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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無涯傳功 逍遙掌門

蘇星河起身走到那三間木屋之前,伸手肅客,道:“小友,請進!”這三間木屋建構得好生奇怪,竟沒門戶,但是我早就知道裡面的是無崖子。隨手一擊,在木牆上開了個洞,對著蘇星河點點頭,走了進去。

蘇星河看著我的背影,手撫鬍子,笑了笑,招呼著門下弟子退來,在幾十丈外警戒。

我進去以後,裡面太黑,正想拿出手電,只聽得隔著板壁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既然來了,就讓我看看是何人能破我珍瓏棋局!”

“老先生,你這屋子沒有門戶,我只得開啟一個門戶進來,您老勿怪。”我對著聲音來源行了一禮,其實我就是學虛竹呢,嘿嘿。

那聲音道:“途徑是你自己打出來的,誰也不能教你。我這棋局佈下後,數十年來無人能解,今日終於給你拆開,你還不過來!”

不待我回話,那聲音又道:“時機稍縱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沒多少時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兒,快快進來罷!”

我掏出手電,開啟後,見裡面又是一間空空蕩蕩的房間,卻有一個人坐在半空。那人說道:“唉,原來是個書生!唉,還是個相貌一般的書生,咦,你這東西還能發光,想必也是你的發明吧!嗯,好久沒有見過光了,有點不太適應呢。”

我把手電照向房頂,屋子裡不是那麼明亮,但是有些昏暗的光使得無崖子感覺,不是那麼刺眼了。

我仔細看了過去,原來無崖子身上有一條黑色繩縛著,那繩另一端連在橫樑之上,將他身懸空吊起。只因他身後板壁顏色漆黑,繩也是黑色,二黑相疊,繩便看不出來,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只見無崖子長鬚三尺,沒一根斑白,臉如冠玉,更無半絲皺紋,年紀顯然已經不小,卻仍神采飛揚,風度閒雅。

我微感慚愧:“說到相貌,我的確和您老是天差地遠了。”這時我才躬身行禮,說道:“小子辰風,拜見前輩。”

那人向他端相半晌,嘆了口氣,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又能弄出來這等發光之物,聰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我送一份禮物給你。”無崖子衣袖揚起,搭在我右肩之上。

“咦,你這孩子,竟身負30年精純北冥內力,真是讓我驚訝!”無崖子內力試探了一下我的體內。

我便將無量山琅琊玉洞中的情景跟他說了一下,不過沒段譽的情節,我只說我在琅琊玉洞花了半年破局。當下將拆解棋局的經過情形,說了一遍。無崖子嘆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突然間愁眉開展,笑道:“既是天意如此,你將我這棋局解開,又得了李秋水留下的秘籍,短短幾年便習得30年內力,足見福緣深厚,天賦異稟,或能辦我大事,亦未可知。”

無崖子將門派中各種秘辛都告訴了我,然而我他媽都知道好吧。

“你大師伯和師叔的事情我都告訴你了。”無崖子澀然一笑,說道:“我欲逆運‘北冥神功’,將七十餘年的修為,盡數注入你的體內,你盤膝坐下吧。”

我驚道:“前輩……前輩真的要將畢生修為,都傳給我?那……那你……”

無崖子道:“我倒是無妨,三十年了,我自知壽元將盡,但是此事對你到底是禍是福,此刻尚所難言。武功高強也未必是福。世間不會半分武功之人,無憂無慮,少卻多少爭競,少卻多少煩惱?當年我倘若只是學琴學棋,學書學畫,不窺武學門徑,這一生我就快活得多了。”說著嘆了口長氣,抬起頭來,從我撞破的牆洞孔望出去,似乎想起了不少往事,過了半晌,才道:“孩子,丁春秋只道我早已命喪於他手下,是以行事肆無忌憚。”說到這裡,連連咳嗽,已是上氣不接下氣,說著從懷取出一個小小卷軸,塞在我手。“拿著去找你師叔,讓她把本門傳承盡數交於你。”

從無崖子手中接過卷軸,想必這就是李秋水的畫卷了。對著無崖子恭恭敬敬的磕了九個頭。

“好好好,你且運轉北冥神功。”

按照無崖子所說,我盤膝坐下,開始運轉北冥神功。

無崖子兩手按在我的丹田,逆轉北冥,許久,無崖子七十年內力盡數被我吸收。我和無崖子收功之後,無崖子已經氣息奄奄。

無崖子剛說了兩個“你”字,突然間全身發抖,慢慢俯下身來,雙手撐在地下,似乎便要虛脫。我上前扶住無崖子,聽他道:“我七十餘年的修練已盡數傳付於你,今日天年已盡,你肯叫我一聲‘師父’麼?”說這幾句時,已是上氣不接下氣。

我將“師父”二字,脫口而出。那老人大喜,用力從左手指上脫下一枚寶石指環,要給我套在手指上,只是他力氣耗竭,連我的手腕也抓不住。我又叫了聲:“師父!”將戒指套上了自己手指。

無崖子上氣不接下氣道:“好……好!你是我的第三個弟,見到蘇星河,你……你就叫他大師哥。你很好,很好……”越說聲音越輕,說到第二個“很好”兩字時,已是聲若遊絲,幾不可聞,突然間哈哈哈幾聲大笑,身向前一衝,砰的一聲,額頭撞在地下,就此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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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無崖子相處不到一個時辰,原說不上有什麼情誼,但體內受了他修練七十餘年的功力,無崖子對自己比什麼人都更為親近。

將無崖子的遺體放好,出去叫蘇星河進來。

蘇星河一瞥間見到我手指上戴著師父的寶石戒指,方明其究竟,心又悲又喜,因記掛愈師父安危,跟我敷衍了幾句,便從破洞走進木屋。蘇星河隨手移過一塊木板,擋住了破洞。蘇星河與我攜手進屋,穿過兩處板壁,只見無崖子伏在地下,伸手一探,已然逝世。此事他早已料到八成,但仍是忍不住悲從來,跪下磕了幾個頭,泣道:“師父,師父,你終於舍弟而去了!”

不一會兒,蘇星河收淚站起,扶起師父的屍身,倚在板壁上端端正正的坐好。蘇星河整一整身上燒爛了的衣衫,突然向我跪倒,磕下頭去,說道:“逍遙派不肖弟蘇星河,拜見本派新任掌門。”

“師兄不比多禮,你我不比在意那麼多的禮節。”我趕緊將他扶起。

蘇星河正色道:“師弟,你是我師父的關門弟,又是本派掌門。我雖是師兄,卻也要向你磕頭!”蘇星河又道:“本派掌門人標記的這枚寶石指環,是師父從自己手上除下來,給你戴在手上的,師弟,你福澤深厚之極。我和丁春秋想這只寶石指環,想了幾十年,始終不能到手,你卻在一個時辰之內,便受到師父的垂青。”

蘇星河忽然問道:“師弟,師父有沒有指點你去找一個人?或者給了你什麼地圖之類?”

道:“這個……這個……”蘇星河道:“你是掌門人,你若問我什麼,我不能不答,否則你可立時將我處死。但我問你什麼事,你愛答便答,不愛答便可叫我不許多嘴亂問。”

蘇星河這麼一說,我連連搖手道:“師父將這個交給了我。”說著從懷取出那卷軸,他見蘇星河身一縮,神色極是恭謹,不敢伸手接過來,便自行打了開來。

卷軸一展開,兩人同時一呆,不約而同的“咦”的一聲,原來卷軸所繪的既非地理圖形,亦非山水風景,卻是一個身穿宮裝的美貌少女。但這卷軸絹質黃舊,少說也有三四十年之久,圖丹青墨色也頗有脫落,顯然是幅陳年古畫,實令人匪夷所思。圖畫筆致工整,卻又活潑流動,畫人栩栩如生,活色生香。我看向蘇星河時,卻見他伸著右手手指,一筆一劃的摩擬畫筆法,讚歎良久,才突然似從夢驚醒,說道:“師弟,請勿見怪,小兄的臭脾氣發作,一見到師父的丹青妙筆,便又想跟著學了。唉,貪多嚼不爛,我什麼都想學,到頭來卻一事無成,在丁春秋手敗得這麼慘。”一面說,一面忙將卷軸卷好,交還給我,生恐再多看一陣,便會給畫的筆墨所迷。他閉目靜神,又用力搖了搖頭,似乎要將適才看過的丹青筆墨從腦海驅逐出去,過了一會,才睜眼說道:“師父交這卷軸給你時,卻如何說?”

“他說我此刻的功夫,還不足以誅卻丁春秋,須當憑此卷軸,到師叔李秋水哪裡去學功夫。”

蘇星河道:“師父行事,人所難測,你到時自然明白。你務須遵從師命,設法去學好功夫,將丁春秋除了。”

“師兄說的是,待師父遺體收斂,我便收拾行裝,前往西夏尋找師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