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楊茗心頭一顫,後背一涼。
“楊磊被殺了?”
“誰幹的!”
楊茗用力一握,手中的筆桿被狠狠捏斷。
此刻,楊茗雙目突兀,只感覺渾身無力,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他露出了驚恐之色,無法相信此事是真的!
“磊兒,死了?”楊茗驚呼。
斯寒也不是個傻子。
這個時候,他也不敢亂接話。
忽然,斯寒雙膝跪於地上,他身體微微顫動。
“老爺,請您節哀啊!”斯寒瞭解楊茗。
雖然楊茗平日性情甚是溫和,但是若是觸碰了軟肋。
定是不一樣了,他就是一個笑面虎罷了。
“節哀?磊兒都死了,你還說這屁話?”楊茗陰沉著臉。
“兇手是誰!”
“給我找出來!”
“在益州城敢動楊家子弟,活的不耐煩了?”
楊茗紅著眼睛,他緊緊捏著拳頭。
砰。
只聽得一聲悶雷般的巨響傳來。
楊茗抬手一掌,將身前的案臺轟的粉碎。
大大小小的碎塊朝著四周散落。
楊茗咬牙切齒面色猙獰,血紅的眸子更顯深邃。
“斯寒!”楊茗爆喝一聲!
“老爺,小的在。”斯寒連忙應了一聲。
“誰殺的磊兒?兇手是誰?”楊茗質問道。
寒管家被楊茗這話問楞了。
剛剛走的匆忙,根本沒有細問那個前往報信的將士。
究竟是什麼情況!
斯寒怎麼知道,誰是兇手哦?
“老爺,剛剛是守城軍來報的此事。”
“具體什麼情況,小的也不知道。”
“想必兇手還未離開益州城!”
“不如我們現在立刻動身,同時封鎖城池,待我們控制住城門,兇手插翅難逃。”
斯寒低著頭,他沉思了一番後。
腦海之中閃過了一抹電芒,他十分激動。
“既然知道該怎麼做,還不快去?”楊茗眸子中寒光一閃。
楊茗身上戾氣很重,倒是把寒管家給嚇了一跳。
寒管家抬頭看著楊茗那眼神,只感覺頭皮發麻。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野獸盯上了一般。
斯寒背後莫名的傳來陣陣涼意!
“是,老爺,小的這就去了!”
“這就去了!”
斯寒點了點頭,不敢怠慢
他連忙起身,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步子十分急促。
“混蛋!”
“敢殺我楊家弟子!”楊茗爆喝一聲。
轟的一陣巨響。
楊茗身上靈力猛然迸射。
隨著靈氣爆湧而出,掀起層層強烈的氣浪在大廳內肆虐。
狂風吹襲!
屋內宣紙,帛書,卷抽皆被吹散。
紙屑飛舞從空中徐徐降落。
門窗皆被強烈的氣流衝擊呯呯作響。
兩扇紅木衫門被那股靈氣狠狠砸中,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敢殺我楊家子孫,我定讓你生不如死!”楊茗捏著拳頭。
“楊家將士何在?”
楊茗身上流露出濃濃的戾氣,血紅的眸子中寒光閃閃。
他已經有了殺心。
楊磊是楊茗唯一的兒子。
也是楊家的獨苗!
白髮人送黑髮人之痛,楊茗失去了理智。
此時,楊茗如同墮入地獄中的修羅一般,他身上的殺氣隨著靈氣在這片空間中卷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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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靈力的氣息,讓人感覺甚是不舒服。
“老爺。”
“您有什麼吩咐。”
一聲略顯威嚴的聲音,打破了這寂靜的屋子。
大廳外。
五位身穿灰色衣袍的一行人,恭恭敬敬的站著。
領頭那人帶頭行之禮儀。
他一襲秀髮齊齊搭落過肩,烏黑的劉海遮住半邊臉。
細細看去,劉海之下的臉龐上有著一道深邃的細長刀疤。
楊家護衛僅僅才二十人。
他們都是楊家的死士。
修為更是到達三品境界。
“你們隨我速去城池門口。”
“若是遇到殺害少爺的兇手!”
“立刻擊殺!”楊茗冷哼一聲,那聲音甚是冰冷。
“是,老爺。”五人雙手皆是抱拳,異口同聲道。
隨後,便是緊緊跟在楊茗身後。
一行人疾步走出書房,直徑朝著益州城門口奔襲。
......
益州城池門十分冷清。
鎮守城門的將士,不知道去了哪裡。
轟轟隆隆。
大地微微震動。
遠方有數百鐵騎在長街上高速奔掠。
駿馬所踏之處,掀起層層塵霧。
“駕!”馬鞍上坐著的便是那些身穿金鎖鏈甲,手握刀弓劍戟的士兵。
“尋找殺害少爺的兇手,一旦找到必殺之!”將士各個凶神惡煞,面色猙獰,更顯狠辣。
隊伍的遠處一支黑的錦旗正隨風飄揚。
旗子正中心繡著一個大大的楊字。
黑字金邊刺繡,更顯張揚之意。
“楊家的鐵騎?”南清樂眉頭緊皺。
“嗯,看來是了。”李長風陰沉著臉,他反應不慢。
他一把便將南清樂和南楓拉到了一處小巷子。
長街上那些正是楊家護城軍,最精銳的鐵騎。
他們正在搜尋著什麼。
“不就是楊家的府兵嗎?你們緊張什麼?”南楓一副不屑之色。
“沒事,我們走吧。”李長風隨口敷衍。
他自然是不會說。“楊磊是我殺的。”
此言定是惹禍上身!
李長風可沒有囂張到這樣的地步。
這一路上。
遇到了一些術士,讓李長風明白。
這仙力也不是無敵的存在。
楊家鐵騎是為了李長風而來。
楊磊是楊家的獨苗。
楊茗得知自己的兒子被殺。
這楊茗怎麼會善罷甘休?
定會誓死抓住兇手,以兇手的命來祭祀自己的兒子!
百騎統領手握玄鐵長槍。
槍尖寒光閃閃,一襲古銅繡甲。
他面色甚是凝重,身上是經過長年殺戮,所留下來的戾氣。
正是楊家的家主,楊茗!
“斯寒。”楊茗用眼角瞥了身旁的寒管家。
他血紅的眸子中更顯犀利,“你可認得殺死磊兒那人?”
“這...小的、”斯寒長長嘆了口氣。
斯寒是聽著一位將士所說,才得知楊磊被人殺死。
他都沒見過那人又怎麼會認得?
被楊茗這麼一問,他竟有些失神。
此時,斯寒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老爺,其實...我。”斯寒吞吞吐吐。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楊茗早就不耐煩了。
這楊茗正在氣頭上。
若是這個時候。
不識趣撩了老虎的鬍子,那他恐怕就應該叫死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