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萍使勁點點頭，“這個是有證據的。”
顏睿雪失笑，自己這個媽還真是讓自己大開眼界呢，都會辨別人與鬼了！
“媽，你以後改名叫謝半仙好了。”
謝春萍拉著顏睿雪，很嚴肅地說：“是真的，你聽我說。”
顏睿雪雙臂環在胸前，轉身與她面對面，“說吧，我看你說出什麼花來。”
謝春萍又神秘兮兮地湊到顏睿雪的耳邊，說：“他沒有影子！我們人都是有影子的。”
影子？顏睿雪倒是真沒在意過影子，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想到影視劇裡都說鬼是沒有影子的，顏睿雪問：“你什麼時候看到他沒影子的？”
“今天上午！”
“……”顏睿雪無話可說了，轉身就走。
“睿雪，你別走啊，我跟你說正事呢！”
顏睿雪一邊走一邊說，“今天陰天你不知道嗎？太陽都不出來，神仙也沒影子！我看你是信佛心傻了！”
謝春萍恍然大悟，又驚又喜，“哦~今天是陰天啊！我說他怎麼沒影子呢！原來是陰天啊，哈哈哈……他是人，是人，不是鬼！”
吃飯的時候，有顏睿雪在場，謝春萍的底氣又來了，她說：“趙華青，今天上午跟你說的那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顏睿雪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心想：這兩人上午說什麼了？
趙華青慢條斯理地嚼細了嘴裡的飯菜，咽下去，又端起水杯小抿了一口，始終沒有說話。
謝春萍等不及了，拿筷子敲敲面前的盤子，語氣不悅地呵斥：“說話！”
顏睿雪頓時眉頭一皺，她很不喜歡母親用這種態度對待趙華青。雖然這三年來，母親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但是她還是沒有習慣。
“媽，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
趙華青放下水杯，把桌子上的那盤大蝦端到了自己面前，動手剝起了蝦皮。
謝春萍很看不慣趙華青這個做法，滿目鄙夷地呵斥：“你的教養呢！”
趙華青不搭理丈母孃，把剝好的大蝦送到顏睿雪的碗裡，溫柔叮囑：“你愛吃這個，多吃點，這一盤都是你的。”
趙華青這個舉動又驚豔了飯桌上的人。以前的他，只知道埋頭吃自己的飯，從來不會想到為別人夾菜、剝蝦……
顏睿雪的心裡，除了吃驚，還有一絲絲感動。恐怕連親媽都不記得她愛吃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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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華青一邊繼續剝蝦，一邊說：“我認真考慮了，一千萬不是個小數，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錢給我？”
謝春萍馬上喜笑顏開，“你說的是真的？”
趙華青點點頭，“我要立刻拿到錢。”
顏睿雪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迴轉，“你們在說什麼？”
謝春萍拍拍女兒的肩膀，喜滋滋地告訴女兒：“睿雪啊，你馬上就自由了！”
顏睿雪瞬間就明白了趙華青與母親之間的交易，此刻她的心口竟然隱隱發堵。她在心裡追問自己：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就在今天上午，你把離婚協議書都給他了……
謝春萍拿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丟給趙華青，說：“你明天就跟睿雪去民政局辦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