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不太確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在得到命運之矛的第一時間她就知道了這把武器的使方法, 就像某個人往她腦袋裡雕刻了一頁說明書那麼清晰。命運之矛的最強力量並不在於控制思維或者製造幻境,而在於修改現實。只要有足夠的動力支撐,它可以把世界變成主人想要的任何模樣。
前幾個主人都是人類意志較為堅定的存在, 無論是是壞,他們的每一個都利命運之矛做出了一番大事業, 成為千古留名的存在。但他們都不是超能力者, 他們提供的動力是有限的, 因此最多只能左右幾場戰役的勝負。甚至因為普通人難以承受這力量,在失去命運之矛時, 他們的生命也宣告終結。
而詹妮弗他們不一樣。
她知道自己能這把武器做出驚天動地的事。
單單說靈控制吧,只要詹妮弗願意,自之的資料高塔馬上就會迎來一波“資料升級”“補丁包增加”, 那最高的塔尖很快就會從人類的智力佼佼者變成超能力者,甚至靈能力者。命運之矛就像一個增幅器, 一把鑰匙,有了這把鑰匙, 有存在的思維都將不再是秘密。它們會變成矛尖下的樂高積木,隨著主人的想法而改變,二戰時連普通人都能藉此抵擋超級英雄的攻擊, 想想超能力者能它來做點什麼。
靈控制尚且如此, 更不說修改現實了。
幾年前緋紅女巫曾在一次任務失去控制, 當時復仇者們正在x戰警合作,解救被奴役的小變人。她在看到監/禁室刑具時完全爆/發了, 有被囚禁的小變人都消失了。事後復仇者們發現他們回到了父母身邊,像從來有離開過一樣,都有了完全正常的童年。其幾個孩子甚至還在成長的過程參加過這樣那樣的比賽,不僅都有記錄可查, 還發展出了粉絲群體。這場現實修改的影響範圍橫跨七個州,有超過五百萬人完全不記得自己的記憶被修改過。
這就導了一個題——至尊法師究竟為什麼暗示亞瑟?
詹妮弗並不是什麼聖人,如果下定決,連布魯斯都法阻止她。自之看到了這一點,地球意志看到了這一點,始終在觀察時間長河的古一當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難道祂希望看到她去控制其他超級英雄,去對現實施加影響,乃至改變整個世界的走嗎?
古怪。
她想道。
無論如何,有一件事是必須做。
自之在傳承力量時曾說過,希望詹妮弗能處理多個族之間的關係,保證這股生命力量的強大,以此來保證它本身的長久存在。現在她得到了命運之矛,是回報的時候了。不過這必須被很小地完成,她最不想要的就是濫力量引起連鎖反應,使一隻蝴蝶引起巨大的風暴......
“詹妮弗!”
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考。
詹妮弗感到手上一沉,只見亞瑟正抓著她的手臂,皺著眉頭打量爆/炸造成的損失。他在看到破破爛爛的防護服時就呆住了。防護服在設計時考慮過破損的情況,可是這樣大面積的破損絕對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人類的身體不像亞特蘭蒂斯人那樣能承受高壓環境,在這個深度,水壓絕對是致命的。但她還死。不僅死,甚至在身上還有一堆裂紋時還活得的。“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亞瑟震驚地說。
“介意松鬆手嗎?”詹妮弗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我有點想......”她在亞瑟後退的第一時間就把防護服完全擺脫掉,後像條魚一樣滑進了深海環境之。在命運之矛發出的柔金光裡,銀線在皮膚上穿梭得更快了,不到幾秒鐘,她就恢復了完整,像從來被傷害過一樣。
“以,現在怎麼了,我們的人類去哪了,你要變成亞特蘭蒂斯人了嗎?”亞瑟雙手抱臂。他的眉毛越抬越高,越抬越高,在看到詹妮弗緊接著又修復了破碎的海溝那倒黴的海溝族時,他簡直快把眉毛飛到了髮際線上。“這是什麼?”他道,“告訴我跟幻境裡一樣?你也能搞出一堆怪物來嗎?老天爺,我需要開始擔嗎?”
“現在還不,”詹妮弗取笑道,“如果需要的話我會給你送一張警告卡片的。”她並不是故意要把自己變成另一個族的......吧,她就是故意的。在這麼多天的煎熬過後,誰說她不能享受幾個快樂的時刻呢?剛才還是一片漆黑的海底現在變成了璀璨的殿堂,連最微小的生物都在發著光。這裡非常。超出想象的。她再也不藉助海洋生物來觀察環境,而是可以親眼目睹這如夢似幻的麗。“太棒了。”她喃喃地說。
亞瑟咧開嘴露出一個笑容。
他又朝後遊了點,後抬抬下巴,聲稱道:“你也許能看到海里的景象,到海族說話,但你不可能遊得像我一樣快或者像我一樣使三叉戟。布魯斯·韋恩支付了靈感應的費,你們可還欠著我命運之矛的信息費、出場費,還有習海底作戰技巧的費。”
“我可以迫使你。”詹妮弗恫嚇他。
“迫使七海之王?”亞瑟故作沉思,“你膽子很大,戴維斯小姐。我要認真考慮考慮該不該給你加入聯盟投贊成票了。雖那只大蝙蝠肯定不會放任這樣的力量在外面到處亂跑。”他被自己的言論逗笑了一會兒,旋即轉過身去。“來吧,讓我們看看你能不能游泳。”
“你根本不知道我能做什麼。”詹妮弗咕噥道。
她知道亞瑟指的是像水底居一樣游泳。她見識過很多次了。這亞特蘭蒂斯人在游泳時就跟發射出去的魚/雷什麼兩樣,他們基本就是水底的超人,同樣有巨大的響動,同樣有超快的速度。她短暫地想了想自己能不能變成一個氪星人,後為穿紅披風的形象在底發笑。不管怎麼樣,游泳。
亞瑟邁出了第一步,詹妮弗緊緊跟在他身後。
起先她被瘋狂刮過臉龐的海水嚇了一跳,更恐怖的是在高速前進時那法控制方的感覺。大概有三到四次她撞到了海底的石頭,有一次她險撞到一群在玩耍的虎鯨——詹妮弗發誓她到虎鯨們在一絕對不應該有的方式咒罵,包括但不僅限於“愚蠢的海底人”。她感到非同尋常的自由,一在大自荒野求生時差不多的自由,不去思考任何其他事情。
在遠遠能看到失落之城時,她停下腳步,把自己變回原來的樣子,後又變出了完整的防護服。亞瑟吃吃笑著,但他有拒絕把她帶回王宮,去跟其他三個客人一道參加晚宴。亞特蘭蒂斯她離開前有什麼不同,娜塔莎克林特還是在探索一切最細微的資訊,奧姆親王還是表現得那麼憂鬱疏離,但詹妮弗知道她的生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海底世界是奇妙而寧靜的。
她在亞特蘭蒂斯待了另外三天,確保自己參觀了儘可能多的地方,拍攝了儘可能多的照片影片,這資料日後都會成為海底世界開放的預告。每當經過那海洋汙染處理柱時,她都停下腳步,仔細觀察,發誓要把自之的計劃儘早提上日程。
有了命運之矛的力量加成,詹妮弗對生物的掌控完全能夠及于海洋,但她有利這力量去亞瑟對海洋生物的生命力聯結對抗,而亞瑟也有擴大或增強他的靈感應覆蓋。
詹妮弗不確定自己想不想深思這個部分。
她或許永遠不會像這超級英雄一樣信任其他人,超人、國隊長、x教授、海王......他們的感情像是有邊際的,哪怕對相處時間不長的人都願意報以最大的赤忱。
他們她的區甚至不是因為過去的經歷記憶。
如果詹妮弗足夠誠實的話,她就會承認自己的過去在超能力者裡算不上格外悲慘,至少不可能比那因為做事而失去人、失去愛人、失去全部的人悲慘。她的失去是宏觀的,是被一個更大的力量註定的,過去這認知總是折磨著她,但越瞭解超級英雄,這認識就反而越變成一古怪的慰藉。
現在她有布魯斯,有阿爾弗雷德,有迪克,有經紀人少數幾個合作愉快的朋友,還有一個非人類的新朋友,亞瑟·庫瑞。
他們一次都有討論關於末世的幻境。
一次都有。
而為此,詹妮弗很感激。
即使算上幻境裡的時間才半個多月,他們彼此像已經認識許多年了。或許這是因為靈感應者的特殊性,也或許是幻境造成的類吊橋效應,但結局不會改變:亞瑟已經贏得了她的尊重友誼。
這有點讓詹妮弗想知道其他人相處會是什麼模樣。
畢竟,有一整個聯盟在未來等著她。
不幸的是,這一整個聯盟的人並不能讓蝙蝠俠感到愉悅或期待。
他第三次提醒形跡可疑的鋼骨要小謹慎——“不,你不能就這麼出現在某個生口後宣稱自己是來給粉絲簽名的!”;第六次把聲稱自己只是路過以及整個地球都是他片區的綠燈俠趕出哥譚——“帶著你會發光的指環回吧,哥譚是我的!”;第九次把兩隻眼睛都在發光的迷弟閃電俠勸走——“這裡有需要你出馬的地方,我們還開始正式釋出任務呢。”;第一百零一次拒絕了超人的幫助請求,包括但不限於他愚蠢的安全詞提議——“大都會有貓救了嗎?”,以及,“香蕉瑪芬my ass!”。
聯盟的事已經足夠讓人煩了,每天回到,還得面對一個越來越奇也動的徒。
迪克·格雷森15歲了,大部分時間他是一個話的孩子,但有時候他也會表現出符合自己年齡的一面,變成一根屁/股上的刺。最糟糕的是,哥譚的黑暗勢力又開始活動了。
於是詹妮弗回的時候,就面對了一個不太高興的蝙蝠俠。
他像幽靈一樣在蝙蝠洞裡踱來踱去,黑色的披風背在身後,滾出讓人悸的浪花。詹妮弗盯著那雙握緊的拳頭,想象著這個禮拜有多少惡棍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皮手套收緊的吱嘎聲緊繃的身體線條給出了足夠多的資訊,如果說還有什麼更嚇人的話,那就是面罩底下那抿緊的嘴唇。“十二次謀殺!”他宣佈道,“有個雜在哥譚製造了十二起謀殺,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道第十三起!”
“一個新的小丑?”詹妮弗。她剛回的時候把行李都丟在了上層,阿爾弗雷德還留在上面整理,大多數是一帶有亞特蘭蒂斯特色的小物件。命運之矛被收回了意識國度。以她現在手裡只有剛剛泡的咖啡一塊鬆餅。
想到小丑,她就回憶起那讓人不適的黑色幽默。自從小丑死後,整個哥譚市以一恐怖的速度在孕育新的小丑,或者說,繼承小丑思想的人。蝙蝠俠gcpd抓獲了一部分,把他們關進精神病院,還有那麼瘋的一部分在黑,但這罪惡就像山火一樣,只要還有一個最小的火星子,很快又會燃燒起來。
“上次出現模仿犯罪的時候扯出了一個背後勢力......九頭蛇?上次你說要把哥譚地下的線索再理一理,查得怎麼樣了?”
“有想象的那麼。”布魯斯挖苦地說,“就像世界末日還不夠讓人煩惱一樣,這惡棍不能有半分鐘閒下來不犯罪。就算明天地球要爆/炸,他們也希望死在鈔票堆裡。”
“他們知道行星吞噬者的事?”詹妮弗大為驚訝。
“至少金並不可能不知道。”布魯斯從鼻子裡出了一口氣。神盾局並不是鐵板一塊,任何進了神盾局的訊息就像大賣場一樣,總有人拿著喇叭朝四面八方透露新聞。金並作為紐約的地頭蛇,對這訊息再敏感不過了。如果他知道,就意味著大半個他相關的犯罪網路都有可能知道,也有可能從渾水摸魚。
“九頭蛇還在研究變異人嗎?盧瑟呢?”詹妮弗於是轉另一個方。
“比起這個,我更關當時盧瑟想從神盾局得到什麼武器。”布魯斯在她邊上坐下。她把折起來的腿伸直,架在他的大腿上,被凱夫拉的觸感激得做了個鬼臉。他們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布魯斯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腳踝。“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勢力也讓我擔憂。”他最終承認道,“我們已經知道盧瑟的籌謀,而復仇者們也在緊密盯著九頭蛇的活動,可我並不覺得是九頭蛇,或者僅僅是九頭蛇在哥譚背後策劃陰謀詭計。”
他看起來很疲憊。
詹妮弗張開嘴,但很快又合上了。
她想說自己可以幫得上忙。在卡瑪泰姬時她尚且認為要從整座城市裡找到真兇就像在大海撈針,批次運意識流是一回事,從大批量的意識流裡尋找某個特定的想法是另一回事。但現在有了命運之矛的幫助,她其實完全可以試試。但......掃描每一個人的大腦?閱讀每一個人的意識?她不確定這是不是蝙蝠俠會喜歡的方式。
這算是得到命運之矛的壞處。
從前詹妮弗無法很地控制自之力,以她的注意力都放在習思考上,她想盡一切辦法挖掘自之力的真相,挖掘該如何調它、控制它,卻有很多地應它。從地球意志強化了靈魂的承受能力到命運之矛增幅了靈感應、賜予了現實修改,現在詹妮弗更多地想要應自己的能力。她不確定這個變化是是壞。
從蝙蝠俠審視的目光來看,他很容易就能猜到她的想法。
“不是現在,珍妮。”他說,“如果我們要做這件事,我們就要把它做對。我會處理哥譚的事,你得關注其他的事。綠燈俠從歐阿星帶來了關於行星吞噬者的情報。我們有多久時間了。”
“綠燈俠?”詹妮弗皺眉,“亞瑟還說他不在地球。”
“他剛回來,剛回來就能來哥譚給我找麻煩。”布魯斯冷哼。
詹妮弗嘆了口氣。
她把喝空的咖啡杯放下,抓起紙巾擦乾淨手指,開始幫他脫掉這層凱夫拉戰衣。蝙蝠洞裡並不寒冷,從她住進來之後也改變了足夠多的陳設,但有什麼比窩在新莊園的大廳裡更讓人舒服的事了。而且迪克快要放了。
三十分鍾之後,他們轉移到了客廳,布魯斯簡單地衝了個澡,正在擦半幹的頭髮,水珠打在羊絨質地的褲子上,洇出星星點點的深色。詹妮弗盤腿坐在地毯上拆經紀人寄來的粉絲禮物贊助商禮物,一邊房子的男主人分享海底經歷。她在說到幻境時頓了頓,知道以他的智慧不可能對其包含的信息量視而不見,但還是平板地說了下去。
布魯斯認真地完,後後靠在了沙發背上,臉上帶著一不可捉摸的神情。不知怎的,這使詹妮弗想到很早之前他們至今曾有過的一段對話。當時布魯斯控訴她“站得太高”、“比超人的態還讓人恐懼”、“不在意任何人”、“擁有一顆懸在高處的”。她想知道如果布魯斯知道了她的來歷,又會有什麼樣的評價。但一分鐘後,他真正出口的卻是:
“你認為我們有可能說服亞瑟·庫瑞弄到一條海王龍嗎?”
詹妮弗先是震驚,後啞。
“我告訴你我參觀了傳說的城市,見到了海底的王公貴族,習了怎麼跟魚說話,炸掉了一個海溝,闖過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幻境,得到了一把恐怖的武器,還把自己變成過非人類,而你關的是海王龍?”她叫道,力拍他的胳膊,“認真的嗎?布魯西?海王龍?那東西在整個故事裡大概只出現了不到一百分之一的時間!”
“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認為恐龍很酷......”布魯斯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他的藍眼睛都被這愉悅點亮了,以至於當她注視著它們的時候,她自己也很容易把剛才的緊張忘諸腦後了。“......不管怎麼說,我該跟亞瑟談談贊助商福利。”
“哇哦。”詹妮弗感慨。
“什麼?”布魯斯防禦性地說。
“你是蝙蝠俠,蝙蝠俠不說酷。”詹妮弗調笑。
“那麼戲劇性。”布魯斯翻了個眼。他把邊上坐墊上的衣服丟到一旁,輕輕拍了拍沙發,說道:“過來吧,傻姑娘。”詹妮弗從善如流地坐到他身邊,依偎進一個熟悉的懷抱裡。她在幻境也曾夢到過的懷抱。
布魯斯低頭,嘴唇貼上了她的嘴唇。
這個吻是溫柔的,充滿了安慰碎。詹妮弗知道布魯斯不可能對她透露出的資訊毫無知覺,他可能無法準確得知她的過去,但他一定能體會到她的情。他把有的疑藏在裡,只是吻著她。而她沉溺於這溫柔,盯著他的眼睛。那抹麗的,麗的鋼藍色。她感到無比的安全幸福,以及一感激,彷彿在這個世界上終於有了一席之地。詹妮弗把自己蜷縮起來,鑲嵌到了這個懷抱之。
她幾乎在他的臂彎裡入睡,直到從廳裡傳來的聲音驚動了他們。
“ew!”迪克·格雷森發出一記嘔吐的聲音,“這裡是客廳,成年人們!給你們自己找個房間吧!貝比會被你們嚇壞的!”
“注意詞,小夥子。”布魯斯懶洋洋地說。與此同時,詹妮弗道:“貝比?”
“迪克在街邊發現了一隻被車撞傷的小貓。”從廚房走來的阿爾弗雷德笑眯眯地說道。他在另一個沙發後面抱出來一隻毛茸茸的小黑貓,那小東西瞪圓了眼睛,像在控訴他們竟敢打攪它的睡眠。詹妮弗反思了一下她為什麼有感知到這個生命,最後把它歸結於自己在莊園裡太放鬆了。
她走過去奇地打量著裡的新成員,迪克在背後甩下書包、脫掉外套、抹完免洗消毒液,他興沖沖地跑過來,先是抱了抱詹妮弗當做歡迎,後就開始摸它了。
這只小貓有著純黑色的毛藍色的眼睛,從被撕成條條的沙發背颶風過境般的純木地板來看,它並不溫馴。裡給它準備了一個貓窩,貓砂盆,邊上放著的漂亮飯碗裡還裝著精拌過的貓飯。這一定是阿爾弗雷德的傑作。她實在法想象布魯斯舉著碳酸鈣粉或者銀粉罐子計算要放多少進去是什麼樣的畫面。
最後,詹妮弗評估道:“她看起來有點像布魯斯。”
迪克哈哈大笑。阿爾弗雷德也笑了。而布魯斯從沙發上丟過來一根毛巾,嚴厲地說:“犯傻。她是只貓,它不可能看起來像我。”
但它確實是的。
“迪克完全被她迷住了,我們的小男孩,迎來了他的初戀。”布魯斯接著說,一副對此嗤之以鼻的樣子,“有幾天他甚至都法訓練,夜巡,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只蠢貓。”
“她不蠢!”迪克尖叫道,“我有被她迷住!而且貝比也不是我的初戀!”
“你叫她貝比。”布魯斯反擊,“世界上有一隻小貓值得被叫做這個蠢名字。”
詹妮弗狐疑地在兩人間看來看去。
迪克的臉變得像燈籠那麼紅。他深吸一口氣,大聲告狀:“我有夜巡,是布魯斯有夜巡!我休息了一天,他就被人當街卸掉了車輪胎!——”詹妮弗挑眉,發現布魯斯在迪克的挖苦聲板起了臉。“——這太丟臉了!全哥譚的噩夢、黑暗騎士、蝙蝠俠,竟被一個街頭混混把車輪翹了!”
“迪克·格雷森。”布魯斯嘶嘶,“訓練加倍!”
“他還被一個扳手襲擊了!”迪克破罐子破摔。
“真的?”詹妮弗笑得喘不過氣來,“真的?布魯西?扳手?這個小賊的手藝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地步了?”他們對視著,詹妮弗忍不住盯著他的腦袋,希望找出某個不存在的扳手的印記。
被一四口注視著,蝙蝠俠只得清了清嗓子,面無表情地澄清道:“那是上周五晚上的事。我沿著一線索調查,正指鮑爾斯酒店,於是就把蝙蝠車停在小巷裡。大概離開了不到一小時,等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小男孩正在拆蝙蝠車的輪胎。”他頓了頓,“他的確朝我丟了點東西,還衝我大吼大叫了。他說輪胎能賣個價錢。他說自己有幾天不擔吃不上飯了。”
“哦。”詹妮弗收斂了笑容。她有點擔。“這不。”
“這很糟糕。”布魯斯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說法,“你知道最糟糕的是什麼嗎?我覺得他有天賦,珍妮。他很聰明,太聰明了,那踩點的方式、偷竊的方式、攻擊的方式,還有被發現之後話術玩的小花樣。他可能的確吃不上飯,但他這麼說不是因為他需要同情,是因為他需要脫身。他知道自己要什麼,而他在做的事情可能把他變成一個危險的人。”
“蝙蝠俠思維。”迪克咕噥道。
“你做了什麼?”詹妮弗只是發,“我猜你肯定會做點什麼。”
“我給他找了個校。我說他得去上。”布魯斯聳了聳肩。
“那小子說‘艹有的校,校爛透了’,我得給這句話十分。”迪克說。他正是最調皮的年紀,阿爾弗雷德像要把有愛都傾注在他身上,詹妮弗雖跟迪克的交集有其他人這麼多,因為她常年在外,但也十分疼他的遭遇,而養父布魯斯嘴上兇得很,其實也對他十分縱容,以至於他基本上並不害怕裡的任何人。
“注意詞。”詹妮弗第二次提醒,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額頭,“後呢?”
“後他說——‘不你教我怎麼做事,大個子!’”迪克又笑起來,“天吶,我們,我是說我阿爾弗雷德,都在監控頻道到了那小子是怎麼衝布魯斯大吼大叫的,你真該看看當時的場面,哥譚日報的記者會為這個新聞至死方休的。”
“我到低咒的部分。”阿爾弗雷德故作認真地說,“但我覺得自己像到了關於指指點點橫插一腳的控訴。”
蝙蝠俠充耳不聞。
就像事情還不夠亂似的,那只兇巴巴的黑色小貓,貝比,開始兇狠地喵喵叫起來。它先是哈了本來就不怎麼認識的詹妮弗,後哈了試圖把它放回窩裡的阿爾弗雷德,最後哈了兩隻眼睛黏在它身上動都不動的迪克。可憐的迪克·格雷森立刻蹲下去給它順毛,抓著它的耳後下巴,恨不得把一噸“小可愛”、“小蛋糕”之類的話丟在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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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妮弗覺得有點笑。
她又端詳了小貓咪一會兒,後回到毯子上把最後的禮物拆完。埃迪·雷德梅恩送來了一朵非常麗的水晶花,而萊昂納多只送來了一張自己的簽名照,上面還寫著“知道你在養傷期間會思念這張漂亮臉蛋”。詹妮弗真想當面啐他一口。
等她全部完工的時候,迪克阿爾弗雷德已經到廚房裡去了,而小貓咪貝比正在享自己的晚餐。詹妮弗坐到沙發上,拉了拉蝙蝠俠的頭髮。
“這不是車輪胎的題。”布魯斯抱怨。
“嗯哼。”她說著,重新又依偎回他的臂彎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