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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招降納哈出

馮勝遣出藍玉,是想讓藍玉探探納哈出的虛實,也是想給納哈出以壓力,從而使得納哈出能夠主動歸降。

對於納哈出來講,歸降才是上上之策。

藍玉驍勇善戰,在隨沐英徵雲南的時候表現便異常出色,只需再經幾場大戰,藍玉便將會是能與常遇春相敵的一員猛將。

因而,遣藍玉帶兵出去,馮勝還是頗為放心的。

在藍玉誓師帶走了那一萬兵丁,馮勝率剩下大軍選取了絕佳之地扎好了營之後,便找找來了傅友德和陳恪。

“今天天氣真他娘的冷,果然是北地,昨個兒還是豔陽高照,今日便就寒風陣陣了。”馮勝坐於賬中,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道。

現在已是立秋天氣,秋風蕭瑟,猛然從數伏的酷熱過度下來,體感上自是會有些冷。

這天若放在春天,萬物復甦,那可再好不過了。

傅友德更是一屁股落座,道:“是啊,南方呆慣了,北方這地兒真他娘的難適應。”

南方溼潤,北方乾燥,尤其是草原上,秋風呼呼的吹,更使人不甚適應。

說著,便有親兵為幾人倒了茶。

瞅著馮勝,傅友德大戰之前依舊能如此從容的談天說地,陳恪不由生起幾分佩服。

不愧是用大戰喂出來的老將,就衝著這份從容,還真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兩位將軍不擔心藍將軍此行不順嗎?”陳恪問道。

陳恪出言,馮勝傅友德相視哈哈一笑,似乎陳恪所言是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傅友德更是出言,像是長輩一般,語重心長道:“江寧侯雖年紀輕輕就有此成績,但終究還是實戰經驗太少了些,身為主將是要由對戰機準確的判斷力的,如此方能不錯失良機。”

說著,一捋鬍鬚,認真道:“今天我就給你好生分析一番,藍玉驍勇善戰,有開平王之勇,定會是大明戰將的後起之秀,若碰到少量敵寇,藍玉足有能力吃下的,而若說碰到納哈出主力,還早著呢,此處可還在大明巡邏的勢力範圍之內。”

這裡是大明的勢力範圍之內不假,但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誰都不能保證不會出些什麼土方戰況。

陳恪頗為謙虛,一本正經道:“小子沒什麼經驗說錯什麼話,還望兩位老將軍莫要見怪,我說的是萬一,萬一...”

話還沒說完,外面便有兵丁匆匆跑進,報道:“藍將軍回來了。”

小股敵軍,藍玉解決了就是,沒必要回來吧?

可若有敵軍主力,藍玉至少得先遣人回來報個信,沒必要帶隊先行回來吧。

聽到這兵丁出言,馮勝和傅友德一改之前的鎮定自若,比陳恪還著急,雙雙問道:“怎回來了?”

那兵丁哪能解釋那麼清楚,也不敢多言,只道:“二位將軍出去瞧瞧吧,瞧過後就清楚了。”

聽這兵丁這麼說後,馮勝和傅友德更著急了。

二人當即匆匆拿了配刀,便往大帳外面走去。

二人走得快,陳恪追了半天,也只能是落在了二人身後。

大帳外面,藍玉罵罵咧咧的抓著一人往過來帶。

待藍玉帶那人過來,陳恪才瞧清楚被藍玉抓著那人的面容。

這不李景隆嗎?

這是怎麼了?

不等陳恪出言,藍玉便主動,道:“馮將軍,這廝你愛往哪裡安排就往哪裡安排去,往後可別再跟著我出去了,若不是看曹國公的面子,擱別人,我他娘的戰場上便以抗命殺了他了。”

就藍玉那桀驁不馴的風格,絲毫沒人懷疑藍玉所言乃為吹牛。

藍玉氣的罵罵咧咧,馮勝詢問緣由,還是藍玉身邊親兵一五一十講述此事的。

情況搞明白,不僅是藍玉生氣,就是經常笑呵呵的馮勝臉上都奴氣十足。

挺好的一番佈局,被人給毀了,擱誰誰都高興不起來的。

藍玉以及怒氣難平,他不似馮勝傅友德這些來講軍功累積已到一定高點了,他要有新的功績來提升自己能力的。

剛出戰便被李景隆搞砸,一時哪能緩過來。

不說是藍玉了,就是軍中的其他那些將士,估計都已把李景隆恨之入骨了。

為對付北元韃子,他們拋家舍業的付出了多少。

所有人都希望能儘早平息了韃子之禍,好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的。

雖都是軍戶,世世代代都得當兵,但朝廷一旦沒有了戰事,肯定就不會養活著那麼多兵。

因而他們大部分人真的是有希望回家的。

“曹國公能征善戰,打仗也是一把好手,怎生出了這麼個草包,早就說那是納哈出的一個圈套,非不聽,竟敢領了千餘人就敢往包圍圈裡跳,若非我去的及時,他帶去那些人怕是都得全軍覆沒了。”

藍玉罵罵咧咧分析著戰況,道:“現在納哈出被打草驚蛇,已往縱深之處逃竄了,本來勝算極大的一戰,經過此事後,怕是會費力許多了,馮將軍,要不重新調整後,末將再去往前追吧。”

若不是李景隆貿然行動,現在怕是已經俘虜了納哈出。

二進宮的納哈出,稍微還要些臉的,應就不會再與大明對著來了吧?

戰場瞬息萬變,因而武將在下令時往往沒有文臣那麼多考慮的機會。

藍玉出言後,馮勝沒做任何思索,當即道:“來啊,李景隆抗命不從,領二十軍棍。”

一支常勝之軍,最關鍵是能做到紀律嚴明。

李景隆戰場看命錯失良機,若不能給全軍將士一個交代,必會導致將士離心離德。

馮勝下令,藍玉大喝一聲,要來軍棍,親自執行。

當著全軍將士的面被打,也許是因顧忌面子,李景隆咬著牙,至始至終沒哼一句,倒也算是個漢子。

之後,馮勝又當即下令,道:“全軍開拔,截斷納哈出與內陸往來之糧道。”

馬上就要冬天了,納哈出他需要想盡一切辦法去內地籌集糧食的。

不然,到了冬天,大雪封路,地下所有能吃的東西都被覆蓋。

白茫茫的一片,連個地標建築都沒有,即便是老獵手,也辯駁不清楚方向,他們根本沒辦法再去內陸找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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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唯一的辦法,他們只能是在秋糧下來的時候把過冬的額糧食都準備齊全了。

馮勝大軍截斷糧道,納哈出勢必會著急的。

很明顯,此法是最笨的一個方法,但誰讓一個絕佳之策被李景隆給破壞了。

納哈出一直做到了北元的太尉,那可是有些真本事的,不會有那麼多的機會等著讓你去打敗。

要啟程,陳恪也只能收拾了行囊準備出發了。

因李景隆被打了軍棍,所以只能回後方去養傷。

大軍出發的時候,馮勝挑選了幾十個精兵護送了李景隆和被他帶出去戰死戰傷的兵丁回了北平。

因而,隸屬李景隆麾下的袁朗倒是自由了許多。

陳恪直接與袁朗行進了一個隊伍中,兩人有說有笑的,明顯少了許多壓抑。

吳栓就在他們不遠處,瞅著他們二人說的開心,很快也加入了進來。

“你怎不與李景隆一塊去偷襲納哈出?”陳恪問道。

這完全就是閒聊。

吳栓攤攤手,道:“我若去了現在還能在這裡嗎?指揮使此番帶出去的那些都是平日巴結著指揮使的,像卑下這種,即便卑下願意去,指揮使怕也不願意帶著的。”

究其原因,很容易就能想明白。

即便是吳栓真的是那種溜鬚拍馬之人,怕也很難近了李景隆的。

吳栓乃是袁朗的人,而袁朗又與陳恪交好。

憑藉這種裙帶關係,吳栓自是被排除在外了。

不過這樣也好,倒省的跟著李景隆去送命了。

糧道被馮勝大軍截斷,納哈出也曾遣出輕騎突圍,可惜無一成功。

有的人沒對上明軍呢,便自行返回了。

不過,即便是有那麼幾個倒黴蛋落到了明軍手中,明軍都不曾對他們下死手。

受了傷的給他們療傷,傷已剛一痊癒便已放回。

哪怕是,放回後依舊鍥而不捨的來打通糧道。

由於馮勝大軍裝備有火器,又有超出敵人數倍之人手,納哈出遣出的騎兵雖樂此不彼的來進攻,卻從不曾佔到便宜。

一來一往中,倒有種貓捉老鼠的感覺。

馮勝和傅友德也許是因剛被打臉了緣故,這次便得謹慎了許多,並未再有之前那般的自負。

端著飯,陳恪走近兩人所在大帳,笑呵呵問道:“兩位將軍,吃飯吧。”

接過飯菜,兩人倒是也雙雙表示了感謝。

吃著飯,陳恪問道:“兩位將軍是否是想去招降納哈出?”

圍而不打,必有招降之意。

若無此意,那便就是自己這方準備不足。

就陳恪對這二十萬大軍的瞭解程度來看,完全沒有任何所需準備的東西了。

既不是第二種,那便就是第一種了。

若此兩者都不是,那可真沒必要在這裡耗著的。

大軍放在這裡,每日的吃喝拉撒那得多少啊。

武將雖不用考慮這些問題,但也不能仗也不打,卻一直舔著臉討要這些東西吧?

更何況,陳恪傅友德也不是這樣的人。

陳恪出言,馮勝和傅友德雙雙抬頭,問道:“你怎知道?”

你們兩人合作多年是不假,但要不要這麼默契啊。

對於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陳恪笑了笑,道:“我猜的,要不然的話兩位將軍也不會只斷糧道不行事,冬天來到,大雪封山不利於納哈出,同樣也會不利於我們的,一旦大雪封山,我們也沒辦法再次多做停留的。”

明明有能力,怎麼著都不應在等到大雪封山之後再做行動。

到時候,自己這方得損失多少。

陳恪出言,兩人誰都沒有言語。

可見陳恪的猜想是對的。

這個行軍方針只是他們兩人先行商量過,連藍玉都沒告訴。

陳恪便已自個兒猜出來了,可見其也是有些軍事天賦的。

奈何他們之前還聯合把人家當做年輕小娃娃教育。

豈料人家的預判比他們的都高明,馮勝和傅友德只覺老臉有些通紅。

馮勝特別認真的出言,道:“是,老夫是有這個打算,這個佈局早在陛下下旨讓我領兵後,我便與老傅商量過的,唯有這樣才能不菲兵卒解決了納哈出之事。”

能不出兵解決,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什麼?老朱剛下旨的時候就商量?可按之前他們兩人的表現來看,他們可不知道李景隆會抗命出兵的。

這樣看來,他們是謀劃了好幾種戰略的。

怪不得兩人能臨危不亂,那般沉穩,原來他們是把ABC反感都考慮到了啊。

說著,陳恪由衷朝二人拱手表示了佩服。

馮勝和傅友德也覺陳恪能力不凡,並不敢接陳恪這個佩服。

可二人年紀也一大把了,又打了那麼多仗,哪會當面與一個小娃娃說這說那。

馮勝主動轉移了話題,開口道:“截斷糧道也有十幾日時間了,納哈出遣出的人手也來了好幾趟了,也應是看到大明現在的實力的,也該遣出使者去面談了,今日,老夫便準備遣人出去了。”

納哈出也是大明的老熟人了,馮勝這些人對他也算是知己知彼了,何時遣派人手出去,當然是要由馮勝說了算的。

“不知要遣誰過去?”陳恪問道。

這個人選必須得是納哈出也信任的,不然的話,即便是大明許諾出條件,納哈出也不會信服的。

“乃刺吾,他是元將,歸降了大明,也算是納哈出的故交了。”馮勝道。

歸降的北元故將都帶上了,固然是早有此準備了。

“此人可信否?”陳恪問道。

他這也就是問問,若不可信,馮勝豈能把他帶來。

“可信,這些年他已買了田,又娶了漢人妻,還生下了兒子,早就忘記了舊主,聽說讓他勸降納哈出,答應的很是爽快。”馮勝道。

在大明已經安頓下來了,誰還會去追憶舊主。

“那倒是把握深了不少。”

陳恪道:“若納哈出拒不投降,那就要選擇發兵了吧?”

那是肯定的,無論納哈出降與不降,他這股力量勢必是要在今年入冬的時候解決了的。

耗費這麼大的勁兒,可不能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