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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被點燃的東京-烈火席捲的警視廳

琴酒用拇指輕輕摩挲著伯-萊-塔的槍柄。

或許他該去問問幾乎一直和黑澤秀明呆在一起的蘇格蘭, 看他是否知道這些荒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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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黑澤秀明邊關上辦公室的房門邊接起那通電話。

“是我。”赤井秀一道,“你讓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

“講。”

黑澤秀明越過躺在小沙發上睡得正香的北島忠夫,將文件袋裡的資料倒出來, 洗牌似的在辦公桌上鋪開。

“使用過b93戰-術-軍-刀的那批人裡共有兩個曾被派遣到日本的人,我會把這兩個人的照片發到你的手機上。”

“嗯。”

“其中一位目前杳無音訊,我這裡查詢不到他現在的動向,另一位的名字叫做凱文·吉野, 目前正在福生經營一家軍用品店, 具體地址寫在詳細資料的最後一頁。”

“嗯。”

赤井秀一短促地哼笑一聲,“無論我說什麼,你對我的回答難道就都只有一個字?”

“那你還想聽什麼?”

黑澤秀明的手指在龍崎努腦袋上磨蹭了一下,他想到赤井秀一那張不太符合審美的假臉, 嫌棄地撇了撇嘴角, “做得不錯?”

“我不喜歡強求別人。”赤井秀一打趣,“看起來我現在的樣子還沒有以前討你喜歡。”

“嗯哼。”黑澤秀明似是而非地應了一聲。

赤井秀一沉默下來, 欲言又止。

“你還想問什麼?”黑澤秀明扯下一張便籤,寫下剎車兩個字後貼在龍崎努的照片上,“想知道我和那個人的關係?”

「那個人」指的是琴酒。

他們心知肚明。

“我早就不在乎你和他的關係了。”

赤井秀一合上膝上型電腦,看向酒櫃最上方放著的杜松子酒。

澄澈的酒液被塵封在瓶子裡,藏在連燈光都照不到的地方。

“我只有一個問題需要你的答案。”

“說。”

“你是他的人, 還是他是你的人?”

黑澤秀明動作一頓,赤井秀一問問題的水平和他的電腦技術一樣不錯。

“你不如去問柯南,你和他的關係不是挺不錯嗎?我很忙,沒時間跟你說小故事……哦對了。我勸你帶好狙-擊-槍,接下來的東京說不定會很混亂, 我希望在我需要一個神槍手的時候不至於找不到他, 或者他告訴我因為沒帶狙-擊-槍所以不能到場。”

赤井秀一沉默半晌, 輕笑一聲,“我有時候甚至期望你不要那麼會討人開心,這樣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將你帶回fbi,關在審訊室裡好好審問。”

“我建議你把審問這個詞換成利用,否則真當我們面對面坐在審訊室裡的時候,就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審訊誰了。”黑澤秀明哼笑一聲,“再見,衝矢錨。”

“昴。”赤井秀一糾正道。

“不重要。”

黑澤秀明“吧嗒”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從電腦上開啟郵箱查閱赤井秀一發來的資料。

資料上顯示杳無音訊的男人身高187左右,留著一頭銀色的短髮,面部稜角分明,顴骨很高,滿臉戾氣。

僅從資料看,他和愛爾蘭的側寫完美對上。

再看被赤井秀一著重提到的凱文·吉野。

吉野,日本姓氏。

這位在福生開軍用品店的前海軍陸戰隊上士長著典型的亞洲面孔,剃著平頭,看上去年輕又充滿力量。

黑澤秀明掃過他的身高資料——177。

不算高,甚至離側寫資料差的遠。

黑澤秀明將愛爾蘭的照片列印出來,用磁鐵吸在軟木板上。

就是這個人,殺害了一位犯罪心理學教授!

黑澤秀明深吸一口氣,坐回電腦前。

雖然愛爾蘭的人選已經完全確定,但他並不認為剩下的這個人就是完全清白的。

他很奇怪,怪就怪在他經營的這家軍用品店。

凱文·吉野經營的軍用品店是東京唯一一家,他的商品來源渠道十分隱秘。

就連赤井秀一發送來的資料檔案上寫的都是「透過私人特殊渠道取得美軍淘汰品進行販售。」

這句話太耐人尋味了,讓人情不自禁好奇他的渠道到底有多私人,多特殊,以至於fbi的檔案上都沒有記錄。

“要怪就怪你的檔案不夠透明。這太讓人好奇了。如果不搞清楚,我今天晚上一定會睡不著覺的。”

黑澤秀明開啟黑田兵衛送給他的平板,在上面安裝的大數據分析軟體裡輸入凱文·吉野軍用品店的名字。

隨即,搜尋框邊上的詞條目錄裡檢索出了17826個詞條和包含這家店店名的所有聊天記錄。

“哇哦。”黑澤秀明感嘆道,“科技造福人類。”

他再次輸入斯太爾scout通用狙擊□□,將兩個線索搜尋出的詞條進行比對,篩選出和凱文·吉野軍用品店重合的部分。

排除掉17815條多餘資訊之後,他得到了11條想找的資訊。

——凱文·吉野軍用品店內部會員網站入口。

——凱文·吉野與購買斯太爾scout通用狙擊□□者的聊天記錄。

黑澤秀明靠在軟乎乎的座椅中,毫不猶豫地選擇先看聊天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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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吉野:最近過得還好嗎?

吉野順次:還行。

黑澤秀明楊了下眉。

光看名字和措辭就能看出這兩人的關係,凱文·吉野是哥哥,順次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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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吉野:我會替老師報仇的,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吉野順次:為什麼不讓我加入計劃!你從來都不信任我!

凱文·吉野:我沒有不信任你,你現在有特別機動隊的工作,不要毀掉自己的前途。

吉野順次:你總是這麼自以為是!我根本不需要這些前途!我和愛爾蘭聊過了,他說可以幫我們的。

凱文·吉野:他找你了?

凱文·吉野:該死,我警告過他不要去騷擾你!不要和他們做交易聽見了嗎?那是一個可怕的組織,一旦接觸他們就再也不能回到原來的生活了!你是不是完全不明白我說的話?!

吉野順次:你想怎樣就怎樣吧,但我有一個條件,把斯太爾scout狙擊□□送給我,我想要她好久了。

黑澤秀明看著最後一句話發出來的時間,和凱文·吉野說話時的時間對比。

這兩句話之間整整空餘了12分鐘。

吉野順次整整12分鐘沒有說話,直到第13分鐘的時候才發出了那最後句:

‘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這是典型的表面妥協,實際上吉野順次此時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

他透過假意妥協從凱文·吉野那裡拿到了斯太爾scout通用狙擊□□,隨後用這把槍殺死了龍崎努。

黑澤秀明儲存這段聊天記錄。

既然開槍的人是吉野順次,那麼弄壞龍崎努剎車直接導致他死亡的人應該就是凱文·吉野。

黑澤秀明緩緩吐出一口氣,看向案情報告上的話:嫌疑人分別拿走了被害人身上的一件東西作為留念。

這應該就是愛爾蘭想要找到犯人的原因了。

殺死龍崎努的犯人所拿走的物品剛好就是那張存有組織臥底名單的記憶卡!

黑澤秀明將雙手交疊放在腹部,緩緩向後躺下,腦袋急速轉動起來。

這次事件的起點為組織丟失了一張存有臥底名單的記憶卡。

組織boss派遣琴酒和愛爾蘭一同前去找回記憶卡。

愛爾蘭因為私心,想要獨吞功勞踩下琴酒,所以在任務時經常自己單獨行動,透過在美國服兵役時得到的特殊渠道聯絡到了可以幫助他完成任務的兩個兄弟。

但因為凱文·吉野相當機敏,於是愛爾蘭與其的談判失敗,一番週轉之下,愛爾蘭找到了凱文·吉野的弟弟吉野順次。

吉野順次和凱文·吉野產生了分歧。

他準備瞞著兄長和愛爾蘭合作,於是在早已選好的狙擊點用騙來的斯太爾scout通用狙擊□□瞄準了龍崎努的頭部。

但出人預料的是,龍崎努的剎車失靈了,這導致吉野順次的子彈沒有打中龍崎努,而是穿過側面的玻璃後擦過了龍崎努的安全帶。

這使得龍崎努的安全帶變得不堪一擊。

隨即,suv撞到減速罐發生側翻。

因為安全帶損壞,龍崎努在第一次側翻時就被撞出了座位。

也正是因為如此,之後的幾次撞擊也對他的頭部形成了不可避免的致命傷害。

而這也讓鑑識養老院的警察們以為龍崎努根本沒系安全帶。

隨即,吉野順次報告愛爾蘭。

告訴他兩人之間的合作被人橫插一腳,龍崎努被提前殺害,身上的記憶卡不知所蹤。

於是,愛爾蘭決定扮成松本清長潛入警視廳跟進案件,企圖比警察們先找到真正的犯人以便拿回記憶卡。

接下來想想組織boss那邊。

雖然記憶卡對他來說十分重要,但顯然,組織boss認為測試琴酒的忠誠度也一樣重要。

於是組織boss讓愛爾蘭劃開兩位心理學專家的瓦斯管道,製造了兩場爆炸。

但愛爾蘭並不知道boss的想法。

他的首要目標是拿回記憶卡,保證任務成功,所以他選擇當黑澤秀明準備進入會議室參與案件搜查的時候炸燬他的保時捷以便將黑澤秀明調離會議。

愛爾蘭炸燬保時捷只是因為不想暴露身份導致任務失敗,殊不知間接毀掉了boss試探琴酒的計劃。

黑澤秀明勾唇笑了一下。

現在,他知道了製造剎車失靈的人是誰,且記憶卡就在這個人的身上。

這還等什麼!

黑澤秀明猛地坐起來,撥通目暮警部的內線電話,“我知道犯人是誰了!”

“什麼?”目暮警部大聲道,“你甚至沒來開會!你破案怎麼能這麼快!”

“你難道還沒習慣我的破案速度嗎目暮警官。”黑澤秀明打趣道。

“哈哈。”

“好了,派幾個稍微激靈一點的人來,這次的案件並不簡單,我們警視廳內混入了某些不良組織的臥底。”黑澤秀明小聲道。

“啊……可是……長野那邊的警官們現在也在我身邊,您說的話他們都聽見了。”

目暮警部訕笑兩聲,“黑田管理官、松本管理官和fbi也都在這邊……”

黑澤秀明深吸一口氣,“警視廳的接待廳是擺著看的?”

“算了,讓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派兩個人封鎖出口,我馬上就下來!”

他結束通話電話,氣得抓起抱枕一通狂揍。

小小一個搜查一課!

你們都聚集在裡面幹什麼!

分散站位,確保訊息保密性這一條你們都不知道嗎!

“黑澤警官?”北島忠夫一臉懵懂地從小沙發上坐起來,滿臉睏意地問,“怎麼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

“睡覺去吧你!”黑澤秀明將抱枕扔到他的懷裡,“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小金魚!”

北島忠夫rua了rua被揍扁的抱枕,茫然地看向黑澤秀明怒氣衝衝的背影,又看向手中不成原型的枕頭,廢了好大勁才將裡面的棉花們拍回原位。

北島忠夫滿意地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抱枕的側面,“年輕男人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的,我們要原諒他是不是?”

他雙手捧住抱枕上下顛了顛,假裝抱枕也點了點頭。

“哦,你也同意我說的,真是個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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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秀明衝出電梯,來到搜查一課的門口,電梯門口的兩個警衛立刻攔住了他。

“無妨,讓他進來。”目暮警部的高喊聲從搜查一課的總廳裡傳出來。

那兩名警衛這才放下手,其中一個說道:“抱歉,黑澤警官。”

“沒事,戒嚴就是我的命令,做的不錯,繼續保持。”

黑澤秀明穿過走廊,來到目暮警部身邊。

“您剛才說我們之中有臥底,這是真的嗎?”目暮警部雙手撐在桌上,身體前傾,十分急切。

“當然。”黑澤秀明的視線掃過松本清長,沒有停頓,最終將視線停留在黑田兵衛的臉上。

在場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竊竊私語聲充斥在不大不小的搜查一課總廳。

“難道是黑田長官?”

“不會吧?”

“可是黑澤警官都看向他了。”

“雖然我不想,但是大家準備拿槍……”

黑澤秀明勾起嘴角,看向不動如山的黑田兵衛,“說起來,黑田長官今天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為什麼來這裡,你難道不知道嗎?”黑田瞥見黑澤秀明插在口袋裡的手。雖然知道很大可能不會被認錯,但還是不可避免地緊張了起來。

如果黑澤秀明當場指認他是臥底,那麼他根本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黑田長官。”黑澤秀明逐漸靠近站在松本清長身邊的中年男人,“你知道嗎?你送我的那個平板特別好用。”

黑田立刻明白了黑澤秀明的言下之意,既然黑澤秀明還在叫他長官,那就說明他在黑澤的心裡沒有嫌疑。

但他卻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胸口的氣吐出來。

只能故作輕鬆道:“你喜歡就好。”

“我特別喜歡。”黑澤秀明話音落下,終於緩步走到黑田兵衛面前。

這個位置正對著松本清長,特別適合舉槍。

黑澤秀明動作極快地抽出伯-萊-塔,對準松本清長,上膛開保險的動作一氣呵成,“蹲下!雙手抱頭!”

咔嚓——

齊刷刷的槍械聲響起,整個搜查一課的警官全部舉槍瞄準了黑田兵衛。

黑田兵衛:……

黑澤秀明:……

“我再說一次,愛爾蘭,蹲下!”

咔——

原本將槍口對準黑田兵衛的人又整齊地將槍口對準了松本清長。

男人環視一圈,最後將視線對準黑澤秀明,“你這是做什麼?”

“別明知故問,我不想在你的身上浪費時間。”黑澤秀明將槍口下調,對準愛爾蘭的膝蓋,“我說蹲下!”

“黑澤,開玩笑也得有個限度。”松本清長將手插回口袋。

“把你的手拿出來!”清亮的女聲從人群前段傳來——是佐藤警官!

“如果黑澤警官判斷錯誤,之後自然會由警視監來處罰他。現在我們都相信他的判斷!如果您真是清白的,就把手從兜裡拿出來,配合調查!”

愛爾蘭閉了閉眼,他的易容非常完美,甚至連貝爾摩德都找不出錯來。

或許黑澤秀明也沒有證據,只想詐一詐他,現在直接承認就是束手就擒,他拿出脫困的辦法!

實在不行的話就用那個好了。

“松本清長”看向黑田兵衛,“連你也不相信我?”

黑田後退一步,用行動表達了對黑澤秀明的支援。

“好吧。”松本清長溫和地笑了笑,“搜查一課裡站了這麼多人,你們就算舉著槍也不敢開,這麼近的距離傷害到同事就不好了,是不是?”

“本來我還想再裝一會兒,現在看來沒什麼必要了。”

松本清長拿出手中的引爆器,動作極快地按下。

“轟——”

火藥味夾雜著熱浪從身後襲來。

“當心!”高木涉撲上前,猛地將黑澤秀明往地上一推。

接著,目暮警部辦公桌的碎片立刻飛濺開。

“咳咳。”黑澤秀明想到什麼,立刻伸手向後勾,捂住高木的暴露在外的脖頸。

轟——

第二次爆炸聲響起,警視廳的辦公樓立刻劇烈搖晃起來。

“是停車場,停車場的警車正在一輛接著一輛的爆炸!”

目暮警部貼在玻璃上往下看。

“危險!”黑田拽著目暮警部趴下來,“是設定好的連環爆炸!大家不要站起來!”

“我去追松本!”佐藤站起來,但才走一步,劇烈的搖晃和從天花板掉下來的燈柱阻隔了她的腳步。

“咳——別去追!”黑澤秀明大喊道,“他有同夥!別去追!”

“快!通知特別機動隊——”目暮對著離門較近的下屬喊道。

“不行!”黑澤秀明努力掀開死死護住他的高木涉,將人塞到目前較為安全的辦公桌底下。

“特別機動隊裡有一個恐怖組織派進來的臥底,和剛才的那個人是一夥的!他的名字叫吉野順次,誰認識他?”

“我!我認識!”千葉艱難地從一堆牆灰裡舉起手。

“去逮捕他!快!爆炸可能是訊號!他可能也逃了!咳咳咳咳……”

黑澤秀明大喊的時候吸入了一定量的灰塵,於是劇烈咳嗽起來。

轟——

巨大的響聲從頂樓傳來,黑澤秀明臉色驟變。探頭去看頂樓的房間。

那是他的辦公室!北島還在上面!

他猛地衝出去。

“黑澤警官!你去幹什麼!”高木大喊,“回來!咳咳……警衛,攔住他!”

黑澤秀明抽出伯-萊-塔,“別擋道!我要去救人。”

“好的警官,請讓我們和您一起吧。”警衛朝著搜查一課的方向看了一眼,“反正我這種沒關係的做到退休也是這個位置……”

黑澤秀明沒時間聽這些,他早就跑了一層多距離,“想玩點刺-激的就跟來,不想就別廢話。”

“好嘞。”

黑澤秀明的腦子裡不由自主浮現出剛才那個警衛的相貌來。

男,34歲,大阪人。

兩人衝到一片狼藉的頂樓,黑澤秀明微微後退,一腳踹開辦公室的大門,看到了被炸掉了半邊的天花板。

“為什麼是天花板?”警衛不解。

“因為他們把c4裝在了攝像頭裡!”黑澤秀明迅速跑到辦公桌前,拿起沾滿灰塵的平板。

“北島——”

“我在這裡,我在衛生間裡!”北島帶著哭腔的聲音顫巍巍地從門縫裡傳來,“爆炸的時候我剛好在上廁所。”

黑澤秀明松了口氣,“出來,我們去樓下,現在也不知道我房間裡還有沒有新裝的炸彈。”

“好……好像有的。”北島顫抖著說,“天花板的這個防火警報裡有一個紅點一直在閃。”

“你開門出來!”黑澤秀明喊得聲音都啞了。

他瞥見那個放在辦公桌上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草莓布蕾和翻倒在地上的透明咖啡,垂下眼瞼,收回視線。

該死的愛爾蘭!

“可是這個門,它鎖住了,我打不開。”北島吸了吸鼻子,“算了,你走吧,我覺得活個50幾歲也夠了。”

“我不允許。”黑澤秀明將伯-萊-塔的彈夾退出來檢視子彈數目,隨後伸手摸了摸衛生間房門的鎖頭。

“往後站!”他命令道。

“……我覺得其實……”

“給我往後站!”黑澤秀明狠狠踹了一腳房門,隨即衛生間裡傳出北島竄進浴缸的聲音。

“好了。”北島小聲道。

“很好。”黑澤秀明對準鎖頭,在警衛震驚的目光中連續扣響扳機,振聾發聵的槍聲過後,他踹開衛生間的房門,看見被子彈打穿的坐便器和站在浴缸裡驚魂未定的北島忠夫。

“下來,準備走了。”

“哦哦。”北島腳底發軟。

“你扶著他。”黑澤秀明將伯-萊-塔的保險關上,塞進後腰,餘光瞥見天花板防火報警器裡開始快速閃動的紅點。

“炸彈被啟動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