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出現,在場命嚇得紛紛伏地叩頭。
她們雖說沒說什麼,但作為旁聽者,此事的起因又漸漸與她們有些干係,若是深究,他們極有可能也是要被老朱一同治罪的。
說不準,便要被老朱拔掉舌頭的。
謝氏之所以口不擇言的說這些,大多數原因是出於對馬皇後的妒忌。
馬皇後貴為一國之母,本身就已榮耀至極,卻還有孝順的兒子,心疼自己的丈夫...
種種這些都是一個女人最為羨慕的東西。
而謝氏呢?
首先身份上不如馬皇後尊貴,其次自家兒子也不如朱標優秀,最後丈夫徐達對自己也常疏遠至極。
別看他坐擁魏國公夫人的身份,但徐達回家也不會去她房間。
她與徐達同宿一室應該是在數十年之前了。
個中苦衷也就只有謝氏自個兒清楚。
自被問及徐達回家是回去她房間時,便已戳中了她的痛處。
之後,再瞧著所有命婦聚在馬皇後跟前,恭維著馬皇後。
什麼疼惜自己的丈夫,什麼孝順的兒子,什麼越活越年輕...
種種都讓本就善妒的謝氏心中那麼點邪惡的因子徹底爆發。
她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的就脫口而出說出了馬皇後最大的一個缺憾。
這事兒放於後世或許沒什麼,但在現在這個時候確實可成為中傷馬皇後的一件事情。
她在說出這些話時,就已經有些後悔了。
更沒想到的是,老朱竟會突然出現。
面對老朱之時,謝氏早就已經慌張的不能自以了,連連跪地磕頭,喊道:“陛下,臣婦一時失言,被豬油蒙了心,絕無其他意思...”
這都上及馬皇後的清白了,還用再說其他的嗎?
老朱臉色黑的宛如鍋底一般,直接一腳踢翻跪在面前的謝氏,沒有絲毫客氣。
隨之,抬腳走至馬皇後身旁留於的空位。
朱標已說老朱批閱完剩下的摺子便要過來,自是要給老朱留個位置的。
老朱坐下後,便在房間中環顧了一週。
所有命婦,包括伺候的內伺皆都伏了一地。
當環顧於陳恪身上,瞅見陳恪依舊穩如泰山的坐於那裡,眼峰一直未有離開之意。
被老朱逼視,陳恪四周環顧了一圈,瞅見四處的空位已無坐著之人,這才起身同那些命婦一同跪倒在地。
這個事情,他本就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若表現的畏畏縮縮的,反倒顯得他心中有鬼了。
其實,這事兒他著實是冤的很,患者同醫者本就沒有什麼男女之分,婦產科的男醫生還多的是呢。
更何況,這事情已過去這麼久了,老朱一直都沒做計較,今日卻被謝氏這麼一個瘋婆娘擺在了明面之上。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老朱怕是必須得有所表示才行。
這事兒都已經擺在明面上了,老朱若一直不做表示,輕鬆放過謝氏,這樣中傷怕是只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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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老朱寵妻程度來看,定然會提前解決一切傷害馬皇後的東西。
就在所有人伏地等著老朱的發落之時,老朱突然厲聲呵斥,道:“來啊,把這搬弄是非的刁婦給咱狠狠的打。”
老朱開口,李德喜當即招呼來了內伺。
後宮中,也會配備一些刑具,以懲戒犯事的宮人亦或者是妃嬪。
馬皇後雖仁善,不會輕易動刑,但該有的東西還是有配備的。
沒用多久,四個內伺抓著胳膊粗的木棍跑了進來。
瞅見這四個內伺,謝氏終於害怕了,喊道:“陛下,陛下...臣婦錯了,臣婦錯了...”
謝氏不斷求饒,老朱穩穩坐著就是不開口,四個內伺已走上了前。
其中兩個交叉手中木棍,牢牢卡在其脖子上,使之絲毫動彈不得。
謝氏繼續求饒,哭著喊道:“陛下,臣婦知道錯了,臣婦不該出於嫉妒惡意中傷娘娘。”
謝氏求饒,另外兩個內伺手握木棍,準備行刑的內伺則在等著老朱的下一步指令。
這事兒還得再看老朱是如何安排的。
老朱若只是想要略施懲戒,那自是要使虛力,看起來打的狠,但也不過只是皮肉傷,養上幾日就能好。
可老朱若是想殺雞儆猴,那一棍下去就可讓你筋骨錯位,五臟破裂,直接一命嗚呼。
老朱不顧謝氏求情,繼續道:“還愣著作甚,給咱狠狠地打。”
這個狠狠基本算是判了謝氏的死刑。
一棍下去,棍中帶風,謝氏一聲慘叫,其襦裙之處已滲出血跡。
之後另一內伺沒絲毫憐香惜玉,打的比上一個更狠,襦裙上的血跡更甚。
謝氏慘叫之聲自是也更重。
連打幾棍,謝氏已不再求饒,換了個策略,只道:“陛下,臣婦死了不要緊,徐達於外帶兵...”
徐達還在北地領兵對付北元,若把謝氏打死,於北地軍中或許是有不穩。
老朱時長安排馬皇後請京中的這些命婦赴宴,不也就是為了安撫在外領兵的那些武將,讓他們外面能安心領兵作戰的嗎?
但老朱卻也是不威脅之人,可不會被區區一個婦人威脅到。
老朱若真擔心徐達於北地軍中會有不安,從一開始就不會對謝氏動刑了。
更何況,老朱若是真怕徐達在外會有不安,一開始就不會把謝氏怎樣了。
現在既已開始動刑,就絕不會中途而止。
謝氏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老朱臉色更黑,也沒鬆口的意思,兩個內伺打在謝氏身上的棍子更重了。
謝氏忍痛不住,雙手不由襯在腰襟之處。
頓時,謝氏雙手指頭斷裂,吃痛不住當即收了回來,木棍又繼續一下下落於謝氏身上。
血呼嘩啦的場面讓幾個命婦膽戰心驚。
一旁的馬皇後坐於老朱身邊,並未有給謝氏求情之意。
馬皇後管著這麼大一個後宮,可不是只有恩的。
治下是必須要恩威並施的,只有恩沒有威,那下面那些人各種陰謀詭計就都使出來了。
謝氏哀嚎,眾命婦被嚇得瑟瑟發抖。
片刻後,謝氏的哀嚎之聲越來越輕。
到了最後,乾脆徹底絕了聲息。
廷仗活躍於明朝,凡是有大臣的諫言不合乎皇帝的心思,很多都會被拉出去打。
因此,被打死打殘者不計其數。
但這些大臣很多都是故意為之,想要以一頓板子,或者一條性命,為自己博得一個清名。
為官者有了這個清名,那是能夠流芳百世的。
可謝氏被打不過就只是因幾句出於嫉妒的閒話,即便能留下名聲,那也只能是遺臭萬年。
頃刻之間,一條人命就這樣隕落。
謝氏丟掉性命,眾命婦更為驚恐,七嘴八舌喊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這些命婦驚恐,陳恪何嘗不是。
謝氏雖死,但天下悠悠之並不會就此平息。
唯一的解決辦法,只能是把陳恪咔擦了。
陳恪一死,這樣的流言自是沒有傳播的契機,馬皇後自是不會再有被中傷的條件。
但陳恪卻並未如那些命婦那般。
老朱那人只要下定決定,可不是你一個求饒就能改變的。
陳恪與一眾命婦跪於地上,顯得頗為沉悶。
老朱安排馬皇後請這些命婦吃飯,並不想把這些命婦如何。
這些命婦七嘴八舌的求饒,老朱直接打斷,道:“閉嘴!”
老朱一聲喊叫,幾個命婦倒真不敢繼續了。
殿中安靜下來,老朱則直接招呼,道:“陳恪,你過來。”
老朱若想把他怎樣,應該不會招呼他上前吧?
陳恪起身,亦步亦趨走至老朱面前,拱手道:“陛下。”
“你還有何可說的?”老朱問道。
陳恪扭頭瞅了眼,剛才還活奔亂跳的謝氏,現在卻趴在地上再無生息,扭頭回道:“對醫者來講,只知救人,不知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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