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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金羅宗是不是認錯人了?

一個人長久以來的固定思維真的很難改變。

所以在聶錚“手摸為實”的情況下,心中的荒謬感依然佔據上風。

總是忍不住想在李素瑾那裡落實一下。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然而……

哪怕李素瑾心中對聶錚的歡喜,已經滿脹到都快炸開了,女子固有的羞澀依然難以磨滅。

所以不論聶錚說什麼,李素瑾都用“閉嘴”二字應對。

小白在旁邊一會兒看看聶錚,一會兒又看看李素瑾。

總覺得他們之間這奇奇怪怪的對話跟自己有關。

就彷彿是聶錚在替自己向李素瑾求饒,而李素瑾惱羞成怒的根本不讓他開口。

終於……

小白承受不住心中的壓力,撲通跪下。

“我錯了,能不能饒了我……”

李素瑾心中的羞意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沖淡不少,一臉詫異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小白抬著頭,看了看聶錚,心中拿捏不定自己該怎麼辦。

只能哭喪著臉實話實說。

什麼道侶,什麼夫妻,什麼自己不小心做了插足的第三者,自己是無心之失,希望兩位高抬貴手之類……

說來也奇怪,聶錚若是說這些,怕是此刻的李素瑾羞意難當。

而別人說出來,李素瑾心中卻盡是歡喜。

“小白。”

“嗯?”

“你覺得……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簡簡單單一個問題,讓小白呆住了。

片刻後,小白回道:“男人吧……”

這三個字說出口後,不需要李素瑾說些什麼,小白自己就沉吟起來。

“呃”了半天後,小白又說:“我沒那個東西,應該是女人吧?

“唔……不對不對。”

小白低頭看了看自己比李素瑾還平的一馬平川:“我也不是女人……那我是啥?”

聶錚插話:“你是不是憨,你是怪,又不是人,哪裡來的性別。”

小白恍然大悟:“對哦,我沒性別,我不是人啊……哈哈!我不是人呀,所以我看到她的肚兜,你倆都不介意咯?”

李素瑾看了看聶錚,涉及這方面,她難以抑制的有些羞澀,所以沒做出回應。

而聶錚直接替李素瑾說道:“瞧瞧你說的是什麼話,哪天她在湖裡洗澡,旁邊有條狗在盯著她瞧,你覺得她會介意嗎?”

小白:“……”

這……

話糙理不糙,總覺得自己哪裡有被冒犯到。

聶錚繼續道:“要是我這樣的盯著她瞧,她應該才會介意。”

李素瑾:“???”

聶錚說完後,立刻就察覺到了李素瑾的異樣情緒,瞬間就訕笑起來。

“深呼吸,放鬆,放輕鬆……情緒要保持平緩,不然傷勢容易復發……”

小白這時在旁插話:“那……你們都不會生我的氣咯?”

李素瑾道:“不會。”

聶錚同樣點頭。

小白繼續道:“那……沒有我的插足,那你們就可以繼續做……做……對了,你們是夫妻,還是道侶?”

小白一句話,成功讓兩個人都僵住了。

李素瑾眉眼輕抬,羞紅著面頰,偷瞟了聶錚兩眼,想看看他目前是什麼想法。

而聶錚……居然鬼使神差的和李素瑾做了同樣的小動作。

兩個人眼神觸碰一下後,立刻齊齊將頭偏向一旁。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哪裡還用李素瑾承認自己是不是女人了?

剛才她表達出來的一切言行舉止,都是最為有力的證明。

氣氛就這樣突然曖昧起來。

屋內的昏暗與窗稜透過來的斑駁光線,還有光線中那絲絲浮動的塵糜,都遮掩不住此時無聲的旖旎氣氛。

兩個人都想開口說些什麼,卻都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小白兩隻眼睛滴溜溜的轉,同樣大氣不敢喘。

忽地,屋內忽然有一處響起了鈴鐺聲,顯得有些刺耳。

很快,屋外也傳來了躁動的聲音。

那是大量村民趕赴過來的腳步聲。

聶錚一怔,一手抄起小白系回自己的左手手腕,同時衝著李素瑾說道:“你別亂動,先行調息,我出去看看。”

很明顯,外面出了情況,很有可能是有什麼危險,比如盜匪打上門來之類。

李素瑾當然不會聽話,幾乎是聶錚前腳剛邁開,李素瑾後腳就跟上了。

此時此刻的泥螺村上空,有十數人在凌空御劍。

聶錚定睛望去,發現其中有幾個,正是之前與自己起了衝突的那幾人。

很顯然,他們是為自己而來。

底下泥螺村的村長在高喝,喊出來的內容和當時咒罵自己的內容一模一樣。

只是半空中的那些人並不接話茬,而是輕蔑的看了下方這些南楚百姓一眼後,自顧自的說著話。

聶錚從小白腹中取出一張風耳符貼到身上,瞬間就聽見了他們滿含譏諷和不屑的聲音。

“……一群螻蟻居然在我們跟前叫囂。”

確實,單看實力,拂曉境的修士有資格稱呼尋常百姓為螻蟻。

但是這在南楚境內並不常見。

大概是因為修士很難徹底脫離社會。

他們的衣食住行,他們的休養生息,都離不開尋常百姓。

若是修士們還要為自己每日的吃喝發愁,那也就沒什麼時間去修行了。

所以像這群北遼修士這般囂張,聶錚也是頭一次見。

“一起下去耍耍?”

“且慢。”領頭之人抬手拒絕,“想耍耍換個村子,泥螺村的南蠻子有些難纏,先問問裴福財在哪。”

泥螺村是距離薊州城最近的南楚人村落,時常被打草谷,已經被激發出了不少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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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之前他們無所畏懼的朝聶錚喝罵一般。

這種舉動當然會讓一些本事還不怎麼到家的劫匪頭痛。

畢竟在劫匪心中,自己是來賺好處的,不是來玩命的。

犯不著。

眼下這些金羅宗的修士當然不會怕他們,畢竟實力相差太懸殊了。

但此時自己有事,確實也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那個裴福財,正是手持旋踵符,出來單獨追蹤聶錚的金羅宗門徒。

下方泥螺村村民的叫囂在繼續,而半空中,在那領頭之人的後面,有一名黑瘦男子取出一張符篆貼在了身上,然後就開始喊起來:“裴福財,裴福財?”

等了幾息,這人見符篆上沒有動靜傳來,就將符篆小心翼翼的揭了下來。

原因很簡單,這種符篆很少見,得節約。

這舉動看得聶錚嘴角一陣抽搐。

傳聲符這東西,要的就是時時刻刻貼著。

因為這個符篆是成對使用的,你這裡用的時候貼,不用的時候揭,會讓另外持有傳聲符的一方無所適從。

畢竟使用它的原因,就是因為距離太遠溝通不暢,結果你不貼……那鬼知道什麼時候跟你說話你能聽見?

若是對方也在節省符力,不用的時候揭掉,那雙方能夠同時貼符的機率可就小的可憐了。

而且符力的節省……必須得是兩張同時進行,一張符力用完,等於另一張報廢。

所以聶錚極度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壓根沒用過傳聲符。

聶錚懷疑的一點都沒有錯。

符篆這種東西,在北遼比較少見,皇室對他們的封禁力度很大。

據說是為了避免修士們投機取巧自斷前程。

只是好用的東西既然有,就難免有人喜歡,所以不少商販都會走私些許符篆到北遼。

傳聲符這東西在南楚就稀有,別提北遼了。

那個名叫裴福財的人,拿到傳聲符後,就一直在身上貼著,從來沒撕下來過。

從他追蹤聶錚開始至今,已經過去至少兩個時辰了,符力早就用光了。

所以現在這群金羅宗的人,怎麼可能主動聯絡上他?

就在這些人貼傳聲符呼喚裴福財的時間裡,他身後跟著的些許門徒在半空中操弄道術,恫嚇與戲耍這些百姓。

更有幾人用手凝結出幾個不大的小火苗朝那些百姓砸去。

拂曉境的神通中,能夠用來傷人的各系術法,都得是本命。

非本命類的術法撐死了可以在日常生活中帶來些許方便,真的想要用來對敵,那至少也是一腳踏入了曙光境門檻了。

所以這些小火苗丟出來的時候,看起來唬人,實際上根本沒落到地上就已經熄滅了。

這群泥螺村的百姓卻不懂,被嚇得大呼小叫。

這樣滑稽的場面當然會引來金羅宗眾人的鬨笑,那些泥螺村百姓當然也不甘心,有些就抄起地上的土塊與石塊朝上頭砸來。

好巧不巧,正好有一塊就砸在領頭之人的額頭之上。

這人的腦袋歪了一歪後,頓時面色一冷。

二話不說,直接御劍俯衝下來,在即將落地時,主動躍下,將原本腳下的寶劍抓在手中,然後就是一陣好似疾風驟雨的劍招遞了出來。

血光四濺,殘肢亂飛。

這一切就在頃刻間發生。

這人也沒有戀戰,連殺數人後,直接再次躍上飛劍,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一群螻蟻。”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把泥螺村的村民直接打蒙了。

尤其是一地的血腥直衝入腦,讓不少村民不住的戰慄。

也就在這時,這名金羅宗的領頭人身前,突然浮現出一道虛影,正是那裴福財。

而這……也正是旋踵符的符效。

只聽虛影道:“沒追上那幾個南楚人,但是我打聽到他們將要去保定府城落腳!”

領頭人蹙了蹙眉,偏頭躲開一枚石子後,問道:“保定府?你確定?”

“確定,問了許多人,都說他們親眼所見,南楚的男女修士一路上殺傷了我們不少北遼人,此刻正被許多人追。這樣的話,他們想要擺脫,只能去保定府。”

保定府和太原府,乃是南楚北疆的兩個重要州府。

其中的保定城和太原城,更是南楚的北御遼人的第一道屏障。

沿途殺傷人命企圖尋求庇護,那首選自然是保定和太原二府了。

其中保定府距離最近,所以裴福財所說一點沒錯。

領頭人又和裴福財明確了許多細節後,便召集身後眾人朝著西方保定城疾馳而去。

這裡是南楚疆域,並非北遼所轄。

真讓這幾個人進了保定城,金羅宗這虧就算是吃定了。

他們走瀟灑寫意,留下來的泥螺村就盡是痛罵和哭喊聲了。

如此血淋淋的弱肉強食,讓聶錚心中有些不適。

李素瑾似乎感受到了聶錚的心緒,主動過來拉住了他的手。

“我聽說……邊城就是這樣的……朝廷讓他們南遷過,是他們自己不肯走。”

聶錚聞言點了點頭。

李素瑾聽說,還能聽誰說,自然是李玄了。

剛才那乾脆利落的擊殺,透露出來的寒意讓人起雞皮疙瘩。

這在南楚,是決計看不到的。

“只是不知他們去追誰了。”

“會不會是晴鳶他們?”

聶錚想了想,緩緩搖頭:“她們是人犯,被押往京師的,怎麼會半路生事?”

李素瑾偏著頭想了想,發現聶錚所言不錯:“那……要不要去確認一下?”

“好!”

他們的說話聲吸引了泥螺村村長的視線。

只見他走過來後,撲通就跪了下來。

“能否請公子想想法子,救救我們泥螺村的鄉親,這樣的事……長則三五日,短則天天發生……”

聶錚抬頭望了望周圍一片慼慼之色,有些默然。

你們只是尋常百姓,對面卻是仙家修士。

我怎麼幫……

“可以的話,還是舉村南遷吧……”

“房屋、地產、祖墳均在此處,實在是……實在是……”

聶錚搖了搖頭,看了看眼前這些人,又一次搖了搖頭,然後躬身施禮。

“多謝老爺子暫借容身之所。”

說罷,聶錚拉著李素瑾,進屋拎起熟睡中的饕餮,御簫騰空,同樣向西疾馳而去。

這時御簫的聶錚有些心不在焉。

“書今……你說,我剛才的舉動對嗎?”

“為什麼不對?”

李素瑾的表情是滿滿的理所當然,大概就是無論聶錚做什麼,都是對的,毋庸置疑。

“我可以留些符篆給他們的,但是……沒用啊,飲鴆止渴,符力消失了,只能帶給他們滅頂之災。”

“嗯啊!所以你是對的。”

聶錚看了看一臉篤定的李素瑾,心頭一暖。

對啊,各人安危,自行負責,自己幹嘛要愧疚?

這時小白插話了:“但我覺得他們很可憐……安敘,你看看下面躺著的,是你們南楚人嗎?”

聶錚聞言一怔,低頭望去。

下面田野間凌亂的躺倒數人,都是秋收後在拾麥穗的尋常百姓。

臨近一瞧就發現,他們面目驚恐且慌張。

全都慘死。

無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