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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商船回來了

總之一句話,貪腐的貪官汙吏不可罷免,但可讓那些銷贓的豪族富戶主動交出髒糧,併案情節嚴重程度繳納罰糧。

百石以下,只交髒糧。

百石以上,每一石就要多交一斗。

這樣做也是防止那些小資商戶,因多交罰糧而破產。

反正一句話,該懲處的不能姑息,但也不能因此損害了當前的經濟框架。

那些貪官汙吏殺了,不過就像割韭菜似的,很快就能補上。

那些商賈若殺上一個兩個也沒什麼太大影響,可若殺了一大片的話,倒是也很快能推陳出新。

但這是需要時間的。

在此期間,是會有很多依託他們混飯吃的小民而飢不果腹的。

就像後世,一家工廠倒閉,很快就會有另外一家工廠興起。

可這家工廠的員工卻有很多一時半會是尋不到工作了。

他們沒有了工作,家裡人可就要去喝西北風了。

陳恪開口,老朱動心了。

老朱既然能同意發展海外貿易,便就是對此看重,也不想因此搞亂市場。

片刻功夫,老朱冷峻的臉上突然掛起了一道笑容,道:“你小子倒還真是鬼精的很。”

丟下這句話,老朱隨之下了旨。

旨意與陳恪的諫言也差不了多少。

商賈主動交出髒糧,凡主動交出者,只要涉案在百石以下,便既往不咎,若在百石以上的,每石再追加一斗。

若不主動交糧,或隱匿不報的,查出一石,便多追加一石。

若隱匿不報超百石者,一經查出立即抄家流放,絕不姑息。

雖要保證大部分富戶豪族不破產,但也絕不能心慈手軟。

商人重利,若太過寬鬆,勢必會使得這些人偷奸耍滑,侵害朝廷和百姓的既有利益的。

一句話,該松的時候松,該硬的時候就得硬。

老朱旨意一出,這些豪族富戶當即感恩戴德,紛紛表示願盡最大努力查明這個貪腐大案,並配合朝廷把該教的髒糧交齊。

誰讓老朱之前聲勢搞那麼大呢,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能花錢保命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除了這些豪族富戶高興外,朝中也有不少歡呼聲,不少人甚至紛紛稱讚老朱聖明。

這些人歡呼的用意不言而喻,他們家早已與那些豪富富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了。

這些豪族富戶如實破產,他們的日子也好過不了哪去。

人就是這樣,若老朱一開始就以如此方式懲治的話,怕是有不少人會咋咋呼呼,吱吱歪歪的說三道四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現在的這種處理方式與之前相比可還真是寬鬆了不少的,對商業的破壞已降到最低了。

因對豪族富戶的牽連最低,這些人為了能夠順利過關開始主動配合起朝廷徹查來。

很多隱匿不報,或者少報漏報的官吏又經了新一輪的審查。

就在朝中對此案如火如荼開展之時,朱標找到了陳恪。

對於此事,朱標曾找過老朱,可惜沒能與老朱說到一塊去,沒說幾句便弄了個不歡而散。

被朱標宣召,陳恪是有些詫異的。

他實在想不到,朱標找他會有何事。

詹事府中,陳恪被邀請著落座。

坐下後,很快便有內伺上了茶。

喝著茶,朱標問起了海外貿易之事。

誰都知道,老朱之所以對郭桓案妥協,最大的原因則是因即將興起的海外貿易。

對於此,陳恪又詳細介紹了一遍。

“殿下,富裕的希望在海上,而同樣,威脅也會在海上,至於北地的遊牧完全不值一提,我大明只要能富裕起來,便可發展更強的武器,訓練更強大的兵丁,有了這些,完全可拒他們於國門之外,而他們為了生存,只能以低價把他們的牲畜毛皮賣與我們,而我們可把這些東西利用水路賣到海外,轉手便可翻十倍百倍的利潤。

到時候,他們只能仰我們的鼻息存活,即便讓他們進來,他們也不敢輕易得罪我大明的。”

兵強馬壯,國富民安,一點兒都不能少。

只兵強馬壯,國家沒錢百姓沒錢,用不了多久這份兵強馬壯便會被消退。

到時候,一顆大白菜換架飛機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國家富裕卻不去發展武備,一旦這份富裕被人眼紅,少不了是要被人搶走的。

陳恪把與老朱介紹過的東西,重新與朱標說了一遍。

這些東西老朱在實行之前必然是已經與朱標透過氣的了,對於這些東西,朱標也是接受的。

若是不然,朱標也不會不加相勸的。

陳恪再說上一遍,不過是讓朱標更瞭解一下罷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整個大明官場發生巨大地震,牽連全國的十二個布政司,禮部尚書、刑部尚書、兵部侍郎、工部侍郎悉數涉案其中。

另外,下面其他涉案官吏還有數千之多。

有老朱一手盯著,此案處理的雷厲風行,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不過經此案之後,倒讓不少豪族富戶低調了許多。

這些人也明白,他們的小命是攥在朝廷手中的。

朝廷動動手指,他們立刻就得玩完。

***

從六月份開始,各地種植下去的紅薯便開始了大面積的收穫。

因有了嘗試,這批的紅薯產量比陳恪在陳家村試種的產量還要高上許多。

由於這批紅薯的種植都是在官田進行的,如何分配直接由朝廷說了算就成。

收穫折後,這批紅薯除了存一部分到官倉外。

另外還有一部分被儲存用作了來下一次的糧種。

剩下那些品相不太好的,除了皇家留了一部分外,還有一部分被賞賜給了勳戚重臣,還剩的那些便被賣到了民間。

往民間賣,也是為再推廣種植的時候,能夠被人們所接受。

不然的話,那些百姓連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又怎能憑官府的一句話,說種就種的。

不過,這東西產量高,種植上幾年便會不值什麼錢了。

物以稀為貴,但誰讓現在東西少呢。

無論是用在皇家,還是賜給勳戚重臣,亦或者是受到民間,那都是稀奇的好東西。

剛試種出來的時候,只餘留了幾個吃的,朱允熥沒能吃盡興。

這次產的多了,都有機會賞賜勳戚重臣了,自是能讓朱允熥一次吃個盡興的。

詹事府院子中,朱雄英,朱允熥,朱允炆,朱芷芊,還有陳恪陳月兄妹,幾人圍坐在一堆篝火之前,盡情吃著烤紅薯。

“月兒,給你吃。”

陳恪剛烤好一塊紅薯便被朱允熥抬手搶走。

正當他要開口擠兌朱允熥一番之際,朱允熥卻把手中的紅薯隨手遞給了陳月。

隨著,陳月在宮中待的時間越久,除出落的越發亭亭玉立外,氣質上也越發的優雅了。

舉手投足,吃飯說話中完全可在宮中應景了。

陳月接了朱允熥的烤紅薯,紅著臉致謝。

朱允熥笑得都要嘴巴都要扯到耳朵處處了,擺著手表示著不用謝。

什麼就不用謝了,紅薯是他烤的嗎?

陳恪白了朱允熥一眼,把陳月招呼到跟前,道:“月兒,來,靠哥近些。”

就朱允熥那樣的,他可得好生護著陳月。

若非陳月在宮中著實能學到些東西,他才不會讓陳月留在這裡呢。

陳恪護陳月護的緊,朱允熥帶著吃醋吐出一句,道:“月兒用不了多久就得是我媳婦了...”

什麼就你媳婦了?這不還不是嗎?

陳恪沒好氣回道:“任何事情可都不會是一成不變的,也可不是。”

雖說這事兒是老朱賜的婚,但那也不是絕對的。

朱允熥還在與陳恪拌嘴,朱雄英則把話題引到了這段時日很火的海外貿易之上。

陳恪也已經有許久不曾見過朱雄英了。

對於這個問題,朱雄英一直未能詳細請教過陳恪。

朱雄英出言,陳恪並未急著回答,而是反問道:“殿下以為海外貿易之事是錯還是對?”

這天下將來終究是要由朱雄英來掌控的,不管現在發展的有多好,若朱雄英不認同的話,怕是會半途而廢的。

朱雄英想了一下,看似像是在組織語言,回道:“我倒覺著海外貿易既可富裕百姓,富裕朝廷倒也沒什麼錯,但黃先生說,這個海外貿易是一種墮落,到時候當人人心中只有錢財,那忠孝禮儀也會很快被他們拋之於腦後了,到時候人不僅再不會知君王,知禮儀,且知父母,道義也將不會知曉,此將必會讓禮儀尊卑不復存在。”

這話嚴格論起來倒也並非皆為謬論。

人若手裡有錢,溫飽再不是問題之時,便將會尋求精神層面的解脫。

若人人皆能吃飽飯,且手裡又有了閒錢,怕是不會再安於現狀了。

很多身份低微之人,怕是要衝破束縛,嚮往自由了。

不過,若怕此事發生便不去富國強民,這也並非民智之舉。

你自個兒不主動富裕,有的是人幫你富裕。

一旦處於被動,那將更沒什麼話語權可言了。

“那殿下怎麼想?”陳恪又問道。

別人怎麼說不重要,關鍵是要自個兒是怎麼想的。

就那位黃先生所言的問題,老朱和朱標不見得沒想過。

朱雄英回道:“周亡則禮崩樂壞,可後世這千百年後,又有一套禮制興起,且歷朝沿革中,每朝的禮樂並非一層不變,而是經時間流逝而不斷發展的,我覺著,即便國富民強真的會破壞禮制,卻也不能因噎廢食,該怎麼做還是得怎麼做,到時出現問題,再想辦法解決問題就是了。”

朱雄英出言,陳恪都忍不住給他豎個大拇指了。

這絕對是標準的教科書回答了。

“是,殿下所言很對,陛下和太子殿下怕是也是如此之想。”陳恪稱讚道。

老朱和朱標具體怎麼想,那還真不得而知。

反正他們兩人對此事是頗為贊成的。

說著,陳恪問道:“那黃先生是?”

提起這姓,陳恪就不由有些警惕。

“他諱子澄,字字行,是今年會試第一,殿試的探花,皇祖父安排他在東宮做了伴讀。”朱雄英回道。

黃子澄?

什麼會試第一,殿試探花,人們提起黃子澄,想到的多回事朱允炆的豬隊友,攛掇著朱允炆一步步斷送了皇位。

陳恪大吃一驚,朱雄英道:“你也聽過先生的大名吧?先生詩文寫的極好,又寫得一手好字,這也是因在殿試時,皇祖父問及他年齡之時,他因緊張沒能立馬回答出來,才被降到探花的,不然的話,狀元定也會是他的。”

看得出來,朱雄英對黃子澄的學問還是很崇敬的。

不過朱雄英比朱允炆強很多,就拿海外貿易那件事兒就並未被黃子澄所左右。

所以,倒也不必擔心,黃子澄留於朱雄英身邊會把他帶壞。

朱雄英對黃子澄的詢問大加讚賞,朱允熥卻不這樣看。

朱雄英剛一褒獎完,朱允熥便吐出一句,道:“我看他不怎麼樣,不過而立之年比爹都迂腐。”

剛出言,陳恪笑容才剛掛起,一道不善的聲音便從他們耳邊響起,冷聲問道:“誰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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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標那聲音他們也還是熟悉的,此道聲音一經響起,朱允熥剛吃進嘴中燙嘴的紅薯噗嗤一下掉了出來,結結巴巴呼道:“爹...”

隨即,馬上轉了笑臉,嬉皮笑臉地道:“爹,你過來也怎沒個動靜,兒子剛烤好了紅薯,爹,你快吃。”

陳恪負責烤紅薯,烤一個他們吃一個。

等他們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陳恪便準備把最後一個自己吃了。

還沒吃呢,便被朱允熥一把奪過。

什麼人嘛,你孝敬你老爹,你自個兒去烤去,拿他的做順水人情,算什麼事兒呢。

“殿下,坐,臣再烤幾個。”陳恪邀請著朱標落座。

他烤的紅薯,風頭總不能讓朱允熥一人拿了吧?

朱標落座,陳恪又道:“一會兒,再拿幾個給陛下去嚐嚐。”

第一次試種的時候,老朱可捨不得吃,怕是連這紅薯是什麼味道都沒能嘗出來。

現在有了機會,總歸是非得吃個盡興的。

陳恪不僅要給朱標吃,還要給老朱吃。

孰高孰低,頃刻間便顯露無疑。

朱標應了一聲,吃著紅薯,問道:“你說誰迂腐?”

朱允熥支支吾吾不言語,半晌道:“兒子說兒子自個兒呢,這毛病兒子還真得好生改改才行。”

說自個兒,別牽連別人,這總歸是不會再得罪人了。

朱允熥自個兒背了鍋,朱標微微一笑,道:“既知曉,那可真就得好生改改了。”

話是這麼說,若嚴格說,朱允熥創新能力可絕對要比朱雄英要強。

朱標追問,不過玩笑而已。

朱允熥自個兒承認,朱標也沒再多言,只道:“寧波府傳來訊息,霍根率船回來了。”

回來了?這還真是時候。

陳恪大吃一驚,朱標隨之道:“父皇命你趕去接應,並帶霍根赴京見駕。”

是得去一趟了,霍根帶回什麼東西,這都得好生行當一下。

如此,也可知如何在老朱面前彙報。

朱標開口,陳恪還未說話呢,朱允熥隨之便道:“我也去。”

去去去,你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