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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惹毛指揮使不高興了

老朱接了朱雄英遞上去的供詞和賬本,翻看了幾眼後,道:“與錦衣衛遞上來的倒是並無太大出入。”

簡單一句話,算是對朱雄英送來東西的肯定。

“皇祖父...”朱雄英才喊出一聲便被老朱抬手打斷。

隨之,老朱冷硬的臉上多了幾分柔和,開口道:“咱大孫第一次做咱交代的事情便能做的如此出色,像咱,回去歇著吧,後續之事交於錦衣衛即可。”

“皇祖父...”朱雄英又是一聲喊。

老朱臉色已經不見了之前的柔和,沉聲道:“回去吧。”

老朱趕人,李德喜隨之走上前,道:“殿下,請吧。”

老朱明顯不願再聽下去了,無奈,朱雄英只能抬腳離開。

“那臣也告退了。”陳恪一禮道。

正要走,老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問道:“御藥局倒賣藥材之事之前你可清楚。”

這事兒的鏈條已非常成熟了,他才去太醫院幾天,哪是他能參與進去的。

聽了老朱的詢問,陳恪隨即賭咒發誓保證,道:“臣完全不知,這事兒那麼隱秘,哪是臣能知曉的...若是臣,臣又怎會助殿下從仁信藥鋪找到那麼關鍵的證據...”

老朱不說話,陳恪只能繼續解釋下去。

正準備再找個理由自證一下清白,卻是被老朱抬手打斷,道:“回吧。”

老朱開口,陳恪如蒙大赦,應道:“謝陛下。”

陳恪轉身,迎面碰上了毛驤鷹勾一般的眼神,也沒退縮,直接與之四眼相瞪。

怕你個鳥,他行的正坐得端可沒任何能被你抓到的把柄。

正瞪著,老朱喊了一聲,道:“毛驤...”

“在。”毛驤一聲應,移開了與陳恪的對視。

陳恪從東暖閣出來,等候在外面的朱雄英便隨之問道:“皇祖父與你說什麼了?”

陳恪沒做隱瞞,直接回道:“臣畢竟是太醫院的人,陛下擔心臣參與其中。”

不等朱雄英回應,陳恪緊接著便道:“殿下,臣從鄧中那裡尋了證據怕是惹毛指揮使不高興了,臣從暖閣出來的時候,無意瞥見毛指揮使,那眼神,恨不得吃了臣。”

他倒是行的正坐得端,但該抓的靠山還是得抓的。

朱雄英也夠義氣,回道:“此事你本就是為我才查的,毛驤若找麻煩你便找我。”

朱雄英力量雖不太夠,但只要願護著他總還是有辦法的。

陳恪真心實意道謝,應道:“謝殿下,殿下,御藥局的事情既交於錦衣衛了,臣想先回家了。”

太醫院大部分人都牽扯其中,錦衣衛待會兒行動的時候怕是會很混亂,也就只有家裡能稍微安全些。

“太醫院也沒什麼大事了,回便回吧,你回去也可歇歇,鄧中的事情多虧你了。”朱雄英應允道。

朱雄英嘴上雖沒風,但畢竟身份擺在那裡。

他能開口,陳恪離開也是沒有絲毫壓力的。

出了宮,陳恪先去了四季小吃的鋪子,尤其叮囑了範深,這段時間安生些,別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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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拿了老朱的尚方寶劍,犯到他們手裡怕是要惹一身腥的。

自從上次燒了周德興家的大門,範深做事之前倒是懂得思考一下了。

範深若能改掉他那毛病,也不枉陳恪費那麼大力氣了。

簡單叮囑一番後,陳恪直接回了家。

到家之後,陳恪並未與陳母和陳月說一句外面發生的事兒。

她們都是普通人,錦衣衛再如狼似虎也與她們相距甚遠。

知曉了那些事情,不但對她們沒任何好處,反而徒增她們的煩惱。

“哥哥,黃芊姐回家了嗎?”陳月問道。

“嗯,回去了。”陳恪回道。

“那她什麼時候再來?”陳月追問道。

人哪有你那麼自由,想怎麼玩怎麼玩。

陳恪笑了笑,道:“不知道,等她有時間吧,有時間我便帶她過來。”

有時間只是一方面,還得經老朱同意才能辦到。

人生有得就有失,人都希望能生在王侯將相之家,可真正達成,他們怕是有希望能生於普通百姓之家,自由自在不用受那麼多拘束。

吃晚飯的時候,外面已經嘈嘈雜雜亂成了一片。

聽到外面的動靜,陳月大氣都不敢出。

陳母則帶著幾分擔憂,問道:“這怎麼了?我們這兒好些年不見官差這麼聲勢浩大的行動了?”

“沒事,官差行動願行動那是他們的事兒,我們好生過我們的日子就行了。”陳恪為陳母和陳月兩人碗中夾了菜,回道。

與他娘說實話,他娘晚上怕是會難以入眠。

吃過飯,陳恪與陳月陳母以及從四季小吃忙完回來的陳安九坐於院子裡聊天。

吃飽喝足,一家人圍在一起聊聊天,安穩又充實。

“哥哥,你那天就說給我講龜兔賽跑,好幾天都沒給我講。”

不就講個故事嗎?

他好歹也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這童話那童話,這寓言那寓言的,沒有以前也就八百了。

每天講一個也能講好幾年。

“從前有只兔子驕傲自滿非要與烏龜比個高低...”

話還沒說完便被陳安九搶走了,道:“伯爺,你怎知道兔子怎麼想?”

故事故事好嗎?知曉什麼是故事嗎?

不用陳恪回答,陳月便道:“哥哥說的那是故事,是根據每個動物的習性編出來教育小孩子的,又不是非要知曉兔子想什麼。”

陳月這回答完全事照搬了陳恪的解釋。

記得剛給那小丫頭講的時候,那小丫頭也問了這個。

還就得當時講的是守株待兔,那小丫頭也問了一個你怎知兔子是怎麼想的問題。

陳月解釋完畢,陳恪才剛想說話,陳安九便特別費解的問道:“你怎知兔子就一定比不過烏龜?兔子明明跑的比烏龜快很多啊。”

夠狠。

陳恪起身,回道:“不講了,睡覺!”

原本以為陳安九挺機靈的,這怎麼執拗起來也這麼不懂變通。

故事故事,聽一聽不就成了,幹嘛非得鑽這個牛角尖。

陳恪起身就走,陳安九正欲解釋,陳月起身追上,道:“哥哥,你給我一人講。”

一人兩人的,他完全沒那個心思了。

“去睡吧,等下次有時間再說吧,哥哥明日還要當值。”

陳恪拒絕,陳母隨即招呼道:“月兒,和娘去睡了。”

陳月也並非不懂事,陳恪要睡,她也擺手道:“好,哥哥,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