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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衣錦還鄉的坐賈

早有“夥計”抬過一張軟椅,兩位美人一左一右,服侍衛平躺下,便拿起團扇輕輕揮了起來。片刻功夫,衛平忽然睜開眼睛,吃驚道:“咦,我的汗都到哪裡去了?”

個子稍高些的那個美人便嗔道:“老爺的汗都跑到婢子身上了。”

衛平的手便不老實起來,在美人身上摸來摸去,嘴裡還嘿嘿笑道:“讓老爺好好看看,汗在哪裡?”

另一位美人也不甘示弱,往衛平身上靠了靠,嬌聲道:“老爺,婢子身上也出汗了呢。”

不遠處,“夥計”們一邊做飯,一邊偷偷看向調笑不已的主僕三人。當然,那是老爺的女人,他們可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倒是文俶有些不悅,搖頭道:“哎,想不到侯……哦,不,老爺居然是個好色之徒。”

桓孝咧了咧嘴,露出他標誌性的大白牙,笑道:“文參軍,你說錯了,俺大哥可不是那樣的人。大哥說了,這叫什麼來著?對了,這就叫逢場作戲,專門做給某些人看的!”

這次前往襄陽的目的,衛平並沒有瞞著文俶。當然,他也換了個理由,說是奉了皇帝之命,暗中查訪石崇的不法之事。

當然,文俶還是不太相信,皺眉道:“石崇也是名門之後,當朝重臣,應當不會做出劫掠客商的勾當吧。”

被衛平逼著念了幾年書以後,桓孝的腦子開竅了許多,但還是不願意多思考,只是咧嘴笑道:“文參軍,你現在想再多也沒用。石崇是什麼樣的人,等咱們到了襄陽,不就知道了?”

文俶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再說了,衛平故意做戲也好,假戲真做也罷,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拿人錢財,幫人做事,只要衛平不造反,他還真不用考慮太多。

一直過了丑時,太陽已經西斜,“商隊”才重新整好隊伍,繞過偃師縣城,繼續南下。

衛平在兩位美人服侍下重新登上馬車,戲謔之色立刻從臉上消失,朝著二人拱手道:“梁姑娘、李姑娘,委屈二位了。”

原來,這兩位美人正是梁綠珠和李瑤琴。做戲做全套,衛平要假扮富商,身邊就不能沒有人服侍。本來,最合適的人選應該是獨孤蘭和骨兒朵。但獨孤蘭還遠在敕勒川,骨兒朵也已經嫁作了將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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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綠珠和李瑤琴出身貧寒,吃得了苦,二人又自幼練習舞蹈,身體素質也比其他女孩好上很多。更關鍵的是,衛平敢肯定,石崇絕對忘不了梁綠珠的美麗容顏,一旦事情敗露,遭遇危險,至少不會讓兩個女孩搭上無辜的性命。所以,衛平最終還是帶上了這兩個人。

當然,亂世將起,人如草芥,還不知道將有多少無辜者難獲善終,衛平哪裡管得過來,他也只能求個心安罷了。

李瑤琴卻兩眼放光,幽幽說道:“侯爺,瑤琴一點都不委屈,其實瑤琴心裡只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

梁綠珠看了一眼滿臉花痴的李瑤琴,笑了笑,沒有說話。

離開家鄉來到京城已經三年多了,當年的花季少女已經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而且越變越漂亮。變化最大的則是她的心情,早就擺脫了從小留下的陰影,整個人都開朗起來。其實,她此刻的心思跟李瑤琴一樣,只不過冥冥中似乎有個聲音在提醒她,要矜持,要含蓄,於是她就變得微笑不語了。

衛平看她們兩個的反應,不由笑道:“那就好。等襄陽事了,你們兩個有什麼要求,本侯都答應你們。”

李瑤琴頓時雀躍起來:“真的?”

衛平故意板起臉來,道:“難道本侯像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嗎?”

梁綠珠和李瑤琴對視一眼,都嬌笑起來,衛平的嘴角也微微翹了起來。

一路上,衛平走得很慢,商隊有時會找家大客棧歇下,有時就在野外露宿,碰上風景優美的所在,甚至會停下遊玩幾天。他的表現,根本就是個初次經商的菜鳥,或者說是個不務正業的富家子弟。而這種人,往往正是強盜們最好的下手物件。

其實,衛平完全可以等到進入荊州境內再擺出這副姿態,反正在這裡石崇也看不到。但衛平還是想把戲演得逼真一些,那他誘使石崇出手的希望才能更大一些。

事實上,也正是由於衛平的謹慎,才避免了石崇的猜疑。

石崇如今雖然貴為荊州刺史,但實權還不如當初在城陽太守任上。他做城陽太守的時候,手中可以調動五千兵馬。現在刺史、太守、縣令都不再掌握兵權,他能調動的不過幾百人。好在他還秘密蓄養了近千家丁,又有洪駟所部千人相助,一般商隊依然逃不脫他的魔爪。

當然,力量的削弱,也讓石崇行事沒有過去那麼容易,常常會遇到激烈的抵抗。為了保證迅速而乾淨地將途經荊州的商隊洗劫一空,石崇就必須早做準備,就必須把眼線布得更遠一些,就必須掌握更多的有用資訊。

當衛平率領商隊抵達穎川,帶著梁綠珠和李瑤琴參觀穎川書院舊址的時候,他就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他們。很快,穎川一帶的暗影負責人就傳來訊息,有兩個人一直在跟蹤他們,打探他們的來歷和運送的貨物。

衛平佯作不知,只管在穎川城中尋了一處客棧。

客棧夥計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倒也生得眉清目秀,雙目炯炯,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機靈勁兒。一見生意上門,夥計便迎了過來,問道:“客官是住店還是打尖?”

衛平隨口答道:“有上好的客房來一間,其他人住通鋪就行。”又道:“有好酒好菜,一會送到房裡來。”

客棧夥計打交道的人多了,一聽就知道這是個只顧自己享樂,對下人卻極其苛刻的傢伙,這樣的人身上,往往撈不著什麼好處。若是以前,他往往答應一聲,把人領進客房了事。今天他卻分外殷勤,一邊引路,一邊沒話找話,道:“客官是第一次來咱們穎川吧,小人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衛平把頭昂起老高,得意洋洋地說道:“劉某原本居住在成都,在鄴城做了幾年買賣,頗有些積蓄,自然要衣錦還鄉了。”

商人是賤業,再有錢,地位也高不到哪裡去,所以這個夥計在衛平面前倒也談吐自如,又笑問道:“小人見客官這一溜幾十個箱子,回鄉還兼帶生意,難怪你能發達。”

“箱子裡裝了什麼,你聽聽聲音還不知道?”那夥計旁敲側擊,有經驗的行商肯定會起疑心,但衛平渾若未覺,仍然滿臉自得地說道,“回去以後,某不做生意了,買上幾十頃地,再託託門路,也弄個小官做做!”

其實,商隊進入客棧的時候,這夥計已經留了心,聽到那些車子推動時丁當作響,估計裝滿了銅錢。只是幾十車得是一筆多大的財富,夥計一時還不敢確定。

此刻得到衛平親口證實,夥計頓時咽了下口水,嘿嘿笑道:“我說客官,你怎麼不把東西都換成銀票,那樣帶在身上多方便。”

衛平沒想到這夥計還頗有見識,不覺一愣,旋即滿不在乎地揮了揮道:“銀票那東西某也有,只是哪如銅錢聞起來舒服!”

說話間,已經來到院子後面的那間上房,自有兩個美人兒忙著鋪床疊被。夥計看著一雙窈窕的背影,又嚥下口水,這才不情不願地退了出去。他不情願倒不是還想多看一會美女,而是因為沒有從衛平這裡得到一文錢的好處。

既然沒有得到好處,夥計自然不太甘心,他磨蹭了一會,趁著沒人注意,悄悄來到客棧後門。

後門外早有兩個人守在那裡,其中一人迎上前,附著夥計的耳朵,小聲道:“怎麼樣?可是想清楚了?”

夥計用力點了點頭,道:“想清楚了。不過,我要這個數!”

看到夥計伸出一隻手晃了兩晃,那人笑了,說道:“只要訊息確實,十吊就十吊!”

夥計按捺住激動,壓低聲音說道:“他就是個來自鄴城的坐賈,沒怎麼出過門,連銀票的好處都不知道,還裝了三十車的銅錢。”

那人皺眉道:“你能確定?”

夥計笑道:“小人十二歲就幹這一行,什麼樣人可以瞞過小人的眼睛?”

那人聽了點點頭,摸出幾吊錢來,往夥計手中一塞,道:“先付你們一半,晚上我要親自看一看那些車子,如果的確如你所說,再付另一半!”

夥計雖有不滿,但比起開始說好的一吊錢已經佔了大便宜,於是也不好反駁,便點頭答應下來。

月色陰沉,夜深人靜,客棧夥計再次悄悄開啟後門,放進一個黑影,正是傍晚付錢給他的那個人。

夥計看了一眼側院半掩的木門,在那扇木門後面就停著整整五十輛大車。但是想到押車的一群大漢,他又有些心慌,趕緊低聲道:“他們人可不少,你小心點,如果被人發現,千萬別把我給牽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