哉,聯絡安善美,讓她把昨天拍的大本鐘照片發來。”

楚九直接丟擲了自己的手機:“要照片?不用麻煩了,昨天一路上我拍了好多,還特意跑到大本鐘下合了個影。”

吳御宇:“你是旅遊來了啊?”

楚九的準頭很不錯,陳溺抬起手,輕而易舉地接住了她丟來的手機,她報了幾個數字,陳溺解除了鎖屏,開啟相簿,果不其然看到了楚九在西街以各種姿勢角度的自拍。

單獨的風景拍攝也是有的,點開其中一張大本鐘的近景,拇指與食指在螢幕上做出放大圖片的手勢。

照片足夠清晰,可以清楚的看見大本鐘的指標指向。

陳溺放下茶杯,站起身朝外走去。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他一起離開了房子。

一行人站在街道正中央,向街道的一端眺望。

經比對,坐落在盡頭的大本鐘,錶盤面上的指標所指刻度與楚九昨晚拍下的照片裡一致,沒有發生變化。

吳御宇道:“鐘樓壞了?”

修哉:“不是鍾的問題,人和天色不可能跟著一起壞。”

佇立在寒天雪地中,陳溺正就著一個關鍵點想得入神,無意識的用食指指甲剮蹭著拇指指根,不久後,他有了頭緒。

康娜夫人重複的那句話,就是他們當前面臨的難題所在。

陳溺:“我們需要推動時間線前行讓平安夜結束,迎接聖誕的到來。”

這是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至於該怎麼去解決問題……

那麼之所以聖誕沒有如期而至,問題很可能出在他們沒有做好相應的準備工作,以及平安夜本身也是關鍵,必須要遵循傳統才行。

首要之務是確認這條街到底處於哪個時期的英倫。

寧遊抱著胳膊,哆嗦著道:“可以先回屋嗎?這條街簡直是在難為我這個亞南人。”

黑滋爾的目光落在陳溺發旋上薄薄一層落雪上,他握住了陳溺的手腕,如同發號施令般,吐出倆字來:“進屋。”同時把人往屋裡拖拽。

他們從起來到現在還沒吃飯,又經這麼一凍,體溫也像是隨街道的時間流逝一起被凍結了似的,蹲在壁爐前烤火也熱乎不起來。

陳溺剛一坐下就打了個噴嚏,他張開嘴想說話,咳嗽卻搶在語言前脫口而出。

黑滋爾撿起康娜夫人腿上的薄毯,蓋在陳溺的肩膀上:“出門前要穿好外衣,你感冒了。”

陳溺點點頭“嗯”了聲,清清嗓子道:“這條街上的房子,和我印象中維多利亞時期的建築風格近似。”

期間他的話沒說完,又叫幾聲咳嗽給打斷,停頓了會兒才接著道:“具體的我不大清楚,不過從1848年起,開始出現英式傳統聖誕節……也就是維多利亞式聖誕,那時候的英國人在聖誕時極為注重吃食,平安夜和聖誕大餐不能含糊。”

楚九撓著頭髮道:“可我又沒見過那時候的英國人怎麼過聖誕,更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啊。”

陳溺:“不知道就找,不會就學,糊弄下去只能我們永遠被困在這條街道的這一個晚上,直到葬身雪海。”說著,他端起茶杯打算潤潤嗓子。

晴晴蹲坐在沙發與茶几之間,津津有味地看著陳溺放在茶几上的小繪本。

陳溺的茶還沒喝進口,手裡的茶杯便叫黑滋爾奪去。

他又將一杯冒著徐徐熱氣的紅茶重新放到了陳溺手上,同時道:“據我所知會客廳遊戲、吃聖誕烤鵝與乾果布丁、在聖誕節清晨派送聖誕禮物,皆出自維多利亞式聖誕的傳統。”

乾果布丁不是現在人熟知的類似果凍的小點心,而是蛋糕狀甜點,說白了就是葡萄乾蛋糕。

陳溺說:“我們還得再去一趟集市,還有康娜夫人昨晚提到過的那幾件事,今晚也要一一完成。”

現在來看,康娜夫人說得曾經節日上會做的事,也確實符合英式傳統聖誕節的習俗。

修哉問道:“你是說,讓晴晴打扮成小天使,和扮成聖誕老人的人,一起去派發糖果?”

寧遊:“會客廳遊戲是什麼啊?在客廳打遊戲?”

陳溺幾近要失去一一為他們解釋這些名詞的耐心,捧著杯子搖著頭道:“舊時代的英國中上層階級的家一般都有會客廳的存在,這些家庭的娛樂活動,即為會客廳遊戲。”

吳御宇生無可戀地嘆了口氣:“哎——!不行,太亂了,根本記不住啊,過個節搞得那麼麻煩。”

楚九說:“具體有哪些玩法呢?”

陳溺想了想,隔了一會兒才開口:“嗯……我知道的就兩種,吹毛球和尋找熱豆豆,具體玩法,晚上再和你們解釋。”

黑滋爾:“康娜夫人昨天說以往她與她的家人都會穿著最漂亮的衣服圍坐在一起吃大餐,更準確的做法,應當還要戴上一頂聖誕帽。”

修哉恍然悟道:“我和吳叔的房間裡有兩套量身裁定的燕尾服,還有皮鞋和領結。”

寧遊搶聲舉手說:“我們屋裡也有兩套好漂亮的洋裙。”

看來是讓他們穿著指定的一套服裝享用晚餐,聖誕帽……還得一會兒去集市上重新再購買幾頂。

陳溺向黑滋爾再次確認:“還有沒有?”

吳御宇拍著手打斷:“停停停停,小夥子你先、先讓我消化一下。”他掰著手指道:“剛剛說到的有玩遊戲、吃烤鵝和布丁兒,然後是送禮,嗯……還有昨晚老太婆說的哪幾件事?”

寧遊不耐道:“哎呀,你真是老糊塗了我跟你說!npc說的話都能忘。”

藉機打擊數落完吳御宇,寧遊一邊想一邊說,斷斷續續的好似小學生在困難地揹著課文一樣:“就是、就是平安夜大家穿漂亮點兒坐一起吃飯,誒……你和小不點穿天使裝、聖誕老人裝去給這條街上的居民挨家挨戶拜年,然後、然後還有一個是讓小不點圍著聖誕樹唱聖誕歌。”

晴晴昂起頭一本正經地操著一口糯糯的童聲道:“我才不叫小不點,我有名字,我叫白!晴!妍!”

陳溺又提起方才自己的疑問:“還有其他的什麼習俗嗎?”

黑滋爾輕點頭,應了一聲,回答道:“要將沿門逐戶唱歌報佳音的聖誕歌者請進屋裡,用茶點招待,並贈送小禮物。”

說到這個……陳溺看向其他人:“你們昨晚有聽到小孩子在外面唱歌嗎?”

寧遊小雞啄米似地點頭:“嚇死個人了,等等……不是要把那個唱歌的小孩請進來吧?”

可能性極大。

一時間,所有人皆陷入沉默。

黑滋爾見無人說話,便繼續講起英式聖誕習俗:“睡前要把長筒襪放在壁爐旁,這一年中,表現不好的孩子的襪子裡會被放進焦炭。”

他特意停頓片刻,又補充道:“還有一個說法,情侶需要站在槲寄生下親吻,否則會招來厄運。”

其他人的目光開始在黑滋爾與陳溺兩人間徘徊遊離不定。

寧遊小聲bb:“你們兩個長得都這麼好看,親一個有什麼難的。”發出了極端顏狗的不良言論。

陳溺:“……”這個傳統他在聽審判者提起過也早有耳聞,沒想到有一天會化為重任落到自己肩上。

黑滋爾補充完這一項後,便不再作聲,餘光有一下沒一下地往陳溺那邊兒溜達。

楚九發言:“我好好做飯,你們好好接吻,必須給我親,摁著頭也得親下去。”

吳御宇對此難以接受:“非得讓兩個大男人互相親,這不是變態嗎!”

修哉打量著陳溺面色,勸道:“要不,這條就算了?”

陳溺:“到時候再說吧。”

看黑滋爾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其他的什麼事項要補充說明。

如果不算聖誕節期間的習俗,只說平安夜當天,他們昨晚的做法也大多是錯誤的。

首先是晚餐內容有誤,從選購食材的環節上就不對,再者也沒有完全按照康娜夫人所說的去做。

他們沒有穿房間裡那套“最好看”的衣服,晴晴沒有在聖誕樹下唱聖誕歌,也沒有和吳御宇一起換裝去發糖報佳音。

“聖誕歌者”從外經過時,沒有一個人去開門。

陳溺看向窗外,再這麼等下去,雪只會越來越大,出門就要趁早,來不及吃飯了。

他站起身道:“我再去一趟集市。”

黑滋爾:“康娜夫人提醒過,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我和你一起去。”

吳御宇說:“你們年輕人買東西沒個譜,我也去。”

寧遊縮坐在沙發上:“外面好冷,真心受不了,我在屋裡等你們。”

楚九贊同地點頭:“我和寧遊留在家裡研究菜譜,你們早點兒把食材買回來。”

修哉說:“我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我留下來照顧晴晴。”

晴晴的雙目亮閃閃地轉過身,向修哉舉起繪本:“昨晚奶奶和我講了上面的故事哦,我講給你聽,是聖誕老人的故事!”

見狀,陳溺停下了步伐,站在客廳門旁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等我回來,把她跟你說的故事轉述給我。”

黑滋爾又拿著那條紅綠白配色的聖誕主題花色的圍巾往陳溺脖子上套,另一只手將昨天買的大衣遞到陳溺手邊:“穿上。”

即便不用他提醒,陳溺也不會莽到穿著一個單襯衫就出發,方才也是想著對比大本鐘與照片要不了多少時間,才懶得上樓拿衣服。

吳御宇是真情實感的在防寒,他裡頭穿著自己來時的衣服捨不得託,將修身的長大衣撐得有些圓滾,模樣十分滑稽。

黑滋爾走在陳溺身邊:“你就走在我身後,不會太冷。”

陳溺:“好。”有了先前的經歷,他沒有半點兒遲疑便點頭接受。

今天的風雪量比昨日更為客觀,從出門起,陳溺就幾乎整個人貼在了黑滋爾背後。

地上的積雪有些厚重,走起路來費勁,邁步時腳需要抬得比以往高,沒走上一會兒就感覺腿有些累。

再有,他的褲子不是特別厚實,褲腿口也並不是完全緊緊貼在腳踝一圈,每踩下去一步,就會有雪灌入褲管與鞋中,又被體溫暖化,使得褲腿與鞋子被打溼,不過一會兒小腿以下便被徹骨的寒意侵蝕,凍得失去了知覺。

陳溺儘可能地忽略不適,他的視線前方被黑滋爾遮擋,不知道還剩下多少距離,只能漫無目的地邁動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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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御宇體力逐漸不支,速度也慢了下來一張臉幾乎被夾著絨毛血的寒風颳得完全僵硬,頭髮與眉毛上多出了一層白。

不過年紀大的人向來注意防寒保暖,他來時穿的的褲子就挺厚實,鞋子也是防寒型的,沒有出現像陳溺那樣的狀況。

陳溺低頭哈著氣道:“最好今天一次性把東西買齊,以後想出門,只會越來越難。”

走在他前邊的黑滋爾倏爾地剎住腳步,陳溺毫無防備地撞了上去。

他啞著嗓子問道:“怎麼了?”

黑滋爾側過身,回他一句簡短的話:“你不太舒服,我背你。”

陳溺不假思索地回絕:“不用,繼續走。”並不是在客套,這種鬼天氣,一個人走好路都難,再背個人,他們的速度少說會慢下一半。

黑滋爾穩立在原地,一步步挪,他擒住陳溺的手肘,嗓音猛地沉下:“趴到我背上,我背你。”他稍稍眯起雙目,似在威脅,又像商量似地說:“不然你和我就站在這,哪兒也別想去。”

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據陳溺觀察,黑滋爾這個人言談舉止皆極其有紳士風度,卻是不喜遭到忤逆的霸道性格,不照著他說的做,他要麼會反覆在耳邊重複提起那件事,要麼就像現在這樣……

既然他那麼想做勞力,那就滿足他。

陳溺妥協道:“行,你轉過去,俯身。”

黑滋爾鬆開手轉過身,直接反手扣在陳溺背部下方,一舉把人託到了自己的背上,毫不費力,彷彿陳溺就是個充氣人偶。

等陳溺將雙臂搭在他肩膀上,他便邁開了步伐,同時道:“腿溼了?”

陳溺的下巴就枕在他的左肩上,所以聽他說話聽得很清楚。

話音將將落下,陳溺就感覺到那透著暖意的無形牆壁收攏靠近,下方裹住了他的腿,連鞋子也被托住。

他有些好奇:“你到底撿了個什麼道具?”

黑滋爾說:“現在?撿了個你。”

陳溺挑起眉梢,道具是個人保命用的,不願意向別人透露也屬於正常。

吳御宇只顧著頂著風霜朝前走,沒有留意到陳溺與黑滋爾落在後面。

不過這一點兒距離,很快被黑滋爾縮短,繼而趕超。

是陳溺低估了這人的體力,先前他擔心純屬浪費多餘。

照顧到吳御宇的步行速度,在超過他後,黑滋爾還放慢了腳步。

先前並沒有覺得他們住的那棟房子離集市有多遠,今天光是一個來便浪費了近兩個小時,等他們從集市裡出來,雪會比現在還要大一些,還不知道要花上多久。

抵達集市時,黑滋爾把陳溺放下,介時他的褲腿與鞋子已經完全恢復了乾燥。

陳溺落地後跺跺有些發麻的腿腳,轉過頭朝黑滋爾看去,這人不僅是人形暖爐,還是移動的烘乾機。

吳御宇搖著頭,用手拍打衣服上的落雪,又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水雪,吸著鼻子道:“這雪要是不停啊,以後可不能出來了。”

陳溺張開嘴就是一串咳嗽,由黑滋爾代其說出了他原本想說的話:“把所需的物資買齊全,沒有其他突生意外的狀況下,自然不用再出門。”

在他們談話間,陳溺留意到一家店鋪裡擺放著雪橇,不知是租是售。

黑滋爾說:“用不著雪橇,我可以揹著你。”

陳溺朝吳御宇抬抬下巴:“那兒還有個人呢。”

再者,要買的東西不少,紙袋子經不住雪水浸泡,底部容易爛開,還是要有個代步工具,會比較方便。

作者有話要說:  白疫醫式撒潑:我不管,我要背溺溺,不給背我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