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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亮反應過來，不管激動地要昏過去的小宋，複雜地看了一眼白夜，“這對賭協議本應是我提出來，只是……哪怕是我也沒敢想半個月一億啊。不說別的，現在我公司也已經山窮水盡了，最後哪怕是萬劫不復，我也陪你瘋了！”
白夜搖了搖頭，“別說的這麼悲觀嘛，你要相信我。”
“那需要我怎麼做？”程亮問道。
白夜拿出手機，點進了一個無名App，隨口說道：“你去銀行把公司抵押了，然後貸個八九千萬。之後買下電視臺的廣告位，嗯接下來你就準備好商品等待銷售商來催貨就行。”
程亮險些摔倒，“貸個八九千萬？我就算把整個公司賣了也沒這麼多錢啊！”
白夜掐了掐眉頭，“看來你公司的狀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差啊，那你也別貸款了，需要的錢我全出了，到時候從你分紅裡抽就行。”
隨後白夜不再說話，抱著手機擺弄起來。
“好了，現在我們籤合同吧。”
二十分鍾後，雙方律師趕到，等簽完合同程亮才問：“白夜啊，現在我們也算是合夥人了，你總該告訴我公司下一部該怎麼走吧。而且，我怎麼能讓你出錢呢，大不了把我家的房子抵押了，拼了！”
白夜笑著搖了搖頭，“放心吧我怎麼可能讓你虧了，其實你公司的問題也簡單，那就是商品賣不出去。”
小宋崇拜地看向白夜：“哇，大白好厲害！”
白夜滿頭黑線，這個問題只要是智商沒問題的人都能看出來吧！你這傻子要不要動不動就拍馬屁，我很怕你這個“鐵桿粉絲”啊！
程亮捂住自己的臉，他覺得自己以後都沒臉見人了。自己這個小助理怎麼一遇見白夜就掉智商呢，難不成鐵桿粉絲這麼恐怖？現在白夜已經半隻腳踏進公司了，以後見面的機會也就多了，那時間長了小宋總能適應吧........算了以她那點智商，她無法適應，只會不斷掉智商。以後只應酬只要有白夜，那一定不能叫小宋！
白夜繼續說道：“產品不好賣出去的話，這其中有好多原因，也許是價格太貴，也許是質量不好，甚至可能是包裝問題。但貴公司的產品，價格不太貴，包裝也走的簡約風，和其他礦泉水的包裝也不太一樣，至於質量，我之前查過你們公司的資料，你們的水都取自天山雪水，經過一系列的加工後才上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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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亮連忙說道：“在加工過程不增加任何添加劑，我們的宗旨是保留大自然原有的味道。”
白夜拿過一瓶農夫泉水的樣品，開啟喝了一小口仔細咂麼了一會，“口味也可以，接下來的事我也有信心了。”
“哇，白夜你好厲害，連水的味道都能嘗出來！”小宋及時地給予了白夜崇拜的目光。
白夜嘴角抽了抽，純當沒聽見。程亮乾脆也不捂臉了，反正該丟的人都丟了，再說了傻不拉幾的是小宋又不是他自己，幹嘛捂臉？
“之前我做過市場調查。在整個飲料市場裡，各種口味的飲料幾乎佔據了百分之九十的市場，其中，大部分人都會購買一系列的碳酸飲料或一些果味飲品，當然這排除了酒水。而飲用水方面，也不知為什麼，大部分人都很認純淨水或蒸餾水，這也就把礦泉水的市場壓縮得很
小。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礦泉水的市場越來越小，甚至有被淘汰的趨勢。到現在，與其說是你們公司的問題，倒不如說是整個行業，整個礦泉水行業的問題。如果不做出改變的話，在不久之後礦泉水將瀕臨淘汰的情景，現在必須給人們留下一個礦泉水比較健康的印象。”
程勝點點頭，“這我也看出一些端倪了，，可咱們要怎麼做呢？”
“對啊大白，人們購買日常飲用水的時候一般都會選擇純淨水，少部分人選擇蒸餾水，購買礦泉水的人太少了。”小宋這時候智商也線上了，這一問就聞到了點子上。
白夜點了點頭，“這就是我要做的，我要給人們灌輸一個‘礦泉水比純淨水和蒸餾水要健康’的概念，當然這是事實，礦泉水中含有人類需要的一些微量元素，長期飲用的話對身體又好處，而純淨水和蒸餾水，短期引用的話的確能排除體內的雜質，如果長期飲用的話對身體危害比較大。”
程亮和小宋面面相覷，還有這種說法？
看程亮兩人的表情也知道他們沒怎麼聽懂，心中暗自吐槽這個世界人民的常識，在地球，是個人就知道白開水＞礦泉水＞純淨水好不好。接著說道：“當然光做這些也不行，咱們最主要的還是推廣。之前我唱了一口你們的樣品，發現這水裡有一絲甜味，既然這樣，咱們的廣告詞也出來了，農夫泉水，有點甜！”
程亮眼前一亮，小聲唸叨了幾下，“農夫泉水有點甜，這個詞好啊！”
小宋疑惑地看向自己老闆，“老闆，咱們家的礦泉水我喝過啊，我怎麼沒喝出甜味啊？”
程亮笑罵了她一句，“你這小宋平時喝茶都是牛飲，你連茶裡的香氣都喝不出來，你怎麼能把礦泉水裡的甜味喝出來呢？”
小宋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偷偷看了一眼白夜，發現他沒注意自己才放下心來。心中暗罵，自己老闆太壞了，居然在偶像面前笑話我，要讓大白給我留下不好的印象怎麼辦！
如果讓程亮聽到小宋的心聲，一定會說：不，在白夜面前，你已經沒什麼形象了。
程亮又問道：“那我們要怎樣給人們灌輸這麼一個概念呢？要知道現在人們都覺得純淨水比較健康。而且你說的這種方法也不是沒人做過，可人們都當成廣告了，對那家公司的產品十分牴觸，那家公司非但沒有起到推廣的作用，本來就為數不多的營業額也急劇減少。”
白夜搖了搖頭，“那公司當時推廣的時候肯定帶了自己產品名字，這就是純粹的廣告了，人們當然牴觸。而我們做的不是廣告，而是健康知識普及，給人們灌輸這個理念的同時，對農夫泉水一字不談，這樣人們就不會牴觸了。”
小宋問道：“可這樣根本做不到推廣的效果啊？”
白夜說道：“這只是第一步，第一步首先就是提升礦泉水的市場，到時候咱們只要搶佔先機，搶下那份營業額就行。”
程亮眼睛一亮，“可以，太可以了！就這樣做！我們需要做什麼？”
白夜搖了搖頭，“你們只需要在一週後大力宣傳農夫泉水就行，嗯加工廠還得加班。這第一步，我剛才已經做了，你開啟手機就知道了。”
程亮一愣，拿出手機看了起來。
網頁、微薄、貼吧，到處都
有一類軟文，當然並不是很密集，沒有“被刷屏”的錯覺，一點也不刻意。
“現在大家購買飲用水的時候，一般會選擇純淨水或蒸餾水，很少會選擇礦泉水，現在我說一說這三者之間的區別。
礦泉水主要來自地下深層，它們是幾千年甚至幾萬年前的水，經過工廠一系列的加工、過濾才開始售賣。在這三種飲用水之間，其實長期飲用礦泉水對身體是有一定的好處的。喝礦泉水首先是補水，其次是礦泉水中或多或少都含有礦物鹽(鈣、鈉、鎂的含量各不相同)，因此可以滿足我們日常的營養需要。鎂有助於體內物質的規則轉化，鈣能補充奶製品的不足，鈉能避免身體脫水。
純淨水，簡稱淨水或純水，是純潔、乾淨，不含有雜質或細菌的水，是以符合生活飲用水衛生標準的水為原水，透過電滲析器法、離子交換器法、反滲透法、蒸餾法及其他適當的加工方法製得而成，密封於容器內，且不含任何添加物，無色透明，可直接飲用。市場上出售的太空水，蒸餾水均屬純淨水。
純淨水與蒸餾水在某些地方是一樣的，短期飲用的話對身體沒有壞處，但也沒有好處。純淨水不但除掉了所有對人體有害的物質，同時，也除去了許多對人體健康十分重要的“人體必需微量元素”。這些元素人體需要量是極微量的，每天在正常飲食中就可以得到滿足。現在，從正常飲水中能獲得的這部分必需微量元素，由於喝純淨水而被除去。這就滿足不了人體正常需要。長久下去，對健康造成不可挽回的危害。這種危害是慢性的，覺察不到的，不可換回的，而且是危及後代的……”
“震驚！你以前經常喝的純淨水竟然對身體有害！”
“其實我是不提倡購買飲用水的，白開水才是最健康的飲用水，但如果真的要買的話，我會選擇礦泉水，這點毋庸置疑。”
“權威證明，礦泉水中含有人體必需的微量元素，長期飲用的話對身體有一定的好處。”
“××地驚現長壽村，那裡的人平均壽命達到一百歲以上，經過調查後，發現那裡的人平時都喝山泉水……”
“這幾天網上怎麼出現那麼多‘養生’的東西，還都是關於礦泉水的？”
“別管，前兩年不是也有嗎，結果看到最後才知道是某個礦泉水公司的廣告。”
“我也看了啊，裡面根本沒有廣告，就是純粹的養生知識。”
“真的？礦泉水比純淨水健康？這騙鬼呢吧，誰都知道水越乾淨越好。”
“其實你們都被騙了，我爸是醫生，他根本不讓我喝純淨水，說這東西喝多了對身體沒好處。平時我們都喝白開水，就算在外面買水也是買礦泉水。而且礦泉水裡確實含有‘人體必需微量元素’，這些在純淨水裡是沒有的，而蒸餾水更不行。經常和純淨水的話對身體沒有好處，但對身體的危害也不是特別大，但長期大量飲用蒸餾水的話，可能會引起胸悶、噁心、腹瀉、體力衰退等不良症狀，這都是有科學依據的。”
“人體缺少一些微量元素的確會身體不舒服，我一直以為補充這種微量元素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吃維生素片，另外一種就是從食物中獲取，現在多了一種，那就是喝礦泉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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