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次元 > 在逃生遊戲裡撩最猛的鬼最新章節列表 > 63、尋寶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63、尋寶

暴怒的破口大罵聲幾乎快要掀翻房頂, 令聽見的人為之一振。

陳溺摘下手套, 站在客廳門前掃視一週, 沒有看到吳御宇的身影。

寧遊猶疑了片刻,打算去餐廳裡瞧瞧是怎麼一回事, 隨即又聽見一連串重重的腳步聲急促地砸在地板上。

餐廳裡的人帶著一肚子怒氣,雷厲風行地衝上了二樓。

修哉扒在門框邊向上窺視:“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陳溺走近客廳與餐廳的隔牆處, 向裡探望。

餐桌上的狼藉一覽無遺, 烤乳豬早被人拿了出來, 吃得剩下一半, 素色桌布上隨處可見的油汙髒漬, 還有吃剩的骨頭被隨手扔在桌面上。

哐哐當當的砸門聲伴隨著楚九的高聲叫罵傳入樓下每一個人的耳中, 另一方當事人還未出場, 氣氛就已經白熱化到弩張劍拔的局勢。

在寧遊也瞧見了餐桌上的殘局後, 無法忍住怒張的情緒, 連連爆出金句。

楚九站在走廊上敲門敲了許久,奈何吳御宇躲在臥室裡不願開門見人。

其餘幾人姍姍來遲,修哉走上前撈住楚九的手臂, 勸說:“先別著急, 說不定吳叔不在裡面。”

楚九一邊掙一邊往上衝,怒焰高漲:“他肯定在裡面,房門被反鎖上了, 他就是故意的!”

陳溺踏上最後一層臺階,用手臂將擋在房門前的楚九與修哉支開,從兜裡掏出錢包, 隨手抽出一張信用卡,捅進門縫裡搗鼓了兩三下。

“咔噠”一下,彈簧跳開的細微響動落入旁觀者的耳中。

撬動門鎖之後,陳溺將房門朝內推開。

睡在其中一張床上的吳御宇一下跳坐起身,搶佔先機指著他們嚷嚷道:“還讓不讓人休息啊!?”

楚九衝上去,抄起椅子朝床上砸去,口中不住叫罵:“休息?老孃讓你好好休息!趕緊給我去死啊,狗東西!”

吳御宇滾下床,顫顫巍巍地站起身,瞪著楚九道:“潑婦一個,你還想殺人?”

寧遊想與他理論:“烤乳豬是不是被你吃了?那是誕夜大餐的主菜。”

吳御宇理直氣壯道:“我餓了,餓了還不能吃飯嗎?”

寧遊眼眶充血,氣得發抖,嗓音哆嗦著道:“你就是故意在搗亂,我們在外面跑了一天,我們不餓嗎?”

楚九吸了吸鼻子,恨恨地說:“現在重新準備也來不及了,我們已經不再安全階段了,他來這麼一出,我們都要跟著一起遭殃。”

修哉:“吳叔,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吳御宇沒有表現出一絲悔過愧疚,哼了聲,梗著脖子說:“你們這群人不管我的死活,我只不過是做了和你們一樣的事。”

陳溺側依在門框上,不動聲色地冷眼看到現在,忽然有了動作。

他邁開腳步朝前走上去,左手薅住了吳御宇的衣領,將人往前狠狠一撞,另一只手抽出大衣口袋中的純木匕首,不見有半分遲疑,朝著吳御宇的臉扎去。

刀尖在觸及到吳御宇的右眼時,他的動作猛地頓住。

陳溺瞥向右手握著的小刀,視線在刀刃上停了不足一秒,又遊離開來,重新看向吳御宇。

眉尾不著痕跡地向上挑起,低聲咒了句,他不悅地深吸一口氣道:“一時忘記這把匕首不能傷人,先給你個警告,記好我說的話。”

吳御宇也是沒想到他們之中真的會有人下死手,沒有防備,被陳溺突如其來的這麼一手嚇得抖成了簸箕。

陳溺將他的狀態收入眼底:“反應不錯,你要自救我不會攔你,但如果你敢妨礙我,我不介意親手了結你。”

吳御宇一時語塞,直到被陳溺放開後,才硬著頭皮道:“你們、你們還想殺人?我告訴你們,我可不是被嚇大的,我不吃你們這一套!”

不知什麼時候,黑滋爾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陳溺的身後,深淵似黑不見底的雙目看得人心裡直發毛,視線如有千斤重,壓得吳御宇喘不過氣來。

可他說話還是和往常一個調,不疾不徐的,舒緩又低沉:“我不是很喜歡你對他說話時的態度。”

吳御宇發出類似於被人扼住喉嚨的聲音,嗝呃嗝呃的,聽著都讓人覺得難受。

寧遊焦急道:“楚九姐說來不及再準備一隻烤乳豬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陳溺說:“那就用搶的。”

吳御宇的喉嚨間仍舊在不停地冒出讓人聽著發毛的“咯咯”聲。

陳溺皺起眉頭,轉過身稍稍抬起頭對上黑滋爾的視線,向其確認:“你做的?”

黑滋爾道:“是。”

陳溺:“讓他停下來。”

聲音陡然間被掐滅,吳御宇張口大吸了一口氣,緊接著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修哉迫不及待地詢問:“你說用搶的是指……?”

陳溺道:“這條街上的居民,家家戶戶都在過聖誕節,你說呢?”

黑滋爾說:“你即將要做的事會為他人帶來厄運。”說著這話時,也不見他眼中有絲毫憐憫與猶豫。

陳溺:“那又怎麼樣?他們只是遊戲的一部分,這一招還是你教會給我的。”

黑滋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如同在審視確認著什麼。

默了,他點了下頭道:“好,我知道了。”

敲定主意後,陳溺讓楚九與寧遊留在家裡重新佈置好餐桌,他自己則與黑滋爾、修哉一同去隔壁實施搶劫。

修哉的長相沒有攻擊性,又擅長留給人一個最好的第一印象,讓他去敲門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來到鄰居家門前,門鈴摁響沒過多久,房門便被人從裡開啟。

修哉對站在門內的金髮女性露出陽光和善的笑容:“不好意思,女士,我的祖母生病了,準備聖誕大餐這件事對我們來說有些棘手,準備時遺漏了些配菜,想問您借一些。”

屋主道:“喔……沒問題,廚房裡正好還有些多的,你們都拿去吧。”

修哉笑意更盛:“感謝您的慷慨,您是個好人。”可惜沒有好報。

他回過頭看向陳溺,陳溺不著痕跡地點了下頭。

在屋主的邀請下,三人一起進入了房子裡。

路過客廳時,陳溺向裡掃了一眼,粗略數了一下,有四個人。

這房子的佈局與康娜夫人的家是一樣的,客廳連通著餐廳,餐廳連通著廚房,皆使用半面牆隔開,沒有房門。

沒等陳溺給他們示意行動,剛一被屋主領進廚房,黑滋爾便從口袋中掏出一方白色手帕,腳步無聲繞到了女人身後,用手裡的帕子捂住她的口鼻。

那白布上也不知噴了什麼妙藥,吸入一口立竿見影,金髮的女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人就被藥效撂倒。

接著他又將人放到了牆角邊,款款走入餐廳,站在餐桌旁掃了一眼,伸出手端起正中央那盤色澤漂亮的烤乳豬,無聲無息地走回陳溺身邊。

從頭到尾一系列操作可以用行雲流水來形容。

陳溺:“……”這個人為什麼這麼熟練?

坐在客廳裡的人還在對著電視機哈哈作笑,直到陳溺他們端著盤子原路返回,他們也沒有察覺到有哪裡不對。

520室,寧遊扒在門邊翹首以盼,見陳溺他們帶著烤豬回來,開心到原地蹦起。

她殷切地從黑滋爾手裡接過盤子:“我來我來,早知道這麼容易,平安夜我們也該這麼做。”

黑滋爾拂去衣上的落雪:“我不喜歡做這種事。”

修哉面色複雜:“可是……幾乎從頭到尾都你是在動手,還特別熟練。”

黑滋爾改口稱:“我不喜歡潛入別人家裡做這種事。”

寧遊端著盤子,步伐輕快地朝餐廳走進。

陳溺問:“你以前喜歡在自己家裡幹這種事?”

黑滋爾抬手輕輕掃去他髮絲上的雪花:“看,你有在慢慢瞭解我。”雖仍舊沒有什麼表情,可卻能讓人看出他心情不錯。

陳溺:“……???”

既然聖誕大餐沒有遭到破壞,那麼先前也就是無傷大雅的小插曲。

康娜夫人的心情頗為不錯,還熬了一鍋蛋奶酒。

今天的天氣預報給出的提示依然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麋鹿的職責所在】

寧遊:“嗯……麋鹿的職責,不就是拉雪橇嗎?”

修哉道:“我們沒有麋鹿,尼古拉斯也沒有麋鹿,可我們都有雪橇犬。”

還有一些沒有完成的習俗,不過剩下的時間綽綽有餘。

黑滋爾表現得比以往要積極,他放下餐巾,催促道:“還有至關緊要的事情要完成。”

楚九說:“知道知道,你和陳溺還有個撒狗糧環節,陳溺,你先和我們說一下會客廳遊戲,這個交給我們。”

陳溺:“吹毛球的玩法是讓兩個人分別站在長餐桌兩端,桌子中間放一顆羊毛球,兩邊的人吹動毛球,把羊毛球吹掉的那個人就贏了。”

寧遊自告奮勇:“這個簡單,我來。”

晴晴嘟囔道:“我也想玩。”

修哉說:“還有沒有其他的?我陪晴晴玩一個。”

陳溺:“還有一個我知道的遊戲叫尋找熱豆豆,選一個人讓他離開房間,留在房間裡的人藏起一個小玩意,然後向外面喊:晚餐已煮好,熱豆加培根,快快進屋裡,趁熱找到它。”

晴晴舉手:“我要找,我要來找。”

早有留意到黑滋爾那道灼灼的目光,陳溺有些不適,別開視線問道:“槲寄生呢?”

黑滋爾:“聖誕樹上。”

康娜夫人捧著杯子在一旁樂呵地笑著,嘴上印著一圈像白胡子一樣的奶沫。

修哉:“康娜夫人是不是喝的有些多了?”

陳溺等人不大喜歡蛋奶酒的味道,一鍋的蛋奶酒,幾乎是康娜夫人一人喝光的。

康娜夫人抬手抹了抹眼角:“今年的聖誕節,我過得很開心,謝謝你們,孩子們,希望你們能夠早日到家,以後也別再回到這個鎮子上了。”

寧遊不明所以:“怎麼忽然說這個啊,其實要不是有遊戲規則和死亡威脅,今年的聖誕節,也是我過得最開心的節日。”

楚九:“是啊,以前還覺得節日什麼,挺無聊的。”

也被自己倒了一杯蛋奶酒,端起杯子打算喝時,康娜夫人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從她手裡抽出杯子。

康娜夫人:“今晚我來教你做蛋奶酒,明年的聖誕,你可以做給自己喝。”

一頓飯結束,陳溺找到先前購買的羊毛球交到楚九手中,桌子也收拾乾淨了,她與寧遊便在餐廳裡進行起吹毛球遊戲。

由於樓下的屋子都是相通的,沒有房門阻隔,康娜夫人提議讓修哉與晴晴去她的房間玩。

陳溺跟在黑滋爾身後走進客廳,槲寄生也是常青植物,掛在聖誕樹上不怎麼顯眼。

客廳的燈沒有開啟,藉著電視機、壁爐與餐廳裡洩進來的光芒,也足以他們看清屋內。

黑滋爾走上前,點亮了纏繞在聖誕樹周身的星星燈,頓時蓬蓽生輝。

他轉過身,深淵似的眼眸引人沉淪,輪廓如鋒利的筆畫烙印入眼底,身後是樹與星海。

少女情歌中夢幻的一幕落入眼中,還真讓陳溺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別開眼,邁開腳步走上前,始終迫使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心不在焉地開口道:“把眼睛閉上。”

黑滋爾不肯配合:“習俗裡沒有提到過這一條。”

陳溺站到黑滋爾面前:“不是什麼習俗,是接吻時不成文的規矩。”

黑滋爾雙手抬起,穩穩落在陳溺的肩頭,用著沉穩低緩的嗓音道:“請原諒我的失禮,我向來不守規矩。”

接下來的話,陳溺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全數被堵回腹中。

原想著敷衍的淺嘗輒止,草草了事,奈何事與願違,黑滋爾對待這件事的態度從頭到尾與他是兩個極端。

他像是在完成什麼重要的儀式,不肯就此放陳溺抽身,兩隻手摁著他的肩膀將他固定在原地,似要打算在這裡把他拆入腹中。

在陳溺被惹惱之前,黑滋爾又恰到好處的終止,退到一旁:“這個聖誕節,我過得很開心。”

陳溺用手背輕蹭兩下唇角,下唇有些刺痛,被黑滋爾方才用牙齒廝磨,蹭破了皮。

指腹蹭去滲出的一點兒腥紅,他抬眼看向黑滋爾:“誰教你親人用牙咬的?”

黑滋爾的神色間流露出一絲無奈:“請不要動怒,我有在極力剋制自己的衝動。”

陳溺:“……”肌膚飢渴症?

似乎黑滋爾對於他同處一室的自己確實有些親暱過頭了,起初接觸時就沒有太多陌生感,可陳溺先前又沒感覺到哪裡有不對,好像他們之間本應該就是這樣。

沒能糾結太久,餐廳那邊傳來的異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楚九慌亂地跑到隔斷牆邊,向陳溺求助:“陳溺啊,寧遊那傻子吸氣的時候不小心把羊毛球給吸進去了,趕、趕緊來看看!”

陳溺藉此機會逃脫與黑滋爾單獨相處的怪異氣氛,忙不迭地走向餐廳:“吸進去了?我不是醫生,找我有什麼用?”

黑滋爾寸步不落地跟在陳溺身邊,提醒他道:“我是。”

可他更喜歡幹指揮不動手,不大樂意去觸碰寧遊。

寧遊站在餐桌旁,扶著桌沿,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喉嚨,昂著頭難受地吸氣,緊接著又要乾嘔。

黑滋爾:“讓她平躺在地面。”

楚九照做,小心翼翼地扶著寧遊幫助她躺下。

黑滋爾觀察了一會兒,語氣帶著丁點兒失落的勁兒:“看樣子不需要做開刀手術。”

大概是聽到了他的這句話,寧遊緊張的用手“啪啪啪”拍打地面。

陳溺站在一邊兒,低頭研究起腕間的袖口,蠢成這樣的人難得一見,叫人無話可說。

黑滋爾的兜裡什麼都有,他掏出一根長長的木鑷子,蹲下身去:“掰開她的嘴。”

寧遊配合地張嘴,不停發出“唔唔啊啊”的聲音,楚九在另一邊蹲下,固定好她的下巴。

木鑷子探入寧遊的嘴巴裡。

下一秒,黑滋爾與半途中闖進來的修哉異口同聲地說出三個字:“找到了!”

陳溺扭過頭:“哈?”

修哉吞嚥下唾液,前言不搭後語地說:“熱豆豆,晴晴找到的。”

楚九跟不上他的意思:“找到……找到就找到唄。”

修哉晃著頭走到餐桌旁,把手裡的東西拍放到桌面:“這個!”

一枚銀色的金屬牌,上面刻著“魯道夫”三個字,狗名牌。

晴晴跑得慢,在修哉下來有一會兒後,她才邁著兩條小短腿顛顛地跑來,半道還被康娜夫人給截胡了。

康娜夫人端著裝有蛋奶酒的杯子,有胳膊把晴晴夾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我可愛的孫女可真是厲害,你發現了寶藏的鑰匙。”

狗名牌也就是戴在狗項圈上的小牌子。

寧遊抱著桌子腿爬起來,吸著鼻子道:“還以為要被羊毛球拿一血了……你找到這個,有什麼用嗎?”

陳溺攤出一隻手:“給我看看。”

修哉順手把名牌放到陳溺手裡,一邊對寧遊道:“尼古拉斯養了七隻和聖誕老人的麋鹿同名的狗,魯道夫就是其中一隻,你先前唱的那首歌,還有……還有今天的天氣預報提示。”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他的話太過意識流,讓人聽得雲裡霧裡,寧遊與楚九眼巴巴地朝陳溺看去,希望他能給自己解惑。

陳溺拿著名牌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半天沒出聲。

黑滋爾:“狗的名字是狗主人賜予它的稱號,這個稱號被刻在狗名牌上,那麼把這個名牌戴在哪只狗身上,哪只狗就是魯道夫。”

陳溺掃見窩在康娜夫人腿邊的哈士奇:“康娜夫人也說過它與魯道夫長得一摸一樣。”

楚九掐著自己的下巴說:“就……給它帶上,然後讓它去拉雪橇?”

《紅鼻子魯道夫》裡有一句歌詞:那是一個大霧瀰漫的聖誕夜。

或許要等到這個契機來臨時再行動。

寧遊忽然停頓住,好像有人拿著遙控器對著她摁下暫停鍵,她半張著嘴,保持一個姿勢。

楚九:“又被羊毛球給卡嗓子了?”

寧遊搖著手指,示意他們小聲,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跳起來,指著外面:“有小孩在外面唱歌,快快快快快!!”

聞言,屋裡人一窩蜂朝外擁。

修哉跑在了最前頭,楚九在後面扯他:“你別用大衣罩人家頭啊。”

這回輪不到他們去外面搶孩子,幾人跑到房門前時,正逢有人在外敲響房門。

楚九怕修哉又有什麼驚為天人的舉動,把他推到一旁,握上門把上焦急地把門往外推。

只聽“嗙!”的一聲脆響,房門狠狠扇在門外的小孩子的臉上,打歪了小姑娘的臉。

陳溺慢悠悠地走到楚九身邊:“漂亮。”這要是給活的,也得給拍死。

楚九緊張地蹲下身,想要關心一下那個女孩兒要不要緊,看見她僵青的臉與只有眼白的雙眼,以及像蚯蚓一樣遍佈在她皮膚上的血管,著實又伸不出去自己的手。

不過那孩子好像感覺不到疼痛,又自己抬手把臉給正了回來。

陳溺:“進來坐。”

小女孩提起自己的小裙子,高高興興地往門內蹦躂。

晴晴有些被嚇到,躲在陳溺的腿後面,小心翼翼地瞄著比自己稍微高一些的小姐姐。

吃完了茶點,收到禮物後,女孩站在聖誕樹下為他們一展歌喉。

“聖誕老人的鹿車撞死了奶奶,她喝了太多的蛋酒,我們勸她不要回家,可她踉蹌衝進了雪地。”

寧遊和身邊的人小聲bb:“我尋思著,這歌詞有點兒不大對吧?”

女孩兒仍在繼續唱,陳溺坐在沙發上,將她唱過的一字一句都記錄下來。

“我們發現了她的遺體,額頭留著麋鹿的蹄印,背上有聖誕老人罪惡的印跡。”

“沒有奶奶的聖誕不完整,全家人穿上黑衣。”

“奶奶的禮物開啟還是退回去?退~回~去~!”

“聖誕烤鵝擺上餐桌,還有我最愛的無花果布丁,那幾根藍色銀色的蠟燭,本可以和奶奶的假髮相互輝映。”

“你們出門一定要小心。”

就連寧遊與楚九都聽出了不對,擔憂地朝樓上看去。

小女孩兒唱完了歌,帶著禮物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寧遊:“奶奶……說的是康娜夫人?康娜夫人是死人?”

晴晴嘟噥道:“康娜奶奶是好人。”

陳溺說:“剛剛有沒有記下那個女孩兒的體貌特徵?她現在的穿著,應當就是死前的著裝打扮。”

黑滋爾道:“即使沒有這些資訊,我也可以幫助你辨認出屍骨屬於哪個孩子。”

修哉:“可我們要上哪裡找啊,這一條街那麼大,可又不應該會是在他們各自家裡。”畢竟他們現在的思路是找到孩子,然後送回相應的房子,如果屍骨就在房子裡,那就沒這個必要了。

他忽然哆嗦了一下:“該不會……是在我們住的房間裡?”

寧遊拔高嗓門道:“你說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修哉有理有據地說:“不是,你們想一下,我們有幾個房間?”

兩人睡一屋,除了晴晴是和康娜夫人睡一起,正好三個房間。

陳溺:“我和黑滋爾的房間裡應該是沒有,住進來第一天,我就檢查了房間裡所有的櫃子與抽屜。”

楚九也成功被修哉的思路帶跑偏:“那客廳、餐廳、廚房呢?你們想,壁爐、煙囪、櫥櫃,還有很多其他我們沒有找過的地方,花園和後院也有可能,說不定就埋起來了。”

黑滋爾說:“既然他們相信是尼古拉斯的冤魂作祟,那麼在孩童失蹤後,一定也有人來到康娜夫人的住處進行搜查。”

作者有話要說:  陳溺:沒有就搶,黑滋爾教我的,他在教室裡搶了別人的本子和筆。

白疫醫:陷入反思,是不是我把溺溺教壞了?

白疫醫理直氣壯:溺溺住的地方就是我家,我就喜歡在我家裡偷溺溺的小零食,用藥迷暈溺溺,然後抱著溺溺一起睡覺。

今天份的聖誕歌《grandma got run overa reindeer》中譯:奶奶被聖誕鹿車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