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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李重疾步回走,羅漢只好跟著。

“師傅,怎麼這麼快就回去了?不跟他們玩玩了?”羅漢一邊走一邊問李重。

“還玩什麼,再玩就露破綻了,那十二家堂主都還沒有出手,還有兩個護法也沒有動手,如果真的他們全部出手,你能有把握贏下他們?剛才我把他們所有的兵器都給毀了,他們是猝不及防之下才中我的招,你以為我真的能打過他們?我召喚獸的萬花叢絕技,以我現在的修為,只能在他們人類面前使用一次,再使用了就會讓他們提防了,那就不能一擊必中了,不能一擊必中,我那技能還有什麼用?再說,我還扇了他們每個人一個大嘴巴,過癮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師傅還擔心榮友鏢局狗急跳牆是吧?”

“嗯,學聰明了。我們這是在蔡城,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不能太過於囂張。我們住在飛龍客棧裡並不保險,如果他們想對我們下黑手,那是太容易了。還有這裡的幾百個叫花子都還在他們手裡,我們鬧得過分了,那些叫花子要遭殃的。”

師徒二人邊走邊說,很快就回到了飛龍客棧。

回到客棧,李重只看到玄虛子一個人在那裡看護著袁康,王廣並不在,他有些奇怪,就問玄虛子。

“你師弟王廣呢?他不在這裡看著他徒弟,跑出去幹什麼?”

“師傅,師弟是去找醫工了。我這裡雖然有不少靈丹妙藥,但我是修真之人,不是醫工,對於醫術還是一知半解的,袁康的外傷很多,需要包紮,一些被打斷的經脈啊、骨頭啊都需要醫工來接上去,這些我就不如專業的了。”玄虛子回答李重道。

“哦,是這樣啊!那麼現在袁康怎麼樣了?”李重顯得很焦急。

“性命應該無礙了,但落不落下殘疾,我就不敢說了,他一條腿已經廢了,就是能接上,想保個全腿已經不能了。”

正說話間,王廣領著急匆匆兩個人回來了。

“師弟,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找一個醫工也要不了這許多時間啊。”玄虛子一看到王廣就開始責怪起來。

“師姐你不知道,我是找了好幾家醫館才找到他們兩個即能治內科也能治外科的醫工啊,我還特意賣了許多的金瘡藥,現在我的徒弟傷得這麼重,肯定是需要大量的金瘡藥的,所以這樣就多花費了一些時間。”王廣向玄虛子解釋道。

原來這個王廣雖然看起來是粗了些,但還是比較有細心的,李重在心裡讚許了王廣。

*************

下雨了,陌生的城市的街道上多出了很多的雨傘,在許許多多的雨傘中,一頂黑色的油紙傘緩慢穿行著,傘下,一個高大的男人護著一青衣青履的女子,顯得很侷促。

“袁康怎麼樣?”那男人問那女人。

“那兩個醫工很專業,王廣找他們是找對了,該續的經脈應該都續上了,被打斷的骨頭也都接上了,也敷衍了很多的金瘡藥,他現在也不會感到疼痛了,我玄真門的靈藥起作用了,先讓他睡吧,睡個兩天,我再觀察他有什麼變化。”那女子道。

“這孩子太可憐了,我就怕他真的會落下什麼殘疾,就憑他能這樣忍受住這許多的痛苦,他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習武胚子,唉,怕是可惜了。”那男子一聲嘆息。

“便是再好的胚子,在英武門最多也只能到王廣的修為,還能怎樣?”女子也是一聲嘆息。

“若是這孩子能康復過來,我來**,修行成一個尊者不成問題,如果再有些機緣,怕是雙尊也未必不能。”男子很有信心道。

“那我就傾力救治他,救好了,我就交給你,你答應了,可不要反悔哦。”

“羅漢我壞事不敢做,好事一向我都當仁不讓,憑這孩子的毅力,我就很喜歡,我反悔什麼?”

“好,一言為定,以我玄真門的靈丹妙藥還有我玄真門一些獨到的法門,我保證能讓這個孩子恢復到最好,你要保證能讓他學到最好的東西。”

“那就辛苦你了,這一天給你忙的夠嗆,我看著都有些心疼。”

“那我讓你陪我出來走走,你還扭扭捏捏磨磨蹭蹭的,你心疼個什麼?我一天都在護理著袁康,身上沾了太多他滲出來的血,我就是想出來透透氣,再沖淡這些血腥氣,你一百個不願意,若不是師傅命令你出來陪我,你會答應嗎?心疼我?你就是虛偽!”那女子很是憤憤不平。

男子沒有敢再言語了,他小心翼翼撐好雨傘,生怕讓女子淋到雨,這二人便是羅漢與玄虛子。

羅漢向來不是木訥的人,只是男女情事上,他不怎麼開通,所以,對於玄虛子的示好他不知道怎樣來處理。他有自己的信念,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信念能不能讓自己在有生之年生出男女情愫。若不是有這樣頑強的信念,在一百多年前,他就不會對於玄虛子母親的示好也是無動於衷了。

玄虛子感覺到了羅漢的侷促,她將手挽住羅漢的胳膊,將頭靠在羅漢的手臂上。羅漢只好將雨傘偏移了些許,以罩住玄虛子。

一如玄虛子,對於愛,是一種態度,愛了就愛了,要敢愛。自她與羅漢第一次見面時,便突然有了怦然心動的感覺,這種感覺一來臨,她便再也不能自拔了。儘管她知道這個男人也曾經讓自己的母親心動,但她不會像母親一樣,直到終老都不敢表達自己的愛意。即便是在自己的先祖馬神醫面前,她也敢愛敢說,這就是玄虛子,一個敢愛而且還能去愛的女人。

玄虛子很享受與羅漢並肩而行的感覺,她有一種釋然,我的愛我說了,你接受也罷,不接受也罷,我已經努力了,也就無憾了。

她將羅漢的手臂抓的更牢了,她知道這種享受不是會經常有的。

“師傅怎麼樣?今天我看他又有了不少的進步。還有榮友鏢局,沒有怎麼為難你們吧?”在一段長時間的沉默以後,玄虛子打破了沉默。

“那小子,也真行,別的不說,就他那悟性,我是徹底服了。你先祖給他的那個召喚獸實在是太**了,攻擊起來霸道不說,那些千變萬化的技能,還有蠻橫無理的極致冰元素,壓制對手不止一個層次。就是防禦方面,它好像沒給那小子帶來什麼好處,這個我就有些擔心了。”

“白狐是修行三千多年的陰羅界羅剎,以魅惑之術聞名,在她的魅惑之前,有誰能抵禦住?所以,她本來就不修防禦的,他怎麼能給師傅帶來更高的防禦?白狐不修防禦,專擅於攻擊與魅惑,這是她能夠修成雙尊的根本原因,不然,再修防禦,她現在可能只是一個單尊。”

羅漢在不當李重面的時候,他是不會喊李重什麼師傅的,‘這小子、那小子、這小家夥、這個混球’等等等等,那才是他口中的李重。但玄虛子不一樣,她有她自己的邏輯,先祖都拜李重為師了,如果她再對李重不敬,就是對先祖的不敬,所以她無論在什麼場合,都會叫李重我師傅的。

“哦,是這樣的,我說這個召喚獸怎麼防禦這麼低呢?原來有這樣的過節。”羅漢像是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其實不然,玄虛子與羅漢都想錯了,白狐的防禦不是他們眼中那樣的不堪一擊。白狐的修為已臻雙尊境界,再怎麼不修防禦,她的防禦也在每一次與敵人的交手中,會一步步有所提高。白狐在陰羅界的惡名彼時一時無兩,整個陰羅界視她為仇敵的不在少數,更有一些女羅剎,因為自己的伴侶沒有能抵抗住白狐的**,被白狐拿下以後,她們會窮其一生追擊白狐,而白狐的魅惑對於女人們來說,效果不大,這樣白狐會經常遇到一些女羅剎的襲擊,若是她的防禦真的那麼不堪一擊,她又怎能在陰羅界叱吒風雲?

白狐的防禦力其實也達到了戰神級別,只是李重的力量太過於薄弱,不能完全駕馭白狐的防禦,再者,白狐不是單單以力防我主的,她更多時候是以術防來結界防禦敵手的,而李重的學術力、靈敏度低的可憐,法術上還是一片空白,他怎麼能駕馭白狐的術防呢?所以在以往李重與白狐並肩作戰的時候,白狐顯現出來的只能是力防了,而力防主要是依靠力量上的強大來結界防禦的,在羅漢與玄虛子的眼中,白狐的防禦又怎麼能高呢?

“師傅有些地方我覺得不可思議,以他的年齡來說,他不應該有這樣的見地,但我先祖都居然拜他為師了,他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就像這一次來蔡城,他的胸有成竹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一個一百多歲的人了,都看不懂一個八歲的孩子,這個世道是怎麼了?”玄虛子像是在問羅漢,又是像在自言自語。

“我都兩百多歲了,他有些方面我也搞不懂,不過我知道,既然他能夠這樣,就有一定的原因,我不想去考究這些原因,你也不要去考究就是了,我們只要記住一點,那就是什麼都聽他的,我不知道這個是不是你的使命,但這個卻是我一生的使命。”羅漢說道。

“你一生的使命?”玄虛子不解。

“是啊!怎麼了?”羅漢問玄虛子。

“你都活了兩百多歲了,他才八歲,怎麼他就是你一生的使命了?你這前面兩百多年都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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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百多年前,我就知道這個小家夥了,我就是為他而來到華陽界的,儘管他當時還沒有出生。但所有為他而生的人或者物早在這以前許多年就都來了,有的人或是物不光是百年,還有千年、甚至萬年前就註定為他而生的了。比如你的先祖馬神醫,在三千年前,他就是為了李重而遭天譴,下到陰羅界苦寒大窯,不就是為了給李重找一個召喚獸嗎?這些都是天機,我也只能給你說到這裡,再透露更多,我也可能會遭天譴的。”

“那你們這些人的使命是為了他,我的使命是不是也是為了他?”玄虛子從羅漢的話語裡能感覺出來一種自豪,她不禁問羅漢,她也想有她自己的自豪。

“我使命已然,你的使命我不清楚,但既然你也與他結識了,你盡人事就是了。”

玄虛子不再問羅漢了,她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就夠了,她是一個很知足的女人,她知足在有了羅漢這樣一個讓她百歲以後還能怦然心動的男人,她知足在這個男人還居然能告訴她一些未知的東西。

羅漢不知道現在是一種什麼感覺,旁邊一個儘管已經百歲但依然嬌小可人的女人在依偎著他,他也依然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男性荷爾蒙也依然會在激盪,即便他一個三尊,他還是有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態。

該不該去迎合玄虛子?或者該不該直接拒絕玄虛子?

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在自己的使命沒有完畢之前,一切外來的干擾都不能讓他有絲毫的動搖。但玄虛子不同,這個女人是那樣的優秀,是那樣的濟世為懷,這正好是自己在李重還沒有來之前,兩百年來不變的追求,這是巧合還是意會呢?還有,自己已經辜負了她母親的一往情深,是不是這樣的辜負還要再疊加?那樣,是我羅漢太殘忍了?還是老天在捉弄人?

生命可貴不可貴我不清楚,身後不過是一堆黃土而已。但愛情呢?在兩情相悅的此時彼刻,真的能昇華到傳唱千年萬年?

就在羅漢與玄虛子都各懷心思的同時,天空一個響雷炸開了,繼而,一個聲音出現了。

“爾等聽好了,你們皆是天選之人,對李重都是不可或缺的,包括王廣與袁康在內,你們的使命就是協助李重完成他的使命。羅漢心裡比誰都清楚,你馬真就未必清楚了,今天我告訴了你,你就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也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做了。至於你們之間的****,我告訴你,馬真,愛了就愛了吧,無所謂的,我不想讓你母親的缺憾再一次發生在你的身上,我也不想我馬氏後人再透過神交傳孕的方式來繁育後代了。李重既然為師,當是你們一生的楷模,不要以為一個小孩子不配當你們的師傅,連我這個三千年前的魂魄都認了他,你們還有什麼顧慮?那個王廣是個正人君子,羅漢以後要盡力扶持他的幫會英武門,在若干年以後,能與榮友鏢局相抗衡的就只有這個英武門了,你們不要小看他。袁康是李重以後最好的戰友,羅漢以後要細心**。”

“我能知前事,也能預判未來,但卻不能探知現在,現在只能是你們來把握,我與李重有我們自己獨有的交流溝通方式,你們不必明了,很多時候,李重比你們想象的要聰明得多,你們只需要在他的聰明上加以指點就夠了。很多事件的發生,看似機緣巧合,其實都有定數的。”

“我去了,該來的時候我會來,該走的時候,我也會離開的,你們不必刻意去找尋我,馬真,吾之後輩,去愛吧!”

天空再響一個炸雷,然後,一切都消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