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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進村

陳溺搖搖頭。

陶靜的老家也查到了, 在離霜海市不遠的一個城市的縣城裡, 坐高鐵再轉車, 總路程不過十小時,早上出發, 晚上就到了。

沒必要拖家帶口那麼多人跟著一起去,麻煩。

其他人無所謂, 黑滋爾是一定要帶, 這男人雖神秘莫測, 行事風格又詭秘, 可同樣的, 實力也是深不可測, 對陳溺來說相當於人形保命符。

神秘莫測的黑滋爾正默不作聲的啃著號角麵包。

察覺到陳溺朝自己看來, 他的動作頓了頓, 回視一眼, 遞出自己剛咬了一口的巧克力麵包:“要吃嗎?”

陳溺:“……”

他抬起手,正欲把面前那只白玉雕琢出似的手推開,身邊的男人身形忽然一僵, 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驚起一聲悶響。

楊賢驚慌地看向地面,猶猶豫豫的把麵包又放回了托盤中:“面……麵包有毒?”

陳溺蹲下身去,拽著黑滋爾的頭髮, 抬起他的頭,另一只手連連拍打著他的側臉:“黑滋爾?你在搞什麼?”

千黛伸出顫抖的手,食指探到黑滋爾的鼻下, 吞嚥下口腔中分泌出的津液,抽著氣道:“沒了,沒有呼吸。”

席間數人譁然。

程幾何不通道:“黑滋爾醫生是比陳溺還厲害的神仙大佬,就這麼被一口麵包噎死了?”

陳溺跪坐在地上,託著黑滋爾的腦袋,有些頭疼。

遊戲期間危險重重,黑滋爾卻始終遊刃有餘,活得彷彿游魚得水。

卻在休息時段裡被一口麵包噎死,說出去不怕笑掉人的大牙,更重要的是,他的隨身保命符就這麼飛了。

就在這時。

剛被宣判死亡的男人冷不丁的倏然又睜開了雙眼,捂著腦門從地上爬站起來。

一旁的幾人呆愣地看著他,黑滋爾掃視一圈,雙唇輕啟,不明所以地問道:“怎麼了?”

陳溺若有所思地撿起地上缺了一角的麵包,用手指挑起裡面的巧克力夾心,放到口中嘗了嘗。

可可的純度不是很高。

黑滋爾奪下陳溺從地上撿起的號角麵包,像是在教育不懂事的小朋友,神色嚴肅地說:“不可以吃從地上撿來的食物。”

陳溺的嘴角微微抽動,感覺自己在對方眼裡像一個弱智。

楊賢心有餘悸,一頓一頓道:“千黛說你呼吸都沒了。”

黑滋爾彈去衣服上的殘渣:“哦……”呼吸是可有可無的模仿行為,顧不上的時候,這種模仿行為也會停止。

陳溺站在一旁,眼神忽明忽暗,以一種審視的姿態上下打量著黑滋爾。

方才那一出忽然倒地進入假死狀態過了不久又醒來的戲碼,莫名使他聯想到了曾經伴他度過第二場遊戲後便不翼而飛的那只道具鳥。

由於第二天要出門,當晚陳溺吃過晚飯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整理出要帶的隨身物品。

他站到衣櫃前,剛一開啟衣櫃,一張夾在幾件衣物間青白的臉便進入他的視線之中,陳溺倒退一步,撞到了站在身後的男人身上。

黑滋爾轉過頭,順勢從後方圈住了陳溺的腰腹,勾下頭用低沉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問道:“怎麼?”

陳溺撥出一口氣:“得早點把陶靜給解決了。”

修長的手臂越過陳溺的肩頭,幫他做出選擇。

黑滋爾拎著從衣櫃裡取出的掛著衣物的衣架:“明天穿著一身,白色配你很好看。”說著這話時,他的雙目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摟在陳溺腰腹間的手臂略微緊縮。

恨不得現在就將陳溺的住處全數染成他的顏色。

陳溺駁回他的意見:“我們要去的是鄉間,淺色的容易髒。”

黑滋爾乾脆關上了衣櫃的門:“就這幾件。”

陳溺挑眉:“髒了你來洗?”

黑滋爾不假思索地回道:“好。”

陳溺笑了,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想象不到像黑滋爾這種人會親手洗衣服,他應該和自己一樣,屬於被服務的那一方。

衣褲被從衣架上取下,被黑滋爾疊層了整齊的方塊塞進揹包中,一同被放進去的還有兩盒巧克力。

第二天一早,陳溺走出房間,正巧撞上了從三樓下來的千黛。

其他人還在睡,沒他們什麼事,遊戲結束之餘全當是度假的快樂時光。

千黛抬起頭看向他,隨口問道:“老闆,你有沒有看到典島?”

陳溺:“沒有,你們兩個不是住在一個房間裡的嗎?”

千黛低了下頭:“嗯,醒來的時候就沒看到他。”現在的任典島沒有自理獨立的能力,根本離不開人,自從變腦殘後就一直被千黛帶在左右,幾乎沒有過會自己行動。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一邊順著臺階往下走。

陳溺:“要是準備帶上他,就趕緊把人找到,吃完早飯我們就……”走字還沒說出口,突然噎住了聲音。

沒必要去其他地方再找了,他仰頭看著餐桌上方。

粗麻繩的一端套在鐵藝吊燈上,如鞦韆一般搖搖晃晃,清晨的陽光微弱,從澄明的玻璃牆投入室內,在牆壁上投出一個同樣搖晃著的影子。

視線順著繩索垂直往下落,一抹晃盪著的背影墜在繩子下方,他的重量牽動著吊燈與麻繩,偶爾發出吱呀吱呀的窸窣輕響。

千黛睜大了一雙杏眼,眼角欲裂,一瞬不瞬地盯著掛在繩子上背對著他們的人。

隨著一下一下的晃盪,那個人緩緩轉動過來,歪著脖子,腦袋耷拉在肩膀,那張扭曲的臉隱約還能識別出原貌,是任典島。

嘀嗒。

嘀嗒。

水珠順著被尿溼的褲腿滴撒在桌面,餐桌中央已經形成了一小灘積水。

千黛還愣在原地,嘴巴微張,嘴唇與下巴都在微微顫抖。

忽然間,一句話從幾人身後傳來,是男人的聲音,語氣一板一眼的。

“因為太過痛苦,無法接受現狀,所以乾脆選擇了結自己的性命。”

順著聲音的來源,陳溺轉過身,只見託拜厄斯站在距離他們幾步遠的位置,視線從他們頭頂上方穿過,落在了吊在吊燈下的那具屍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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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說:“可惜是個錯誤的選擇,死在莊園裡的人,沒有來生,靈魂會化作莊園的養料。”

陳溺:“你消失了很久。”

託拜厄斯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黑滋爾,垂首道:“多虧任先生的這一錯誤的舉動,讓我得以提前恢復。”

靈魂?

人死後真的會有靈魂嗎?那死在這場遊戲中的那些人的靈魂,又去了哪裡?會重生於另一片天空之下嗎?

在太平盛世之間,展開新的人生。

如果是這樣,對於在煎熬中掙扎著的他們來說,或許死亡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陳溺說:“讓人把餐廳收拾乾淨。”

近距離觀賞太多起離奇的死亡,以至於眼前的一幕無法在他心裡留下過深的波瀾,起初的驚詫過後,再無餘波。

很快有幾名女僕走入餐廳,將吊掛在吊燈下的任典島放下來,拖走了他的遺體。

任典島的屍體被從眼前帶走時,千黛沒有一點兒反應,整個人已經木了。

餐桌乾脆直接憑空消失,下一秒又出現了一張嶄新的。

幾名女僕端著呈放著早點的托盤走入餐廳,任典島的死對這座莊園來說不足為奇。

陳溺拉開椅子坐下,背對著杵在門邊的千黛,平淡如水道:“我可以給你十天時間,回家去調整好狀態,然後回公司上班;還是和我一起去陶靜老家,你自己看著辦。”

千黛如夢驚醒,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我要去,我必須去!”

陳溺端起自己那杯咖啡,杯沿碰到嘴邊時,他轉過頭看向正在喝果汁的黑滋爾。

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他遞出咖啡杯:“換一換?”

黑滋爾猶豫了片刻,傾身垂首,就著陳溺的手抿了一口咖啡,隨即緊緊皺起眉頭:“不換。”看樣子是很不喜歡咖啡的味道。

陳溺輕輕哼笑一聲,這男人外表看起來成熟穩重,說話腔調也總是一本正經,卻跟個三歲小孩一樣噬甜。

相比兩人間偶有互動,坐到一旁的千黛沉默至極,整個人被陰影籠罩著。

吃完了盤子裡的那些食物,陳溺推開椅子正要站起身,黑滋爾又出現了和昨天一樣的反應,身體一瞬間的僵硬過後,撲倒在餐桌上。

千黛被突如其來的意外狀況驚醒,轉過頭看向黑滋爾,皺起眉頭道:“他是不是有什麼病?”

陳溺順手抄起桌子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吃完了?吃完了就走。”

話音剛落,趴在桌子上的黑滋爾又再度甦醒,抬起頭對上陳溺探究的目光。

陳溺垂下眼簾,放下咖啡杯,拿起掛在椅背上的揹包,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餐廳。

黑滋爾起身跟上去,幾步追到陳溺身邊。

陳溺側目打量,右手摸到了口袋裡的木匕首,握住刀柄拿了出來,黑滋爾好奇地低下頭去,卻見陳溺持著木匕首朝自己刺了過來。

刀尖觸碰到黑滋爾的手臂時,被一股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去路,和那時陳溺試圖用這把刀去攻擊吳御宇一樣。

黑滋爾:“你在做什麼?”

陳溺把匕首揣回了口袋裡:“沒什麼,試一試。”

這把刀只能用於破壞遊戲道具。

無法傷害黑滋爾,是否就可以證明黑滋爾並不是成了精的道具。

陳溺的跑車在上一場遊戲中被無情殘害,和報廢也差不多。

就算沒報廢,也載不了三個人。

那縣城裡的交通不發達,連高鐵也沒有,只有火車與大巴可供選擇。

陳溺他們先是乘高鐵,中途在距離柳城縣最近的一個站點下車,又轉乘火車。

柳城縣,晚九點。

兩名身材高挑,氣質非凡的青年從破舊的火車站走出,還有一名面容姣好的年輕姑娘跟在他們身後。

陳溺摘下黑色的口罩,環視一週,火車站附近相當冷清,火車站不算大,卻也還能說得上是寬敞,在沒有幾個人的情況下,顯得空曠死寂,只有伶仃幾輛等待著拉客的計程車停在路邊。

在這一站下車的人不少,起碼放到現在來說不少,陳溺大致數了一下,和他乘一趟車來的有十幾名都在這一站下車了,並且手裡沒有拖過多的行李,一看就知道是抱著什麼目的來的。

大概是和千黛一樣,遊戲結束後,仇恨的情緒也未能抽離,將這筆賬算到了陶靜家人的頭上。

千黛低頭看著手機:“導航上說箱井村離這裡還很遠,我們還得打個車。”

她的話令一名路過的男人停住步伐,湊過來詢問:“你們也是去箱井村的?拼個車吧。”

千黛看向陳溺。

陳溺點點頭:“行。”反正也順路。

四個人走向路邊的一輛紅色計程車,車內的司機百般聊賴地玩著手機,嘴裡還叼著一根煙。

注意到有人走近過來,他主動搖下車窗,伸出頭去,擺著手說:“你們也是要去箱井村的?我不接往那邊的活,你們去問問別的人。”

計程車司機的話讓陳溺心生狐疑,按理說停在火車站的計程車,大多都是想能接一個路程長一點的單,從這裡跑到箱井村要很長一段路程,不應該會不樂意跑才是。

沒想到他們接連問了幾個司機,一聽到他們要去箱井村,便各個搖頭擺首的拒絕。

陳溺有些煩躁,早知道就借他爸的車一路開過去了。

千黛停在一輛車計程車駕駛座門外,惱火地問道:“為什麼不去啊?”

司機看起來也是個老實巴交的人,給他們透了底,苦哈哈地說:“那村子裡頭的人太刁了,排外得狠,還恨我們把外鄉人拉進村,搞不好車都要被砸。”

隨行的青年男人道:“我猜可能是因為區域人數問題,怕別的區域的人湧入,提升他們的生存難度,才一個勁阻撓。”

陳溺俯下身問:“你這輛車多少錢?”

司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八萬,怎麼了?”

陳溺說:“銀行卡轉你十萬,把我們拉過去。”

一旁的哥們驚了,這時又藉著微弱計程車內微弱的光看清了他的樣貌,頓時又驚又喜:“臥槽,陳溺呀,見到活人了。”

司機還不大相信,懷疑地瞧著他:“著的?”

那名青年男子搶答道:“大哥,你放一百個心,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豪門公子哥,不得驢你。”

陳溺已經掏出了手機:“銀行卡號多少?”

飛來的意外橫財讓司機激動到語無倫次,磕磕巴巴的報出一串數字。

轉完賬,陳溺給他看了一眼手機介面,這時候司機的手機也響了一聲,他低頭點開剛剛收到的簡訊,樂得嘴巴合不攏。

計程車司機開啟車門走下車,主動幫他們拉開其他幾扇車門,招呼道:“行了行了,上來吧。”

不等其他人有動作,陳溺率先坐進了副駕駛。

男青年方要鑽入車內,忽然被揪住了衣領,往後猛地一勒,硬生生把他甩到了副駕駛旁。

黑滋爾抓住陳溺的手臂,硬是把他給拉了出來:“你和我要坐在一起。”

霸道成這個樣子的人,陳溺還是頭一次見,一時語塞。

黑滋爾也不給他反駁的餘地,拽著他坐進後排,順手關上車門。

司機等四個人都上了車才回到駕駛座位上,發動車子駛離火車站,熱情的不行,一路上自顧自的和他們介紹起箱井村。

司機:“我是不大建議你們去的,窮鄉僻壤,人還一個比一個賴。”

陳溺說:“以前就這樣?”

司機抬眼,透過後視鏡看了陳溺一眼:“以前就多少人,我還聽說,他們那裡的人最愛和人/販子打交道。”

千黛冷笑一聲:“能生養出陶靜那種人的地方,能好到哪裡去。”

陳溺看著車窗外的街景,車子越行越遠,道路也越來越偏僻,到了最後,拐進了一條連盞路燈都沒有的羊腸小道。

車窗玻璃徹底暗下,反射在玻璃上的畫面變得清晰了起來,玻璃面上出現了一張女人陰沉的正臉。

車身忽然猛地一個顛簸,陳溺向後仰去,撞到了黑滋爾的肩膀上,再凝神去看時,窗子上的臉消失不見,多出了一隻手印。

道路由水泥路變為了坑坑窪窪的泥巴路,接下來一路顛簸,再加上沒有路燈,司機也不敢開得太快,等車子行駛到村外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

下車前,陳溺還特意問司機要了電話號碼,以防他們回程時找不到車。

計程車駛離後,黑滋爾很是不悅地拽著陳溺的手腕,沉聲說道:“你要了那個人的電話?”

陳溺:“嗯。”沒怎麼在意,把手機揣進口袋裡。

黑滋爾說:“你沒要過我的電話。”

陳溺:“……”他那是沒來得及要,黑滋爾就把手機號碼主動給他了,“別鬧了,先想想今晚怎麼過。”

夜黑風高,箱井村的夜晚漆黑如墨,除了當頭的明月外,只有幾戶人家的窗亮著。

千黛抓著挎包的肩帶,深吸了一口氣:“今天太晚了,等明天我們找人問問陶靜他們家在哪。”

來箱井村的人不少,走到村頭就瞧見有不少漆黑的人影在遊逛,有些是蹲在了小道中央,還有兩名穿著警服的人。

和陳溺他們坐一輛車來的青年訝然:“怎麼還有警/察?”

千黛橫了他一眼:“警/察怎麼了?恨陶靜還得挑職業?”她四處眺望一番:“也沒個賓館。”

有賓館才叫奇怪了,箱井村交通閉塞,村子裡的人也不多,沒有任何值得旅遊觀光的價值,別說賓館了,連菜館也難找到一家。

今晚上住哪是個難題。

現在是冬季,鄉下更是寒冷,這一片又是樹林又是山林,風止不住的刮著。

黑滋爾走到一個土瓦房前,佈滿灰塵的窗戶上像是被破了一層瀝青,黑得看不見屋裡有什麼。

他轉過頭對陳溺說:“房子裡沒有人,我們可以住一晚上。”

陳溺:“住在這裡?”他打量著那土胚房,很是懷疑這樣的房子是否可以住進人,又髒又破,連城市街頭的大馬路在他看來也好過這房子。

他有些嫌惡地說,斷然道:“不住。”

青年男人道:“到這地方就別挑剔了,你看看,村子裡所有的房子都是一個樣,你不該來的。”

黑滋爾說:“外面很冷,你的體質不好,呆一夜會著涼感冒。”

千黛看了看自己的老闆,原本是覺得他太過挑剔嬌氣,可一看他的人,又覺得他的確不應該住在這種地方,本應該就是養尊處優的活一輩子。

拋去遊戲階段,單單作為日常的一天,今天可以說是陳溺過得最糟糕的一天,路上就已積攢出了些鬱氣,越看這裡越覺得窩火。

見陳溺默不作聲,黑滋爾走到他面前,稍稍彎下脊背,抬手捋起陳溺額前的碎髮,拇指在光潔的額頭磨娑著,嗓音放輕了不少:“和我一起進去,你在外面不行。”

語氣雖然柔和,可他的動作卻極其強硬,轉過身,拽得陳溺一個趔趄。

木門上沒有鎖,裡面也沒用什麼東西低著,輕輕一推,那門就開了,從門臼處傳來“吱呀呀”的輕響,一股黴味迎面撲來。

黑滋爾將陳溺拽進屋子裡,掏出手機照了一下,找到了燈繩開關,捏住那沾滿油膩發黑的繩子往下拉了一下又鬆開。

墜在房梁下方的燈泡閃了幾下,晃得人眼睛難受,一陣忽明忽暗過後,才徹底穩定了下來。

燈泡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暗黃的燈光效果微弱,勉強照亮了不怎麼大的屋子。

遊蕩在村頭的外來者們見狀紛紛效仿,蹲在泥路上的那幾人也起身,試著尋找有沒有其他空屋,能供他們住上一晚。

這屋子小得很,統共就那麼大點兒地方,也只擺了一張床。

對陳溺來說,那稱不上是床,幾塊木板搭在磚頭上面,木板上鋪著髒亂的床被,看起來也不怎麼牢固,就連地面也是土磚鋪的。

千黛道:“也只能將就一晚上了,反正就一天,明天我們就回去了。”

陳溺掃了一眼床鋪,尤為抗拒要睡在那上面。

作者有話要說:  可以報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