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城西南角。
有一條靜謐悠長、綠柳蔭蔭的街巷。
在這條街巷之中,坐落著一座將軍府。
它就是仙國前代名將楊青將軍的府邸。
楊青因榮獲戰功被祁王所賜。
雖然楊青已經亡故,但由於楊家顯赫的聲望,在這益州城中也頗有些勢力。
“不好了,不好了。”一位守城將士氣喘吁吁。
“出,出,出大事了!”
“稟報老爺!”
他甚是慌張大喊著闖進楊家府邸。
見著眼前這將士橫衝直撞,身穿一襲白色錦袍的中年男人,抬手猛推把那將士攔於府邸之前,怒喝道:“你這雜兵未免太過不合規矩,堂堂將軍府是你說闖便闖的!趕緊給我滾出去!”
聽聞這話。
那將士心中怒火瞬間被撩起。
他猶如蓄力待發的雄獅。
隨時都能將那人撕碎!
將士眸子中寒光一閃,抬頭狠狠盯著面前這人。
不過,將士在看清身前那人的容貌之後。
將士此時眼中的殺意瞬間消失,強行壓著心中的怨恨。
“管家,您來了!”將士連忙行禮。
一襲白色錦袍的這人。
他怎會不認得。
這便是楊家管家斯寒。
斯寒原本只是鄉下的教書先生。
後來不知踩了什麼狗屎運,被楊家家老楊茗看中。
請來在楊家做了管家。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管家。
但也不是他一個小兵所能夠招惹的。
斯寒的靠山畢竟是楊家!
而將士什麼也沒有,地位也甚是卑微。
這年頭若不是生活所迫,又有誰會願意從軍呢?
“斯管家,少爺他......”那位將士猶豫不決。
此事若是被楊家人知道了,怕是會怪罪下來啊!
見著眼前的這位將士說個話吞吞吐吐的。
斯寒心中甚是不悅,轉身便要離去。
斯寒有些不耐煩:“有話便說,你這般說話,誰能聽得明白?”
“少爺他,他被人殺了!”將士姍姍而言。
將士在被斯寒喝了個激靈後,將這幾個字說了出來。
他額頭幾滴汗珠在其臉上劃過。
“你說什麼!少爺?被人殺了!”斯寒腦袋一下子嗡嗡作響。
斯寒愣了愣神,心中咯噔一下。
此刻的模樣呆若木雞。
斯寒不敢相信!
少爺出門不到一個時辰,怎麼會被人殺了!
在這益州城誰不知道我楊家的威名?
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怎麼回事?”
“少爺被誰殺的!”
“兇手在哪裡?”
“快說啊!”斯寒緊緊捏著拳頭。
斯寒總算緩過神來,事關重大必須馬上彙報。
“被一個小子,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將士說道。
“廢物,你就是個廢物!”
“你還能知道什麼?”斯寒罵罵咧咧。
將士不敢多言。
斯寒猛然轉身,心中忐忑不安。
隨後,他三步並作兩步朝著內閣奔襲。
此時,園中的景色雖好。
但是斯寒已經沒有心情去欣賞。
他的步子甚是急促,神色也略顯慌張。
“管家!管家!”將士喊了一聲。
可是,斯寒沒有回過頭了。
“寒管家好。”白玉砌成的小道上,兩行侍女見到斯寒直徑走來,連忙撤到小路兩邊讓開一條道,雙手合併放於腰上,雙膝微微一彎,甚是恭敬道。
她們深知斯寒頗要面子。
如此一舉也是為了迎合。
畢竟楊家大小事情皆歸寒管家打理。
她們可不想得罪斯寒。
丟了飯碗事小,若是被賣到了青樓。
那可是生不如死!
“老爺在什麼地方?”斯寒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奉承之禮。
他高高昂著頭頗為孤傲。
事情緊急倒也不廢話!
“老爺還在書房。”一位侍女抬手指了指正東方向的小院子,輕聲道。
斯寒抬頭看著那名侍女所指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
他也不再說話,步子猛踏地面,轉頭直接離去。
此刻,斯寒大口喘著粗氣,神色顯得極為慌張。
“今日這韓管家怎麼這副樣子,急急忙忙的幹什麼去?”其中一位侍女小聲嘀咕道。
“誰知道呢,不過,他這幅模樣我可是從來都沒見過。”
“是啊,這韓管家還是教書先生出身,以往甚是重注世凡禮節,今日卻都未與我們打個招呼,就急忙離去。”
“我聽說啊,方才府邸門口來了一個甚是狼狽的將士,看那身打扮,估計是守城軍的人。”
“那能讓寒管家成這樣,莫非?”
“估計是少爺出事了。”
猜出此事,那些侍女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心神會意。
“噓,不要亂嚼舌頭,小心禍從口出。”
......
楊家府邸書房。
“老爺,不好了。”斯寒面色極為慌張,用力推開門,直接撲了進去,腳底被門檻擋住,身子搖搖晃晃,踉踉蹌蹌的朝著大廳一頭栽去。
聽著這聲沉悶的巨響。
楊茗抬頭朝其聲音源處望去。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毛筆。
抬手扶著圓潤的肚子大笑起來。
“讀書人怎麼能這般粗魯,不敲門便直接闖進來,慌慌張張的這成何體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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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斯寒魯莽了。”寒管家抬手打掉身上的灰塵站起來。
斯寒雙手合併高高舉過頭頂,微微彎腰行之禮儀。
他深呼一口氣平下心來後,接著說道:“還望老爺責罰。”
“責罰倒是不必了,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下次自己注意點就好。”楊茗看了斯寒一眼。
他重新將案臺上的毛筆握在手中。
楊茗低著頭繼續題字,接著問道:“說吧,你這般急急忙忙的找我到底何事啊?”
寒管家微微低著頭,心中忐忑不安。
面對楊茗,斯寒心中有些膽怯。
猶豫了許久,斯寒道:“少爺,少爺在城池,守城之時......”
“說啊,少爺守城之時,怎麼了,是不是又去**良家婦女了?這孩子,你說讓他娶妾不要,非要去大街上**黃毛丫頭。”見著斯寒頓了半響,楊茗搖了搖頭。
他隨意猜了猜,並未放在心上。
楊茗握筆的手還在輕輕在宣紙上點過。
“額,那個,老爺,楊磊少爺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在城門口被人殺了。”
寒管家只感覺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緊張感彪到極致。
斯寒生怕楊茗一個大怒,將他自己遷怒。
那斯寒可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