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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有求於人的納哈出

乃刺吾在大明活得滋潤,為了保證日後的日子同樣能夠滋潤,在馮勝領兵出征的時候,主動與老朱請命,要在關鍵之時出面去勸降納哈出,已避免雙方的刀兵之禍,把大明將士的額傷亡降到最低。

老朱能坐上今日這個位置,自不會是冒失之人。

若不費一兵一卒之下,納哈出便能遞降降表,率部投降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因而,也便給了乃刺吾這個機會。

但因戰場時機千變萬化,遠在應天的老朱並沒辦法掌握戰場情況,所以便把乃刺吾交於了馮勝。

選擇動兵,還是選擇勸降,完全都由馮勝說了算。

馮勝身為老將,沉穩自是有的,與納哈出多次交手,與北元也有深仇大恨,但卻並不會因此便明明在有勸降機會時,還非得遣出二十萬將士去拼命的。

勸降之事是乃刺吾主動提出來的,因而馮勝在提出讓其去勸降之時,乃刺吾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很快,乃刺吾為使,袁朗吳栓為兵,三人一道出發前往了納哈出盤踞之處。

袁朗善隨機應變,他出去陳恪倒絲毫不甚擔心,此事若是做成,袁朗於軍中的職位便可更近一步。

如此一來,即便世代為軍戶,也不怕被欺負了。

袁朗吳栓乃刺吾攜三馬漸漸消失在大軍軍營的遠方,陳恪依舊久久沒從三人的背影中收回視線。

馮勝一邊招呼著回營,一邊問道:“聽說袁朗是江寧侯小時的玩伴?”

馮勝招呼,陳恪緊隨而走,回了聲,道:“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這事兒沒什麼不能說的。

得到陳恪的回應,馮勝笑了笑,道:“放心吧,老夫也曾與納哈出打過不少交道,他也算是個懂得知恩圖報之人,他在被抓之後,陛下曾放過他,這次即便不做歸降,也不會對袁朗這些明人動手的。”

說著,像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隨後又馬上道:“之前那事兒是老夫忽略了李景隆了...”

這樣說倒也不是沒道理,畢竟李景隆那廝無論長相還是紙上談兵的功夫都太會哄人了。

傅友德隨之馬上為馮勝的話證明,道:“馮將軍所言是不假,若是不然,陛下當初又豈會放了他?”

這話若論起來,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若明知納哈出是一隻惡犬,不論是出於任何原因,都絕對不會把他放回去的。

若納哈出重情,能念著往昔的情義,為穩北元當時的那種情況,說不準倒是可以弄個迂迴之策。

既然馮勝傅友德雙雙都如此說,陳恪倒也只能選擇信任他一回。

其實,不信任也沒辦法,既想給袁朗賺個功績,那便必須得做些冒險之事。

總不能坐在家裡,天上就會掉下餡餅的。

乃刺吾勸降,馮勝這邊也並未閒著,遣出藍玉傅友德這些副將,率隊往納哈出營地逼近。

如此做的用意如何,很簡單。

無非就是給納哈出施加壓力,讓納哈出知曉,他若拒不投降,等待他的便只有全軍覆沒一條路可選。

若指望納哈出能念當初曾被老朱放回的情義投降,那一早就投降了,哪會等到現在。

唯一能讓納哈出投降的方法,還得是讓納哈出認識到雙方實力的差距,讓他知曉頑抗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因派出去了大軍,馮勝並未再像之前那般清閒。

雖看起來較為放鬆,但大部分時間還是在盯著手中的輿圖、

陳恪作為監軍,也不能時長待在大帳中,多少是得履行些自己的職責的。

因而,一直活躍於隨行馮勝出征的這二十萬大軍之中。

他除了履行些他身為監軍的職責外,大部分的目的還是還是在查這些軍戶的,乃至衛所制所存在的弊端。

當然,無論是軍戶還是衛所制,當下看是不存在任何問題的。

即便需要改變,那也得是在馬放南山之際。

不過,若能早些積累經驗,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而且也有必要讓老朱認識到軍戶世襲並非是什麼好事,若老朱在位時,軍戶世襲的問題還未得到解決,那也可立下遺詔,準允後人在適當的時候謀求變革。

祖宗之法擺在那裡,老朱這個時候不把該做的事情做好,日後在想做好阻力怕是會大了很多的。

另一邊,乃刺吾帶隊出現於納哈出之地。

雖說納哈出設計取得了一個小勝,但卻並沒有半分打了勝仗之後的喜悅。

他深切知曉,他與大明的實力相差了多少。

大明軍隊可以心無旁騖擺出二十萬大軍截斷糧道,亦或者是圍城,但他連與大明血戰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他這便並非皆是能戰爭的兵丁,還有老弱婦孺。

這些部族依靠著他了,那他便必須得保證了這些人的安全。

隨著,各處與其他部族往來要道被掐斷的消息報上,納哈出更顯心煩意亂。

就在此時,外面手下急急來報,道:“太尉,乃刺吾帶了兩個明兵求見。”

乃刺吾降了大明之事,納哈出是知曉的。

這個時候乃刺吾帶了兩個明兵過來,其目的如何很容易便能夠猜出來了。

簡單考慮一下,納哈出還是抬手把人喊了進來。

納哈出也不傻,他當然清楚一旦拒了乃刺吾,明君那裡勢必是會有所行動的。

很快,人被帶進。

相比較於納哈出的枯瘦,乃刺吾更顯紅光滿面。

“兄,多年不見,你老了許多。”乃刺吾道。

納哈出臉上不喜,沒好氣地道:“我倒是沒法和你比,聽說漢人女子還給你生下了兒子。”

對於此事,乃刺吾絲毫不避諱,道:“其實也並非漢人女子,是高麗送來的女子,天可汗陛下把她送給了我。”

在寒暄了幾句之後,乃刺吾終於說到了正題之上。

“兄想必也猜想到我前來的原因了,我與兄相識,也便不拐彎抹角了,降了吧,厲害如何,大兄也應知曉,大明準備幾年,實力較之以往早就已提升了不少,現如今糧道被截斷不說,與各處的往來基本也被阻斷,即便圍而不打,兄又能否扛過這個冬天,更何況,兄手下老弱婦孺多,很多人丈夫兒子都為長生天戰死,兄忍心看著他們就這樣被明兵殺了嗎?”

乃刺吾分析切中要害,很多都說的是納哈出當下所面臨的難題。

現在不是大明的對手,別說東山再起。

漢人巴不得北元滅亡呢,誰會隨他背井離鄉的駐守在這裡。

凡是能守在這裡的,那都留著蒙人的血。

之前,他們依靠遊牧為生,人口增長本就不如漢人。

後來,好不容易建立了朝廷,可前半段時間不停的征戰,後半段時間貴族則開始腐化,即便蒙人,普通百姓日子過得也異常艱難,根本就沒能夠得到修生養息,人口自然也就得不到增長了。

青壯戰死,人口卻不增,留下的自然都是些老弱婦孺中去掉孺的三類人了。

帶著這些負擔,納哈出怎能與大明軍隊相對抗。

“若我投降,大明皇帝準備如何安排?”納哈出問道。

這個問題出言,那便說明是有回旋餘地的。

而老朱都已安排乃刺吾勸降了,怎會不做好對納哈出投降之後的安排。

納哈出出言,乃刺吾隨之回道:“我出來的時候,大明皇帝已做了承諾,封兄海西侯並賜以丹書鐵券,所有部族百姓不必遷徙,之前該怎麼生活,將來還怎麼生活。”

這些都是有利於納哈出這方面的。

但總不能歸降了,朝廷給錢給糧,卻任由他們獨自壯大吧?

若等他們壯大轉過身再去攻打朝廷,那朝廷可連說理的地兒都沒有了。

“大明皇帝會在此派官,行政管理上與大明州縣相同,另外朝廷還要在此安排衛所,部族所有百姓受朝廷律法管理。”

這個肯定是有必要的,既然歸降了人家,怎麼做當然是要由人家說了算的。

“兄,西南之地的外族歸降大明後,大明並未虧待過他們,他們的日子反而比之前好多了,弟知曉兄乃重情重義之人,可如今大勢已去,兄再做堅持,怕也不會有什麼滿意的結果,反倒是讓部族百姓受些苦了。”

這個道理納哈出自然是明白的。

就在納哈出猶豫不決之時,有手下兵丁來報道:“太尉,公子傷情有些不太好,醫者請太尉馬上過去一趟。”

聽到兵丁的訊息,納哈出顧不上多言,起身便走。

走了兩步瞅到乃刺吾,隨之又吩咐道:“來啊,帶上使去歇息。”

納哈出明顯以後歸降之意了,乃刺吾不忍放棄這個機會,快步追上去問道:“兄,可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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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乃刺吾眼神中的些許真誠,納哈出頓了一下,終還是說明了其中緣由,道:“我兒前些日子與明軍交手時被傷,雖有醫者救治情況不甚理想。”

前些日子的交手,雖是納哈出一手挑起,且明軍也有不少傷亡。

可若納哈出的兒子真有個三長兩短,歸降之事的難度無疑加大了許多。

乃刺吾急忙問道:“是察罕?還是佛家奴懼?”

察罕是納哈出長子,佛家奴懼則是納哈出次子。

與尋常人家偏愛小兒子一樣,納哈出喜歡佛家奴懼多一些。

“是佛家奴懼,他英勇,打仗常會冒失些。”納哈出道。

納哈出一方面說佛家農懼冒失,一方面也不忘稱讚他英勇,可見偏愛程度還真的很不一般。

一聽是佛家奴懼受了傷,乃刺吾也是一臉緊張,道:“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過去瞧瞧。”

納哈出許是忙著看兒子,對乃刺吾所言也沒多做言語,便直接把人帶了過去。

到了佛家奴懼的房間,袁朗和吳栓守在了外面,乃刺吾隨同納哈出進了房。

一進門,那醫者便道:“太尉,公子這傷口入刀很深,且已有發發膿症狀,怕是...”

醫者最怕說怕是。

聽到怕是二字,納哈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倒是一旁的佛家奴懼在聽到納哈出的聲音後,緩緩睜開眼睛,道:“父親,別怕,兒子馬上就能夠去見長生天了,兒子是為草原戰死,見了長生天,長生天也會稱讚兒子的。”

越是懂事,越讓納哈出心中不好受。

納哈出抓著兒子的手,嗔怪道:“別瞎說,要說去見納哈出也是我先去見,輪不到你,好生養著吧,別想這麼早就走。”

丟下這句話,納哈出又吩咐了醫士好社鞥看顧自家兒子。

隨後,才大步離開了兒子的房間。

站在佛家奴懼房間門外,納哈出隨之轉頭問道:“大明軍中的醫士可醫白骨,可有此事?”

乃刺吾到了軍中還沒多久呢,軍中事情如何他哪能知曉。

面對納哈出的詢問,一知半解,回道:“不瞞兄,此事我還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說軍中醫士都是由江寧侯培養起來的,而江寧侯也在各州縣設了惠民藥局,弟倒是請過那裡醫者為孩子瞧過拉肚子的毛病,也不需用藥,只按摩了幾下便恢復了許多。”

說著,看向了一旁的袁朗吳栓,招呼道:“太尉想問,軍中醫士可否有醫白骨的本事?”

乃刺吾並未與袁朗和吳栓說病的乃是納哈出兒子。

不管袁朗和吳栓怎麼說,倒是更額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乃刺吾出言,袁朗和吳栓哈哈一笑,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問題,

也不用他們兩人再做細問,袁朗便直接回道:“你們元人傳的太神乎其神了,這世上哪能真有能夠醫治了白骨,就是陳恪也做不到此,”

說著,話鋒一轉,隨之道:“不過,若治些普通的跌打損傷,風寒頭痛,亦或者是戰傷之類的,他們還真是沒能夠藥到病除的,自新的治療方式普及,軍中病亡,戰亡的少了一多半。”

袁朗說這些話的時候,滿滿的都是自豪。

畢竟,這些事情都是陳恪一手所辦。

正因為此,陳恪在軍中的風評搞了不少,連帶著他都從中賺到了不少特權。

有了這個對於納哈出來講絕對夠了。

聽了袁朗所言之後,納哈出眼前一亮,招呼袁朗道:“你們都隨我來。”

怎麼治病?怎麼歸降,可不得好生商量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