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沒有繼續堅持。
說到底這是整個宗門的事情,他也得考慮一下宗門的“面子”上面的原因。
如果天命宗真的只去了他一個人,在所有勢力面前,確實會有一些抬不起頭。
該有的陣仗還是得給足。
而且天命宗的人多了以後,也沒有人敢光明正大的對天命宗的隊伍動手。
對他的安全也更有保障。
畢竟現在魔族當頭,沒有哪個勢力敢跳出來做出頭鳥。
“可以。”韓風點頭答應。
陳洛靈也點了點頭。
就這樣,陳洛靈迅速的安排下去。
很快,韓風和暗一,還有兩位峰主,十位通竅境九層的弟子就上路了。
四位靈海境同時出動,陣容不可謂不豪華。
而且還有暗一這個靈海境六層以上的存在,更是整個天水國有數的強者。
雖然天命宗只走出了十幾個人。
但只是這十幾個人,在天水國境內,已經可以做到打敗任何世家。
甚至一些排名靠後的宗門都不敢直面鋒芒。
韓風等人離開天命宗,這一次因為是宗門出行,所以不可能像韓風上一次那麼低調,只是坐著馬車。
這一次天命宗的出行工具,乃是韓風之前從丹閣回來時候所乘坐的靈海境妖獸。
算上這個妖獸,天命宗的陣容已經達到五位靈海境的恐怖層次。
要知道在之前,天命宗明面上只有七位靈海境!
可見這次陣容之豪華。
另一邊,天河宗。
方河已經控制了大部分的天河宗的高層。
不,不能說是方河。
此刻的方河已經是魔族的傀儡。
而現在,這具傀儡坐在天河宗的宗主大殿,也就是那一處竹林。
他的身旁,站著十幾人。
這些人歲數各異。有老有少。
但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神情有些呆滯。
這些人的修為從通竅境到靈海境不等。
但都是天河宗的高層人物。
如今都已經是方河的傀儡。
這裡唯一一個清醒的,只有方尚。
方尚在方河面前大氣都不敢喘。
心中早已經對方河又具有怕。
方河背後的這些人,往日裡都是稱霸天水國一方的存在,可以說他們的腳抖一抖,整個天水國都會發生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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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這些人都被方河所控制。
這怎麼能讓方尚不怕?
方尚雙腿有些顫抖。
“怎麼樣,他來了嗎?”
方河問道。
他的語氣機械。
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他傀儡的特性發揮到極致。
“來了。”方尚回答道。
他們嘴裡的那個他,是天河宗的一位太上長老。
也是最強的太上長老,據說修為已經達到靈海境九層。
是整個天水國頂尖的人物。
平日裡都隱藏不出。
而這一次,方河已經控制了大多數的高層。
這麼多高層一同發聲,這位太上長老想不現身都難。
而他,也是天河宗唯一一個沒有被控制的高層了。
“我和太上長老說,宗門裡關於前往丹城議事魔族的事情,需要他出面,太上長老脾氣有些暴躁,不過表示一會兒就到。”方尚說道。
“很好。”方河點了點頭。
他的態度,絲毫沒有將方尚當做合作伙伴的意思。
在他的眼裡,方尚不過是一個他主人不讓控制成傀儡的小羅咯罷了。
而透過這幾天,方尚的脾氣也被消磨的差不多。
見識到方河的手段之後,他的心已經畏懼。
方河處理這些宗門高層的手段對他完全不進行避諱。
彷彿也是對他的一種威懾。
兩人的對話剛剛結束。
竹林外就響起一聲老當益壯的怒喝。
“好小子,方河你到底行不行,你要是做不來宗主,我就讓其他人來做!”
聲音裡充滿了暴躁,可見這位太上長老的脾氣也不是特別的好。
他是天河宗輩分最高的幾個人之一。
對方河也是從來就沒有客氣過。
若是往常。
別說普通高層了。
就連方河見到這位太上長老都得戰戰兢兢。謹小慎微。
哪裡敢像這一次這樣惹得太上長老生氣。
不過已經化作傀儡的眾人卻對這聲怒喝毫無感覺。
臉上依舊透著冷漠。
方尚的表情則是一震。
夾雜在兩批人中間,他無疑是最難受的。
此刻太上長老到來,他也不敢繼續待著,趕忙起身,換了一處地方。
不一會兒,整個竹林當中就颳起一陣狂風。
狂風出息。
滿地的竹葉被吹得到處紛飛。
整個竹林看起來都凌亂了很多。
漸漸地,颶風停止。
一個人影出現。
人影弓著腰。
手裡杵著柺杖。
但整個人的精神面貌看起來卻精神奕奕。
“不過是去開一個會,居然還要驚動我?”
“再有,魔族入侵,這種小兒科的藉口你們也相信?”
魔族平靜了數千年。
任何一個人族都不會相信魔族入侵。
也不敢去想象。
在他們看來。
三大帝皇在。
魔族怎麼敢前來送死?
方尚聽到這名太上長老的話,嘴角露出一抹嗤笑。
若是這名太上長老知道整個天河宗除了他以外的高層都已經淪為魔族的傀儡。
不知道會是一幅什麼樣的表情。
“我說話呢,你是死了嗎?回話都不會?”
“還有,見到我這個長輩,你們最基本的禮儀難道都要我重新教你們嗎!”
這名太上長老一邊說著。
語氣中的憤怒越來越盛,用柺杖敲了敲地板。
一道強大的氣勁席捲開來。
自從這名太上長老的出現,場上除了方尚就沒有人動過。
如今,太上長老發威。
強大的真元將所有人的衣衫刮的獵獵作響。
太上長老猛然轉過頭,看向方尚。
方尚猶如被一頭猛獸盯住了一般,渾身發毛。
趕忙行禮。
“晚輩,見,見過??????”
方尚一句話沒有說話,就被一道強大的真元托住身體。
原本弓著腰行禮的態勢,也被這股真元強行抬起。
方河出手了。
太上長老目光順著真元的軌跡看去。
死死的盯著方河。
方河的臉上一片機械。
“你什麼意思?”太上長老問道。
他在天河宗享受了一輩子的榮光。
還沒有哪個晚輩在他面前敢如此無禮過。
他的暴躁脾氣。
讓那些試圖在他面前跳脫的晚輩,一個個都落得特別慘的下場。
可以說,這名太上長老在整個天水國都享有兇名。
“我魔族的人,豈能向你卑微的人族行禮?”
方河的聲音響起,機械而不缺乏力量的,擲地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