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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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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街221b號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氛圍裡。

對於反應稍低於正常人水平的華生來說,他的直觀感受就是“好像有什麼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郝德森太太似乎看出了什麼,卻徘徊於“該說還是不該說”的邊緣。諾拉表現一切正常,但似乎又比平時沉默些許。福爾摩斯敏銳地感覺到女夥伴的異常,這感受又太微弱,似乎是和那天傍晚的報紙緋聞有關,卻拉不下臉來抱歉,只好一直這麼放任下去。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第二件可以稱之為“重大謎團”的案子來臨。

這一天貝克街迎來了一位女士,她穿著一身暗褐色毛呢料的衣服,款式簡潔沒有絲毫花邊裝飾,一頂配有白色羽毛的同色帽子,面容對比阿曼達來說稍遜一籌,但一雙藍色的大眼睛飽含神采,氣質素雅高貴,在諾拉所見過的女人中,這位來客整體可以擁有一個非常高的分數。

華生最近正處於失戀的悲傷情懷裡,那位旅店老闆娘的女兒因為去了外地的緣故不得不與醫生忍痛分手。這位莫斯坦小姐來的時候華生正面色低落地望著窗外發呆,聽到輕盈的腳步聲,他轉過頭來,正對上女士溫柔的目光,他一下子就呆住了,就像是被電擊般渾身一顫,然後立刻站了起來。

所有人都向他行注目禮,華生這才回過神,尷尬地邀請對方坐下,並端來熱騰騰的茶水。

莫斯坦小姐簡潔地介紹了自己,她似乎處於一種焦慮的情況中,嘴唇微微發抖,看上去緊張而不安,雙手緊握著,低聲說道,“福爾摩斯先生,因為我的女主人希瑟爾·福利斯特夫人的介紹,我來這裡向您請教,希望您能接受我的請求。”

福爾摩斯直起身,目光移到正在一旁翻閱雜誌的諾拉身上,頓了一秒,才轉過頭來,集中注意力,聲音低沉地說道,“請說。”

莫斯坦小姐深深吸了口氣,華生敏銳地發覺了她的情緒,目光柔和地安慰道,“您不需要緊張,莫斯坦小姐,如果您覺得我們在這裡不太方便的話,我們可以……”

“不,完全不。”女士用戴著手套的手阻止了華生的舉動,“您要是願意稍坐一會兒,也許能幫我非常大的忙呢。”

華生立刻坐在了自己的沙發上,目光炯炯。

諾拉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華生,合上雜誌站起身來,對屋子裡的點頭示意,“我想我該離……”

福爾摩斯抬起頭注視她,“您完全不需要迴避,諾拉夏普小姐,難道您不認為傾聽案件是工作職責之一嗎?”

諾拉身形一頓,她審視地打量福爾摩斯幾秒,還未開口,就聽見華生忙不迭地打圓場道,“我十分贊同夏洛克的話,諾拉,我想你在這裡發揮的用處會更大些。”

為了挽回上次的莫名隔閡,華生老好人圓滑而又不失幽默地自嘲一番,成功讓諾拉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她嘆口氣,還是轉過身坐回沙發裡,對莫斯坦小姐柔和地笑了笑,“您請,女士。”

福爾摩斯肩背慢慢鬆懈下來,姿態悠閒地顛了顛菸斗,卻並沒有點火。

也許是諾拉和福爾摩斯之間的氣場有些奇怪,莫斯坦小姐的目光在二人之間轉了一圈,停頓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簡單來說,事情是這樣的……”

“我的父親是一名軍官,他一直在印度工作,是團裡資歷最老的上尉。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將我送回英國,母親去世早,他沒有辦法照顧我,於是送我去了愛丁堡的寄宿學校讀書,我在那度過了十七個春秋。”

“一八七八年,我父親請了一年假準備回國,他曾在倫敦給我發電報告訴我說,他已經平安來了倫敦,住進了郎厄姆旅館,讓我立即和他匯合。我馬不停蹄地坐車去了那兒,但管事的告訴我莫斯坦上尉的確住在這裡,卻在前一天晚上出門後就沒再回來過。我等了一天也沒有任何訊息,聽從老闆的建議報了案,也許您也在報紙的尋人啟事上看到過,可這麼多年,我依舊沒有他的任何訊息……”

莫斯坦小姐用手捂著臉,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泣不成聲,華生輕輕拍拍她的肩膀,紳士地遞過去一方乾淨的手帕。

諾拉瞪著手帕——哪來的?見鬼,華生居然還隨時準備著這樣一個泡妞的東西?

福爾摩斯沉吟半晌,繼續問道,“您還記得具體日子嗎?”

“1878年12月3日,那天他失蹤的——現在已經差不多五年了。”

“他的行李?”

“放在旅館裡,我翻看過,有些衣服和書,還有不少來自安達曼群島的古玩,他曾經在那工作過,我看不出來裡面有任何關於他失蹤的線索。”

福爾摩斯皺起眉,“那麼您知道他在倫敦有什麼親近的人嗎?”

“我只知道一個,”莫斯坦小姐憂鬱地說,“駐孟買陸軍第三十四軍團的舒爾託少校,他們在一個團裡服役。前一段時間他退伍了,現在在上諾伍德,我和他聯絡過,可他連我父親回英國的事情都不知道。”

福爾摩斯微微眯起眼,“這可真是奇怪……”

“我還沒和您說到最奇怪的事兒呢——大約半年前,準確來說是1882年5月4日,上刊登了一則廣告,徵詢瑪麗·莫斯坦小姐的住址,並提到如果她回應的話是有利益的,沒有任何署名、那時候我剛到希瑟爾夫人家裡當家庭教師,我回覆了那個廣告,當天便有人從郵局裡給我寄來了一個小紙盒——裝著一顆非常大的光澤閃耀的珍珠,盒子裡沒有一個字——從那以後每年的同一天我總要收到這樣一個盒子,裝著同樣的珠子,卻沒有任何人的線索。我找人鑑定過它們,這些珍珠是稀有之寶,價值□□,您請看——”

她攤開手裡的一個紙盒,裡面放著屋子裡所有人平生都沒見過的六顆上等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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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澤柔潤,質地細膩,外形飽滿,的確是價值□□的珠寶。

不過福爾摩斯僅僅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還有其他訊息嗎?”

“有,今早我又收到了一封信,請您看一看,這也是我來請教您的原因。”

莫斯坦小姐將信連同信封一起遞給了福爾摩斯,郵戳上寫著倫敦西南區,日期,9月7日,角落上有一個大拇指的印記,紙張非常好,信封六便士一紮,顯然寄信人對生活品質要求講究——“今晚七點,請到萊西厄姆劇院外左邊第三個柱子前等我。如果懷疑可帶朋友同來。您是一個受委屈的女子,一定會得到公道對待。切勿帶警察,否則我們就不能相見。”落款,您不知名的朋友。

福爾摩斯低著頭端詳著這封信,慢慢說道,“那麼莫斯坦小姐,您是怎麼看待這件事呢?”

“這正是我需要和您商量的事,”女士焦慮地說,“一定得去——對,您和我,華生醫生,以及這位……”

“諾拉·夏普。”福爾摩斯介紹道,“醫生助手,保鏢。”

“……”瑪麗·莫斯坦愣了愣,大概是最後一個單詞的含義太過令人震驚,她緩了幾秒才重新開口道,“恩……以及這位夏普小姐,我想問問,你們願意和我一同去嗎?”

華生熱切地說,“非常願意為您效勞。”

諾拉意味深長地看了華生一眼,“當然,任誰擁有一顆憐香惜玉心的紳士,都不會拒絕伸出援手的。”

醫生窘迫地笑了笑。

瑪麗·莫斯坦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這樣講義氣,太感謝了,我非常孤獨,沒有朋友可以幫得上忙,除了你們——我大約六點鐘到這裡來,行嗎?”

福爾摩斯矜持地微微點頭,“不能再晚了。還有一點,這封信與寄珠子的盒子上面筆跡,是一樣的嗎?”

瑪麗立刻取出六張紙,“都在這裡了,請您過目。”

福爾摩斯露出微笑,“您非常細心,在我的委託人裡,您算得上模範了。”

他將信紙全部攤開,比對著,緩緩開口,“讓我看看……除了這封信以外,其他筆跡都是偽裝的,但都出於同一個人……您問我為什麼?請看這個希臘字母e,多麼的明顯,再看字末s字母的彎曲。莫斯坦小姐,我不想給您任何沒有把握的希望,可我還是要問,這筆跡同您父親的,是否有相似的地方?”

“完全不,先生。”

福爾摩斯點點頭,“我想也是如此。那麼,請將這些紙留在這裡,我可以研究研究。六點半再見了,莫斯坦小姐。”

瑪麗·莫斯坦明媚溫柔的眼睛裡露出感激,她彎了彎身,匆匆走了出去。

華生注視著窗外女士輕盈行走的背影,看著她的灰色小簷帽在人群裡漸漸消失,輕輕嘆息。

“多麼動人的姑娘,是嗎,華生?”諾拉似笑非笑地打趣道。

華生幾乎是毫不猶豫就承認了,“是的,她非常讓人心動。”

福爾摩斯卻沒什麼興趣地點起菸斗,靠到椅子上,垂下眼瞼,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是嗎,我倒沒怎麼注意。”

諾拉沒多說什麼,站起身來穿上外衣,“我出去一趟,先生們,六點半之前我會準時回來的。”

“我和您一起去。”福爾摩斯立刻站起來,也披上那件灰色的風衣,對諾拉投來的疑惑目光抱以迷人微笑,鎮定道,“我們順路。”

“……”她似乎還沒說自己要去哪兒——諾拉無語地搖了搖頭,沒有多過計較,一前一後下樓,“那麼走吧,福爾摩斯先生。”

“夏洛克。”他輕聲提醒道。

諾拉打開門,將垂落下來的額髮挽到耳朵後,表情平淡地回答,“這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