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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奸佞權貴x忠臣之後

忽然被搭話的燕家二郎對這陌生的邀約有些警惕, 便道:“你家主人是誰?”

這馬車看起來頗為不俗,想來是家境殷實。

他結交的好友中倒是有出身富貴,但是他都記得他們家馬車的樣子, 絕非是眼前這一輛。

“我家主人姓藺,單名一個綏。”

燕二郎聞名微微皺眉, 本就心事重重現在又多添幾分陰霾。

他雖然還未入仕,但對朝中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尤其眼前人的名字, 還曾經在他爹的口中出現過很多次。

奸黨亂國,那些喜好弄權尸位素餐之人,無疑令人憎惡。

朝中奸佞不少, 這位大人正當紅, 雖然說不上一家獨大, 但也絕對是位高權重。

他輕聲道:“原來是忠良公,不知找我有何貴幹?”

少年郎並沒有像自己剛正不阿的父親那樣不假辭色,他只是眉峰微微斂起,面上毫無笑顏, 姿態不卑不亢。

燕秦已然從父親的好友那裡聽從了陛下要將他父親發配到姮州的訊息, 父親如今還在天牢裡關著,他剛剛才探望回來。

他從父親說了這訊息,父親倒覺得沒甚所謂。

無論被貶去哪兒他都行,甚至覺得去窮山惡水之地更能好好作為一番。

母親倒是在家裡哭了一整夜, 讓他勸勸父親,燕秦自然也不想父親被貶到苦寒之地,所以正在努力的想辦法,可惜卻沒有什麼好的計策。

若是他不是白身,有個一官半職, 倒也好活動,偏偏他今年才參加秋闈,前些年都在四處遊學增長見識,如今只有個解元的名頭,也只能用父親的名義去找親朋。

可偏偏父親是直接觸怒了聖上,其他人也只能幫忙說道說道,但未必有效果。

如今聽見藺綏的邀約,也只能客氣謹慎的詢問,生怕惹惱了這位奸佞,讓父親陷入更惡劣的境地。

彩綃道:“郎君上來便知。”

彩綃心裡其實有些不喜面前這位郎君,儘管他儀表堂堂,生的一副芝蘭玉樹的好模樣,但他是燕峮的兒子。

燕峮說是主子的仇敵也不為過,誰讓他總是參主子一本,還時不時寫些文章暗諷,以至於主子的名聲在天下讀書人那裡都不太好,一個個提起主子都是一副不齒的模樣。

說他是閹黨的兒子也是個小閹黨,又罵他不孝,背棄祖宗去做絕後的人的孩子,文人罵起人來都不帶髒字卻格外難聽,彩綃沒少生氣。

她家爺可不是太監,只是前些年傷了身子,對那中事情提不起興趣去罷了。

“今日不大趕巧,若是忠良公有話要講,那便改日再見。”

燕秦婉拒,這擺明了的龍潭虎穴鴻門宴,他怎麼敢上藺綏的車。

若是可以,他是半點都不想沾上這人,若是家裡人知道了,他爹一定第一個發怒。

不過他也並不是礙於他爹,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家世代書香門第,他以後的宏圖也是做一個清正廉明的好官,為天下蒼生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斷然不會和這中奸邪之人攪和在一起。

“改日,那我偏要今日呢?”

一道略帶低沉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馬車外側在車簾在燕秦眼前被掀開,先露出的是一截白皙指節。

這話語裡充斥著玩味和不容置喙,燕秦的視線隨著簾子的一角向上,看見了開口之人的面龐。

多情眼下含朱唇,一副昳麗好相貌,芙蓉面帶著些病氣。

卻不叫人覺得柔弱可憐,反倒有些讓人捉摸不透心裡下意識生涼的意味。

燕秦視線停駐,他並非是會沉迷於表面皮相之上,但望進這雙含情眼眸裡,卻有些移不開眼。

原來權傾朝野的生的是這樣一副樣貌,倒也合情合理,畢竟他帶著戲謔意味說出來的話語,可不叫人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燕秦仍想推拒,雖然心裡格外好奇藺綏要找他說些什麼事,但依舊是理智佔據了上風。

可他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聽見眼前青年道:“我這幾日在病中未能上朝,今日才聽聞了令尊之事。”

燕秦心裡一緊,心生警惕。

“陛下此次龍顏大怒,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燕小郎君,真的打算改日再說麼?”

“忠良公這是何意?”

燕秦追問,卻見眼前的簾子被放了下來,布料遮蔽了他的視線,也遮擋住了內裡青年的面龐。

彩綃道:“郎君若是打算改日再聊,那奴婢就讓車伕趕車了。”

燕秦一時心急,便上了這輛車架。

馬車的內部寬敞,內有一道小隔門,彩綃就坐在隔門的外層。

既然已經上來了,燕秦也不推辭,進了馬車內間,看見坐臥在內裡身著墨綠衣衫的青年。

燕秦端坐其中,等著邀約的主人家開口。

邀請他上車的主人家卻是不急,抬手替他倒了杯茶。

衣袖隨著他的動作微微上抬,墨綠色的布料越發襯得手腕白皙,手背上青色脈絡清晰可見。

紅珠黑繩的腕飾造型簡樸卻格外漂亮,和青年格外相配。

燕秦接過了那杯茶,道謝後啜飲了一口便放在小桌上,按捺住詢問的心。

他明白藺綏邀他上來必然是有話對他說,若是他開口,恐怕就入套了。

可殊不知,當他看向停在身邊的馬車時,他就已經在套中了。

藺綏也替自己斟了杯茶,慢悠悠地品茗,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聽聞燕小郎君才情出眾,畫技也同樣高超,近日開口邀約,正是想要親眼見識見識小郎君的畫藝。”

“燕秦才疏學淺,畫技怕是難以入大人的眼,大人若是喜歡,待我回府中便派人送雕琢後的畫作予您。”

燕秦知道事情不可能會那麼簡單,他和藺綏從前根本沒有交集,藺綏這話多少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之前的身份有別,讓他不得不多心。

“畫好的有什麼意思,現作的畫我才能品味幾番,便請小郎君到府上一敘,半個時辰內若是能畫的讓我滿意,這姮州燕尚書自然是不必去,若是不能讓我滿意……我看嚴州就不錯。”

燕峮現在只是被關在了天牢,還沒有被貶職,因此藺綏仍然稱呼他為燕尚書。

燕秦眉間陰影更重了些,嚴州現在多山匪禍亂,他遊學時曾途徑過嚴州旁的縣城,聽聞過嚴州的事。

那裡的人甚至敢讓朝廷命官死於非命,十分猖獗,而嚴州當地的官員處理十分含糊,官匪勾結十分嚴重,朝廷也不是沒派兵去處理過,還獎賞了剿匪之人,可沒多久那些盜賊又出來活動,可見當初的剿匪也十分有水分。

燕秦深知那個地方的棘手,他爹聽聞了嚴州的事沒少上奏,當初聖上派兵剿匪就是被他爹給煩的,可這治標不治本,甚至有可能是表面功夫,他爹若是去了必然想要大展拳腳,最後的結果燕秦不敢設想。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燕秦卻不得不受著。

即使最後的結果可能是一場戲弄,但為了這個可能,他也要試一試。

“大人可說話算話?”

“自然。”

藺綏撐著下巴,欣賞著對面少年郎清俊的模樣,以及他陷入威脅中不得不妥協的姿態,別有一番風味。

雖然不是霸道老爺俏奴僕的戲碼,但是奸臣逼迫良家子更有意思。

燕小郎君雖然未及冠,但也十之又八,在外遊學幾年,見過的人不計其數,也不是沒有人這樣盯著他瞧過,他也未曾有不自然,落落大方憑人打量,偏偏今日有些不自然。

馬車走過青石巷,漸漸緩停下來。

燕秦坐在外側先下了馬車,看著青衣使女抬起手欲攙扶內裡青年下車。

青年卻是微微搖頭,彎腰出了馬車,將手按在了他的肩上,踩在矮凳上下了車。

那姿態無比自然,叫燕秦一愣。

彩綃收回手,看著主子進府的身影,對著燕秦頷首示意:“郎君,請。”

燕秦微微抿唇,看著府邸門匾上的‘藺府’二字,跨進了硃紅大門。

藺府的富貴,大抵是燕秦生平所見之最,他未曾去過皇宮,不知其奢靡。

亭臺樓閣,竹林送風。

滔天富貴在其中展現無疑,不愧是本朝第一奸佞。

燕秦一邊在心裡想著,一邊緊跟著藺綏穿過一道道門。

他對這些東西沒給予多少眼神,再好的景緻他也無心欣賞,只系在了前邊人身上。

從背後看青年的身體似乎更單薄些,聽聞忠良公曾經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撿回來一條命,可也落下了病根,怕是活不了多久。

燕秦從前覺得,這樣的人短命更好,現在卻不這麼想,反而隱隱有些發悶。

“彩綃,讓人去庫房取那套楠木盒子裡裝著的墨硯。”

藺綏推開了書房的門,吩咐了下去。

彩綃立刻派人去取,擺放在了藺綏的書桌上。

藺綏擺手:“叫人都退下。”

彩綃福了福身,帶上了書房的門,帶著人退到了小院門口。

藺綏坐在椅子上,對燕秦抬了抬下巴。

“小郎君,這墨你就自己動手磨吧,順便想想要畫什麼,不過你這動作可要快些,畢竟這香已經點上了。”

燕秦這才發現一旁的香爐不知什麼時候插上了一炷香,按照大小粗度估算,怕是正好燃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畫一副讓人滿意的好看的畫作本就不易,還要加上磨新墨的時間,燕秦感覺到了其中的刁難,雖然不知緣由,但也沒有心思細想,開始磨墨。

只是這墨磨出來的顏色並不純正,帶著淡淡的金。

藺綏靜看少年郎不緊不慢的動作,這墨是前些天有人呈上來討好原主的精巧小玩意,和其他墨追求留色不同,這墨的留色力並不好,可以輕易的被洗去,因為它的作用就不是正經畫畫。

燕秦將墨磨好後,心裡也有了落筆的想法,卻發現書房內並沒有擺放紙張。

“大人,我該在哪兒畫?”

他料想眼前人該拿出作畫的材料,卻沒想青年解了衣衫。

白皙的脊背比上等的宣紙還要柔軟,散發著溫香。

小郎君的腦海忽然空白,剛剛構思的畫面全然消失,拿著筆竟然有些不知如何落筆。

“可沒多長時間了,”藺綏的手撐在桌案上,懶懶提醒道,“若是小郎君自覺技藝不夠難以辦到,那邊現在就罷手,也免得我在這秋日裡受涼。”

他這話說得好生沒道理,分明是他將人約上門,又是他定下的半個時辰的約定,也是他決定的筆墨紙硯,如今又勸人放棄算了,還省得連累他受凍。

好美的一張皮囊,好壞的一顆心。

偏偏燕秦沒有拒絕的餘地,他不知道這是刁難還是戲弄,又或者是帶著些別的心思的輕佻狎暱,腦海裡那些畫面被打散,他朝外望,從縫隙裡看見了半樹桂花。

來不及思量多久,便落筆作畫。

偏偏這畫布鮮活軟滑,落筆的觸感讓文畫雙絕的才子也忍不住連連停頓。

膚膩骨香,那股帶著甜味的暖香並非是房裡的燻香味也不是屋外傳來的桂花味,燕秦難以描述。

混著些清苦的藥香,帶著幾分清冷的纏綿之意。

桂枝斜過青年的脊骨,到了腰處,引得人輕輕顫慄,對紅塵風月事尚且未知的小郎君握筆的指尖也跟著輕顫。

“有些不舒服了,你可得快些。”

偏生青年嘴裡還吐出催促的話語,讓那滿樹桂花都變得晃眼起來。

半個時辰到了,燕秦將將停筆。

在這氣候微涼的秋日,他的掌心裡滿是汗珠,險些連畫筆都握不住。

隱隱帶著金色的墨痕形成了一枝開的繁茂的梨花,藺綏站在了屋內擺放的大面鏡子前,側身觀看。

美人扭腰,褻衣被拋在一旁,只留著墨綠色的外袍掛在小臂處,在身後形成一個弧度,隨著他的動作而微微拉長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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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秦本不欲看他,偏偏又忍不住看向了他,落在他眼裡的恰好是這副畫面,恰似驚鴻一瞥,越發刻入心中。

燕秦用帕子擦拭了掌心的汗水,若是以往他必然是自信於自己的畫作,但今日卻不那麼確定了。

似乎有些落筆不太完美,又有幾根花蕊不夠好看,那樣子會不會太匠氣不太傳神,總之心思繁雜。

在燕秦略有些忐忑的情緒裡,藺綏披上了衣袍。

“尚可,小郎君回家去吧,陛下那兒我自然會去說一說。”

藺綏擺手,沒多留燕秦,直接讓人送客了。

燕秦只得了這二字評語,心情說不出好壞,一直走神恍惚,回到家還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看見母親和妹妹擔憂的視線,才回過神來。

“放心吧娘,我去看了爹,他情況還好,我打點了牢房內,他沒吃什麼苦頭。”

燕秦將白日裡做的事與母親詳說了,只是上了藺綏的馬車並且去了藺綏家,在藺綏身上作畫這中有些輕佻豔/情在旁人聽來有些不可置信的事隱瞞了下來。

“那牢房必然陰冷潮溼,那飯食肯定也不如家裡,你說說他怎麼就這麼倔呢。”

燕夫人揪著帕子,又是心急又是無奈。

“娘別憂心,身體為重,放心吧,爹會沒事的。”

“不是說要去姮州?可找到人去求情了?”

“嗯……”燕秦低應了一聲,也沒說自己找的誰,只是道,“應該沒問題,再過幾日看看。”

燕夫人嘆氣:“有人願意幫忙就好,我是不想你爹一把年紀了,還要這般操勞,身子骨本就不好,折騰個什麼勁呢。”

“娘,你也知道爹那脾氣,哥哥回來了,咱們擺飯吧。”

燕容榛今年十三,和二哥一般幼年便十分聰慧,她小大人似的寬慰著母親,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用完晚飯後,燕秦去妹妹書房裡指點了一下她的功課,便回了自己的書房。

書本在眼前,他卻是一頁都看不進去,在房內來回踱步。

放下書本,燕秦磨墨靜心,準備練字時,羊毫筆落在紙上,又讓他想起了方才作畫時的觸感。

雖然是單手作畫,但他偶爾也會扶著畫紙,無意間做出習慣性的動作,摸了一手溫軟,他又急忙地鬆開手,不知藺綏有沒有注意到。

這室內似乎都浮動著若有若無的清苦藥香與暖香融合的味道,衣衫上也讓人殘留著那院子裡桂花的香氣。

思緒越來越亂,燕秦索性放下筆,到庭中散步,便思量著藺綏今日動作的用意。

他不記得自己何時招惹過這位大人,父親近日忙於水患之事,也沒有彈劾參奏他,所以不大可能是因為父親進了天牢所以用他來出氣。

難不成真的只是想看看他畫技如何,又或者是他有什麼特殊的讓人作畫的喜好?

燕秦決定按捺下滿腹狐疑,等到過幾日看聖上的旨意,再去考慮藺綏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在心事重重中入睡,夜裡便做了夢。

美人在鏡前看著自己的背後,可那背上一片白淨,什麼痕跡都沒有。

美人多情眼含笑:“燕小郎君,你可要快些。”

燕秦從夢中醒來,看著自己略有些髒汙的褻褲,麵皮通紅。

他自己洗了衣物,早膳都沒用,在書房裡抄了三遍清心經。

他也不知為何會如此,真是枉讀聖賢書!

藺綏那邊在夜間沐浴時就洗去了背上的痕跡,呈上禮物的人並沒有哄騙他,筆墨的確很好洗掉。

他讓彩綃換水,彩綃看見水裡的黑色還嚇了一跳,畢竟這也不是藥浴,得知是主子不小心將書畫掉了進去才放下心。

藺綏讓雲綃又進了一次皇宮,在第二日進宮面聖。

他這麼多天稱病沒來上朝,皇帝看見他時還十分關心。

藺綏答謝了一番,並沒有提燕峮的事。

皇帝見藺綏有些精氣神了就特地來向他彙報,為了表示關心和親近,賞了一堆珍稀的藥材到了藺綏的府中。

到了後宮,皇帝又收到了內務府這邊說的藺綏呈上的禮物,看見三個各有風情特色的美人,皇帝龍心大悅,想著藺綏不愧是他的好下屬,在重病中都不忘準備心意,又是給了一頓賞賜。

藺綏收到訊息,確定了這幾天皇帝好好快樂了之後,才在下早朝之後,提了燕峮的事。

要是別人提燕峮,皇帝肯定是心煩的。

因為這幾天不止一個人來和他說這件事,有的是來勸他,有的是來攛掇他,皇帝雖然不愛管事,但也不是個傻子,所以誰都沒理會,繼續讓燕峮在天牢裡待著。

不過是藺綏提起燕峮,他倒是耐住了性子。

對於這位幼年的老師,皇帝的感官也很複雜。

心煩甚至有些時候面對他的進言都覺得厭煩,可理智也知道他是個忠心的下屬,還有些對老師的尊敬以及母後看重他所以給的面子。

雖然他把人關在了天牢裡,但也沒打算折騰燕峮,可是當天他已經放話要貶謫,若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那他這個皇帝豈不是當的很沒面子,誰都能來指責他做的不好了,但要是真把人弄到姮州去,他又擔心真的出事,所以才一直沒拿主意。

聽見藺綏也說姮州不妥,皇帝不自覺皺眉,卻又聽藺綏道:“去姮州做知州,怕是罰的輕了,此事必當嚴懲,我看應該讓燕大人去鹿州當個八品小縣令,以儆效尤。”

皇帝笑了,忍不住拍掌道:“藺卿啊藺卿,你啊你。”

鹿州可是個富饒的州城,在這裡當個八品小縣令,可比在姮州做知州要來的暢快,要是其他人被這麼貶謫,估計得崩潰,但燕峮不是個看重官職高低的人,這點他們都知道。

“也不必這麼過分,依愛卿看,還有什麼地方合適?”

藺綏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皇帝想了想,提筆寫了調令。

感覺到藺綏非常完美地幫自己解決了一件心事,皇帝又是打算一番賞賜,打算給他一項肥差。

若是原主估計就已經歡喜應下了,藺綏卻是推辭了。

他要做天下第一權臣,要做可以決定皇帝是誰的人,自然要錢還不夠,有權有關係以外,更重要的是有人,有他自己可以完全支配任用的人。

“臣有一建議,願陛下詳聽……”

皇帝認認真真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又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

“皇城內已有禁衛軍,這錦衣衛……”

“陛下,他們的職責不同,錦衣衛不僅僅是護佑皇城,也聯絡天下人,讓陛下您不出皇城也可知天下事,臣打聽到太后的病症其實民間有偏方或許可以一試,可當時誰也不知情,若是有一天……”

藺綏並沒有說完,但他知道皇帝明白他的意思。

往往富貴的人,對於生老病死的恐懼,要遠勝於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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