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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詭異空間:陰陽眼目睹車禍現場(十五)

血瞳眼陳晨那道瘮人的血紅目光,然後轉投向懸空仰躺著的喜鵲窩吳鵬程,聲音冰冷的厲聲問道:“喂,你叫吳鵬程是吧?”

一股陰沉森然的恐懼感立刻向吳鵬程逼近和施壓而來,吳鵬程不由自主打了個冷噤,瞳孔隨即一縮,手腳已頓感發軟,但還是趕忙顫聲回答道:

“沒……沒錯,是……是的。”

血瞳眼陳晨嘴角一揚:“是什麼?”

看著對方嘴角上掛著明顯的鄙視,吳鵬程一愣,不明所以,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別TM跟我裝憨,問你呢。”

血瞳眼陳晨咳嗽了一聲。

平日裡都是我扮豬吃老虎充大爺,今天怎麼如此晦氣,竟輪到我改扮起孫子來,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吳鵬程在這樣暗暗悲催想著時,一邊憤憤不平地哭笑不得,一邊心裡七上八下地惶恐不安,只好又顫聲囁嚅道:

“嗯……是的,我……我是叫吳鵬程。”

“你確定?”血瞳眼陳晨冷笑一聲,像在死磕和譏誚似的明知故問道,但臉上的神色已一下驟然大變,似乎他立刻就要勃然大怒了。

“確……確定。”

吳鵬程似乎對他感到摸不著頭腦,便露出一臉驚愕,或是也似乎感應到什麼,臉色開始慢慢變得越來越慘白如紙,心裡也愈發地惶恐不安:他到底想怎樣修理他?不會只想惡聲惡氣地羞辱他一下,這倒也無關痛癢,在無奈之下,他是可以做到忍辱含垢的,雖談不上是欣然接受,但還是勉強可以默然接受。

“NO——”血瞳眼陳晨搖了下頭,冰冷一笑,森冷的目光也露出了凶煞氣勢,接著道:“你確定也沒用。”

什麼意思?他是何方神聖還是哪兒冒出來的妖孽,說話如此不陰不陽,瞧我這血楣倒的,MD!

吳鵬程便一怔,頓感頭腦發矇,他真的愈發地惶恐不安了:這情況恐怕不出妖娥子都不行了,怎麼辦呢?

只聽對方又舔舔嘴唇,陰陽怪氣道:“你怎麼會叫吳鵬程呢?嘖嘖,奇怪不得啊!你不是應該叫豬狗不如的東西和垃圾之類才名副其實嗎?OK,也罷,那就算了,你想叫什麼吳鵬程就叫吳鵬程吧,而且名字也相當不錯……大鵬展翅,鵬程萬里嘛!可惜就你TM這副混混癟三樣,我敢斷言,你永遠也展翅高飛不了。”

這冰冷中含著極具嘲笑的聲音回徹在詭異空間的各個角落,像一張巨大的捕獵網把他囫圇地包裹起來。

此時此刻,詭異空間裡不知何時還是剛剛才突然變得出奇的安靜,彷彿他們所有的人都親耳聽到了,正默默無聲和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倆的熱鬧。

是嗎?這……他這是當著圍觀者們的面,故意拐著彎兒的羞辱我啊!可我混混癟三樣怎麼了,高飛不高飛又關你屁事,TM的我有求著你操這份狗屁的心嗎?再說了,我TM再怎麼不濟,看著也總比你現在這副血瞳眼樣要順眼那麼一點吧。

吳鵬程心一抽,又忍不住顫抖著手摸向他大腿外側的褲兜,他的手觸碰到了,再次確定那東西依然還在褲兜裡,讓他感到莫名地放下心來,人就從不由自主的恐懼中一下踏實多了。

不過,有些尷尬還是在所難免的,這是沒辦法的事。

吳鵬程於是學著對方的樣讓嘴角上也露出一絲獰笑,壯起膽來演戲似的假裝示弱道:

“啊?厲害,連這也被你看出來了……沒錯,我就是個小混混,我就是個癟三,我向倆位爺道歉,就別和我一般見識,因為我根本不值得倆位爺為難,拜託了,請放過我吧。”

挑釁——這完全是不動聲色的挑釁。

血瞳眼陳晨可不是一個腦子有病的笨蛋。

他自然隱隱感覺到了對方不是很善的誠意。

因為在對方臉上,他並沒有看到和感覺到明顯被羞辱了的窘迫,心裡就好像豁出去了已經準備好了一般。

這不是挑釁難道是在向他跪地求饒?

而且……MD,四周圍觀的眾人的臉上,他陳晨也無法容忍,他們每個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事不關己和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自己和喜鵲窩。

他是如此充滿憤恨,如此高傲得像一隻已站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孔雀(他在心裡就是把自己當孔雀來看),於是有如在火上澆油,他不由更加惱羞得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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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血瞳眼陳晨就算不願把自己當成一隻高傲而充滿憤怒的孔雀都不行了。

他下巴一揚,便聲色俱厲的大聲喝道:

“你這豬狗不如的垃圾,這會兒才想起道歉求饒,晚了!有種的話,別躺著裝死豬不怕開水燙,給爺站起來,讓爺給你點顏色,爺從不打躺在地上不敢反抗的死狗。你給我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站起來,聽到沒有?MD,你這豬狗不如的垃圾!”

血瞳眼陳晨一邊肆無忌憚的朝喜鵲窩吳鵬程雄獅爭霸似的咆哮著,一邊也不由同時攥緊了他血淋淋的一雙也憤怒得蠢蠢欲動的拳頭。

狗R的已凶神惡煞了,如果自己就這麼躺著不動,想必他也絕不會一直像他滿口狂言的裝紳士風度,說不定照樣會氣急敗壞的衝上來拳腳相加,噗噗噗踢爆他的頭顱,啪啪啪揍爛他的臉,他的鼻子,甚至踢碎他的牙齒……哼,他一定會這麼做,只有豬才會一味蠢頭蠢腦的裝什麼紳士,讓他相信太陽會打東邊冉冉升起嗎?打死他他也絕不願相信。

那麼,他這樣躺著豈不是躺以待斃,正好如了狗R心中所願,愚蠢的給他充當活靶嗎?

也許他不過就像前一個血瞳眼那樣,也是個嘴上叫得很兇而已的紙老虎。

何況——MD,何況他褲兜裡還藏有東西,他又有何懼嘛!在這個詭異至極的空間裡,就是捅了他又怎樣,誰來管?誰會管?還能抓他去坐牢不成。

最讓他無法容忍的是,在他周圍,此時此刻已充滿了那麼多雙譏誚、嘲諷和幸災樂禍的目光,冰冷漠然的眼神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彈簧刀,全都在瞪著他,並刺穿他的胸膛,讓他體會和品味到什麼是恥辱,什麼是冷漠無情。

他應該站起來,而且還要站直了,就算要他為此去死——他不是已經死過一次了嗎?那麼,再讓他死一次說不定就真穿越了呢?因禍得福,兩全其美,簡直那叫個磕睡蟲遇到枕頭,其實他什麼也沒損失,反倒是還賺大發了。

肆意的譏誚和肆意的嘲諷,如一張捕獵的大網,將他再次不屑地緊緊包裹起來。

“站起來——”血瞳眼陳晨的聲音又河東獅吼似的響徹詭異的空間。

片刻的鴉默雀靜後,圍觀的眾人開始爆竹似的議論開來——

“我……我看喜鵲窩不敢站起來。”

“嗯,他就是一膽小鬼。”

“膽小鬼。”

“窩囊廢。”

“就這情況,諒他也不敢。”

“除非讓他吃顆熊心豹膽,否則沒戲。”

“哼,就他那慫樣,給他吃WEI哥也沒用。”

“看清楚沒有,其實血瞳眼也不過是樣子看起來凶神惡煞,囂張跋扈,並沒那麼可怕。”

“喜鵲窩真TM大跌眼鏡。”

“哎,真膽小鬼!”

……

肆意的嘲笑終於徹底激怒了猶豫不決和畏首畏尾的喜鵲窩,他掃了一眼血瞳眼陳晨,跟著便在眾目睽睽頓感錯覺和驚愕的目光下,翻軲轆一下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