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瘦男人跟著董山走到商陽學校門口, 遠遠地看見他跑向另一男生,兩人結伴往前走。
乾瘦男人繼續跟上去,正要走進學校, 一名穿著制服的保安擋住他的去路。
保安上下打量他身深藍色道袍, 皺眉道:“爺, 你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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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瘦道士甩了甩衣袖:“自然是有事。”
保安:“……我問你進去有什麼事?”
乾瘦道士瞪了他一眼:“天機洩露!”
“......”
保安翻了白眼:“校園重地,禁止閒雜人等入內。”
“我乃六道觀的高功法師。”
眼看董山要消失人群中, 乾瘦道士呵斥道:“你要識好歹!”
見他言行舉止異常,保安想起學校發的詐騙通知,開口道:“……爺,你證件拿出來看一下。”
“你再樣我要報警了。”
校門口出了一道士,和保安爭執了起來,路過的同學紛紛圍了上來。
乾瘦道士見情況對,轉身就跑。
他跑進一旁的小巷子裡,掏出老年機打電話:“師兄, 我商陽學。”
“查到道天觀的訊息了。”
…………
李文帥一覺睡醒,寢室一人都有。
一看時間,課都快結束了。
李文帥咒罵幾句,連忙起床。
剛跑出寢室區, 他就撞上迎面走來的兩藍袍道士。
李文帥看見道士就頭疼,爽地說:“爺,眼睛好使就去配老花鏡。”
“麼的路你他媽都能撞上來?”
“真倒黴。”
李文帥罵罵咧咧推開中一年輕道士,手剛碰到對方肩膀,一股寒意鑽進掌心, 凍得他打了激靈。
“你是倒黴。”
年輕道士的聲音很低,透著絲莫名的詭異。
李文帥本能想跑,身體卻聽他的使喚, 直愣愣地站原地,根本邁了腿。
年輕道士抬頭,單眼皮,眸子陰沉沉的,有光亮:“同學,你知道道天觀嗎?”
李文帥恍了恍神,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起來,連嘴巴聽使喚了。
“知道。”
“知道什麼?”
“就網上說的那些。”
“網上?哪些?”
“你自己會上網看麼?”
乾瘦道士氣得一巴掌甩他臉上:“讓你說就快說!”
李文帥木木地說:“道天觀和商陽警局、道教協會的關係很好,微博粉絲都有七八十萬了,淘寶店的銷量很好,媽的,那些符紙肯定賺了少錢……”
聽到符紙二字,年輕道士微微皺眉:“道天觀有出事?”
李文帥:“有,道天觀能出什麼事,媽的,出事的都是我。”
年輕道士追問:“你知道老陳紙扎麼?”
“知道,道天觀官方合作紙紮鋪,近生意很好,微博粉絲都有十幾萬了,媽的,我媽都聽說了。”
聞言,乾瘦道士忍住問:“師兄,你是親自去了一趟紙紮鋪麼?”
紙紮鋪老闆居然什麼都做?
年輕道士冷下臉:“看來道天觀和道協那幫廢物同。”
一旁,李文帥碎碎念心聲:“媽的,如果當初我抱上司懷的腿,我少說能有二十多萬粉絲,媽的,我就是網紅了,媽的……”
年輕道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以走了。”
“媽的,小子嘴真碎。”乾瘦道士側身踹了一腳李文帥。
李文帥趔趄了一下,呆呆地往前走。
他僵硬的走到馬路中間,一動動。
“李文帥?”
一股力把他拉到人行道上,李文帥身體晃了晃,摔倒司懷腳邊。
董山蹲他邊上:“李文帥?李文帥你幹嘛呢?”
看見黑雲蓋頂的瘦猴趴腳邊,司懷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生怕沾上他的黴運。
灼熱的陽氣拂過頭頂,李文帥漸漸回過神。
他坐地上,背一陣陣發涼:“我、我……”
李文帥哆哆嗦嗦地說:“我剛剛好像撞、撞……”
董山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你是差點被撞了,走路看著點啊。”
“我們先走了。”
李文帥一屁股坐到花壇邊沿,想到剛才那道士陰寒的身體,右手又開始哆嗦。
人的身體能麼冰……
那溫度比女鬼低……
他知道自己能找誰說件事,緩了會兒,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撥通110:“喂,110嗎?”
“我、我撞鬼了,差、差點了。”
下一秒,電話那端響起一道冷硬的男聲:“請要開著種玩笑,擾亂公安機關工作秩序,公安機關以根據規定追究責任。”
走了幾步,董山有些放心,回頭看了看李文帥,見他神色似乎恢復正常,打電話,松了口氣。
他小聲嘀咕道:“司懷,我怎麼感覺李文帥近變得更奇怪了?”
司懷瞥了他一眼:“能返祖了吧。”
董山:“……”
“對了,工商學的校園記好像對道天觀很感興趣,約我晚上採訪,你要一起去麼?”
司懷撩起眼皮:“錢麼?”
董山:“……有說。”
說一般就是有。
司懷恨鐵成鋼地看著他:“董山,你身為道天觀唯一的客服,能麼廉價。”
董山:“……”
司懷吐出兩字:“空。”
董山慢吞吞地說:“過他們那微博賬號的粉絲挺多的,好像有一百多萬。”
司懷腳步一頓,比道天觀的粉絲多幾十萬。
“採訪的話會發到微博麼?”
董山點頭:“會的吧,我看前幾期微博、微信什麼都發了的。”
免費的營銷,要白要。
司懷立馬改口:“幾點?哪裡?”
“……”
董山沉默片刻,把具體的時間地點轉發他。
採訪地點是學城一家幽靜的咖啡館。
晚上九點多,咖啡館裡幾乎什麼人,負責採訪的是兩女生,看見司懷的長相,眼睛發亮,相互推搡。
中一短髮女生笑嘻嘻地開口:“司觀主,你長得比照片裡要帥。”
司懷敷衍地應了一聲,掃了一圈,看見董山的身影,疑惑道:“董山呢?”
短髮女生愣了下:“你是說董玉山嗎?”
司懷點頭。
董山比他早半小時出門,按理說早該到了。
短髮女生低頭看了看訊息:“他說路邊我們買糖葫蘆。”
司懷側頭,咖啡館外停著輛糖葫蘆車。
董山站車邊,朝他揮了揮手。
“老闆,要四串草莓。”
“好嘞。”
董山接過冰糖草莓,忽的,身響起一道熟悉的懶洋洋的聲音。
“董山。”
是司懷的聲音。
董山猛地抬頭,透過玻璃,以清晰地看見司懷正坐咖啡館內,懶散地翹著二郎腿。
“董山。”
“你怎麼回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