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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你為何會有恃無恐?

何止刁恆會驚訝,在場所有人,除了李素瑾以外,統統都瞠目結舌!

滕策和路用沒見過有人敢這樣對待稽仙司,心中升起的念頭就是,“難道這貨是他娘的北遼人?那他救我們作甚?”

而北遼人心中升起的念頭則是,“這貨他娘的是咱們自己人?!他是不是搶功勞來了!”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許晴鳶的舉動幫他們揭曉了答案。

因為她突然就衝進了李素瑾的懷裡,嗲嗲的喊了一聲“師尊”。

同時班秋怡也走上前來,衝李素瑾和聶錚各行了一禮:“師尊,安堂主。”

滕策和路用頓時明白了他們兩人的身份,心中又是訝異又是駭然。

訝異於他們是如何這麼快就追上自己。

駭然於兩個人這可怖的實力。

滕策和路用對於許晴鳶的舉止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因為他們本就是貞豐鎮的人,自然知道李素瑾是女性。

刁恆並不知道。

李素瑾一身男裝,而且颯爽氣息甚重。雖然容貌絕美,可是身形高挑,和不少男性身高相當了,同時她的第二性徵……著實不起眼。

所以刁恆就誤以為李素瑾是男性了。

看著她門下女弟子嬌滴滴的做乳燕投林狀,刁恆心中很是鄙夷。

這種攻略自家女弟子的事情,都是禽獸才幹得出來的事情。

不過這都是小事。

令刁恆在意的,還是那聶錚。

刁恆看了看眼前慘死的稽仙司探子,又看了看一臉輕鬆的聶錚,心中荒謬感越來越強烈。

“爾等可是南楚人?”

聶錚攤了攤手,沒說話,但是言下之意不表自明。

“他們可是稽仙司探子?”

聶錚再一次攤了攤手。

刁恆著實呆了半天之後,仰天大笑:“好膽魄!沒想到南楚也有這樣的好漢,竟然不懼稽仙司!”

在刁恆心中,對聶錚是又忌憚又讚歎。

為何讚歎,無需多說。

至於忌憚……那是因為,他敢堂而皇之當著如此多人的面擊殺稽仙司探子,就代表他沒打算讓自己這群人能夠活著離去!

聶錚微微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讓刁恆根本拿捏不定聶錚心中的想法。

聶錚忽地開口道:“你這是喜歡我?”

“不錯!脾氣很對我刁某人的胃口!”刁恆頓了頓,“一擊瞬殺如此之多的稽仙司修士,卻又是區區拂曉境,如此實力和膽魄,怎麼讓人不見獵心喜?”

刁恆雖然這般說,可神情語氣中一點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他是拂曉境之姿,他居然能限制曙光境的飛劍!那巨大的元氣杵,從沒聽說過有人可以將元氣在體外實質化成這種樣子!他的倚仗是什麼!

聶錚笑了:“可惜啊,我已經有相好的了,咱倆……今生有緣無份,註定要辜負你了。”

聶錚這幾日發現,利用斷袖之癖這種事情來惡搞別人,十分有趣,往往能夠給對手帶來很嚴重的削弱。

剛才聶錚一直在觀察刁恆,發現他很嫌棄許晴鳶主動投到李素瑾懷中。

女徒弟摟抱女師父這種事,很尋常,他嫌棄這個,應該能證明他認為李素瑾是男的。

畢竟女弟子和男師父,做這等親密舉動,那是亂了倫常,要被世人唾罵的。

所以聶錚在說完那些話後,就朝李素瑾眨了眨眼睛。

李素瑾聞弦歌而知雅意,走到聶錚身邊,輕輕就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頭顱微微昂起,脈脈含情的看了看聶錚。

此時她雖未說話,但舉止神情勝過千言萬語。

這一下就把刁恆唬了一跳,蹭蹭蹭就後退三步,眼神不停的在許晴鳶、聶錚和李素瑾三人身上來回掃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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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腦子都是,真他娘的這三人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其實不止刁恆被唬了一跳,許晴鳶和班秋怡都被唬了一跳。

刁恆喝道:“你們是哪家邪門宗門,如此不知羞恥!”

聶錚笑道:“別這樣,在下天生麗質,不少人覬覦我的美色,之前在薊州城中,就有人相中了我,都不讓我走呢!”

這一番話,讓一群人一臉黑線,唯獨李素瑾,垂首偷笑。

聶錚繼續道:“就好比有個金……金……金什麼宗。”

刁恆插話:“金羅宗?”

“正是!金羅宗!有個什麼少主為了能夠與我結識,刻意將我撞倒……”

聶錚話沒說完,立刻被一人打斷,正是那錯將許晴鳶等人認為是聶錚的裴福財。

只見他手指滕策等人,慌張說道:“莫要聽他瞎說!是那兩男兩女擊傷的少主!”

這裴福財心中懼怕刁恆,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將錯就錯。

即便聶錚出現,他也是在心中默默祈禱刁恆別發現。

一開始還算順利,雙方雖然一直在說話,但是根本沒往薊州城的事情上聊。

誤會不解開,自己就不用回宗門受罰。

可現在……這聶錚居然主動提起這件事,裴福財當即慌了。

這慌張之下,裴福財說出來的話就有幾分不打自招之嫌,惹得刁恆頓時狐疑的將視線投了過去。

聶錚看到裴福財,立刻笑道:“當初你也在場的,你忘了?我們家書今惱恨他橫刀奪愛,用劍指著你家少主。我覺得萍水相逢,無非結交相識,沒多大事情,就希望書今他不要這麼小氣,所以始終攔著她,沒讓她刺過去。”

裴福財聽聶錚如此顛倒黑白,整個人都有些呆滯,連忙叫道:“刁護法!莫要聽他胡言亂語!”

刁恆能趕來此處報仇,當然對薊州城的事情也有所瞭解,只是畢竟不在現場,瞭解到的就很有限。

比如“有人用劍指著少主,他身旁同伴趕忙制止之類”,此刻聽聶錚一說,發現事情完全能夠對得上號,頓時就信了八九分!

裴福財都快嚇傻了,因為刁恆望向自己的視線,滿滿的冰冷之意。

聶錚一直在觀察這二人,此刻趁熱打鐵,非要將金羅宗少主是個死斷袖的事情敲定落實,於是又說道。

“當初要不是你惱恨那少主對你用情不專,踹了他小腿一腳,他又怎會跌倒撞到劍尖上來……”

這在場諸多北遼修士中,並非全都是金羅宗。

奇奇怪怪的宗門非常多。

北遼是一個十分追崇力量的國度,雖然講究弱肉強食,但是暗地裡的齷齪勾當其實都沒少幹。

現在看似和平,大家沒有相互掐架,那純粹是因為他們都認得刁恆,知道他的可怖。

知道你的可怖,明面兒上不惹你便是,暗地裡往你家少宗主身上潑髒水……我們還是很樂意幹的。

所以不少人心中作此想法後,臉上都展現出詭異的笑容來。

刁恆在江湖遊歷這麼久,哪裡不知道他們的齷齪心思?想著這裴福財居然敢誆騙自己,心中惱怒至極,二話不說赫然扭頭,將手中長劍拔出,竟是直接朝裴福財丟了出去!

裴福財嚇了一跳,趕忙揮刀去擋。

“嗆啷啷”一聲響,刁恆的長劍落地。

但是裴福財一點開心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更加慌張,竟是直接將自己的後背留給刁恆,直接跳上自己的長刀,打算逃走。

下一刻,聶錚就看到了令他頭皮發麻的一幕。

因為那刁恆突然就開始肌膚泛紅,甚至隱隱從中透出血跡來!

這……莫非是燃血!!

又一個拂曉境的燃血?!

只見那刁恆幾乎是一瞬之間就衝到自己跌落在地的長劍跟前,一把抄起它就朝半空中已經飛遠的裴福財擲去。

那裴福財聽著破空聲不停地變換方向試圖躲避,那長劍也好似失去準頭一般擦著裴福財的身子就朝遠處飛去。

裴福財松了一口氣。

但是聶錚知道,這才是危險即將降臨的時刻!

他想起了自己在對陣那燃血體修時,自己明明用了遁甲符,明明那燃血體修根本就是亂丟,卻依然將自己打了出來!

果不其然,那把長劍彷彿被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牽引,在明明已經失去所有前進動力的情況下,竟然直接回頭,直直的朝裴福財刺去!

這下裴福財躲避不暇,直接身體被洞穿!整個人在半空中晃了一下,栽倒下來。

清理門戶這種事情刁恆沒少幹,所以金羅宗其他門人打著哆嗦,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聶錚和李素瑾也是對視一眼。

燃血體修,即便是拂曉境,也足以讓任何曙光境頭疼了。

難怪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不過還好,這個神通雖然威力強勁,但是限制太大。

自己有把握讓他們一個都回不去,只是這把握沒有以前那麼大了。

刁恆剛殺一人,氣勢正盛,雖然收起了燃血神通,但依然威風凜凜。

此刻的他面向聶錚,笑著說道:“這人欺上瞞下,罪無可赦,我刁某人已經清理完門戶了,下面就要談一談你們捅傷我家少宗主一事了。”

刁恆的心思很簡單。

他忌憚聶錚,聶錚的出場太過霸氣,上來便是頃刻間擊殺數人!

如此乾脆利落的手段,不少曙光境都做不到!而在他面前,就跟吃飯喝水一般輕描淡寫。

所以刁恆在擊殺裴福財的同時,順勢展露自己的修為,企圖讓聶錚心生顧忌。

這個時候,只要聶錚稍微服個軟,讓刁恆能夠在北遼其他宗門前留個面子,刁恆就不打算追究這件事了。

不料刁恆居然看不出聶錚內心的真實想法。

只聽聶錚道:“剛才跟你開個玩笑,何必對自家弟子痛下殺手,當初你家少宗主,是我弄傷的,故意的喲!~”

刁恆也笑了,開口道:“他浪費本宗稀有符篆,擔心受罰居然刻意欺瞞,如此不知悔改,純屬死有餘辜。”

“你們金羅宗門規這麼嚴?”

“那是自然!”

“那為何你家少宗主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覬覦本人美色?”

聶錚一本正經,直接把刁恆整不會了。

真他娘的,這話你讓我怎麼接?我不打算為難你了,你看不出來嗎?你趕緊走吧……趕緊走啊!

聶錚卻在一步步的玩火。

“你剛才的神通不賴。”

“一般。”

“可我曾經擊殺過一個燃血本命的體修。”

聽到這句話,刁恆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聶錚依然在說話:“你現在看起來已經有五十來歲了,五十歲的體修卻只是個拂曉巔峰,資質很差勁啊,莫非你不是五十歲?來,說說,你實際年齡……多大了?”

這時一旁有個鳳鳴山莊的修士打岔。

“刁前輩莫要聽這小子胡扯,他小小年紀,怕是只有二十歲,擊殺燃血體修?難不成十八歲那年就擊殺了?有幾個十八歲能到拂曉境的?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個拂曉初境!難不成他在淬體境就能擊殺燃血體修了?別被他嚇住了啊!刁前輩!”

這人說話看似坦蕩,為刁恆著想,實際上根本沒存好心思。

此刻他一口將這件事叫破,刁恆哪裡還能下得來臺?有心後撤都沒路可走了。

果不其然,這人一句話說出,圍觀的眾多修士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時候聶錚繼續煽風點火:“刁前輩還是刁大哥?你現在有三十歲了嗎?該不會跟我一樣才二十歲吧……”

刁恆臉上終於掛不住,登時惱了,頓時面龐開始泛紅充血,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得駭人起來。

只見他並不去撿屬於自己的那把長劍,而是直接用腳在地上猛然蹭起一大團土粒石塊!

這些石塊就好似天邊流星一般,帶著極為剛猛的力量就朝聶錚飛了過去!

隨後,刁恆在這些流星雨石的掩護下,蹂身撲上!

圍觀的那些宗門修士默默拉開一些距離,想看上一場好戲。

聶錚笑了笑,直接激發小白身上早就刻好的壁壘符刻,將滕策、許晴鳶、李素瑾等人統統罩了起來!

這氣罩就好似一個倒扣的大腕!碗壁上的元氣厚重且凝實!

那些碎石土塊一點點的擠壓氣盾上的元氣,這些元氣好似水波,泛起陣陣漣漪。

同時這些碎石土塊也一點點的侵入進去,只是未能徹底突破,便已力竭跌落在地。

這一剎那的事情被刁恆瞧在了眼裡。

壁壘符,南楚稽仙司最善用的守護符篆。

聶錚祭出來的這東西……能有多大威力?尋常石子都差點攻進去了。

想到這裡,刁恆心中狂笑著,大叫著:“受……”

然而“死”字都沒能喊出來,整個人便被狠狠的彈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地。

聶錚看著不遠處地面上那個不小的深坑,不由得咋舌。

力道真猛,可惜是個蠢貨。

用針扎布,佈會破,用石頭砸布,石頭則會被彈飛,塊頭越大,自己這盾的反震之力越強,這麼簡單的道理,這麼大個人了,怎麼不懂?

好在他不懂。

不然自己還當真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