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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本是天選者,只為改變這星球的灰暗。”

阿扎爾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達芙妮已經呆住了,張大了嘴巴,這內容太勁爆了。

阿扎爾看了看她,他要把她引入自己的故事。

“卡多雷是眾星之子,可惜我是男兒身,否則必與她爭這女王的位置。”

阿扎爾語不驚人死不休,達芙妮驚的打翻了茶杯,“乒乓”一聲脆響,直接打斷了阿扎爾的即興發揮。

“別驚訝,我說的是真的,卡多雷至始至終都是母系文明。”阿扎爾笑了,他心裡告訴自己,“慢慢來,不要嚇到小朋友。”

“驅逐巨魔,奴役野豬人、半人馬人,抵禦蟲族,你說我是為了什麼?”阿扎爾這句話說的很輕,就像一位循循善誘的導師。

“帶領卡多雷走向輝煌。”達芙妮脫口而出。

阿扎爾笑著搖搖頭,“太膚淺了。”

“我的目標是璀璨的星空!”阿扎爾張開了雙臂,做了一個擁抱的動作,“德拉諾、阿古斯、艾澤拉斯,一切所及之處,都是卡多雷的領地!”

“什麼泰坦…古神…虛空太君…納魯,他們……”阿扎爾有些激動,他頓了頓,“都無權奴役我們!”

達芙妮側身靠著椅子上,眼睛透亮,一臉崇拜的說:“雖然我搞不清你說的是誰,但是我感覺得到,做成這些很厲害。”

阿扎爾坐下來,一口喝乾一杯茶,眼神黯淡下來,“結果你也看道了,我失敗了。”

“這不重要,有的人連想都不敢想。”

“那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法師們,他們終其一生都在被魔法奴役,他們到死都不明白,他們只是這些力量的棋子!”

“但是你!偉大的阿扎爾親王,你的光輝照亮過整個卡多雷,指引了無數人的道路,你才是真正的光中之光!”

“你說,‘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感染動了多少勤奮的卡多雷?讓他們免於墮落。”

“你的一句‘誰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多麼富有哲理的話,這才是卡多雷一族立於艾澤拉斯之巔的關鍵。”

“我很偉大?”

“你真的很偉大。”

“其實我這麼好的……”阿扎爾的臉色暗淡下來,“我做的很多事,很不好,很陰暗。”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達芙妮豪氣的大手一揮,“你教我的。”

阿扎爾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他捲縮在沙發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豪情。

“我明明知道艾薩拉的命運,我卻眼看著她……一步步走向墮落。”

“我算計每一個人,我總覺得自己能夠挽救一切。”阿扎爾麻木的抬起頭,“最終,我卻一事無成。”

“我遊走在卡里多姆大陸,我鄙視每一個生物,我覺得自己能戰勝他們。”

“我算計野豬人、半人馬人,只為收服廉價的勞動力。”

“我為什麼看不慣塞納留斯?因為他是半人馬的爹,是他們背後的支持者,其實,我一點都不討厭自然之道。”

“你知道嗎?世界本源的六大力量,自然之力就是其中之一,奧術和它一樣,並沒高明多少。”

“六大本源力量?”

“奧術-邪能,自然-死亡,光-暗,光與暗是宇宙最初的兩大能量體。”

“互相對立,正義與邪惡?”

“不,能量沒有對錯之分。”

“您說的天選之子?”

“我最初是個戰士!靠血肉之力和毅力戰鬥的職業。”

“這個我知道,您是卡多雷戰士之道的起源。”

“但是他並不是本源之力,或者說,不夠強大。”

“我在沉睡之時被艾澤拉斯星魂選中。我獲得了她的力量。”

“我有了更遠大的目標。於是……我向巨龍下手了。”

“為什麼?他們不是我們的盟友嗎?”

“不不不,他們是卡多雷邁向巔峰的最大障礙。”

“所謂‘雜交計劃’?”

“完美的騙局,不是麼。感謝耐薩里奧,他省了我很多力氣。”

“怪不得,總有一股勢力我查不到,原來是他。”

“藍龍必須衰弱,他們佔據了太多的奧術資源,這是卡多雷的命脈,我絕不允許他人染指。”

“您成功了,藍龍已經廢了。”

“不,不能說完全成功,我忽略了一點。”

“是什麼?青銅龍?還是紅龍?”

“都不是,是我們最不在乎的伊瑟拉。”

“當我察覺到黑龍的計劃時,我就放棄了對付紅龍。因為紅龍是他最大的敵人,我只需要全力對付其他龍類就好。”

“我和耐薩里奧都錯了……綠龍才是最危險的。他們自身的戰鬥力最差,但是他們的復活能力……他們掌握著‘翡翠夢境’,一個神奇的地方,能夠化腐朽為神奇。”

“艾薩拉的復活就是伊瑟拉的傑作?”

“如果我預料不錯,艾薩拉已經消失了。她只是一枚重要一點的棋子而已。”

“是的,我離開的時候,已經沒有她的訊息了,我還特意打聽過。”

“我想,我親愛的女兒已經想通了,綠龍應該過的很艱難吧。”

“是的,加洛德在負責絞殺綠龍。”

“呵呵,我小看伊瑟拉了,她真的很聰明,她沒有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怎麼說?”

“巨魔!她還在巨魔身上下注。我在巨魔戰爭中見到了荒野半神,這是和巨魔的洛阿神一樣的存在。”

“玩弄靈魂!與死亡之力為伍!真是條可怕的母龍。”

“也就是說,伊瑟拉是我們未來的敵人?”

“不!我們最大的敵人。”阿扎爾的眼睛頓時明亮起來,與剛才的頹廢完全不同,“是艾澤拉斯星魂!”

“什麼!怎麼是這樣!”

“很意外是嗎?她本該是我們全力保護的物件。”

“難道不是嗎?”

“確切的說,不是。”

“艾澤拉斯是一顆可憐的星球。她孕育著已知的最強大的星魂。”

“可惜的是,她還沒有覺醒,所以成不了薩格拉斯那樣的強大泰坦。”

“虛空太君最先發現他,也就是宇宙中暗的力量。”

“然後呢?”

“然後古神被種在她的身體上,受著暗力量的薰陶。”

“接著,泰坦發現了她,所以戰鬥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後面的事情你知道,我就不說了。”

“現在是泰坦造物站了上風,古神的僕人躲藏起來。”

“那我們?”

“我們是本土生物。你想想看,星魂孕育成功,艾澤拉斯成為泰坦,我們去哪?靠什麼生存?”

“……那我們屬於什麼力量?”

“沒有屬性,萬事由心。”

“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意義?利用一切力量,殺死艾澤拉斯星魂。”

“這就是你被放棄的原因?”

“不,恰恰相反,我是主動放棄的。”

“為什麼!自己衰弱自己的力量?”

“我動用了一切力量,擊殺了兩個上古之神,這個過程中我可能會死。”

“即使我知道,我也必須這麼做。因為我知道,這是讓星魂沉睡的唯一方法!”

“這……我怎麼不懂啊。”

“古神已經與艾澤拉斯星魂血肉相連了,殺古神就是傷害艾澤拉斯星魂。就像永恆之井的形成,你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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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明白了。那古神已經被殺完了嗎?”

“沒有,死了三個,但是我不確定一共有四個還是五個。”

“所以你逃離,為了積蓄力量嗎?”

“聰明,我需要尋找另一種本源力量,否則我對抗不了古神。”

“奧術,死亡,自然,黑暗四種力量都用不了,只有……”

“別算了,只能是光之力,你覺得薩格拉斯會傳給我邪能嗎?我可是傷他最深的。”

“你打算從哪開始?”

“這不是在做了嗎?快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