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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警覺

聽到獨孤蘭叫她去看枯井,李氏也不由得老臉一紅,但她旋即便笑了起來,媚聲說道:“小郎君,你真壞。”說完,她一邊朝枯井走去,一邊輕輕拉開腰間的衣結。

當年打下這口井原本是為了方便澆灌後園的花草,只是自去年冬天開始,秦涼一帶遭遇大旱,這口井也漸漸乾涸了。卓晨身為縣令,職責所在,也整天盼著旱情緩解。但卓晨既不願意向上天祁雨,也不肯辛辛苦苦地跑到郊外體察民情。這口枯井便成了卓晨察看旱情的重要依據,幾乎每天都要跑過來看上一眼,寄希望發生奇蹟。

直到成紀縣城被叛軍攻佔,老天也只落了幾個零星雨點,這口井當然也是一枯到底。奇蹟雖然沒有發生,但井底也不會有人,否則卓晨不可能看不見。至於叛軍佔領縣城之後,這片後園更是連鬼影子不都不見一個,李氏才不會相信井下有人。在李氏想來,獨孤蘭肯定是要藉著荒草的遮掩,跟她行那苟且之事。在來到後園之前,她就早有準備,脫起衣服來竟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若羅敏達從來不把這些擄獲的漢人女子當人看,除了給她們披一件禦寒的外衣,根本不許她們穿著褻衣褻褲。李氏腰間的衣結一鬆,身上便再無羈絆,首先映入獨孤蘭眼簾的便是兩團顫巍巍的雪白肉球。

可惜,獨孤蘭是個女人,對於李氏的百般獻媚只會感到厭惡,卻不可能受到絲毫的魅惑。她也不管李氏衣衫半掩,指了指枯井,道:“你趴在井口一看便知!”

李氏臉上那幾朵桃紅卻越發地嬌豔了。她是過來人,又把事情朝著那方面想,自然以為獨孤蘭是要玩某個花樣。那個姿勢多少有些屈辱,她出身士族名門,又貴為縣令夫人,再加之生性霸道,在自家丈夫面前是斷斷不肯的。只是在侍奉若羅敏達時,她就已經拋棄了廉恥,什麼樣的姿勢都做過了,又怎會在乎再來一次?何況她現在還有求於這個年輕的士兵。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李氏便邁步走向枯井,一邊還抖落了身上的外衣,那也是她唯一的遮羞布。剎那間,枯井旁的荒草叢中,春光若隱若現。要是哪個定力不足的男人看到這一幕,只怕早就鼻血長流了。獨孤蘭是女人,自然沒什麼反應,甚至還往旁邊讓了讓。

李氏見這樣都不能令這個年輕士兵變得猴急起來,無奈之下,只得乖乖地趴到井邊,兩腿大張,更將那雪白豐滿的圓月高高翹起,還兀自扭了兩下。忽然,一支光滑的手掌托住了她的豐臀。李氏知道那話兒要來了,居然先情不自禁地哼了一聲。然而就在這時候,那只手猛一用力,李氏便覺得整個人都飄了起來,眼前便現出黑洞洞的井口。緊接著,耳聽得呼呼風響,她便頭朝底腳朝上,直往井下墜去。

直到此時,李氏才驚慌起來,手腳亂舞,甚至連呼救都忘記了。只在電光石火之間,便聽井底傳來一聲悶響,再也沒有了動靜。

獨孤蘭俯身朝井下一看,只見李氏蜷縮在井底一動不動,披散的黑色長髮旁邊,紅的白的流了一大攤,陣陣血腥氣撲鼻而來,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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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獨孤蘭朝著井底啐了一口,又揀了根枯樹枝把李氏脫在草叢裡的衣服挑起來扔進井裡,這才拍了拍手,朝著前衙走去。顯然,就連李氏的衣服她都嫌髒,不願意用手去碰。

獨孤蘭回到前面,只說在後衙一處院落中發現二十多名婦女,想必是被叛軍擄來的。至於李氏的事情,自然略過不提。不過她替母親報了受辱之仇,卻掩不住臉上的興奮之色。

衛平只當她私放走了某個族人,倒也沒有多想,揮了揮手,道:“你派幾個人守住院門,任何人不得擅入,等待護軍大人發落。”想了想又道:“算了,還是你親自守著吧。”

每逢戰亂,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往往成為無辜的受害者,衛平可不想她們剛被解救,又遭受第二次傷害。而獨孤蘭本是女兒身,自然不用擔心她會對那些婦女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

半個時辰以後,馬隆已經佈置完城防,來到縣衙。對於那些被叛軍擄來的婦女,馬隆倒也沒有作出任何處置,只是點了點頭,道:“交給天水派來的人吧。”

早在臨渭的時候,馬隆就和略陽太守睢經有過約定。一旦他們能夠收復平襄,則由睢經派人接管,收復成紀,則由天水太守申科派人接管。剛才馬隆佈置城防的時候,就已經派人飛馬向天水太守申科報信,估計他早晚便會派人來。這些婦女失陷賊手多日,顯然早已清白不保,也不知道她們的夫家肯不肯原諒,處理起來自然會有許多麻煩,馬隆當然不會越俎代皰。

果然,傍晚時分,申科便派了新任縣令李岱前來接管成紀。李岱一到,便拱手問道:“可有前任縣令卓晨夫婦的下落?”

獨孤蘭站在衛平身後,頓時將耳朵豎了起來,凝神靜聽。李氏終究是被她所殺,雖說她自幼生活在部落裡,見慣了生死,殺人也沒有任何負擔。但是聽到有人查點李氏下落時,她還是難免有些緊張。

馬隆揮了揮手,道:“帶上來!”

獨孤蘭大吃一驚,她親眼看到李氏已經摔死在井中,不知馬隆要帶上來的到底是什麼人。她做賊心虛,一顆心頓時怦怦地跳了到了嗓子眼。隨著馬隆一聲令下,只見兩名士兵押著一個蓬頭垢面的漢子來到近前,將其往地上一丟。獨孤蘭這才放下心,下意識地伸手拍了拍胸口。卻不想她這一番神情動作早落入了衛平眼中。

李岱的注意力自然不會放在一個小小的親兵身上,也就沒有注意到獨孤蘭的異樣。他俯身看了那個髒兮兮的漢子一眼,忽然變色道:“馬護軍,卓縣令緣何這般模樣?”

聽說這個漢子就是成紀縣令卓晨,衛平也是暗吃一驚。他身為監軍,居然不知道卓晨投敵又被馬隆抓住的事情,這讓衛心裡多少有些不爽。

獨孤蘭眼中卻閃過一絲仇恨。不錯,欺負她母親的是李氏,但如果卓晨沒有垂涎她母親的美色,又怎會惹來李氏這只母老虎?失敗者的妻女淪為戰利品,被勝利者收入囊中,這在獨孤蘭的部落中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比中原漢人的做法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你卓晨既然沒有本事搞定自己的妻子,那就不要有這個非分之想。所以在獨孤蘭看來,卓晨同樣該死。

和李岱一樣,馬隆也不會注意到一個小小的親兵,他只是冷笑道:“成紀失陷,卓晨投敵,此事證據確鑿,他已經供認不諱。本當將他斬首號令,念在他是申太守轄下之人,姑且寄下他這顆狗頭。就請李縣令將他交由申太守發落吧。”

此話一出,衛平便明白了,馬隆原來是為他好。他是監軍,如果知道卓晨叛變投敵,自然應該將其明正典刑,這是他的職責所在。但是卓晨能夠當上縣令,其背後肯定也有著一定的家庭勢力,處置了他,就有可能得罪一大群人。馬隆雖然是員武將,卻也不是不通世故,否則他也不可能由一介庶民而步步高昇。他知道衛平是河東衛家的人,而且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對衛平也比較欣賞,所以才將這件事瞞了下來。將來出了問題,自然也是他自己的責任。

李岱卻只管追問道:“卓晨,家姐現在何處!”

卓晨這才抬起他那張面無人色的臉,發出兩聲怪笑,道:“你姐?她很好,她好得很!”

當初在城外,卓晨夫婦一起做了叛軍斥侯的俘虜。那名斥侯隊長把李氏拖進樹叢的時候,卓晨就被捆在路邊,後來更投降了若羅敏達,又哪能不知道李氏的那些齷齪事。只是這些事情如果說出來,他頭上綠油油,也沒什麼光彩。他投敵的事情有許多證人,已經必死無疑,又何必再給自己弄個臭名聲。所以,不管李岱如何追問,他只是不肯說出李氏的下落。

獨孤蘭這才知道,李岱竟然是李氏的親弟弟。好在卓晨始終閉口不言,她殺死李氏的事一時還不會露餡。即使以後李氏的屍體被人從枯井中發現,說不定她已經回到洛陽了。

李岱反覆詢問無果,也只得沉著臉,道:“來人,把卓晨帶下,送往天水,交由太守大人處置!”

言語中,居然感覺不出李岱對卓晨有絲毫親眷之情。

一直冷眼旁觀的衛平不由皺起了眉頭,暗生警覺。直到看見獨孤蘭兇狠的目光,衛平才記起禿髮慕雅的遭遇,也才想起卓晨和李氏是誰。據禿髮慕雅所說,卓晨畏妻如虎。現在從李岱的表現來看,卓晨畏懼的只怕不是李氏本人,而是站在李氏背後的整個李家。也就是說,李家的勢力要遠強於卓家的勢力,卓晨和李氏的聯姻,根本就是一場高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