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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迷人的冷調滿月4

7月2日。

aison okuba 樓下。

安室透將馬自達停在路肩, 拿出紙袋裡的微型竊-聽-器。

根據黑澤秀明的分析,這個竊-聽-器應該是組織成員裝上的,而那個裝在手機上的監控軟體則屬於另一組勢力。

哪個組織成員要監聽他?

“阿拉,這不是剛剛從鄰居那裡借了一點好運氣的波本嗎?怎麼停在這裡?還沒將那些好運消化完?”

貝爾摩德趴在安室透敞開的車窗上, 柔軟漂亮的金髮因為這個姿勢垂進車內, 她看向他手中的那個竊-聽-器。

“我說, 你該不會現在才發現自己被竊聽了吧?”

“這東西是你的?”安室透迅速調整表情, 冷笑一聲,將竊-聽-器扔向貝爾摩德,沉聲問, “你聽到了?”

“當然。”貝爾摩德拉開副駕駛的門,看向神情凝重的安室透, “這種表情……難道剛才不是演技?”

“演技?演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所以呢,還有誰?”安室透等貝爾摩德坐進來之後發動引擎, 狀似不經意地打探。

“伏特加。他可是狠狠地震驚了一把。”貝爾摩德輕笑,“你這種特立獨行的人那時候心急的樣子,我還真想看看。”

“是嗎?”安室透模稜兩可地說。如果聽到的是別人,他還要費點心思打點,可如果是貝爾摩德……

不等他思考完,貝爾摩德就玩味地開口, “你說, 我要是把你和他的關係告訴boss,你會被怎麼樣?按照那位大人寧可錯殺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你。”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安室透在綠燈亮起時猛地踩下油門,輪胎摩擦地面,馬自達衝出停靠線,然後在轉彎處猛地甩尾, 越過彎道之後才減速。

貝爾摩德差點撞上玻璃,“太危險了!慢點。你不會是在報復吧?”

安室透恍若未聞,兀自接著上面的話題道:“我可是為數不多知道你秘密的人之一。如果被組織成員知道了應該會很吃驚的吧,沒想到你竟然是boss的——”

話音戛然而止,安室透勾起唇,餘光看向用配槍抵在他太陽穴的貝爾摩德。

女人將手肘支在車窗邊託著腮,漫不經心地威脅,“你再說下去,我就讓你的腦漿濺到側面的擋風玻璃上。”

安室透的視線飄移一瞬,腦海裡立刻響起黑澤秀明的話聲音。

「聲調緊繃,身體重心前移,上肢肌肉繃緊,她在緊張。」

明明他也學過這些知識,但在用的時候不自覺就會想到黑澤說出這些話的樣子。

安室透斂去雙目中的神色,遊刃有餘地開口,“最好不要這麼做,我已經安排好了,當我杳無音信的時候,你的秘密就會被洩露給組織內部。現在可以把槍放下來了嗎?”

“哼。”貝爾摩德將槍支收回,看向窗外。

她妥協了。

安室透收回視線,專心開車。

“攔住g知道我和他關係的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畢竟那個男人簡直小心謹慎過了頭,如果被他知道我和一個警察有關係,那他才不會管我保持那種關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要是死在別人手上,你也會很難辦,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哦。”

“你可真是一個惡劣的男人。”貝爾摩德看著窗外快速後退的景色,想到黑澤秀明那頭銀髮以及和g十分相像的瞳色。

如果他們真的是還未相認的兄弟……

“或許你今天真的借到了加百列的好運氣,但天使可不是那麼好欺騙的。”

“是嗎?我不這麼覺得。”安室透想到黑澤秀明在收到暗示的一瞬間完美接上所有內容的樣子,輕笑一聲。

“我不管你做的那些是不是真的。”貝爾摩德說著停頓一秒,深吸一口氣。

“總之我會攔著訊息,你自己也不要太得意忘形,最近組織裡有很多人看你不順眼。”

其中一個就是和“加百列”可能有血緣關係的g。

“正如你所說,按照現在的局勢,你死掉的話我可是會很苦惱的。”

安室透跟著導航開上前往橫濱的高速,“所以你今天來這裡只是為了給我裝一個竊-聽-器?”

“當然不是。”貝爾摩德想到前去尋找黑澤秀明的柯南。

他現在應該還在303,可惜竊聽裝置已經被安室透帶了出來,而裝在柯南手機裡的竊-聽-器雖然在工作,但聽到的卻是阿笠博士的聲音。

貝爾摩德嘆息一聲,想要同時騙過兩個聰明的腦袋實在不太容易,更何況黑澤秀明極其敏銳,潛入他家裝竊-聽-器根本不可能。

“我是來說關於交易的事,這次這批軍火原本屬於一支反抗軍。那種機槍用起來動靜太大,不適合藏在社會中執行的組織使用。底價在這裡,不低於這個價格就行。”

安室透看了眼貝爾摩德手機上的備忘錄。

500w

500萬美元?

那就是57億日元左右。

按照單價換算,大約有300只左右的機槍嗎?

這種在橫濱直接交易的東西公安沒有許可權進行攔截,異能特務科也不會管這種小事。

但57億日元這個數字不是什麼組織都能拿出來的數目。

基本可以確定跟組織交易的物件就是橫濱最大的那一家。

安室透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早已被放到地上的紙袋。

“我現在除了知道在7月15日上船,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個船應該是匿名制吧?”

“很遺憾,是實名制哦。那個船上的活動可不能洩露出去,畢竟是黑-手-黨的派對。”

棘手。

實名制意味著雖然大家都化了妝,但在上船之前需要登記真名。

這種制度是要將來賓的弱點拿捏在主辦方手中,只要有那個名冊,一旦船上的機密被洩漏出去,就可以迅速找到各個物件進行質詢。

如果造成洩漏的是社會名流或者政客,那麼這個名冊上的簽名就會成為他們的命門。

不過好在他用的是假名。

“這邊停就行了,good ck,被加百列眷顧的男人,可不要被天使迷住了哦。”貝爾摩德拉開車門,看向車內的安室透,“祝你任務順利。”

“謝謝。”

-

7月3日晚8:30,橫濱,p酒吧。

“一杯波本。”安室透坐在倒數第二個位置對酒保說道。

p酒吧裝潢復古,棕色調的燈光只能照亮桌子前的一個小區域,黑暗保證了座位的隱蔽性。

經過調查,這次上船後與交易物件的接頭資訊會在這裡傳遞給他。

“您的波本。”酒保將圓柱狀的玻璃杯放在安室透面前。

滾圓的冰球順著慣性轉了半圈,橙黃色的酒液看上去很誘人,但今天不能真喝。

安室透在老舊薩克斯爵士唱片的音調中舉杯,不動聲色地將杯墊翻了個面,棕色的字跡立刻出現在杯墊上。

【傘】

傘?意思是當天前來交易的人會帶著傘,只要找有傘的人就可以了嗎?

安室透看著杯墊上鋒利的字跡,驟然想到黑澤秀明的臉。

如果是秀明在這裡,他會……先聞一下杯墊。

墨香,是銀座那邊的高檔手工墨塊研磨出的墨水。

接著,秀明會對著燈光舉起手中的杯墊,然後說:

從筆畫的粗細來看,這是一隻隨身毛筆,這種毛筆短而便攜。不過,在酒吧裡掏出一隻毛筆在杯墊上寫字也太奇怪了,所以這位留下資訊的人應該和酒保相熟,或者……

他說到這裡時,會微微壓低聲音,然後湊近傾聽者的耳朵,帶著一點小小的自得道:這裡的酒保就是和你交易的那個組織的線人。

安室透放下杯墊。

再接下來,黑澤秀明可能會詳細分析寫字者的性格和性別,但那些就不是他學過的內容了,模擬不出來……

aki(明),hikari(光)。

說起來景光和秀明的最後一個字意思很像。

秀明現在……在做什麼呢?

+

“手臂抬起來!這就拿不動了?”

黑澤秀明聽著xanx的呵斥,舉起痠痛的手臂,他已經對著b23-2裡出現的各種靶子射擊了一個下午,感覺自己對黃藍白紅四種顏色都有陰影了。

“xanx?是你在教?reborn呢?”

沢田綱吉?他怎麼這時候來這裡?

黑澤秀明看向b23-2的大門,和站在門口的棕發青年對上視線。

沢田掃了一眼黑澤控制不住微顫的手臂,對xanx說道:“別這樣,他很累了。”

不,我不累,我一定可以。

黑澤秀明轉頭,定睛看向50米之外的靶心,正身單手持槍。

仔細想想xanx說的要點:不要強求直覺,要將自己本身擁有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直覺可能會出錯,但計算不會。

室內,無風,移動靶的速度為勻速,每秒15米,換算成角度他只需要輕微轉動手臂就可以在規定射擊點命中。

按照xanx開始時講過一次的動作要點,只要穩住肩膀……

砰砰砰砰砰——

槍聲響徹訓練室,伯-萊-塔可以15發子彈連發,在彈夾裡裝滿子彈的同時還能在槍膛裡存一發,因此是16發子彈。

30秒,伯-萊-塔空膛,遠處的靶子停止移動。

黑澤秀明迅速看向邊上的計數螢幕。

50,勻速移動靶,16發,16個十環。

“成功了!”黑澤秀明猛地撲到xanx身前,看著他板著的臉緊急轉了一個彎,抱住站在他後面一點的諸伏景光,“做到了!”

24年了,他終於能穩定10環了,可歌可泣!

xanx沒有忽略黑澤的動作,這個愛爾的小少爺完全不懼怕他。

甚至能精準地從他的動作中提取出他要表達的意思,並且毫無疑問地執行。

雖然之前早就聽說過這位繼承人的天才之名,但沒想到會……這麼有毅力。

說實話,今天以前,他從未想過這種小少爺能堅持下來一天的訓練。

不過接下來的內容他就不太擅長了。

xanx看了一眼沢田綱吉,忽略沉浸在興奮中的黑澤秀明,沉默地走出訓練室。

“好了,讓我看一下你的手。”

諸伏景光按住黑澤秀明的腦袋推遠,拿掉伯-萊-塔後看向他的手心,掌心和虎口處的水泡微微鼓起,整個手掌腫脹發紅。

“去我們醫務室吧,這種傷他們還挺會處理的。”沢田綱吉拉著黑澤秀明走了幾步,隨後飛快放開手。

“你還好嗎?xanx就是那樣,他有點不善於表達,其實人還不錯。”

“他確實很不錯。”黑澤秀明毫不吝嗇誇獎,“教的都很有用,人也挺好相處的。他那把槍叫什麼?為什麼不在我面前開?”

沢田綱吉腳步一頓,陷入沉思。

人也挺好相處的?有、有嗎?

他們說的是一個人嗎?

他看向黑澤秀明捲起的褲腿,膝蓋上有點破皮,應該是學體術的時候摔的。

除了膝蓋上的外傷和手上因為槍支後坐力產生的訓練傷,黑澤秀明的身上沒有其他傷痕。

這麼看來,xanx在對待黑澤秀明的時候脾氣好像是不錯。

裡包恩曾經說過,黑澤秀明這樣的心理學專家想要讓別人喜歡他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全看他自己是否願意。

“沢田先生?”黑澤秀明戳了一下沢田綱吉的手臂,“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沢田綱吉笑道,“xanx不用那把槍可能只是害怕嚇到你,說起來最近我們的成員都沒什麼事,明天諸伏先生跟著我們這邊的人特訓怎麼樣?黑澤的課程不太適合你,xanx……”

沢田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站在醫務室門口的青年打斷。

“喲,阿綱。晚上好。”

黑澤秀明掃了他一眼,“咦?你們的醫務室還能治貓嗎?”

“你怎麼看出來的?”男人的視線宛如利刃刺向黑澤秀明,然後在他銀色的頭髮和墨綠色的眼睛上停留一瞬,“你……你莫非和獄寺……”

“這位是ce,愛爾的繼承人。”沢田綱吉打斷他的臆想,生怕他說出什麼奇奇怪怪的猜測。

“啊,原來是那個天才。我叫山本武,今後多多指教。有機會我們切磋。”

山本武?

黑澤秀明走進醫務室,和裡面一隻髒兮兮的小白貓對上視線。

他坐在小白貓前面的床位將手伸出來,醫生戳破那些水泡上藥的時候疼得情不自禁嘶了一聲。

與此同時,小白貓慘烈地叫了起來:“喵嗷——嗚——”

沢田看著醫務室內毫無違和感的場景笑道:“諸伏先生你和武應該聊得來,不如4號到14號這段時間就跟著他練習吧,xanx有時候顧不上兩個人。”

諸伏景光和山本武對上視線,然後應道:“好啊。”

-

第二天xanx就離開了,其餘的課程都是裡包恩來教學,一天一門,每一門的分配十分平均,令7月4日到7月14日的這段時間充實的不像話。

第十天,裡包恩在教利用自身優勢和人溝通獲得情報的時候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

因為……

黑澤秀明坐在酒吧裡,對第三個向他搭訕的男性道:“你剛才已經跟三個人搭訕過,兩個拒絕了你,其中一個約你喝了咖啡。”

“他好像對你有點意思,於是告訴你今晚在橫濱的p酒吧見面,然後就可以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但我勸你最好別去,因為你看起來會被仙人跳。”

他頓了頓,喝了一口水之後繼續說:“如果你真的想要和準備對你實施騙術的那位男性度過美好夜晚的話,我建議你把他的名片放放好,已經快掉出來了。”

黑澤秀明指了指這位男士胸口的衣兜,然後再次看向對方的眼睛,“您還有什麼事嗎?先生。”

“……沒有了。”男人落荒而逃。

裡包恩嘆息一聲,“義大利的男人沒有人能像你這麼不解風情。”

“什麼?”黑澤秀明沒能理解這句話,他偏著頭想了想,“這節課不是‘利用自身優勢和人溝通獲得情報嗎?’我覺得我做得很不錯。剛才哪點說錯了?”

裡包恩:……

“算了。”

沒救了,下次再說。

-

7月15日,離開彭格列基地之前,黑澤秀明帶著伯-萊-塔來到b23-2。

他原本只是想和這個度過了半個月的訓練室道個別,沒想到xanx也在這裡。

“xanx?”

“嗯。”披著黑色制服的青年拿出配槍後看向黑澤秀明,“把子彈退出來。”

黑澤秀明依言退出彈匣裡的所有子彈。

“你的手-槍繼承自你的母親,這把槍不需要子彈。”

xanx極其精簡地說完,退出配槍的彈匣向黑澤秀明展示——彈匣中空無一物。

他塞回彈匣,對著地板按動了幾下扳機。

這個動作能證明他沒有在槍膛中放置子彈。

“看好。”xanx在黑澤秀明的面前平舉手臂。

他要幹什麼?

沒有子彈的情況下怎麼可能開槍?

砰——

橙紅的火焰乍然亮起,槍聲響徹整個訓練室,“子彈”擊中訓練室的牆壁,讓厚重的牆壁形成龜裂的紋路。

“嘖,劣質。”xanx收好槍,看向瞪大眼睛的黑澤秀明。

“你也可以,用這裡。”

心臟處被點了一下,黑澤秀明怔然看向xanx。

雖然知道這個世界有以少部分自成體系的特殊能力者,但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其中之一。

“課程結束了。”xanx轉身離去,制服的邊角因為他的動作飄起一個弧度,消失在訓練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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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裡包恩出現在那裡,“你該準備上船了。”

“可是……我開鎖好像還沒學。”

“不急,總有機會學的。你現在很不錯,至少那些黑-手-黨看見你之後會掂量一下自己的態度。現在作為九代的繼承人露面比較重要。”裡包恩回答。

黑澤秀明收好配槍,想到邀請函的內容,“請柬上說要化妝,因為是萬聖節宴會。”

“不必做那樣的蠢事,那只是發給普通人看的內容,你們有面具。”

-

“這就是裡包恩說的面具???”

7月15日傍晚,橫濱國際酒店876裡響徹黑澤秀明的質問。

他拎起托盤裡只能遮住上半張臉的金屬銀面具帶在自己臉上,看向諸伏景光。

“怎麼樣?還認得嗎?”

“當然。你唇色很淺,皮膚比較白,更偏向於歐洲人,又是混血,所以個人特徵非常明顯,我的話……”

“你帶也沒什麼用。”黑澤秀明打斷道,“你這雙貓眼也太有辨識度了。不過,說不定這種面具的本質就是要讓大家都能隱約認出對方。”

“畢竟黑-手-黨的派對上一定會有各種交易,如果連交易的物件都認不出,那豈不是很可笑?”

黑澤秀明邊說邊拿出掛在衣櫃裡的黑色西裝換上,將藏有尖針的領帶夾別好,然後拿出兩對袖釦,其中一對別在袖口,另一對遞給諸伏景光。

“這個袖釦是小型的炸彈,我無聊的時候用彭格列基地的材料做的。一旦扣上後就會處於待機狀態,用力拔下之後10秒即可爆炸。威力比較小,只能炸炸鎖什麼的,不過應急時夠用了。”

“謝謝。”

“不用。”黑澤秀明仔細數了數時間,快2個月了,景光的依賴性症狀明顯在好轉。接過禮物的時候也沒出現害羞的表情,應該差不多快好了。

他拿出兜裡的透明指甲油塗在左右手的指腹,這種方法能醉簡單有效地藏起指紋。

“我們這次的主要任務是拿到參加派對的政客和議員的名單,偷名冊是下下策,最好能直接認出幾個來。”

黑澤秀明說完,拿起托盤上的金屬的小硬幣放進口袋,這應該是具有象徵性的身份標識。

做好這一切之後他轉頭看向諸伏景光叮囑,“未確認情況之前,你必須跟我在一起明白嗎?一步也不要離開。”

諸伏景光愣住一瞬,“好。”

黑澤秀明握住那枚硬幣,然後悄悄將它塞進西裝兜裡的暗袋。

這個東西有點像通行證,不是每個人都有。

既然船上都是黑-手-黨,那麼就要提防硬幣被偷。

-

到達橫濱港口碼頭之後,黑澤秀明看到了這次用來舉辦派對的郵輪。

這是一個十分豪華的四層郵輪,穿著黑色禮服的人在碼頭登記處排起長隊,大多數人並不是黑-手-黨。

政客、演員、律師、藝術家、攝影師、畫家、議員。

什麼職業都有,並且不是偽裝。

黑澤秀明掃了一眼,立刻收回視線。

看來剛才的判斷沒有錯,那枚硬幣確實是身份象徵,可以進去只有和黑-手-黨有關者才能進去的地方。

“ce。”一名老人走到黑澤秀明身後。

這個聲音極為耳熟,他曾經在投影裡聽過一次。

外祖父。

“你長得沒有你哥哥高。”愛爾慈祥地說。

黑澤秀明:……

“我覺得180也不錯。”

“180是個能讓下屬覺得十分親切的身高,你看起來確實更像嬌小的na。”

愛爾拍了拍黑澤秀明的脊背,“你很不錯,裡包恩都跟我說了。”

啊,說起這個……

黑澤秀明拿起手機,點開裡包恩的郵箱地址,開始編輯簡訊。

「你說過會讓哥哥多陪我一下的,之前的那14天合起來欠我的時間是4小時,再加上你說的多點時間,下次見面的時間我要6小時。」

就這樣發過去好像沒什麼氣勢。

於是黑澤秀明又增加了另外三個字。

「明白嗎?」

“呵。”

這聲短促的笑讓黑澤秀明打了個顫,他難以置信的回頭,對上g的眼睛。

“晚上好。”g看向弟弟的手機,“六小時?”

黑澤秀明張了張嘴,“沒有,不……我是想讓裡包恩把之前缺的見面時間補回來,我們又好久沒見面了,上次還是半個月以前,我想……”

想跟你一起吃飯。

黑澤秀明瞥了眼慈愛的外祖父,把後面那些聽起來幼稚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今天一定要大膽地提出要求!

“我想你……”多陪我一下。

後半句話好像被卡住,怎麼都說不出來,黑澤秀明閉上嘴,嘟囔道:“算了,沒什麼。”

“你只想你哥哥嗎?”愛爾九世失落地問。

黑澤秀明:啊?

“那我也……”

g上前一步,黑澤秀明立刻噤聲,驚喜地看著兄長嘴唇開合,低語道:“六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