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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拜訪

也是多虧了黑滋爾的提醒, 陳溺才能揣摩出“他知道你是好是壞!”這句話的另一層含義, 極有可能就是按照是否有收到禮物來判斷一個人“是好是壞”。

這屋裡頭的其他人不是極力盼著吳御宇去死, 但同樣也不情願為了這麼一個人捨身犯險,大多心虛地別開視線。

吳御宇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慌, 話音抖個不停,求助地看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人:“那……我、我要怎麼辦?我會有……什麼下場?”

緊接著, 他又開始極力否定陳溺的推測:“沒有收到禮物又不是我的錯, 是你們沒有給我準備!該受罰的是你們, 你無憑無據憑什麼在這裡胡說一通詛咒我啊!?”

陳溺不置可否地輕點著頭說:“也可以這麼想, 在沒有人因為這件事遇害之前, 確實無法驗證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無法判定是正確, 也無法判定是錯誤。

吳御宇相當於是薛定諤的貓, 也只有在答案揭曉的那一刻, 才能知道他是死是活。

陳溺:“質疑我的話, 能讓你覺得好過一些,那就隨你自己怎麼想。”他起身看向窗外,吃飽喝足也歇息夠了, 是時候開始進展下一項工作了, “我們把雪人堆起來,然後拜訪前一年丟了孩子的三戶人家。”

寧遊幾人巴不得這件事早點兒翻篇,積極回應陳溺的提議, 吵吵嚷嚷地走向外。

吳御宇心神不寧地跟在最後方,在預感到危險逼近自己後,膽怯逐漸霸佔他的整個腦袋。

他停住腳步, 站在門內:“我不想出去,你們一個二個只顧著自己,我出去了,指不定會遇到什麼事呢,到時候,連個肯伸援手的人也沒有!”

修哉說:“吳叔,你一個人呆在屋裡才更危險,先前也有過提示讓不要單獨行動。”

吳御宇道:“那是在平安夜說的,我呆在屋裡,能有什麼危險?”

黑滋爾和陳溺的注意力顯然不在吳御宇身上,根本沒有片刻停留,在雪地上留下兩排腳印。

修哉見勸說不動他,無奈關上房門。

寧遊嘀嘀咕咕地說:“管他呢,他自己不招人喜歡,還怨到我們頭上來了,好像我們幾個是知道了收不到禮物的人會遇害,故意陷害他一樣。”

修哉道:“人在危急時刻精神狀態難免會緊繃,就讓他自己冷靜冷靜。”

黑滋爾蹲在陳溺身邊,手裡團著一團雪球,他好像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寒冷,陳溺光是幫忙往他那團雪球上糊了兩把雪,都覺得手掌心被凍得刺痛。

雪還不算太大,不過人蹲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情況下,不一會兒頭髮上肩膀上也會累積出薄薄的一層白。

五人在馬路牙子上蹲成一排,徒手挖著面前乾淨的雪。

黑滋爾說:“我沒有玩過打雪仗。”

陳溺不知他是什麼意思,隨口接了一句:“沒玩過,不玩。”

他往旁邊挪了挪,捧起表面上一層乾淨鬆軟的雪,側過身拍到了黑滋爾手裡那顆已經有足球大的雪球上,又速度極快的收回手,捧在嘴前哈出兩口熱氣。

黑滋爾放下那顆圓滾滾的大丸子:“把你的手給我。”

陳溺聞言,雙手揣回口袋裡,意思很明顯,不給。

寧遊她們那邊也團出了一個還算得上圓潤的雪球,小雪球成型之後,接下來就可以用放在地上滾動的方法,在雪團的原有體積上一圈圈增大。

陳溺雙手揣在兜裡,跟在黑滋爾旁邊看著他推著雪團在原地打轉。

可能是因為現在的氣氛過於輕鬆了,寧遊開始哼起了歌。

起初還不成調,沒有詞,隔了一會兒,陳溺忽然聽到她唱出一句:“魯道夫~你是一頭有著大紅鼻子的麋鹿~”

陳溺偏過頭看向她:“你在唱什麼?”

寧遊一時也沒反應過來,怔愣了一瞬間,就著上一句試著又往下唱了兩句:“有一隻會發光的漂亮鼻子?倘若你曾幸運地看到過……”

楚九率先反應過來:“我聽過,我侄兒特別喜歡這個歌,是一首兒歌,叫做《紅鼻子魯道夫》。”

陳溺點點頭:“繼續往下唱。”

寧遊忙不迭地繼續唱下去:“其他的馴鹿嘲笑它,從不許魯道夫加入它們的遊戲。”

其他的馴鹿不許魯道夫加入遊戲?如果這個遊戲的名字叫做“死亡”,或許那只名叫魯道夫的西伯利亞雪橇犬,很可能如同賣狗人所聽到的傳聞那樣,到現在還沒有死。

寧遊唱到一半兒時忘了詞,楚九接著她的斷片處繼續往下唱:“就在一個大霧瀰漫的聖誕夜,聖誕老人出現了,他說……”

寧遊強行合唱一段:“可愛的魯道夫,為何今晚不來拉我的雪橇呢?嘿,魯道夫,引導著我的雪橇,魯道夫,引導著我的雪橇……”總共重複了四遍。

大霧瀰漫的聖誕夜,引導雪橇……

黑滋爾停住腳步,他手下的雪球已經有他的半個人高了,楚九他們三個人合作滾出的成果還要比黑滋爾的小上一圈。

寧遊朝黑滋爾豎起大拇指誇讚道:“你看這個雪球,它又大又圓。”

黑滋爾看向陳溺,邀功似地問:“你覺得呢?”

陳溺回過神,根本沒聽進前情,答道:“我覺得我們接下來可能需要找找那只叫做魯道夫的狗。”

黑滋爾面無表情地直起身退後一步,抬起雙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壓低嗓音說:“或許接下來地步驟需要讓你們自己來完成。”

說罷,他腳步一轉走到了一旁。

楚九朝著黑滋爾那抹頎長筆挺的背影呶呶嘴,又看向陳溺,擠眉弄眼地示意。

見他仍舊無法理解自己的意圖,乾脆湊近後小聲道:“喊黑滋爾來幫忙啊,我們還得把其中一個雪球抱到另一個上面呢。”

陳溺走到較小的那團雪球前:“滾雪球的工作他確實出了不少力,我也沒權利不讓他休息。”

不遠處的黑滋爾不知有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回過頭往陳溺這邊瞄了一眼。

修哉擦了一把汗,活動了一會兒,身體也暖和起來了。

他撥出一口氣說:“早幹完早享受,黑滋爾先生也一直在忙前顧後,這點兒小事交給我們來。”

陳溺抽出放在口袋裡的兩隻手道:“過來,一人抬一邊。”說罷,他俯下身去,兩手託在雪球底部的斜側面。

半人高的大雪球被他們盤的還挺瓷實,起身的過程中,寧遊與楚九倆姑娘的手臂都在抖,搞不清楚到底是凍得還是使不上力。

寧遊嚎道:“不行了不行了,哥,抬不動了!還凍手,快快快放手,要砸了!”

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加三個弱雞,幹不來什麼體力活。

雪球的底部離地面不足膝蓋高,他們就開始有了疲軟的兆頭。

黑滋爾冷不防地倏爾回過身,陰沉著臉,疾步如飛地跨步走近過來,黑色的靴子底部如同帶著一陣風,落腳提步之間驚起不少雪塵,在純白的雪面上留下一串深淺一致的鞋印。

陳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雪球猛然間向下一沉,落後地面。

寧遊三人慫慫地退開到一邊,緊接著他就聽身後傳來黑滋爾喑啞低緩的聲音:“我想你需要我的幫助。”

光用看的,不用想也知道他們需要幫助。

陳溺看向修哉問道:“你們是怎麼回事?”

寧遊老實巴交地回答:“忽然覺得特別緊張,特別害怕,好像有一百個班主任趴在窗外偷看我玩手機的那種感覺。”

楚九輕咳一下:“就是,手痠,想歇歇。”

修哉道:“渾身一冷,不自覺地想跑遠點兒。”

唯一一個什麼都沒有感覺到的陳溺,絲毫無法理解三人的體會。

他想對黑滋爾說點兒什麼,一回過身,全部的視野被黑滋爾漆黑的衣著與下半張臉完完全全霸佔,這人幾近是貼著他在站的。

陳溺向左邊移開一步,才道:“你抬另一邊。”

黑滋爾斜側過頭看了看腿邊的雪球,有些疑惑地繞到另一邊,彎下身端起雪球的底部。

彷彿托起了一團泡沫似的,全然不見他有任何使力的表現,不急不緩地把小一號的雪球架放到了另一個雪球頂部,完全沒有留給陳溺出手的餘地。

寧遊鼓著掌道:“好!再來一個!”

陳溺上下打量著黑滋爾,光從外表去評判的話,他與壯碩二字不搭邊,看不出是力量型選手。

只能說人不可貌相,他的幾次表現累積下來,完全讓陳溺全盤推翻了對他的第一印象。

黑滋爾做完了搬運工,又一次走到陳溺面前:“手給我。”語氣堅決,不容反駁。

陳溺遲疑片刻,伸出了自己右手,黑滋爾摸出一條看起來不怎麼厚的黑手套,套到了他那只手上,意外的暖和。

黑滋爾:“另一只也給我。”

陳溺這次沒有片刻猶豫地遞出手,配合黑滋爾的動作,讓他將另一只手套也給自己戴上。

完事後陳溺收回手:“我身上的這件毛衣和圍巾也是你的?和手套的毛料觸感一樣。”

他頗為滿意地稍稍昂起頭,與黑滋爾相對視道:“我非常喜歡和討好型人格的人相處,你們很懂得如何叫別人舒服。”

黑滋爾隱隱有些沮喪,卻仍舊是面無表情:“我不曾患上過這類卑劣低微的疫病。”

說不準,就像在起初接觸到修哉時,陳溺也曾經在他身上蓋章過討好型人格。

他看向修哉等人:“休息夠了,我們還有點兒時間,大概足夠我們拜訪三戶人家,儘量在七點之前趕回來。”

剩下的聖誕節當天習俗也要抽空完成,其次還有新聞聯播和天氣預報。

到底在目前階段要做些什麼,陳溺還沒多少頭緒,沒有一個目的性地拖延時間不是好事,照風雪愈來愈猛烈的架勢,他們也拖不起。

距離他們最近的房子,站在520室門外就能望見,也就是唯一一個門前沒有堆雪人的那一家。

楚九往手裡哈著氣,尋思著有些不對:“他們那家人去年丟了個孩子,怎麼今年還不長記性呢?”

修哉猜測道:“有可能是家裡沒孩子了,無所畏懼,光著腳不怕穿鞋的。”

陳溺回想著前兩天站在屋裡向外看,以及外出從那棟房子外路過時看到的景象。

他也不是很能夠確定地說:“從來到這裡的那天起,就沒有見過這棟房子裡有亮起過燈光。”

雖然一直以來沒有在街道上看到過有鎮上的居民往來,可基本上黑夜狀態下,每家還是會亮起一兩扇窗戶的,甚至一些人的家外還掛有菜色的星星燈。

寧遊伸長脖子極力瞪大眼睛去看:“哦……好像的確是黑的,家裡沒有人嗎?”

等他們走近了才發現,屋裡不僅沒有點燃一盞燈,視窗也全被窗簾遮擋得嚴實,從外面看不見屋裡一點兒裡面的景象。

寧遊抱怨道:“大白天的,拉什麼窗簾啊,搞得老子怕怕的。”

陳溺站在門前,試著摁下幾次門鈴,等了許久,不說沒見到有人來給他們看門,連一點兒動靜都聽不到。

修哉蹲下身,湊近投遞口,用一根手指頂開格擋片,眯起眼睛向裡窺探。

隔了一會兒後他再度站起身:“屋裡沒人,剛剛用手指在投遞口摸了一圈,有不少灰。”

陳溺看向這家人屋外的草坪,厚度是比其他居民房外的要高,或許是鄰里之間有幫忙在打理,看著算不上特別雜亂。

楚九問道:“要麼我們把門砸了進去看看?”

寧遊心生怯意:“別了吧,萬一裡面再冒出個什麼來……說不定這家人就是因為屋裡頭鬧鬼才搬走的呢?孩子都不找了。”

修哉道:“話不能這麼說,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個鎮子對房子的主人來說是個傷心之地,苦於找不到丟失的孩子,心灰意冷之下才搬走的。”

寧遊驚了:“你這是什麼神奇的思想啊?我要是丟了,我父母肯定得急死,而且沒找到我之前絕對不搬家,一邊找一邊盼著我有能自己回家的一天。”

陳溺對此不發表任何評價,孩子和寵物從某方面說是一樣的,如果不是在被硬生生地奪走孩子的情況下弄丟了自己的孩子,一部分責任在於家長監管不到位。

換做是他,絕對不會輕易讓被自己列入珍貴私人物品名單上的東西離開自己視線,而那張列表上名單上物品數目暫且為零這件事另說。

陳溺腳步一轉,朝向扭轉,向街道走去:“先去另外兩家看看。”

推開白漆木柵欄門,走出矮柵欄外時,他忽然停了下來,側過身向看郵箱。

小郵箱沒有上鎖,陳溺抬起手開啟郵箱的蓋子,一股陳舊的塵土味兒撲鼻而來。

毫無防備地吸了口氣,陳溺被嗆得連連咳嗽,黑滋爾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方白手帕遞給他,另一只手伸入信箱。

他從信箱裡拿出了一隻落了不少灰的白信封,手上的動作舒緩,拂去那層灰塵,他才抽出裝在信封內的一張摺疊起來的信紙與兩三張照片。

寧遊湊過去瞄了一眼,感慨道:“好萌的小妹子,比晴晴還漂亮。”

抱著陳溺大腿的晴晴不高興了,撅起嘴背過身去。

陳溺拿過信紙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這樣一句簡短的話:希望有朝一日,我們的寶貝女兒莫娜能夠回家。

那幾張照片裡的人物是一名看起來比晴晴稍大上一些的小女孩兒,她梳著漂亮的雙馬尾,還戴著漂亮的蝴蝶結。

另外兩家人離得比較遠,他們花上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並且不是在e1區,才找到了要拜訪的第二個目標的住處——安妮女士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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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令人大失所望,第二戶人的家裡也沒有燈光,門窗緊閉,屋內的風光被窗簾與外界隔絕開來,同樣的,房子裡也沒有人,

寧遊有些洩氣:“我們還有必要去第三家看嘛?”

這次黑滋爾搶在陳溺之前開啟郵箱,信箱裡也和上一個一樣,裡面有一隻白色的信封。

黑滋爾又從信封裡倒出了幾張小孩子的照片與一張信紙,信紙裡的字跡包括內容,皆與他們先前得到的那一張信紙裡頭是一致的。

吸引了陳溺注意的是那幾張照片,他從黑滋爾手裡抽出其中一張,照片畫面裡的小男孩笑容燦爛,頂著一頭蓬鬆的小捲毛,煞是可愛。

楚九猛地提起一口氣:“是那天晚上來唱歌的小男孩兒!”再也不敢說要砸門進去了。

寧遊瑟瑟發抖,又冷又怕:“我們那天是不是該把那個小孩子綁到這裡才對?”

陳溺將照片與信紙塞回信封裡,搖著頭道:“他自己能蹦能跑,哪裡用得著我們把他綁回來。”

或許確實是要把三個孩子送回家,但絕對不是讓他們以那種形式回家。

陳溺抬起頭看向天空中懸掛的三輪圓月,分外的詭異。

三個孩子,三輪月亮……

陳溺很是順手的把信封塞進黑滋爾的大衣口袋裡,再度拿出列基赫兄弟給的紙張,低頭看著,默唸著:“e4區021室。”記住了地址後,他收起紙張:“走,去e4。”

寧遊苦著臉道:“還要去看啊?肯定又沒有人。”

黑滋爾說:“請走快一些,我們要早些趕回去,還有待完成的聖誕習俗。”滿腦子都是聖誕習俗。

寧遊被他一個眼神輕輕一瞥,頓時脊背如針扎,走路速度唰唰唰上去了。

楚九道:“誒對了,陳溺,你還沒和我們說會客廳遊戲怎麼玩呢,今天學還來得及嗎?”

陳溺目不斜視地看著正前方,輕描淡寫地說道:“來得及,就算是個白/痴,五分鐘之內也能學會。”

楚九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聖誕大餐我也研究過了,和平安夜差不多,走的時候我已經把豬崽子烤上了,回去塞個蘋果,搞定。”

修哉捂著肚子笑道:“唉,午飯都沒吃,聽你說這些,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誒,陳溺,我記得你不是有低血糖嗎?”

陳溺:“嗯,黑滋爾剛才有給我點心和水果,差不多吃飽了。”

其實陳溺也不知道他打哪兒掏出來的,明明各個口袋都看著相當平整,可偏偏每隔一會兒就能遞給他一塊包裝乾淨的小點心,這也就算了,他這一路吃下去的東西還包括明顯剛切好的橙子。

寧遊皺巴起一張臉,癟著嘴道:“我是一條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餘。”

楚九說:“我就特別喜歡你們這種真情實感的兄弟情。”

抵達第三棟房子時,五人也沒有抱什麼希望,沒有預期也就不會有過多失望,看到黑洞洞的幾個窗戶,他們也懶得再走近去檢查,直接開啟郵箱掏信封。

修哉把信紙塞回信封裡:“字跡和內容與剛剛那兩封一樣。”

楚九:“這個小男孩兒也好可愛,尼古拉斯可真是個壞老頭,專門拐騙小可愛的壞老頭。”

陳溺道:“三個失蹤孩子的照片都拿到了,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我們可以利用照片去尋找。”

寧遊皺起鼻子說:“怎麼可能是活的啊大哥,你又不是沒看見那個小男孩兒,比殭屍還殭屍。”

陳溺點點頭:“假如他們三個早在一年前就已全部死亡,恐怕屍首也早就面目全非,找到屍體的下一步可能是把他們送回家。”

修哉:“這……屍體要是認不出來,那該怎麼送?”

黑滋爾道:“透過一個人的外貌去追溯他的骨頭,透過一顆頭骨去還原一個人原本的樣貌,並不難。”

楚九神色複雜地看向黑滋爾:“黑滋爾先生,你……以前經常和屍骨打交道啊?”

陳溺說道:“他是醫生,這些專業知識我不強求你們每個人必須得懂,但人死之後,生前的基本特徵也不會發生異常突變。”

黑滋爾恍悟,瞭然頷首:“我想我理解你的意思了,在無法區分屍骨差異的情況下,可以憑藉死者的髮色、衣著等特徵去判斷,再者男女的部分骨骼構架也有不同,最容易區分出來差別的是盆骨,這種差異是人類在幼年期就存在的。”

寧遊不敢直視黑滋爾,衝修哉說:“你爸真的很懂誒。”

黑滋爾道:“有一段時間我曾經沉迷做手術,挑選適合用來練手的有些麻煩,所以只持續了一小段時間。”

楚九吞了口口水:“手術……還能拿病人練手啊?”

寧遊:“大哥,您是法醫嗎?”

陳溺不是很樂意看到黑滋爾備受他人關注的狀況,他雖然並不在意其他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卻習慣受到周圍人的關注,好的也好,壞的也罷。

有一種被搶了風頭的不悅感油然而生。

陳溺冷著臉語氣生硬地開口道:“好好看看這些照片,記好這些孩子的特徵,別給我送錯件了。”

黑滋爾側眼掃向他:“給你檢查過的醫生,沒有發現你的問題所在,你和他都是騙子。”

陳溺緊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麼?”

黑滋爾稍加思索,決定就此打住這個話題:“很抱歉,我提起了讓你感到不快的話題,如果我們相處的時間更久一些,我會更加精準地拿捏你的喜惡,減少出現像現在這樣尷尬的局面。”

耗時近一個小時,五人才趕回e1區520室,除黑滋爾以外的人皆十分疲乏,楚九和寧遊早已經氣喘吁吁。

一進門,他們就聞到了烤肉味。

楚九脫了大衣,跑向廚房:“我去把烤乳豬呈上桌。”

陳溺等人才走進客廳,便聽聞由餐廳傳來楚九暴怒地叫罵聲。

作者有話要說:  白疫醫:溺溺不來哄我的第五分鐘,我織好了一對兒手套。

白疫醫:溺溺戴上了我織的手套,我好了。

你們好像很在意疫醫的原型出自哪裡,就是出自中世紀黑死病醫生的變裝啊,外型樣貌的話,我個人擬定其實是更偏近死亡之舞遊戲裡的那個,微博傳圖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