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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不一樣的審訊

在手術時,趙亮就已吱哇亂叫個不停了。

現在傷口被李德喜按壓著,又怎能好了,鬼哭狼嚎的嚎叫之聲在整個東暖閣迴響著。

半晌功夫後,趙亮終於脫口喊道:“我說,我說...”

趙亮求饒,李德喜才終鬆開了手。

鬆手之後,還在趙亮衣服上擦了擦沾染到血跡的手。

一系列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這也太特麼狠了,看著這些,陳恪小心肝都一個勁兒的撲通撲通亂跳。

另一邊,趙亮不斷發出哎呦之聲的同時,又擠牙膏似的蹦出了些內容。

“這份手書究竟是否是家父偽造草民並不敢確定,當時草民年紀尚小,一些事情家父未曾讓草民參與過,草民也不曾記得,草民只記得有段時間家父一直在練字,且練的俱都是這份手書上面的內容,當時因草民私自看了家父所練字的內容,還曾被家父責罰過。”

正是因為曾被責罰過,因而才會記憶猶新。

不過,這就很說明問題了,你若沒有仿李文忠手書的意思,幹嘛要花這個功夫一個勁兒的練習。

老朱眉頭緊皺,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

也許是老朱懶得一個字一個字的問,招呼道:“陳恪,下面的你來審。”

都已經開啟突破口了,下面的審訊也容易了,陳恪沒做拒絕,直接應了下來。

隨之,開口問道:“你帶著這手書到京師後,為何要先去尋曹國公?”

趙亮他不是說,他之前攝於李文忠不敢遞交嗎?

既是如此,到了京師又直接尋李文忠,這不符合常理吧?

趙亮並未在是否找了李文忠之上否認,而是尋到了新的藉口,回道:“草民尋到曹國公,本是想讓曹國公能自行悔悟,從而為我爹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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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回答聽起來倒也毫無瑕疵。

陳恪笑了笑,不置可否,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手書雖是你爹所寫,但叛逃張士誠之事,你爹乃是受了曹國公之命?”

趙亮本就是那個意思,陳恪只不過是代他說了說來而已。

“對,就是如此,家父乃曹國公謀士,若非曹國公之意,家父豈敢做這麼大的事情?”陳恪說在了他心坎上,趙亮語氣堅定了不少。

人的貪慾之下,哪還有不敢做的事情。

陳恪不做反對,繼續問道:“既是受了曹國公之命,為何你爹要反覆練習仿照曹國公的字跡,而不是由曹國公親自寫一份了事,這樣豈不是省下很多事情了嗎?”

既然是李文忠同意的,那為何還要模仿,由李文忠直接寫一份多簡單。

趙亮停頓半晌,沒能給出一個合適的答案。

趙亮不回答,陳恪則為他想出了合適的答案,道:“你爹是想著仿曹國公筆跡完成此事,從而在此時敗露之後,你爹一力承擔?”

這理由對趙亮百利而無一害,正考慮著對策的趙亮聽到此,自是不會否認,連忙應道:“是是是...是這樣,記得我爹一直說曹國公對他有知遇之恩。”

既有知遇之恩,現在幹嘛又要幹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了?

陳恪呵呵一笑,嘆道:“曹國公對你爹有知遇之恩,你爹願以性命維護他,可你卻為了要為你爹正名,在事情已過去這麼久之時又把這手書公之於眾,你爹託夢給你,本意或許是讓你為曹國公盡忠的,而你卻把這手書公之於眾,這可真是夠不忠不孝啊。”

趙亮不把這手書拿出,這事兒可永遠石沉大海了。

拿出這手書可是在把李文忠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這可對李文忠沒一絲好處。

被陳恪這麼這麼一說,趙亮心中就如過山車一般,嘴中只能連連喊道:“不是,不是...”

這個時候若被背上不忠不孝之名,走到哪裡都會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

陳恪繼續追問,道:“不是這樣又是哪樣?行,先不說這個,你說你爹仿這份手書是為了事情敗露之後一力承擔的,那應留下顯著記號,好在事情敗露時輕鬆把責任承擔下來,那請問這個記號在哪裡?”

趙亮就沒好生研究過這個手書,哪裡知曉記號在哪裡。

趙亮沉悶不言,眼珠亂轉,考慮著該怎麼回答。

但陳恪不再給他考慮的時間,直接逼問道:“你不是說,你爹給你剛託過夢嗎?怎麼?沒告訴你?”

“這...”趙亮不知如何回答。

託夢若真能一五一十的告知前因後果,那倒好了。

陳恪則不像之前那般,再朝著對趙亮有用的方向開口,而是直接道:“行了,我替你說吧,現在的你人已快到中年,卻依舊一事無成,極有可能是因現在一段時間缺錢的緣故,便想起了這份手書,於是冒險尋到了曹國公。”

若是不缺錢,也不可能三番五次與李文忠要錢。

之前陳恪便把趙亮能找到的理由都說了,現在趙亮在陳恪的追問之下,一時還真再尋不到合適的理由了。

趙亮不說話,陳恪緊接著又道:“曹國公拿了幾次錢後,你覺著有利可圖,便獅子大開口,曹國公無力支付,你便把這手書給了錦衣衛,對吧?”

這是再合適不過的理由。

遲疑了那麼一下,趙亮才脫口否認,道:“不...不對...”

問到這裡,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

陳恪呵呵一笑,反問道:“不是這樣,是哪樣?你說這手書的事情,曹國公知曉,那曹國公為何不親自寫一份,而是要由你爹苦練之後去寫?當時陛下與張士誠實力不相上下,且陛下又乃曹國公舅父,曹國公沒理由做出如此背信棄義的叛逃之事吧?

唯一的理由是,曹國公因擔心姓韓娼妓之事暴露被陛下軍法懲處,可你說你爹一直在練字,當時的時間緊急,你爹還有心思模仿曹國公的字?”

這確實是極大的一個突破口,從趙亮所言說他爹很長一段時間不斷練字時,就已經出現問題了。

要知道,從韓氏之事暴露到李文忠被招回,可沒幾日時間。

若趙伯宗一直在練字,那便說明此事他早就已經有預謀了。

不用趙亮回答,陳恪繼續又道:“當時曹國公若真懷疑被陛下召回應天府會被軍法懲處,那應不會再動身吧?動了身又弄了這手書去叛逃張士誠,等曹國公回了應天,你爹等人叛逃成功,那曹國公豈不是更危險了?曹國公好歹也是身經百戰,做不出如此事情吧?”

之前,不等趙亮腦筋轉彎,陳恪便給出了滿意的答案。

現在當陳恪再這個不留餘地的逼問,他腦袋乾脆不會轉彎了。

其實,即便是腦袋還靈敏著,一時半會兒的也著實理不清這個思路。

畢竟,陳恪的問題跳脫的太嚴重了。

“說,這手書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恪突然丟擲了問題。

所有能說的理由都說了,趙亮要不不開口,要開口只能認罪。

可不開口,又標誌著他承認了陳恪所控述的那些罪行。

說著,趙亮終於一五一十的開了口。

當時的趙亮已十幾歲了,一些事情趙伯宗是沒讓他參與,但那是為了保護他,並不代表他不知。

趙伯宗覺著張士誠佔據魚米之鄉,將來會成大業,便假意投靠李文忠,從而抽機會把李文忠拉過去好給張士誠送上投名狀。

可他嘀咕了李文忠對老朱的忠心,他雖旁敲側擊過多次,卻依舊不得成功。

最後趙伯宗便想以偽造李文忠手書之事,離間老朱和李文忠,從而把李文忠逼向張士誠。

最關鍵是,那韓氏之事也是趙伯宗一手安排。

但最終,老朱非但沒懲處李文忠,還送去了駿馬和金銀。

由於李文忠去應天府的路上半路返回,使得趙伯宗之事徹底敗露。

這事想想其實挺心有餘悸的,若不是老朱又補了一道旨意,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到時候,非但嚴州守軍分崩離析,甥舅情義也會被破壞殆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