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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只是好奇,怎麼你能知道的這麼多?還這麼詳細?”羅漢道。

玄虛子很是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番羅漢,那眼神很銳利,看的羅漢渾身不自在。

“一百多年前,有一個人就想告訴你這一切,可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臨終之前,她對我說,這個秘密,普天之下,除了一個人以外,包括本門弟子都不能透露半分,而這唯一的一個人就是前輩。一百年了,我經常在想:既然想讓你知道,她又為什麼不說?到今天,我都想不出所以然來。”

羅漢非愚鈍之輩,這弦外之意,他聽得真真切切。

“我與令堂,只有過幾面之緣。當時,玄真門有一高足,在外招搖撞騙,惹下殺身大禍,令堂釋出緝捕令,緝拿此孽徒。碰巧的是,這個混蛋正好在行騙之時,被我撞見,在我逼問之下,招出是玄真門弟子。我於是將他送到玄真門,交由令堂清理門戶。令堂感念我這個功勞,知我是世外之人,不貪念錢物,就留我小住幾日,以好酒款待於我,也是我貪杯,就沒有推脫。後來,每次來烏衣城,心中總想著令堂的好酒,就來討擾過幾次。我與令堂的交情也就到此,我從來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一個天大的秘密要告知我,也許是我愚鈍了,可能她有什麼言語我沒有察覺,現在想來,慚愧的很。”

羅漢說來,語氣很是平常,其實,他想起過往一些舊事,心中不免有些起伏。或許跟花前月下沾不上;或許跟風花雪月也沾不上,但心底曾經萌動過的一絲絲情愫還是讓他有些咄嘆。

“前輩,我可否問你一事?”玄虛子問羅漢道。

“侄女兒儘管問來。”

“家母漂亮嗎?”玄虛子一張俏臉上,沒有絲毫的緋紅。

羅漢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晚輩後生,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來,一時語結。

“說實話哦,不準誆騙我這個小輩哦。”此時玄虛子的臉上倒顯出一絲緋紅。

羅漢不敢正視玄虛子,也許心虛,也許愧疚。

“令堂是巾幗中之鳳凰,美豔至極。”

說完這話,羅漢的胖臉比玄虛子的俏臉都要紅上幾分。

“家母入殮,是前輩自願而來還是家母臨終前派人告知?”玄虛子又問,她才不管羅漢臉上是什麼表情。

“令堂臨終前,我正好在城內清流坊逗留,等那清流坊釀造出窖,玄真門派人到清流坊定購大量好酒,我打探之下,方知是要為掌門操辦後事作準備,於是就急匆匆趕到玄真門,萬幸得見令堂最後一面,令堂與我敘叨幾句,溘然長逝,於是我留下,送別故交最後一程。”

“那家母在臨終前,有沒有什麼遺物交與前輩?”

“這個倒是有幾樣,我想想,一是你玄真門地窖裡藏有幾壇上好的酒,珍藏有幾百年了,令堂說贈與我這個識酒人,我因為好這個,也知令堂是好意,就收下了;二是一個藥盒,裡面有你玄真門延年益壽的方藥,因我羅漢不迷此道,宛然謝絕了;三就是一幅畫,一幅丈餘長、五尺餘寬的山水大畫,好像是一位名家所畫,價值萬金。起先我以不懂畫為由謝絕了,但令堂執意相贈,我也是是盛情難卻,當時收下了。後來,在令堂後事完畢之後,我交與當時你們玄真門執掌門派的一個羅姓執事,讓她在你成年後,再還與你。”

“羅姓?執事?執掌門派的?”玄虛子沒有再發問羅漢,而是像在自言自語,疑竇叢生。大概她當時就十來歲,年紀太小,記不下許許多多的人,所以她在努力回憶。

“當時,令堂剛剛仙駕,玄真門沒有主事的,你又年幼,也無有兄姐,玄真門只好輪流讓幾位執事執掌幾年,羅姓執事是第一個執掌門派的人,這個還是他們在徵求我的意見後定下來的。依令堂的遺囑,那是讓我帶管二十年玄真門,我是一個閒散貫了的人,讓我執掌一個門派,那會逼死我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玄真門不配有你這個掌門?以前輩三尊的修為,小小的玄真門肯定委屈了前輩?”玄虛子好像渾然忘了與羅漢之間的長幼身份,斷然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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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話?是我確實過不慣拘束的生活。”即便羅漢如此高的修為,如此高的定力,在玄虛子的喝問下,還是有些汗顏。

“那個什麼羅姓執事,我記不起來這個人了,等天明,我去查一查門下的記載,看這個人是什麼來頭?這一切都太草率了。”玄虛子吁嘆一聲,羅漢不知道她所說的草率是說她母親草率?還是說羅漢草率?他不由得心中一緊,預感有什麼大事。

“莫非這裡面有什麼變故?若是我羅漢的緣故,羅漢任憑掌門發落。”既然玄虛子有些變臉,羅漢也就不好再與她親切了,所以改口‘侄女’兒為‘掌門’。

“變故倒沒有什麼變故,只是有些事比較蹊蹺,我也不清楚是不是與那羅姓執事有關,但有一樣,我心中疑惑了幾十年,今天前輩這麼一說,我應該釋然了。”玄虛子立刻就聽出羅漢改口的緣故,知道自己在情緒之下失態了,馬上語氣變得特別溫柔。

羅漢立刻就明白其中的蹊蹺在什麼地方:那個羅姓執事根本就沒有將羅漢送回的畫交到玄虛子的手上,而是私吞了。

凡人啊!即便貴為一方掌門,萬金財物還是不能讓她看破。想到這裡,羅漢心中對於玄虛子,自有一分鄙夷。

“前輩不要笑話我貪財,這個不是萬金錢財的問題,而是關乎我玄真門生死存亡的問題。那個羅姓執事,根本就沒有將畫還給我,我也記不得這個人了,這說明,她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玄真門,她帶走了那幅畫。那幅畫不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畫,而是一幅隱****,畫中隱匿處藏有巴昂山七十一處洞穴,每一處洞穴,不是藏有至寶之物就是藏有驚天的秘密。畫中隱匿,非我玄真門人,看不出端倪。一旦我玄真門人,擁有此畫,再依畫尋找洞穴,不是能找到至極的寶貝就是能揭開一個驚天大窟窿。而這些驚天窟窿,只要有一樣被捅破,那我玄真門就是滅頂之災。晚輩話盡於此,前輩若是再鄙夷晚輩,那我只好受著。”

羅漢詫異於原來那幅畫有如此的秘密,但讓他更詫異的是,玄虛子竟然能窺探他的內心。他自覺憑自身道行,喜怒不形於色,哪知玄虛子一切都洞察秋毫,這個就讓他無地自容了。

“確實是某家不知其中有這些緣故,若不然,我也不會讓那個登徒子代為轉交,我自己二十年後再還你便了,某家失誤,某家失誤。”

“家母讓前輩代掌玄真門二十年是有用意的,她便不想讓你還我隱****,而是想讓你在入玄真門後,能掌握一些玄真門的獨到法門,然後你就能參透隱****的奧秘,或探穴、或毀圖,都由你。家母在臨終前反覆對我說一句話:七十一處巴昂山隱穴,普天之下,只有羅漢能解,只有羅漢能破。不然,不光光玄真門危難,也有可能天下大亂。”

“難得令堂如此高看羅漢了,羅漢慚愧。”

“大約有七十年前,亞麻郡毫無來由的大旱三年,餓殍遍野,民不聊生,最後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催動天意,降了一場大雨,但那雨要麼三年不下,要麼一下半年,亞麻郡半個州郡都被淹沒,田地無存,人畜逃遷,從此成為澤國。”

玄虛子說到這裡,羅漢那個羞愧,簡直就要找一處地方鑽進去。那是他的傑作,儘管他本來是想救民於水火的。

“十年前,巴昂山最南端的蘇來國,也是毫無端由的爆發一場瘟疫,死傷近萬餘人,無藥可救。我門下一個弟子就是蘇來國的,他不忍父母兄妹受那瘟疫之苦,甘願回去陪伴他們,一起面對死亡,我感念這個弟子的宅心仁厚,給他配製了幾副能延緩死亡、減少痛苦的藥,讓他帶回去,權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不想,正是這幾副藥裡的一副治好了他的一家人,我聞訊後,立刻帶領大批玄真門弟子,趕往蘇來國,用了兩年的時間,終於讓瘟疫徹底消失。”

“本來,這兩件事毫無瓜葛,前些日,我去給祖上祠堂上香,我十五代先祖靈牌突然就齊刷刷地撲倒,然後我就聽到一個聲音:‘亞麻祖籍,先旱後澇,那是祖上積德未夠,人降之災;蘇來瘟疫,那是玄真隱穴被破,天降之災。爾枉替一代掌門,竟不能知曉,知罪否?”

“今天我方才知道,原來,那幅隱****已然不在前輩身上,那定是那羅姓執事貪圖隱****中的至寶,獨闖那巴昂山中的洞穴了。隱穴被破,若不及時封堵,大災必至。”

“我再告訴前輩,我本姓馬,祖籍亞麻,所以我知道這一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