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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這隻手髒了

衛瑾當初被迫離開安邑,就是老族長衛峴牽頭給他施的壓。聶勝投托的是衛瑾,而不是整個衛氏一族,對衛峴自然沒什麼好感。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衛平來到安邑的第一件事就是會拜見衛峴。這讓聶勝在意外之餘,也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眼前這個曾經頑劣的小公子了。然,這也有可能是衛瑾臨行前的授意,而不是衛平的自作主張。

聶勝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管衛家父子對他多尊敬,主僕名分都已經確定。無論是衛平自作主張,還是出於衛瑾的授意,他只要履行好自己的職責,保護自家公子的安全便可。想到這裡,聶勝長舒了一口氣,笑道:“也好,老夫就陪公子走上這一遭!”

這是一個士族掌握天下的時代,士族有聲望,有地位,但並不代表所有的士族都有錢。就拿衛氏一族來說,嫡傳的共有三支,衛瓘一支,衛峴一支,衛瑾一支。衛瓘不必說了,這時候他已經當上了幽州刺史,舉家也已經遷到了洛陽,享受著高官厚祿。衛瑾雖然沒有當官,但憑著自己有經商方面的才幹,也掙下了偌大的傢俬。唯獨衛峴一家,日子始終過得緊巴巴。

衛峴只有一子,去世得早,留下一雙年幼的兒女,卻沒留下多少財產。衛峴本人雖然擔任了中正官,但中正官有職責是為朝廷舉薦賢良,自然要講究個公正廉明,即便手中握有點評士人的大權,卻也不敢胡亂伸手。而他又是衛氏一族的族長,族裡的大事小情都要由他牽頭,免不了還得自家再貼些錢進去。這樣一來,他的手頭就更加緊張了。

安邑雖然是衛氏的根基之地,但衛峴卻沒有什麼產業,只守著一座祖屋。屋後的祠堂還是前幾天得到衛瑾的出資,這才重新修繕一新。至於那座老屋,委實有些破舊了。衛峴也不是沒想過把這座老屋整修一番,只是囊中羞澀,心有餘而力不足。

此時,站在衛氏祖屋前面,看著斑駁的朱漆大門,衛平也不禁一陣感慨。想不到留守安邑的衛氏一族竟然已經破敗如斯,就他們這樣,居然還敢瞧不起自己一家。要知道在聞喜縣,衛平的家要比這裡氣派得多。若不是抱了緩和關係的想法,衛平還真沒什麼興趣到這裡來。

雖說衛瑾這一支在族中不受人待見,但衛平好歹也是衛氏一族嫡傳的子弟,衛峴的家奴倒也不敢有意刁難,趕緊將他引入廳堂。等了大約半柱香功夫,就見一名老者從後堂轉了出來。

衛平知道來人便是衛峴,慌忙上前見禮道:“見過二叔公!”

衛峴久聞衛平“小魔王”的名號,對他觀感很差,出來之後便一直沉著臉。但是見到衛平彬彬有禮,跟傳聞中大不相同,衛峴倒是一愣,不由點了點頭,道:“坐吧。”

衛平卻不肯就座,轉身從家奴手中接過一隻木盤,雙手呈了過去,躬身說道:“孩兒來得匆忙,又不知道二叔公的喜好,不曾備的禮物。這裡有紋銀五百兩,聊表孝意,還望二叔公不要推辭才是。”

衛峴手頭正缺錢,平時完全是打腫臉充胖子,這五百兩紋銀對他來說完全是雪中送炭。這是自家侄孫送來的孝敬,卻算不得收禮,於品行無虧,收起來也是心安理得,衛峴的臉上終於有了些笑容。他輕輕擺了擺手,讓人收下,這才笑著問道:“平兒,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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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平苦笑道:“回二叔公,裴家小姐也不說要考孩兒哪些東西,孩兒也只能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看一步了。”

衛峴沉吟道:“這樣吧,老夫這裡有一卷禹貢地域圖,乃是裴季彥平生得意之作。想那裴家小姐出題,多半會選自此處。你拿回去好好研讀研讀,也免得明日措手不及。”

對於讓衛平來接替這門親事,衛峴多少也有點內疚。但他只剩下衛苞這一個親孫子,自然要認真謀劃一番。裴秀只留下一雙年幼的兒女,顯然對於衛苞的仕途沒有太大的助力,他的目光早已經瞄準了弘農楊氏。當然,在和楊氏結親之前,必須先解決掉裴家這門親事,也只能委屈一下衛平了。當然,以衛峴老辣的眼光,又如何看不出來裴家小姐的不滿。明天那場考試,只怕不會那麼容易。儘管對衛平並沒有什麼信心,衛峴還是希望能夠幫衛平一點,以保住衛氏一族的顏面。所以,衛峴拿出這卷禹貢地域圖,並不是因為收了衛平的銀兩,而是早就準備好的。

聽到禹貢地域圖,衛平恍然大悟,終於想起裴秀是何許人也,此人開創了中國古代地圖繪製學,被稱作中國科學製圖之父,算是一代大能。可惜他來晚了幾年,無緣得見。

雖然對裴秀非常佩服,但回到客棧之後,衛平卻只是把禹貢地域圖隨便翻了翻便丟在了一邊,一邊拿起菜刀,一邊大聲說道:“冬妮,打水來。”

裴家小姐想透過出題來難住他,來了結這門親事。對這門親事,衛平自己又何嘗不是提不起任何興趣。

好不容易穿越了一回,衛平找老婆自然要找美女了。對於西晉的事情,他瞭解不多,只知道有個叫石崇的傢伙,家裡光漂亮老婆就找了一百多個,還有個最出名的梁綠珠,可惜後來墜樓死了。衛平不指望能找個梁綠珠那樣傾國傾城的,至少也應該不比冬妮差吧?裴家小姐或許頗有才華,否則不會想出考試這個辦法來。但才女不等於美女,在沒有見到裴家小姐尊容之前,衛平可不願意輕易上了那條賊船。從衛峴費盡心思的謀劃就可以推斷出來,這雖然是個男尊女卑的社會,但士族之間的婚約卻非同兒勸,那是上船容易下船難。

只是衛平連喊了兩聲之後,卻依然不見冬妮的身影,頓時就讓衛平生出一些不好的感覺。要知道,冬妮是他的貼身侍婢,平時就住在他的外間,哪怕他只是一聲咳嗽,冬妮都會趕緊進來檢視。而現在,他連喊兩聲,居然沒有聽到一點回應。

想到這裡,衛平忍不住打了個激零,連菜刀也不及放下,三步並作兩步便衝到外間,只見房梁上掛著個人正在那裡晃盪,不是冬妮又是哪個?衛平大吃一驚,也來不及細想,手一揚,菜刀便砍在房梁上系下的那條白絹上。白絹應聲而斷,冬妮軟綿綿地掉了下來,被衛平抱了個正著。

衛平摸了摸冬妮的胸口,還有些溫熱,不由松了口氣。在賓館上班的時候,急救知識是必修內容,衛平想都沒想,就給冬妮做起了人工呼吸。好在發現及時,過了盞茶功夫,冬妮喉嚨裡咕嚕了一聲,幽幽醒了過來。

看到衛平趴在自己身上,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冬妮不由滿臉通紅,慌亂地說道:“公、公子,你、你在幹什麼。”

當然,一個是主,一個是婢,即使羞得要死,冬妮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舉動。

衛平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姿勢有些曖昧,只是沒好氣在瞪了她一眼,怒道:“你還敢問我?我還要問你呢?你這是在幹什麼!”

“婢、婢子不敢了。公、公子,你饒了婢子吧。”冬妮小聲囁嚅起來,“婢子不該沒有讓公子用過便自尋短見,婢、婢子這就伺候公子睡覺。”

說著話,冬妮的手便抖抖索索地朝下探去,輕輕拉開了腰間的衣結。

“你這小腦袋瓜子,整天想的什麼亂七八糟東西!”衛平這才意識到自己以一種很發人遐想的姿勢趴在冬妮身上,趕緊站了起來。想到冬妮剛才說的話,衛平不禁為她感到一陣悲哀。或許在她心中,她確實只是自己的一件用具而已。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確實沒有任何人權可言。就拿今天北門外的事情來說吧,不過就是**而已,任五和那個婦人就要被人沉入護城河。也許死亡對冬妮來說,倒也是一種解脫,一了百了。不過,看著眼前這張吹彈得破的小臉,回味著手上那種軟軟彈彈的感覺,衛平還真捨不得這小丫頭去死。

其實,這是衛平自己想複雜了,冬妮哪懂什麼人權,更沒想過什麼解脫。要說解脫,過去她在“小魔王”身邊,那才是度日如年。現在的日子已經比過去好多了,她又哪會不滿足?她尋短見,只是因為覺得自己竟然偷偷喜歡上了任先生,犯了大錯,不如悄悄死了,免得連累家裡人。因為她們全家都是衛府的奴僕,她一人犯的錯,懲罰很可能會落到她們全家身上。

冬妮也紅著臉爬了起來,窸窸窣窣地系好衣帶,一眼卻瞥見衛平丟在一邊的菜刀,不知道又觸動了哪根神經,忽然伸出右手,小聲說道:“公、公子,你把婢子的這只手剁了吧。”

衛平嚇了一跳:“好端端的,我剁你的手做什麼!”

冬妮眼眶中淚水已經開始打轉,聲音也哽咽起來:“婢、婢子的這只手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