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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他在裝!

臥躺著的冒向笛觸了電似的滾出去四五米,其他人也本能性地嚇得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奉偉誠也沒等看清楚是個什麼東西,掄起手邊的鐵鍬就是一陣近乎失去理智地瘋狂敲打,伴隨著他帶著哭腔的吼叫聲,一直把那東西拍打到陷進地裡看不見了還在沒命地拍打著。

“行了,冷靜下,別拍了。是條蟒蛇蛻的皮。”姚凱峰從奉偉誠身後把他穩住。

如果這會兒掉下來的那是條活蟒蛇的話,奉偉誠的頭顱被瞬間吞掉只是張一張口的事情,隨後用不了半小時的功夫,他的整個屍體就該在那條巨蟒的肚子裡等待著強勁的胃酸來消化它了。

這裡活著的五個人,沒有一個可能鬥得過這條有著成年壯實男人腰桿粗細的巨蟒,它可以在瞬間將你勒斷數百根骨頭,把你變成一灘肉泥。奉偉誠心跳劇烈,猛烈地喘著粗氣,驚魂未定。

“興朝,路上照顧著點老奉,他受驚嚇不小。”

“嗯,峰哥放心。”其實柯興朝此刻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只不過,他是個頭腦簡單的人,從不去多想什麼,到了危機時刻,就一個想法,那就是——特麼的哥哥什麼大風浪沒經歷過,掉腦袋的事情加起來早特麼投胎百十來回了,大不了,小命一條,啥也別管,豁出去了!

所以,至少他現在要比奉偉誠冷靜得多。

姚凱峰拍了拍奉偉誠的肩,說:“燕京時間19時,我們先在這裡集合,然後一起回營地。最遲拖延半小時,半小時之後見不著人,做放棄處理。”

氣氛變得很凝重,就像是即將參加一場生死別離的戰爭一樣,眾人站在離別的岔路口,神情沉重地相互告別,默唸著那荒謬的“平安”。

而他們心裡更清楚的是,接下去數小時的旅程將要比一場艱苦卓絕的戰爭還要恐怖上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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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種可能的死亡,存在著一種神秘的未知性。

姚凱峰最後走到柯興朝的身邊,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了句:“活著回來。”

然後轉身,跟任思淼還有冒向笛離去。

柯興朝還像昨晚看著冒向笛跟任陽煦離開時候,漸漸消失在山林深處,那樣看著姚凱峰等三人的背影,他又想起了昨晚那時候浮現在他腦子裡的想法:他們還能回來嗎?現在,他心裡又冒出了這個想法,同時,也對自己問出了這個被山林詛咒了的問題。

冷笑聲方自林間消失焦雷似的一聲爆喝,卻又自山林間發出,聲音低沉而重濁,聽起來像是根很沉重的鼓槌,敲擊在奉偉誠的心裡。

“啊,我聽見了,是它,是它的笑聲!詭笑靨的笑聲!”奉偉誠瘋狂地呼喊起來。

柯興朝先是被驚嚇住,迅疾四周環視了數圈,然後解除了警惕,衝奉偉誠喊道:“嗨嗨,沒事吧你,你聽見了個屁啊!”

可是奉偉誠還似中了邪一般地瘋喊,柯興朝抑制不住索性一掌拍在了奉偉誠的腦門上。

這一掌拍下去,使得奉偉誠頭腦一陣眩暈,數年前於學校被柯興朝打得頭破血流送去醫院的那一幕又一次浮現眼前,他心中猛地一縮,嚇得連退兩步。

“你要幹什麼?”

“幹你娘啊幹,趕緊走,別尼瑪神經兮兮的,把大爺我都嚇著了,切。”

奉偉誠支吾了一下,就捂著頭,有些六神無主地迅速往前走去,竟有意與柯興朝保持一段距離。

自兩隊人馬分開大概有半個鐘頭的時辰,天空開始陰沉下來,偌大的烏雲就像是一片簾幕將天與地迅速隔絕開來。

“這天變得——”柯興朝停住仰頭看看天,然後衝一直埋頭走路默不作聲的奉偉誠喊道,“喂,看來是要下雨了……”

後半句剛剛說完,天邊就開始雷聲隆隆,像是在雲端翻滾一樣,久久積蓄的情緒即將肆意發洩出來。

原本在陽光下還可以是五光十色、絢麗多彩的森林,一旦黑幕降臨,連月光也沒有,這裡就只剩下一種單調的陰暗,灰沉沉的陰暗,一種壓抑的死寂。

林中也開始慌亂起來,隨處可見一些歸鳥返巢“嘰嘰喳喳”,走獸在枝頭、古樹間來回穿梭“嗷嗷吱吱”的身影。

突然一隻不知什麼飛禽“撲稜稜”急速從柯興朝的肩頭掠過,嚇得柯興朝瞥頭揚手躲避,見那飛禽徑直飛走了,轉驚為怒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就拋出去,嘴裡罵道:“你大爺的,下個雨能淹死你啊,世界末日讓你個小犢子給趕著啦!”

柯興朝隨後就為它這句話付出了代價。

驚雷淹沒了他呼喊老奉放慢點腳步的聲音,天上如同爆裂出一條口子般炸出一道電光閃閃的閃電。

柯興朝被這一從未見過的景象給嚇傻了,雙手捂住耳朵蹲在地上,仰望著天空,頓時,滂沱大雨就從天而落,生硬地砸在地上、樹葉上、石頭上,包括柯興朝的臉上,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寂靜的山林一下子變得嘈雜,就像暗黑的室內只有一臺閃著“雪花”的黑白電視機一樣,刺耳、燥亂、詭秘。

剎那間,天上已見不到光亮,森林裡還沒到夜就已經黑壓壓一片。

天上雲端裡有“黃龍”在穿梭,悶雷聲聲,時不時又劈下一道瑰麗的閃電。

柯興朝看呆了,他平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在大自然的面前人類可以是這麼的渺小,那一道閃電劈下來的脾氣,足以讓自己覺得往前的那些情緒都是浮雲,不值一提。

“哦,佛祖啊、菩薩啊、上帝啊……”柯興朝默唸著神靈保佑,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上已快溼透。

他抹去臉上的雨水,想起揹包中的雨衣,趕忙穿上。

回頭再看奉偉誠的時候,發現他並沒有換上雨衣,而是頭低著盯著腳底下一處一動不動。

他傻了嗎?柯興朝心裡這般想著。

奉偉誠當然沒有傻,但是他確實被嚇傻了,可他卻不是被雷電嚇傻的,而是被腳下這塊浮出地表的殘肢給嚇著了。

起初他只顧著悶不作聲地趕路、熬時間,可突然的雷電聲把他從無意識的狀態喚了回來。

這場雨的力度很大,正當奉偉誠回過神的時候,他模糊的雙眼前的泥土裡漸漸清晰地裸露出一塊殘肢來——很顯然,這是一隻手,一隻還沒腐爛透徹的手:有的地方隱約見到白骨,殘留的腐肉裡面還有一些蛆蟲在翻爬著。

這個人肯定沒死多久。

奉偉誠還是有理智的,所以他顫抖著的雙手試著用鐵鍬撥動那隻手,好讓自己看個究竟。

果然不出他所料。冒向笛跟任陽煦在離開前,姚凱峰曾把他的手錶給了任陽煦,那是塊部隊裡的軍用手錶,一般很難看到有雷同的,而現在那塊表就出現在這只殘肢**著白骨的手腕上面。

毫無疑問,任陽煦死了。

是被人殺死的,因為殘肢的切割面不像是野獸地撕扯,而是比較光滑的。

老任怎麼會死呢?他平時為人處世謹慎小心,也不怎麼與外人打交道,能得罪誰呢?誰又會在這裡殺了他呢?

天色突然的變化,奉偉誠卻對此毫無反應,任憑電閃雷鳴,任憑雨水傾瀉在他的身上。

冒向笛是最後一個跟在任陽煦身邊的人,最後一個見到任陽煦的,也應該是他。

可是他卻說跟任陽煦走失了,然後任陽煦就被人殺害了。

難道是冒向笛殺了任陽煦?不可能,冒向笛是個嗜錢如命的人,最忌諱死傷這些不吉利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會有膽子去殺人,就算要殺人,也沒有要殺任陽煦的理由啊,難不成殺了任陽煦他能賺到一筆橫財?

那不然會是誰呢,這個兇手要是找不出來,說不定還會死人。

是……那個山林之鬼?任陽煦口中一直唸叨著的“詭笑魘”?

“老奉——”

誰?奉偉誠“刷”地轉過身子,原來是柯興朝。

是柯興朝!對啊,怎麼沒有想到他!

昨天白天來的途中,他還曾因為什麼事情跟任陽煦大吵起來,當時差點就要了任陽煦的命。

他這個黑社會上混得小有地位的地痞流氓,為了一點糾紛就可以殺人放火。

以前局裡面查稅單,他經營的那家夜總會有好幾大筆資金出入都很可疑,那時候要不是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他早該在牢裡蹲著了。

現在果真要是他殺了任陽煦,我現在發現了這個秘密,他還會饒了我嗎?

怪不得剛剛還催我換條道走,這動機還不夠明顯嗎!想到這裡,奉偉誠不由頭腦一炸。

“站……站住!”奉偉誠用手指著柯興朝吼道,雖然嗓音快到了奉偉誠的極限,但在當時的環境之中,柯興朝要想聽清楚他說的什麼實在是困難。

“別別……你別過來!”看著柯興朝一步一步地逼近,奉偉誠的心跳急劇加速。

我都喊這麼大聲了,他為什麼還要假裝聽不清呢?

他在裝!他肯定是在裝!

然後走到我身邊,趁我不注意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