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驚訝?”
贏慎看著端木蓉瞠目結舌的模樣。
想了想,多個後手也好,當即決定跟她說一個前身的故事。
“當年……”
端木蓉默默地聽嬴慎說完。
回味良久,對於嬴慎的為人,有了更深瞭解。
卻不由得苦笑一聲說道:
“原來如此……”
對著本該是敵人的嬴慎,緩緩收起了銀針。
嬴慎對天明如此這般。
端木蓉實在對嬴慎提不起戒備心。
而且,也總算明白嬴慎為什麼要對天明這麼好了。
莫說兩人並沒有血緣關係,就是真的有血緣關係。
在權貴之家,兄弟鬩牆地事並不少見。
可嬴慎卻能因為那個原因,對天明做到如此,已經足以令人佩服了。
更別提,贏慎做些事可是有風險的,一旦被嬴政知道。
嬴慎可未必討得了好。
“本來嬴慎也不想出手的,但墨家城破在即,天明如果依舊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沒有蓋先生的保護。”
“未來的路可走不長。”
贏慎略顯惆悵地說道。
“可若是如此,天明恐怕會記恨上你。”
被嬴慎所為觸動內心的端木蓉提醒道。
她不希望兩人就此成為敵人。
“每一代鬼谷縱橫為何只有兩人,卻闖下‘蒼生塗塗,天下繚燎,諸子百家,唯我縱橫’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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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慎不以為意地說道:
“想讓一個人儘快成長起來,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找個敵人。”
“再沒有比贏慎更為適合的敵人了。”
至少,嬴慎不會要了天明的命。
畢竟,知道劇情的嬴慎,還有其他目的來著。
“還請端木姑娘幫贏慎保密。”
不想再繼續說下去的嬴慎,朝著端木蓉提醒了一句。
端木蓉深吸一口氣,朝著贏慎恢復原本冷傲的表情。
“我知道了。”
滿意地點點頭,對這些蕙質蘭心的姑娘家,嬴慎還是很放心的。
不然也不會說這麼多。
真以為嬴慎對誰都願意解釋一通不成?
而且……
不再多想,嬴慎帶著端木蓉走了出來。
自己可是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
“多謝端木姑娘幫忙了。”看著被搬運走的醫家典籍。
贏慎覺得哪怕只有這些,也不虛此行了。
“可以帶我去醫治墨家弟子了吧。”
“那是自然。”
嬴慎既然答應了,自然不會食言。
不過,秦軍的行動,嬴慎可做不了主。
“什麼,衛莊先生把墨家弟子都帶去了中央大廳?”
嬴慎雖然清楚,但依舊表現出驚訝的神色。
自己好不容易才把端木蓉的好感刷上去,這口大鍋,自己可不能接。
衛莊反正也背了不少鍋了,多這一個不多。
“贏慎……”端木蓉面色難看的看著嬴慎。
“看來衛莊先生對於這些弟子另有想法。”
嬴慎嘆息道:“在下只怕要食言了。”
“讓我過去。”端木蓉堅定地看著嬴慎。
“端木姑娘可想好了?”
贏慎並不意外端木蓉的選擇,墨家的人雖然都是帝國的叛逆份子。
但不得不說,這群人真的是一群很有信仰的人。
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不在意付出自己的生命那種。
想了想,嬴慎還是提醒了一句:
“衛莊先生那嬴慎可做不了主,端木姑娘恐怕……”
“我不會令你為難的。”
說著,端木蓉朝著贏慎射出銀針。
嬴慎側身一躲,很容易便躲開了。
端木蓉並沒有下死手。
看著端木蓉離去的背影,嬴慎止住了要追殺過去的“陷陣營”眾人。
“公子?”甘良上前問道:“就這麼放了她嘛?”
“嗯?你哪只眼看到我放了她了。”
嬴慎覺得甘良還得好好學習一下,不然未來的下場,恐怕跟白起沒什麼區別。
“這分明就是墨家叛逆份子,襲擊了你家公子我,轉身逃離了。”
“啊?”
甘良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失憶了,中間有一段劇情沒看。
剛才還是這位姑娘帶著眾人去搬運各類典籍,怎麼現在又成了叛逆襲擊公子後逃離了。
看著不明所以的甘良,嬴慎沒有解釋。
只是吩咐鐵甲軍的將士將典籍運出機關城。
自己帶著“陷陣營”眾人準備去跟衛莊覆命。
在端木蓉身上下了這麼多暗子,贏慎還真不能看著她死。
見甘良依舊有所疑慮,贏慎方才說道:
“別擔心,衛莊先生會幫我們再次抓住她的。”
……
嬴慎帶著“陷陣營”眾人,來到中央大廳朝衛莊覆命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被打傷,躺在一旁的端木蓉。
以及被綁起來,準備一刻一殺的墨家弟子。
還有幾具墨家弟子的屍體。
贏慎趕忙上前請罪道:
“嬴慎方才還想著,被墨家叛逆偷襲令其逃跑。”
“不知如何向先生覆命。”
說話間,指著端木蓉慶幸道:
“沒想到此人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來此冒犯先生。”
“有勞先生出手,替嬴慎擒下帝國叛逆份子了。”
“呵。”
衛莊冷笑一聲,朝著嬴慎說道:
“是嗎?”
“那是自然。”贏慎的演技如今早已練得爐火純青。
神色如常地朝著衛莊反問道:
“先生莫不是以為,贏慎會私自放了她不成?”
“不會便好。”衛莊看著被打傷的端木蓉。
不管嬴慎有什麼想法,都已經不重要了。
至少,自己又多了一個,對付躲在墨核裡的墨家眾人的籌碼。
“另外三個小孩呢?”衛莊想起另外一件事,轉而問道。
嬴慎頓時露出懊惱的表情,解釋道:
“贏慎趕到之時,他們已被端木姑娘放進墨家禁地了。”
“禁地的門,被一種很特殊的鎖鎖住了,嬴慎對於機關術不甚理解,確實沒什麼辦法。”
“哦?”一旁的公輸仇聞言提起了興致。
“那老夫前去看看。”
贏慎看著公輸仇準備去被教做人,也沒有阻攔地心思,聞言說道:
“若是公輸家主親自出馬,三人必定手到擒來。”
說著,來到公輸仇耳邊提點了幾句,公輸仇點點頭,轉身離去。
衛莊對於嬴慎跟公輸仇之間的悄悄話沒有興趣。
只是緩緩走向被打傷的端木蓉。
看著憤恨地看著自己的端木蓉。
衛莊冷笑一聲。
朝著赤練示意了一番。
贏慎心知不好,但卻不能做些什麼,只能希望辣個男人儘快趕來。
……
時間過得很快,在端木蓉受刑的時候,又到殺人的時間了。
看著衛莊走向一個普通的墨家弟子,準備動手斬殺他。
嬴慎眉頭一皺,墨家的人死太多,可不利於自己後面的安排。
心思電轉間,想到一個說辭,頓時不再猶豫拔出凌霜劍阻攔了衛莊。
“你這是做什麼?”
衛莊面色不虞地看著嬴慎。
“莫非,你這個秦國公子,要阻攔我斬殺墨家的叛逆份子不成?”
“衛莊先生多慮了。”贏慎退開幾步,將凌霜劍反手插在端木蓉身前。
示意自己沒有想要跟衛莊為敵的想法。
端木蓉見狀松了一口氣。
這時,凌霜劍的力量漸漸散發開來。
端木蓉覺得自己好受了些。
心中頓時明白這是嬴慎的好意。
雖然對凌霜劍有這樣的能力感到十分驚訝。
但臉上依舊表現出隱忍、痛苦的表情。
沒有給嬴慎添麻煩。
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演技派。
贏慎撇了一眼,見端木蓉沒有暴露出什麼,略微松了一口氣。
見衛莊雖然在質問自己,但沒有再出手。
明白如今自己算是在刀尖上跳舞。
只能朝著衛莊解釋道:
“墨家叛逆就這麼殺了,實在太可惜了。”
“如今帝國許多地方都需要人手建設,不知衛莊大人可否留他們一命。”
說著,贏慎指著端木蓉說道:
“若連端木姑娘這位墨家統領他們都不在意,用這些普通弟子恐怕也威脅不到他們吧。”
“你在教我做事?”
衛莊臉色陰沉下來。
這話好耳熟!!
但嬴慎可不想因此而跟衛莊對上,聞言只是提醒道
“不敢,衛莊先生不妨先看看他們捆綁著的手。”
嬴慎來的時候就注意過了,不管是被殺的,還是還活著的墨家弟子。
被捆在背後的雙手,一直都比著一個手勢。
到死都沒有改變。
嬴慎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手勢。
對於燕丹,也更加想要他死了。
墨家這些人被他坑死真是不應該。
“殺了他們也於事無補,衛莊先生可能給嬴慎一個面子,讓嬴慎為父皇儘儘孝心?”
“盡孝心?”
衛莊覺得這是今天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嬴慎聽出了衛莊的嘲諷之意,但只是淡然地說道:
“那是自然,嬴慎來此也是為了為父分憂,自然事事以為父皇為先。”
“好!我可以給你這個面子。”
衛莊收回了自己的鯊齒。
但接下來的話,讓嬴慎心頭一緊。
“但下個時間,如果墨家的人還不出來,就由你親自送端木蓉上路吧。”
贏慎扭頭看了一眼端木蓉,看到她眼神中的堅定。
朝著衛莊說道:“贏慎聽候差遣。”
蓋先生,你要再不來,那可就別怪我了。
就在這時,一隊步履整齊劃一,身穿墨家弟子服飾的人走來。
贏慎微微一愣,轉瞬想起了衛莊的另一個心思。
“看來你已經想到了。”
衛莊看著嬴慎的表情變化,就知道嬴慎已經想到自己要做的事了。
但嬴慎所想的,可比衛莊想的要遠多了。
嬴慎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大司命是不是已經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