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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救……?

山林的晚上陰溼寒冷,白天卻是悶熱,晝夜溫差大得就像是兩個礙著的季節縮短了更迭的時間。

柯興朝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迷茫地跟著隊伍走,他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竟然有兩個太陽,熱得他直吐舌頭,擠了把溼毛巾又跟上節奏。

任思淼一聲不吭地在柯興朝前後,也不擦汗也不喝水,就像個沒有魂魄的活死人,柯興朝時不時關照一下他,讓他喝點水。

奉偉誠走在隊伍中間,一刻不停地四處張望著,不是好奇,是警覺,就像個放風的小賊一樣,肢體語言頗為搞笑,但是沒有一個人此時能笑得出來,即便他的動作可以逗樂國家總統。

姚凱峰憑著他的專業知識與經驗走在最前面給眾人帶路,他仔細地尋找著各種蛛絲馬跡,按照他的信念,人是不可能不留痕跡地實現人間蒸發這一一碼事情的。

所以他發現了倪端。

“看,腳印!”

“靴子,跟我們腳上穿的紋路一摸一樣,是他們!他們來過這裡!”奉偉誠喊道。

姚凱峰立起身伸長脖子往遠處凝視了片刻,說:“往前走就是一片沼澤地域了,大家走得不要太緊湊,多留意點腳下。”

“我說這地兒怎麼越踩越軟呢,你說咱們那些個小路都用這麼軟的土來鋪,走在上邊兒,跟雲朵兒上散步一模樣……”

柯興朝彷彿忘記他們此刻的處境,只當是在一處風景奇異的地方遊玩呢,等發覺到面前的三人都用一種冷漠地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他才識趣的收斂。

四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繼續走著,他們又陸續發現了被利器割斷丟在地面的白藤,白藤上還有殘留的血跡,隨後沒走幾步,又隱隱約約發現一處地面有新土翻出,周圍還有一些像是因腳劇烈磨蹭地面而產生的痕跡,不過後來好似都被人為處理過。

“他們應該在這裡發生過什麼。”姚凱峰推斷說。

“在這裡……休息?莫非地下埋了垃圾、罐頭殼?”奉偉誠猜到,說著便順手操起手中的鐵鍬在地面狠狠挖出幾鍬土來,結果什麼也沒發現。

姚凱峰蹲下身子,捏了一小撮泥土,放在眼前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然後靠近鼻子嗅了嗅,斷言道:“這土裡有血漬,還能嗅到氣味,時間應該不長。”

“是……是,是他們的?”奉偉誠一失手,鐵鍬掉了在地上,他連忙撿起來。

“估計是,”姚凱峰轉頭道,“他們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

“那……那……”奉偉誠說話開始結巴起來。

“那可咋辦啊,這人,指不定被什麼野獸給叼走了?”姚凱峰狠狠地瞪了柯興朝一眼,沒有發話。

“這……這要是被野獸叼走了,那總得有大片的血跡啊,可……可這連個明顯的血跡都沒有,還有人為翻過土的痕跡,怎麼可能是……是……”奉偉誠說著說著,心中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懷疑自己時不時說錯話了,這個陰森可怖、荒無人煙的地方難道還有其他的人?

他轉頭看著柯興朝,發現柯興朝的面部神情也一下子變得很奇怪,看來他們都想到同一個東西上去了——那個一直沒有現身的“詭笑魘”。

“峰,峰哥,要不咱還是回去吧,咱回去等?”柯興朝底氣不足地跟姚凱峰提議。

姚凱峰並沒有理睬他們,他一直在搜尋著周圍的蛛絲馬跡。

“前面那條路,有被踩踏過和切割的痕跡。”指著那個方向,說完就大步繼續趕路。

其餘三人默默跟了上去。

又走了大概一裡不到的路程,遠處好像傳來間間斷斷的哀嚎聲。

第一個發現這聲音的是姚凱峰,他警覺地停住腳步,想仔細辨別聲音的來源。

第二個聽見的,是奉偉誠,他嚇得叫了一聲:“停住!”柯興朝被奉偉誠神經兮兮的嚇了一跳,有點氣憤地說:“特麼的怎麼了?”

“聽!”奉偉誠一臉驚恐神秘的樣子。

“我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一陣一陣的。”這句話是從許久沒有開口說話的任思淼嘴裡說出來的,看樣子,他現在也怕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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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鬼吧,鬼!詭,詭笑魘?我……我們快走吧!”

“閉嘴!”姚凱峰衝身後蜷縮著的奉偉誠吼了一聲,接著道:“跟我來。”

其他人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硬著頭皮跟在姚凱峰身後。

越往前走,那聲音就越來越清晰一些。

“是個人的聲音!”任思淼說道。

眾人立即加快搜尋的步伐。果不其然,他們在一處水草茂密的泥濘地帶發現了冒向笛的身影,他正有氣無力地堅持著,哀嚎著。

他肩膀下面已經全部陷進沼澤裡,幸虧他是在一顆大樹邊陷進去的,抓住了樹上的一根藤蔓,雙手都已經擦出了血。

眾人小心地走過淺草覆蓋著的沼澤地,一起費了不少勁才將冒向笛救了出來。

“把急救包給我!”姚凱峰手一伸,奉偉誠、柯興朝、任思淼立即把自身帶著的急救用具一一遞給姚凱峰。

經過一陣簡單專業的料理,並在一旁生了一堆火,四人圍坐著給冒向笛取暖,冒向笛的臉上總算是慢慢現出血色來。

“清醒了沒?”姚凱峰問。

“謝……謝謝。”冒向笛顯得有些氣力不足。

“老任呢?”冒向笛眼皮一垂,“不……不知道,我們……走丟了。”

“走丟了?在哪裡?”

“在……在一顆巨樹下,任……他被白藤給絆倒了,後來在樹下又被地刺給扎傷了腳……”

“他在那兒掙扎過?”柯興朝問。

“是的,他很痛苦的樣子,我……我給了他繃帶還有一些藥水,然後我就走開了……”

“你走開了?你走開了?你去哪兒了?”奉偉誠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我的肚子突然有些難受,難受得忍不住了,就去一旁解手。沒想到……沒想到回來之後就再沒見到任……任陽煦的身影。”冒向笛吃力地喘著氣,眼前似乎出現了什麼可怕的情景,變得有些神志不清,姚凱峰又給他喝了口水。

“奇怪,他一個受傷的人,為什麼要亂跑?”

“跑?他都成那副德性了,還能跑到哪兒去?”柯興朝跟奉偉誠一唱一和。

姚凱峰沒開口說話,任思淼默默唸叨說:“難不成是他突然看到了什麼,然後等不及跟你說一聲就追過去了?”

“不……不清楚,總之我也沒聽見什麼異樣的聲音,只是任陽煦聊了一會兒,就沒了動靜,我以為是他包紮好了呢。照理來說,那也不算是個多大的傷。”

怪了,壞了。

十來個小時之前還是七個人懷著興奮與激動地心情來到這裡,現在就剩下五個人,還有個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

姚凱峰一直悶聲想著,然後說了一句:“都先吃點東西吧,趁著有火,暖暖身子。”

這次的“篝火”野餐不像上次那般熱鬧,幾個人圍坐著,只是自顧自地吃,就連客套一下都懶得了,給別人接個火腿什麼的“嗯”、“啊”一下。

看得出來,每個人都有著心思,各種各樣的心思,說不出來又或是不用說大家也能夠猜到的心思。

吃完東西,冒向笛也換了身備用的衣服,恢復得到算是挺快。

奉偉誠這會沒有太大食慾,他現在精神極度疲憊,他擔心,他害怕,他怕自己接下來也會像蕭白筠和任陽煦一樣無故消失。

他後悔,後悔當初不該死要面子隨了大家。

他突然想起褲袋裡的手機,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迅速地掏了出來——還是沒有訊號。

奉偉誠絕望地抹了把臉,眼淚差點沒擠出來,“去尼瑪的!”把手機給扔了。

他只能再試探地問姚凱峰說:“我,我們還是回去吧?”

一旁的任思淼斬釘截鐵地搶在姚凱峰之前說道:“不,都還沒過4小時,生存的希望就不會破滅!”

是的,如果剛剛就放棄了搜尋,那麼冒向笛的命就救不回來了。

“那你想怎麼辦吧?”奉偉誠情緒有點激動起來。

“先別激動,思淼說的不錯,都是最親近的人,沒理由不去救。”

“救……哈哈哈,”奉偉誠苦笑道,“怎麼救?去哪兒救?一個一個去送死嗎?”

“老奉,你沒瘋吧?”柯興朝被奉偉誠的舉動嚇到了。

“瘋?我看是你們瘋了……”

“奉偉誠,你還有沒有良心了?至少任陽煦可是跟你在同一間屋子裡頭對頭睡了四年的同學啊!”任思淼頭一次怒吼道。

奉偉誠垂下了頭,沉默不語。

寂靜了片刻,姚凱峰起身說道:“繼續找吧,這回我們天黑之前集合,如果天黑之前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就暫且作罷,等出去了再從長計議。怎麼樣?”

沒有人發話,然後柯興朝唯唯諾諾地應了句:“就照峰哥的話做吧。”

“嗯。任陽煦是剛走失沒多久,相比較之下會好找一些。興朝,你就跟老奉兩人去找吧。我、思淼,帶著冒向笛,繼續搜尋白筠的蹤跡……”

就在姚凱峰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五個人頭頂的那個大樹上突然一團黑壓壓的東西直打在奉偉誠的膝蓋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