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娛樂圈裡, 越是名氣大的人,他的舉動就越容易被注視。
藺綏和燕秦要解綁不再合的訊息,像插上翅膀一樣飛遍了整個圈子, 但沒有廣為流傳到圈外,但細心的人就能發現端倪。
藺綏沒有再接任何本子,偶爾跑跑商務,專心致志的培養工室裡的藝人,以及忙碌自己公司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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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只收購樂和一家影業, 在兩年多的佈局裡, 他還陸續的收購了其他的娛樂公司,暗自壯大自己的勢力。
藺綏並未停下對燕秦的注視,看著燕秦會做什麼樣的舉動。
燕秦近過的頗為不順, 周身充斥著低氣壓。
不僅僅是因為自己被當做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更有演技方面的原因。
他從入行起便從未碰到樣嚴的瓶頸, 看著那些劇本, 甚至有些焦慮。
酒店包廂裡,劉不群不解嚷嚷:“為什麼不接,雖然說不算完為你量身定造, 但我覺得沒有人會比你更合適。”
繼《替身》後,劉不群帶著自己打磨了一兩年的劇本,打算來拍新, 他的男主首選還是燕秦,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聯絡了自己位多年的友,沒想到燕秦看完劇本之後居然推了。
“是不是因為那個誰啊,我也真是不明你為什麼非要跟他搞在一起,你都當了兩年多的配角了,和你分明是個主演命, 幹嘛要麼糟蹋自己的天賦呢?”
劉不群但也不是多看不起藺綏,他只是覺得惜。
他看來燕秦就是十足十驚才絕豔的天才,何苦要一直屈居男二,而且燕秦分明也不是什麼懦弱的人,劉不群是不相信燕秦是因為討或者被威脅所以才一直呆在藺綏的身邊。
那答案就很清晰明了了,劉不群想起記憶裡那個青年,又有些失語。
燕秦苦笑:“不是因為他,老劉,我像陷入瓶頸了。”
燕秦說謊了,他現在種狀態的確和藺綏有關。
當他看見劇本時,他準備入體驗那個角色,腦海裡就會浮現那張漂亮的臉。
他的面上還殘餘著接吻過後的春色,帶著些嘆息的肯定的話語,像針一樣刺入他的腦海。
燕秦從來都不是因為入戲深。
他沒有辦法專心的去成為誰或者扮演誰了,他也不允許他樣的狀態去演戲。
“……唉。”
劉不群一愣,嘆了口氣。
瓶頸玩意兒,難說了,它不是經驗累積就能夠突破的東西,甚至是因為經驗累積到一個步,因為無法跨越,反而會陷入種困境。
劉不群:“那沒辦法了,不過我現在也不著急拍,先找班底再說,我還是屬意你的,你要是情況,隨時聯絡我,我邊要是有人了,我也會通知你的。”
“謝了。”
“我們之間說什麼謝,當初要不是我找你幫忙……算了,不說了,咱們不容易見面吃頓飯,開心,喝酒喝酒。”
劉不群拿起酒杯和他碰杯,搖了搖頭將杯子裡的酒喝完,砸吧砸吧嘴,一派將煩惱拋之腦後的悠然。
燕秦想,如果當初他沒有答應劉不群的請求,又或者說劉不群沒有現麻煩找他幫忙,那他現在和藺綏又會是什麼模樣?
或許是不相遇,一旦相遇情況應該也相差無幾。
如果當初沒有那場事故,或許他現在和藺綏就是不相交的兩條線了。
若是有一日他和藺綏是擦肩而過不相識的陌生人,想到裡燕秦心裡忽然酸澀起來。
於是在喝酒的空擋,燕秦在酒桌底下開啟了手機,在超話進行打卡簽到。
因為數天之前他很傷心的推掉了所有相關的東西,現在一切都要來了,他12級的活躍度已經不復存在。
劉不群個喝酒容易上頭的人,燕秦灌了一肚子的酒,起身去衛生間。
在洗手池時他發現有一個人一直盯著他看,那個少年戴著口罩和帽子,只露一雙眼睛,他瞧著覺得有些眼熟,卻認不來個人是誰。
“燕哥,是我,沒想到居然能在裡遇見你,巧。”
餘鄰溪摘下了口罩,有些乖巧暗含激動向他。
“巧。”
燕秦想起來了個人是誰,他是藺綏的幹弟弟。
跟在藺綏身邊時,他知道了一號人物,他們還一起吃過兩次飯,個少年似乎是他的影迷,在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委婉向他表達了崇拜。
因為藺綏的緣故,燕秦自然樂得和他的親朋交,還和位少年交換的聯繫方式,只是之後一直沒怎麼說話。
“你也在裡吃飯嗎?”
燕秦狀似不經意,心裡生些莫名的期待來。
餘鄰溪頭:“對,我們的限定團快解散了,所以在裡一起吃個飯。”
燕秦的期待輪空沒再詢,客氣祝願道:“玩的盡興。”
餘鄰溪準備離開時又有些猶豫轉頭,:“燕哥,你近是不是和藺哥鬧矛盾了?”
餘鄰溪想起自己近聽到的傳聞,以及旁敲側擊從傅奈那裡到的事情,心裡有些擔憂。
那開始發現藺綏跟燕秦能有事的時候,心裡是很期待和開心的,畢竟一個是自己親近的幹哥哥,一個是自己喜歡的偶像,他們倆要是以在一起,對他來說簡直是快樂加倍,所以他還是蠻希望他們以的在一起。
燕秦抿唇,有些不知怎麼解釋。
“我覺得你們挺合適的,燕哥,不要灰心啊,藺哥從叔叔去世阿姨忙於生意沒有空照顧他的時候,脾氣就有怪了,和他相處也能發現他是一個特別傲氣的人,能他嘴裡說的和心裡想的不一樣。”
餘鄰溪給燕秦鼓氣,他的手機在此刻震動了兩下。
“我隊友叫我了,那我就先不跟你說了,下次再見。”
餘鄰溪看著手機裡的訊息,對著燕秦擺了擺手,匆匆的離開了。
燕秦開啟了水龍頭,在水聲裡有些神。
藺綏真的有些口是心非,雖然面上擺那副模樣,但燕秦覺得藺綏明明也是對他有感覺的。
如果不喜歡他,那為什麼偶爾注視他時眼裡有種溫情。
如果不喜歡他,又怎麼會在意亂情迷或者是做惡夢時念著他的名字。
燕秦又陪劉不群喝了會兒,直到劉不群已經喝高了,才叫了他的助理進來帶他離開。
燕秦也有些醉了,回到家裡之後,他對著那顆色紐扣發了會呆,低頭繼續看劇本。
劉不群的劇本有質量,倘若以往他應該會喜歡,如今他難以入戲。
燕秦望著印著黑字的紙頁,下定了決心。
如果他真的想到另外一個高度,直到以擁有藺綏,他就不能如此下去。
如果要破局,那就從為他種下心結的人開始。
燕秦想要得到藺綏的蹤跡,並不是什麼難事。
藺綏坐在活動場的前排,對於幾個身位之外的人並未給予眼神。
燕秦低聲和身旁的人交談,也並未投去視線。
情況落在別人眼中,已然是嚴分裂,畢竟圈子裡的人面和心不和的多了去了,連在公共場合都不願意做做樣子,見關係已經惡化到了一個程度。
藺綏低頭撥弄著手上的戒指,心裡輕笑。
他說燕秦入戲深,燕秦還真是貫徹到底。
只不過入的不是安許,而是應亭。
暗中的視線隱晦而炙熱,如影隨形。
他對燕秦的注視熟悉,聽說狗勾近過的不,在和他的上部劇殺青之後拒絕了許多劇本,似乎陷入了瓶頸期。
藺綏不打算一味的打壓他,在拒絕的同時吸引,才是上上之選。
該給他一個機會了。
入秋之際,氣溫陡轉直下。
從之前的炎炎酷暑到陰雨綿綿,也不過是一夜的距離。
夜雨迷濛裡,燕秦接到了一個電話。
“燕哥,你方便來接一下藺哥回家嗎,我邊經紀人忽然找我有很要緊的事情,我必須要開,我找藺哥的經紀人也沒有找到,助理也不在旁邊。”
餘鄰溪看著坐在沙發上閉眼休憩醉的不輕的藺綏,有些為難。
今晚頓飯是一起的朋友約的,也不知道他們倆席間怎麼鬥起酒來,那位朋友已經喝趴在桌底下了,他沒喝多少處理殘局。
他其實也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特意打了燕秦的電話。
燕秦匆匆趕到的時候,接過了已然神志不清的藺綏。
“他怎麼喝了麼多?”
“和朋友斗酒。”
餘鄰溪無奈道,準備給另外一個朋友的家人打電話。
“我帶他先了。”
“,路上小心。”
燕秦看著藺綏番模樣也覺得不戴口罩,在下電梯時將藺綏摟在了自己懷裡,避免別人看見藺綏的臉,他自己則是戴了口罩,並不擔心。
燕秦將藺綏扶在了車的後座,擺放著他的腿,讓他儘量舒適些。
“你怎麼會在裡?”
喝得醉醺醺的人睜開了眼睛,有些迷濛看著面前的男人。
“我來履行玩物的義務。”
燕秦撥開了藺綏額間溼黏的墨髮,動溫柔。
被酒精侵蝕思緒的人似乎有些遲鈍,愣愣看著他。
下車庫的燈光昏暗,照亮美人眼眸的一層水光,彷彿含著霧氣。
“你人怎麼上趕著給人當狗,不過我就喜歡聽話的狗。”
藺綏捧著燕秦的臉,鼻尖在他面上親暱的蹭了蹭。
他的話語帶著輕賤,帶著無上的寵愛。
“真乖。”
青年的聲音含糊溫軟,上揚的眉眼裡帶著滿意。
“你喝醉了,我先帶你回家。”
“就在吧。”
藺綏的舌尖舔了舔燕秦的眼尾,態度隨意又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