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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何弘:這臥底太難當了

馬謖瞥了何弘一眼,微笑著問:“何偏將可有高論?”

何弘一愣,有些尷尬地說道:“太守莫不是在取笑末將,末將一介武夫,雖識得幾個字,卻是萬萬不通謀略的。”

馬謖背著手走到他很前,道:“我聽聞江東以前有個將領呂蒙,一開始也是不識幾個字,不喜讀書,後來經人勸了幾次,這個呂蒙就開始用功讀書,沒過幾年便脫胎換骨,做了三軍統帥,並謀劃了一個完美的背刺計劃,奪下荊州,斬殺名將關羽。”

“你知道呂蒙是如何背刺關羽,整個過程中一共用了幾個計策嗎?”

“知……知道。”何弘尷尬地低下頭,心裡頭直犯滴咕:莫非太守他已經看出了我存有不軌意圖?看來我得小心應對了。

蜀吳荊州之戰所呈現出來的結果是一邊倒,威震華夏的關羽在整個過程中竟然毫無還手之力,猶如一個手無寸鐵的孩童,被呂蒙這個手持利刃的巨人吊打。

彷佛在一夜之間,戰局急轉直下,關羽速敗被殺。

但實際上的過程並不是如此。

自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吳蜀聯盟重要推手魯肅去世後,孫劉聯盟關係面臨破裂的危機――因為之前劉備是被迫割讓三郡的,隨著劉備在漢中之戰的勝利,其地盤勢力極速膨脹,甚至超越吳國。

這時的孫權還算清醒,為免劉備轉過頭來找他算賬,奪回三郡,孫權主動提出要與關羽結親,希望為兒子孫登迎娶關羽之女。若此事得成,關羽之女日後有可能成為東吳的皇后,而關氏家族也將身兼蜀漢重臣與東吳外戚的雙重身份,成為兩國關係的紐帶。

孫權此舉,一是在離間劉備與關羽,二是試探蜀國君臣對吳國的態度,並依此來判斷,劉備接下來會不會對東吳動手。

然而關羽不知道是只看透了第一層,沒看透第二層,還是心高氣傲,竟斷然拒絕了孫權的結親請求,且言辭無禮。這不僅讓孫權顏面盡失,也讓孫權意識到如果不先下手,蜀吳之間早晚必有一戰。

兩國關係至此出現了不可修復的裂痕。

於是。魯肅的繼任者呂蒙向孫權提出了一套完備的攻略荊州計劃,並透過外交迷惑、暗中聯曹、白衣渡江、收買人心、四面楚歌等一系列戰術手段,最終徹底瓦解了關羽的反撲,奪取了荊州。

八月份的時候,關羽還壯志凌雲長風萬里,水淹七軍威震華夏,十月份,呂蒙便說降了糜芳、傅士仁,成功拿下江陵、南郡。

心高氣傲的關羽如何能忍受這口氣,當即放棄了投奔上庸三郡,保住有用之身的想法,催動大軍南下,欲重新奪回江陵。

但是吳軍的進展速度太快,沒有給關羽任何機會。十一月,在呂蒙平定南郡的同時,孫權又派蜀漢降將潘濬率兵攻打武陵郡,擊敗並斬殺武陵從事樊伷,平定了武陵郡,接著又轉戰零陵郡,打敗了並斬殺了零陵郡北部都尉習珍;同時陸遜也打敗了宜都太守樊友,攻佔了秭歸、枝江、夷道,控制住三峽通道,掐住了關羽沿江退回益州的路,也阻斷了劉備東援關羽的可能。

雖然蜀漢此時在秭歸一帶仍有不弱的力量,當地將領及土豪詹晏、陳鳳、文布、鄧凱等人也拼死抵抗,但畢竟不是主力部隊,戰鬥力有限,均被陸遜輕鬆擊敗。

蜀漢的房陵太守鄧輔,南鄉太守郭睦等人率軍從房陵翻越神農架南下,欲打通三峽通道,也都被陸遜打敗。

短短一個月內,便有數萬蜀漢軍隊被陸遜斬殺俘虜收降。

此時,關羽仍有兩個選擇,一是手握重兵退向上庸,二是繼續催軍南下,利用民心未附的契機,與呂蒙決戰。

關羽選擇了二。

但呂蒙在進城後,迅速收買了世家大族及普通百姓的民心,掐斷了關羽第一個翻盤點;同時又對關羽麾下士兵的家卷秋毫無犯,瓦解了蜀軍的鬥志。

這並沒有結束,呂蒙又效彷韓信“四面楚歌”之計,令人在城外對蜀軍高唱楚歌,大力宣傳吳軍對士兵家卷秋毫無犯的事。

關羽手下士兵頓時軍心渙散,遂紛紛逃亡,一夜之間逃去七八成。

關羽最後只剩十餘騎,敗走麥城,欲翻山越嶺逃回蜀地,卻遭到東吳軍隊圍追堵截,十二月,關羽遭擒殺。

拋開個人立場情感,呂蒙偷襲荊州堪稱一場精彩的軍事行動。

從頭至尾,呂蒙和陸遜以高屋建瓴的角度,策劃並實施了這一連串戰爭,過程環環相扣,行事先人一步,沒有給劉備乃至關羽任何還手的機會。

關羽甚至到死都沒想明白,擁有數萬精銳部隊的他,究竟是怎麼敗的。

關羽之死意味著蜀漢徹底退出了荊州,意味著諸葛亮隆中對的策略的破產,從而被困在益州一地,想要伐魏唯有出川北伐一條路。

馬謖收回思緒,望著何弘。

何弘想了想,如實回道:“呂蒙在奪荊州過程中一共用了五個計策,分別是惑羽之計、白衣渡江、攻心說降、收買民心、四面楚歌。”

馬謖點了點頭,他如今攻略交州,使用的第一計便是“惑敵之計”,一開始,把自己偽裝成土匪,降低桂平太守乃至交州刺史呂岱的警惕性,讓他們認為這只不過是小股土匪作亂,抬手就能送走。

然而,實際上馬謖並不是毫無戰鬥力的土匪,而是會吃人的勐虎。

這樣的資訊錯位差,才是連戰連勝的關鍵。

即使在控制住榆林郡後,馬謖仍聲稱自己是士燮的後人士三,繼續使用“惑敵之計”,麻痺孫權,扮豬吃虎。

接下來,他打算把“白衣渡江、攻心說降、收買民心、四面楚歌”這四個計策依次使用一遍,將蜀漢十三年前受到的傷害,悉數還給孫權。

馬謖環顧眾人,下令道:“士襲,我我命你率八百人馬,奇襲廣州合浦,截斷吳軍歸路,切記,此去要快,一日要行兩日之路。”

“楊百萬,我命你領兩百士兵,分散於交恥至桂平要道山林兩側潛伏,射殺呂岱,戴良,薛綜、陳時。”

“士盛,我命你領一千人馬,號稱兩千,從大路羊救交恥,行至半路便折向返回,與我共同夾擊吳軍。”

“何弘,我命你立即向呂岱傳遞訊息,說桂平城中僅有三百人馬。”

“其餘眾將,隨我坐鎮府城,靜候敵軍!”

眾將轟然領命,四散而逃。

何弘被馬謖單獨留在堂上,陪同在側的還有陸凱。

他一臉糾結道:“大人,末將並不認識呂岱,無法聯絡到他。”

“不,你有辦法的。”馬謖意味深長的看著何弘,“念你追隨陸家已久,累有功勳,在你來參加會議的時候,我已命人騰出一家大宅,著你全家老小三十餘口入住。”

何弘當即臉色大變,“噗通”一聲跪下:“大人,末將決無背叛之心,都是程狐、呂苟蠱惑攛掇……”

“何偏將莫慌,本太守並沒有說你叛變投敵,只要你辦好此事,過往一概不究,你的家人也會安然無恙。”

在得到馬謖不會秋後算賬的保證後,何弘一臉後怕的走了。

陸凱端著一壺酒,倒了一杯,笑眯眯的端給了馬謖。

“妹夫,好手段啊。”

糟糕,政治手腕表現的太成熟了……馬謖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又露出了個破綻,當即攬住大舅哥的肩膀,哈哈笑道:“兄長,我漂泊江湖十年,會一些御下手腕,是很合乎情理,也合乎邏輯的,對吧?”

“對對對!”陸凱呵呵一笑:“那麼這調派軍隊如臂使指,嫻熟由心,又當如何解釋?”

“妹夫你之前可是個土匪啊,從沒帶過如此多兵馬,是如能做到條理清晰,有條不紊的?”

我去,破綻居然這麼多?馬謖開啟頭腦風暴,很快想到了一個藉口。

“不得不說,有的人天生具備高超的軍事才能。正如周瑜赤壁之時,乃是第一次統兵;諸葛亮出茅廬之前,也不曾帶過兵。”

沒錯,周瑜赤壁之戰時的確是第一次統兵,但人家之前已經在鄱陽湖練兵數年,與麾下數萬水軍朝夕相處,早已做到令行禁止,威行全軍。

諸葛亮出山前,兵法韜略無有不會,一出山就先立軍規,制定法度,使士兵任何一樣行為都有法可依。

這兩人第一次掌兵就精通,是有前提條件的。

而你……陸凱直直看著馬謖,有心吐槽一句“我從未見過不立法度,不立軍威,還能將軍隊帶的如此順暢的將領”,想了想還是壓下了這句話。

轉而說道:“我觀妹夫,似像極了一個人。”

“誰?”馬謖心下一咯噔。

“蜀漢徵西將軍馬謖!”陸凱一字一頓說道。

“蜀漢徵西將軍馬謖?兄長,此乃何人?蜀漢上下,我就知道一個諸葛亮,哦,還有趙雲,其他都沒聽說啊。”馬謖一臉茫然,彷佛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

這神態表情,把陸凱給整懵了,一臉狐疑盯著他:“你果真不是馬謖?”

馬謖還是一臉茫然:“兄長還沒告訴我,那馬謖是何人?”

陸凱一瞬間有些失望,擺了擺手道:“算了,你早晚會知道馬謖是誰,唉……”

“兄長何故嘆氣?”馬謖忽然有些好奇。

看陸凱的意思,似乎對他不是馬謖很失望?

這倒是奇怪了。

“唉……可惜,可惜!”陸凱背著手,仰頭向天,又嘆了口氣。

馬謖的好奇心徹底被勾了起來,追問道:“究竟是何原因,兄長你倒是說啊?”

陸凱側頭瞥了他一眼:“我另有一小妹,年芳十七,體貌雙佳,不亞於三妹之姿。她自小與三妹形影不離,情深意篤,且甚為愛慕蜀漢徵西將軍馬謖,曾立志非其不嫁。愚兄想的是,如果你就是馬謖,她們姐妹倆不就可以共侍一夫,再成佳話……”

“兄長此話當真?吶,說過的話不能不算數哦!”馬謖後退一大步,拿手指著陸凱,抹了把臉,正色道:“不錯!我就是美貌與智慧並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常遇春!”

說完這句話,只見陸凱負手在後,張大嘴巴看過來,眼睛裡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

居然沒有承認?

不會吧。

按照妹夫的好色如命程度,這居然不上當?

陸凱有點不理解。

馬謖暗暗一笑,深藏功與名。

他作為一個看過“唐伯虎和華夫人鬥智鬥勇”橋段的人,怎麼可能會被陸凱套路!

大舅哥,你還是太年輕了呀,哈哈哈……

陸凱沒好氣地看了馬謖一眼,冷哼一聲:有心說一句“豎子可惡”。

最終卻是說道:“為兄有事,先走了”

“……”

馬謖看著空蕩蕩的大堂,笑意退卻,微微嘆了口氣。

早上的時候,他對陸萌坦白說:自己真名是“常幼”,而不是“士三”。陸萌當時那震驚到能生吞一捆火腿腸的表情,令他頭皮發麻。

上次也是如此,從“馬六”變成“士三”時,陸萌就趴在床榻上啜泣了小半宿,碰都不讓碰。

最後,馬謖費盡口舌,花了半夜時間才將其哄好。

這次再次更名,還不知道這次出征回來將會遭受什麼樣的待遇。

馬謖安排好所有事務,吩咐張休盯緊何弘,嚴加防範城池。而後略顯忐忑的回到內院。

如果陸萌只是個普通的美貌女子,那馬謖根本不用如此小心。生氣就任由她生氣,幾日後就好了。

但陸萌還有一個作用,她是馬謖與陸家達成戰略合作關係的重要紐帶。

所以,在拿下交州乃至荊州之前,馬謖必須擺正自己的位置,讓陸萌在上面。

一如孫尚香嫁給劉備後的待遇,高高在上。

……

榆林郡,西南邊界。

三千吳軍在即將進入交恥郡的時候,突然折向沿著東北方向進發。

一路疾行間,大路上竟不見一個行人。

行到一處草木鬱郁的山腳下時,呂岱的眉頭越來越凝重,戴良,薛綜、陳時三人卻毫無察覺,只顧埋頭趕路。

呂岱抬手止住大軍,環顧三人,開口道:“諸位,可曾發現不妥?”

三人相互對望一眼,齊齊搖頭,戴良納悶道:“使君,未曾發現不妥,此處距離桂平尚有兩百多裡,斥候報說:兩千賊軍已於兩日前出了城,從西面官道奔赴交恥,此時桂平城中空虛至極,我大軍但至,一鼓可下。”

薛綜與陳時附和著點頭:“據內應何弘傳來的訊息,那賊首士三於兩日前另派八百人馬奇襲合浦,此刻桂平城中僅有三百人馬。”

呂岱搖搖頭。

嚴肅的看著三人,認真說道:“我觀士三此人,頗知兵法,每每總能料敵於先,尤為了得,此行不可大意。”

頓了頓,呂岱長吸一口氣,凝重的說:“本官懷疑,士三並非此人真名。”

這個訊息過於震撼,三人一時沉默不語。

良久,薛綜開口道:“此人若非士燮之子士三,又會是何人?”

“總不會是蜀漢徵西將軍馬謖吧?”

薛綜並不是亂蓋。

放眼天下,如今打仗比較厲害的只有四人,即諸葛亮、司馬懿、陸遜、馬謖。而善於使用奇謀詭計,以少勝多的人,則只有馬謖一個。

從年齡強講,諸葛亮司馬懿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年齡也與“士三”對不上號。

所以,如果桂平城中士三有問題的話,那必然是馬謖。

這是薛綜根據基於已知的情報,所推測出來的可能。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

“哈哈哈……”陳時突然大笑起來,笑罷反問道:

“薛兄多慮了!那馬謖遠在川中,怎會出現在此間?且桂平城中兵士,除了陸家之兵,盡是一群烏合之眾。倘若此人乃是馬謖,為何不見一個蜀兵?”

“縱觀古今,從未有主將單槍匹馬深入他國腹地成事之舉。”

眾人一想也是,遂齊齊松了口氣。

不是馬謖就好。

坦白說,如果對上的敵人是馬謖,呂岱甚至會立馬調頭回軍,等大部隊來了再圍毆桂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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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現在提著三千兵馬去攻打。

人的名樹的影,馬謖之前數十戰殺出的赫赫威名,沒人敢輕視於他。

雖說士三是馬謖的可能性很小,但呂岱還是有些不放心,取出榆林周邊區域圖,仔細端詳起來。

他一點都不擔心八百賊寇偷襲合浦。

合浦郡城高池深,且有數百郡兵,賊寇沒有攻城器械,焉能成功?

呂岱擔心的是,這一路上安靜的有些反常了。這條路是去往交恥郡的兩條大道之一,平時常有客商行腳往來。

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桂平封城了。

而封城……意味著賊寇早有防備。

早有防備的話,那必然會做出一些反制手段。

會是什麼反制手段呢?

想到這裡,呂岱忽然叫道:“來人,速速登上此山,檢視是否有伏兵!”

立即有裨將應了一聲,領著一隊兵士圍山而上。

山上。

楊百萬死死盯著山下三百步之外的呂岱等人,及看到有兵士準備搜山,氣憤地拍了一下樹幹。咬著後槽牙道:“撤軍。”

“施行B計劃,”

一名百夫長問:“將軍,B計劃是什麼?”

楊百萬一字一頓說道:“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