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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亮呆立在原地，看著小臉紅撲撲的、激動地隨時都可能蹦起來的小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幾秒之間，白夜早已從四樓跑到了一樓大廳。白夜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心有餘悸地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太險了！要不是自己跑的快，那會就交代在那裡了。
其實白夜之前對鐵桿粉絲還是很喜歡的，畢竟自己也算藝人嘛，人們越喜歡自己，喜歡自己的人越多他就越高興。可現在他不這麼想了，嗯自從元旦之後他就不這麼想了。元旦前一天白夜去了白明軒他家，一是作為白明軒半個師父，不見見他的家長怎麼也說不過去，二就是想見識一下白明軒那個白夜的炒雞小迷妹外加家族裡的“小祖宗”。可之後他就後悔了，因為白莉和範曉麗、曹鑫美等人是一種人，這種人都會不定時發瘋，哦白莉比小美她們好些，小美她們是不定時發瘋，白莉“發瘋”的時間有個規律，那就是只要見到自己就發瘋。他可忘不了那天白莉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甚至是裝睡的恐怖經歷。至此之後，白夜只要聽到誰是自己的鐵桿粉絲就發憷。這要是小美女啥的還好些，人撲在自己身上給自己當掛件雖然有些難為情，但還說得過去，可要是一個猥瑣大叔呢？這畫面不敢想象啊。
所以在外面遇到鐵桿粉絲的話，他一般都是給個簽名，再不行就合照，之後跑得越遠越好。
緩了口氣，白夜打通了程亮的電話。
四樓，4252包間外，程亮按住了跳脫的小宋，一臉古怪地接通了電話。
“喂白先生，我是程亮。”
“啊，程老闆，你到了沒有？”
程亮看了一眼小宋，“我們到了啊。”
“那個，咳咳，你確定是4252包間？我似乎是走錯了。”
“呃……我確定我訂的包間是4252號。”程亮看了一眼包間的門牌號，表情越來越古怪。
“那就是飯店錯了，我來的是太白區的雅軒閣，你訂的是哪個啊？”
“咳咳，其實您剛才沒走錯，就是那個4252。”
“啊……”
..........
雅軒閣4252包間，白夜坐在椅子上，滿頭黑線地看著眼前哪熟悉的中年人以及他旁邊那個滿面紅光的小傻子。
察覺到白夜的目光，程亮也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一眼旁邊的小宋，可惜她壓根就沒注意，尷尬地看向白夜，“不好意思啊白夜，我這個小丫頭是你的粉絲，見到你一時激動忘了正事。”
白夜心中腹誹，這哪是一直激動啊，這激動起來沒完了啊，“咳咳，不說這些了，咱們說正事吧。你是想邀請我為你們的農夫泉水做代言是吧，要知道我是沒有接代言的先例的。”
程亮點了點頭，“我清楚，不過我也是沒有辦法。坦誠地說，現在我的公司已經面臨窘境，如今飲料行業無比發達，哪怕飲用水方面，人們也認純淨水，而我們公司是生產礦泉水的，這樣一來市場又被壓縮了許多。現在我不能再蝸居在燕京了，我必須想辦法向外擴張。”
“你倒是實誠，不過現在才想到擴張，也完了許多，恐怕你現在只能孤注一擲了吧。”白夜說道。
“不愧是阿里集團的特級顧問，對商業
上的事果然敏感，”程亮讚歎道，“所以我才打起了找代言人的方法，可惜現在公司已經瀕臨破產，那些大明星我也請不起，小明星也起不到宣傳的作用。就算那些不上不下的，胃口也十分大，說句難聽的，我現在壓根就請不起代言，就算我請得起，我也不敢把公司的前途壓在他們身上。”
白夜嘴角勾了勾，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那你怎麼敢把公司前途壓在我身上？況且，雖然我沒接過代言，但對這方面還是有一定瞭解的，我現在的等級不敢跟那些天王比，但也比那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中’明星高一點，你覺得你請得起我嗎？”
小宋激動地說：“大白我知道你不在乎我們公司這些小錢的，因為你根本就不缺錢。而且你也不是那種沒有職業道德的人，肯定也不會害我們。”
白夜全身顫抖了一下，大姐啊您就好好當個花瓶好嘛，千萬別說話，我現在一聽到“鐵桿粉絲”說話我就膽顫。
程亮點了點頭，“白夜先生，雖然我不追星，但對您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論資產，恐怕全國也沒幾個人能和您比，以您對金錢的看法，恐怕全國也沒幾個人請得起您。我知道您做一些事全憑喜好，在娛樂圈玩夠了，在商界玩玩不是也很有意思嗎，救一個小公司於危難之中，相信對您來說也就是揮揮手的事情吧。”雖然程亮不太關注娛樂圈，但白夜在商界裡的名氣可一點也不弱於娛樂圈，以前阿里公司在全國排名雖然位於前十，但還是在八九位置徘徊的，要知道全國公司排名的前十里，一個名次相差的可是幾個億的事？可自從白夜加入阿里，策劃了幾個方案後，阿里的市值一下子翻了幾番，直接從末尾爬到了前三。不止如此，你看看人家白夜賣版權，別人一本書，哪怕書的商業價值再高，也不可能賣出上億，而白夜呢，光是電影版權就分成了好多份，加起來都賣了幾十億，而且電視劇的版權還被他留住了。
當然這些和程亮都沒有關係，他最看重的就是看中了白夜的營銷能力，一下子把淘寶的營業額翻了幾倍，這豈是隨便說說的？
白夜笑了笑，這程亮別的不說，這看人還真準。就自己的這點愛好他全看了個通透，自己最愛的就是玩，不管是拍戲也好唱歌也罷，都是圖個樂呵。程亮那句話說得好，白夜做事全憑喜好，在娛樂圈是玩，在商界其實也是玩。不過別人玩僅僅是娛樂自己，可白夜這個“玩”卻同時娛樂了他人，甚至造福了社會。當然現在他還沒造福社會，不過這也快了。
其實今天接到程亮私信的時候他就打算插一手了，調查了‘農夫泉水’資料之後他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打算，不過他現在是以“生意人”的身份過來的，生意人沒有利益怎麼能行？
“程老闆說得沒錯，你說得的確引起了我的興趣，我也有能力讓你公司起死回生甚至更上一層樓。”
不待程亮說話，白夜擺了擺手，“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程老闆打算付出什麼代價呢？”
說道這裡，程亮知道這件事已經談妥了一大半，只是……該出多少錢，或者說付出多大代價呢？如果只把白夜當初娛樂明星，花錢請代言的話，白夜雖從沒接過代言，但以他的名氣，只低於那些天王了，準確地說他其實距離天王巨星只差一點時間和一些獎項了。
這種“準天王”的明星他還真請不起。如果只把他當成策劃，程亮更請不起了，白夜在商界的名頭可比程亮高許多，人家是阿里的特級顧問，什麼是特級顧問？那在整個集團的地位僅次於馬芸啊，甚至有時候馬芸還得聽他的。哪怕是這樣，馬芸也是用阿里集團的股份把人家請去的。現在他可不會傻到把白夜當成一個娛樂明星或一個策劃，一加一不等於二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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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亮面色一狠，“我明白就算我把公司送給你你也看不上，但我唯一值錢的東西也只有這個公司了。現在我有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我可以給你百分之八十！”
白夜搖搖頭，“我可沒興趣絕對控股你的公司，這樣吧，咱們換一下，我要百分之十，你要百分之八十。”
其實程亮這個公司還真不值多少錢，連訂個包間都要省吃儉用的公司，可想而知他們現在過的什麼日子，哪怕公司的全部股份，恐怕也比不上阿里集團一個百分點的股份。
程勝連忙搖頭，“不不不，百分之十太少了，百分之七十！”
“百分之二十，再多就不行了。”白夜搖頭。
“百分之六十！其實我公司也值不了多少錢。”
“百分之三十，你得保證自己絕對控股！”
“這樣，我留百分之五十一，您要百分之三十九行吧。”
“嗯這還可以，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公司還是很有發展前景的。”
於是在討價還價中，一個代言的生意竟成了股份的交接談判，小宋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老闆和自己偶像為了公司的股份吵得面紅耳赤。只是.....這根本不正常啊，一般情況下，不應該是白夜開出天價然後自己老闆坐地還錢嗎？為啥老闆使勁把錢往高了說，白夜卻一個勁的往低了說？這根本不符合雙方的利益啊。
不過這些都跟自己沒關係，反正那些股份都是老闆的，就算他全送出去也無所謂。不過白夜卻一個勁的往少了說，應該說不愧是自己的偶像，這談起生意來果然與眾不同。小宋的花痴病又犯了。
“好了，這些確定了 ，我再說一個條件。”白夜伸出了一根手指。
小宋渾身一震，暗道來了，她覺得之前白夜和老闆“討價還價”根本不符合自己的利益，怎麼可能沒有後續條件呢。如果讓程亮知道自己助理心中所想，一定會磨好刀宰了她然後自殺。宰她的原因是胳膊肘往外拐，自殺的原因不用說，自己瞎了眼啊，怎麼就把這麼一個白眼狼招進公司！
“之前說的那些都要有一個前提，這個前提就是，半個月內，農夫泉水的利潤至少……一個億！”白夜說道。
程亮一驚，“一個億？半個月！”隨即感覺自己的臺詞被搶了，這種對賭協議不應該是自己提出來嗎，就算自己再信任白夜，也要留條後路啊，要是到時候推廣失敗，自己不等於白送股份嗎。只是……一個億啊！自己從創業到現在，不算花出的錢，這掙得錢累積起來也就兩個億啊，而白夜說半個月內讓農夫泉水的利潤達到一個億？程亮感覺自己被嚇壞了，要不是他瞭解白夜之前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他早就把他轟出去了。
見到程亮發愣，白夜敲了敲桌子，“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