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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遼人渡河以及……儒爭

夜鳥從天空中飛過。

黑暗中,大隊的人馬開始在黃河北岸集結。

火把點點,逐漸彙集如龍。

這些都是蕭漸離麾下的鎮南軍。

說實話,在蕭漸離眼中,南楚京師的八十萬禁軍,當真是土雞瓦狗。

只有保定的盧承林和太原的秦定北可以讓他稍稍重視一下。

只不過現在的太原已經被蕭漸離安排人手團團圍住了,蕭漸離的十五萬大軍,被聶錚和盧承林聯合起來幹廢了三萬多人,還剩十二萬。

而蕭漸離就敢將這十二萬拆成兩半,一半圍困太原,一半打散了後用以戰養戰的形式自籌糧草。

同時還放出風聲,說十五萬大軍南下,打算一戰定乾坤。

蕭漸離終究還是高看了南楚朝堂幾眼,以為他們會拿出什麼切實可行的辦法來。

沒想到等來等去,只有一個武德營的堅壁清野。

可笑的是,這些武德營的堅壁清野速度,還比不上一隻沒旗號的江湖小隊。

更加比不上那個連自己人都下狠手的天下行走。

“兵法有云,半渡而擊之,今夜渡河……卻是過於小心謹慎了。”

蕭漸離望著黃河南岸的錦旗獵獵,推測這龐大到嚇死人的軍隊到底會有什麼對策。

然而……並沒有。

“唔……還是得防備一下那個莫懷箏。”

蕭漸離自言自語一番後,看了看身旁的遲史,遲史心領神會,領命御劍而去。

這幾日蕭漸離的軍隊分化並進,各自籌糧,這樣的手段讓莫懷箏就算有通天手段,也難以造成很大規模的殺傷。

這算是蕭漸離得了天時,誤打誤撞了。

若是像在保定城中一般,那以莫懷箏曙光巔峰的手段,怕是一把火就能讓鎮南軍損失慘重。

蕭漸離道:“徵集來多少渡船?”

呼延相如道:“不到兩百艘,有大有小,一次約莫可送四千人渡河。”

這四千人看起來多,然而在兩軍對壘之時,尤其是在滔滔黃河之上,也就是一個浪頭的事情。

所以高高的黃河上空,有無數御空飛行保駕護航的拂曉境士卒,有的舉著火把,有的則隱在暗處,互為犄角相互照應。

忽然在黃河南岸負責接應的北遼士卒猛地伏在地上,接著他便猛地一揮手,南岸的諸多拂曉境士卒統統俯下身子來。

很快就有兩騎出現在這些北遼人的視野中。

“他們果然在渡河!”

“速速回去稟報艾主管。”

“誰!”

“小心!”

“殺——”

尖銳而兇戾的喝聲中,刀光斬在了一起。

黑暗裡爆出火花,潛伏在暗的北遼士卒們猛地拔刀、躍出。

另一名南楚一方的兩人連忙從馬背上跳下。

鮮血迸發而出,將夜空染成了大片的紅色。

“速走!有埋伏!”

“殺掉他們——”

黑暗中又是衝殺交手的低喝,附近開始有戰馬在小範圍內飛快地奔走,彼此繞出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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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落地那兩名南楚人腳步踉蹌,略微倒地後,很快就將手中兵刃舞得密不透風。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那些北遼人則從正面、側面,甚至還有人策馬從後面繞了過來,滔天殺意就這樣在陡然間覆蓋到了兩名南楚人身上。

近乎是頃刻間,這兩人就被北遼精銳砍殺在地,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像樣的反抗來。

“如此不堪一擊?”

“似乎只是尋常江湖散修。”

“回去稟報大王。”

這兩人確實並非武德營的斥候,而是李玄麾下豢養的些許江湖散修。

非常可笑,正經的士卒統統不出營,嚴陣以待靜等北遼人的攻擊。

反而是李玄這樣的朝堂大佬要用自己的力量來為國出力。

……

另一邊,汴梁城外。

一棟十分不起眼的破舊木屋內,搖曳著幾隻燭火,裡面有人在說話。

“宋、陳二人沒回來。”

“錢、李二人也沒回來。”

“還有田、王二人。”

簡簡單單三句話,似乎在彰顯著什麼讓人難以承受的局面,燭火下的人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正是艾同安和高亭成。

派出去六隊人,一半人沒在規定時間返回,這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了。

高亭成道:“必然是在渡河,趕緊告知李相。”

艾同安連忙取出筆墨書寫起來,一邊寫還一邊有些忿忿:“只是輸了一陣,為何要全部撤回來?”

艾同安這句話有些沒頭沒尾,高亭成則知道他在吐槽什麼,解釋道:“也許李相有什麼其他思量。”

這幾日針對許晴鳶的事情,著實耗費了李玄麾下不少人手。

因為要去查證並且銷燬某些東西,甚至滅掉某些口,都是相對而言比較耗費時間的。

相對堅壁清野這件事情而言。

所以有關李玄過去曾帶著李素瑾前往江南請聶錚出山這件事情,還有李素瑾暗改聶錚的《奇門妙法》刊印等等,留下了太多首尾。

這就導致了艾同安帶人去湮滅證據和其他某些蛛絲馬跡時,和稽仙司的人撞上了。

雙方當然互有勝負,可是……一個是吃皇糧的國有企業,一個則是李玄麾下的私人力量……

兩兩碰撞之下,勝負呈五五之數就已經彰顯了李玄的過人之處了。

但要想大獲全勝……根本不可能。

艾同安邊寫邊道:“我覺得亭成你的猜測沒錯,那聶不器的死必然和李相有關,但這個時候突然放手不管……總是捉摸不透。”

“也許是……對李相的威脅並不大?”

“既然不大,為何李相如何緊張?”

“也許是有什麼應對之法……”

兩個人絮絮叨叨交流了一些頂頭上司身上的八卦,就將手中便箋捲進竹筒中,讓信鴿帶回了汴梁城中。

……

錦山那裡,聶錚則是在給戍邊軍乃至百姓上課,內容自然是將戍邊軍中早已貫徹的思想逐步擴散出去,但不是用管理軍隊那種方式,而是一種逐步開啟民智的方式。

說是上課,其實更像是一種自我感悟與學習。

聶錚在夫子玉片中學的時候,是一種感受,在嘗試著把它們講述出來時,卻是另一種感受。

大概就是以往只透過眼睛看,只是片面的學,只懂其形不明其意。

眼下需要聽的人能聽懂,自己就必須明確概念,明確定義,然後明白所講內容的前因後果和依附依據。

“安先生,你是在說儒家這麼多年的國策不對嗎?”

聶錚抬頭望了望,是一名略顯落魄的長衫男子。

聶錚認得他,是名喜歡挑燈夜讀的書呆子。

當日從保定城中逃離時,他甚至不知道城中出了何事。

連日裡來的多次講授中,聶錚並沒有刻意針對儒家學說,但是一言一行,其實就是對儒家的一種挑釁。

尋常百姓少讀書,不關注朝堂,不懂這些道理,讀書人就不一樣了。

聶錚撓了撓頭皮,也稍稍有些頭痛。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針對自己了。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具體問題需要具體分析,不能直接套用祖宗成法。”

那書呆子帶著幾分憨儍氣的道:“對此我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