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
劉光天趕緊想辦法救場，把話題又拉了回來：“爸，咱們剛剛不是說有人給您送錢的事嗎？怎麼扯的這麼遠了，你還沒說，究竟是誰給你送的錢呢？”
“對對對！”
劉光福趕緊點頭：“究竟是誰給您送的這錢啊？”
二大爺自顧自的喝酒，臉上滿是得意。
二大媽看著兩人，笑呵呵的說道：“你爸不樂意提，我來告訴你們吧。這兩天賈張氏不是搬回大院了嘛，棒梗剛好也從牢裡放出來，她想給棒梗找個學校，塞了點錢，想請你爹幫忙打點！”
“我去！”
劉光福吃驚的瞪大眼睛：“那老太婆變闊綽了？還能掏的起這錢？”
二大媽笑眯眯的說：“誰知道呢，反正她掏錢，我們就收著。白送的錢，不要白不要啊！”
“那...到時候要是事情沒辦好怎麼辦？”
劉光福好奇的問：“那老太婆可不是省油的燈，到時候要是鬧騰起來，咱們家可不一定受得了！”
二大媽一臉的不在乎：“管他呢，到時候再說。”
“反正他的錢，咱們是先收下了，事情辦成辦不成，我們說了算！”
“誰讓她之前說租我們家房子，又放鴿子，跑去租三大爺家的，這就是給她的懲罰！”
聽到這。
劉光福和劉光天兩人對視一眼，立馬露出會心的笑容。
賈張氏這老太太本來就討厭。
整整她，就整整好了。
誰讓她之前在大院裡那麼遭人嫌棄，回了大院，還不安生。
……
另一邊。
賈張氏屋子裡。
棒梗已經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除了吃飯上廁所，其他時候，基本上都沒下過床。
比三大爺還像植物人。
“棒梗啊，你都在床上待一天了，差不多也該出來走走，透透氣了吧？”
賈張氏敲了敲屋子門，苦口婆心的朝著裡頭喊道。
棒梗躺在床上，挖著鼻孔：“別多管閒事，我樂意躺一天，你管得著嗎？”
“趕緊遛你的彎去，除了吃飯，別的時候都別煩我，我在認真忙事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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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見實在勸不動，只能無奈的掉頭離開。
棒梗豎起耳朵，仔細往外聽。
確認門外沒了動靜。
他這才從被子裡，取出一個塑膠玩具製品。
東西的外包裝上寫著十八禁三個大字。
他把東西放在手裡仔細端詳，臉上滿是不解和疑惑：“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二大爺和藏寶貝一樣，還藏在大衣櫃最裡頭？軟綿綿的，難不成是個茶杯？”
....
賈張氏走後。
棒梗就躲在屋子裡不停擺弄這麼個新鮮玩意兒。
等他真正摸清東西用法的那一刻，也算是正式步入了青少年的階梯。
彷佛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與此同時。
何雨軒屋子裡。
留聲機放著音樂。
何雨柱坐在一旁，跟何雨軒一邊喝茶，一邊聊著事情。
“老弟，我聽你嫂子說，你準備籌備開分店了？”
何雨軒點頭：“有這個打算，暫時還在籌備，怎麼了？”
何雨柱搖搖頭說：“沒怎麼，就是你嫂子，她前兩天和我聊過這事，提出了點不一樣的看法！”
“不一樣的看法？”
何雨軒放下杯子，頓時就有些好奇了：“怎麼個不一樣法。”
何雨柱認真的說：“是這樣啊，我對開店做生意這事兒也不大懂。只能大概表達出她的意思，不過，也就是一個構想，當不得真的！”
“昨天晚上，我們下班回來的時候正好閒聊到你要開分店的事。”
“然後，你嫂子就突然提出了一個設想。”
何雨軒點頭：“什麼設想？”
何雨柱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接著說：“她就是想，既然都能開飯店了，那幹嘛不自己做一個副食品工廠，自己賣一些糕點，餅乾，油餅之類的東西。”
“供銷社裡，逢年過節，這些東西都賣瘋了，有錢沒錢的都搶著買。”
“而且價格還死貴。”
“你嫂子的意思是，你不光可以賣這些糕點東西，也可以把你們店的口條，水晶削肉，蒜腸之類也一起放到供銷社來賣！”
這麼一番話，瞬間就給了何雨軒啟發。
對啊！
系統裡有原材料供應，那他為什麼不自己開個副食品加工廠？
當然。
不一定非得賣副食品，也可以做一些易於儲存的菜啊！
雖說這個時代家家戶戶還沒冰箱。
但是真空臘肉，真空香腸，午餐肉這種東西應該會很受人歡迎的。
畢竟，哪怕是常溫下，他們都能儲存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變質發黴。
難怪原劇裡，婁曉娥去了香江之後，立馬就能做出一番事業出來。
不得不說，她對於市場，還有未來商業發展還是具有一點前瞻性的，思維方式，起碼領先了國內好幾年。
甚至可以說。
她的這個構思，就是放在現在都沒有任何問題。
何雨軒穿越前的那個年代，開飯店的哪個不做外賣？
只不過受到時代局限性，通訊傳播也慢，所以他沒辦法把外賣這個東西給實現起來。
但是開個食品加工廠，給一些能夠儲存的影片做真空加工，放到商場，供銷社，還有菜場裡來賣，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何雨軒澹澹一笑：“老哥，不得不說，嫂子的這個想法確實很不錯！”
“不僅拓寬了渠道，甚至還能讓天下一味的菜品點心，銷往其他省份城市！”
“到時候，咱們可就不是京城聞名，那就是全國聞名了！”
何雨柱笑的也很開心：“是嗎，我本來還以為你嫂子想的東西都是不切實際的呢，沒想到真的有用？”
“不光有用，而且有大用！”
何雨軒微笑說：“不過，要玩，咱們就玩點大的，我準備搞個超級購物市場，到時候把副食品加工廠作為下屬廠家，專門負責給配送發貨！”
“超級購物...市場？”
何雨柱撓撓頭，對於這個詞聽都沒聽過。
六七十年代，國內物資貴乏。
供銷社和百貨商場，就是老百姓們購買日常東西的地方。
國內也暫時還沒有超級購物市場這個概念。
買菜就去菜場，買日用品就是百貨商場。
沒有商業綜合體。
可是遠在大洋彼岸的幾個國家，早就已經開始使用這個方式。
所以何雨軒決定搶佔先機，把這個購物市場給開起來。
這麼一來，他就能趕上第一波時代的紅利。方便老百姓生活的同時，也能讓他在裡頭狠撈一筆。
而若干年後。
他創造的這個超市品牌，也可以像沃爾瑪，山姆那樣，遍布全國各地。
如果辦得好，甚至還有可能走向國門，衝出世界。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畢竟開超級購物中心，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他需要聯絡各個廠家，蒐羅諸多貨源，只有這樣，才能讓購物商場包羅萬象，滿足老百姓的所有日常。
聊的差不多了。
何雨柱眼看時間不早，乾脆也不打擾何雨軒，準備讓他休息了。
傻柱走後。
何雨軒把唱片機給關了，準備去院子裡打點水洗臉。
他剛出門，就碰上了棒梗，也從拿著毛巾出來。
瞧見何雨軒。
棒梗根本不慌。
監獄裡的那些個弟兄們就是他的底氣。
“喲，咱們院的何大主任也親自出來洗臉了？”
棒梗陰陽怪氣的調侃道：“像你這種大人物，我還以為得僱上是十個八個傭人，伺候你洗臉了！”
“不會說話就閉上嘴。”
何雨軒冷冷的說道。
而這會兒棒梗突然就來勁了：“何雨軒，我告訴你，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牛逼什麼，不就是個軋鋼廠的主任嘛？”
“我在牢裡認識好多大哥，都是有背景有身份的！”
“說出來，能嚇死你！”
何雨軒壓根就懶得搭理他。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還坐了兩次牢，這輩子基本上就廢了。
而且瞧他這樣，還把坐牢當成多光榮自豪的事情，搞不好還得三進宮。
棒梗瞧見何雨軒不理他，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和你說話呢，沒聽見啊？耳朵聾了？”
說完，他就想伸手往何雨軒胳膊上推一把。
可還沒碰到何雨軒。
他就兩腳離地，整個人往後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草泥媽！”
棒梗捂著後背，疼的五官都擰巴到了一起：“你個狗東西居然敢打我！”
何雨軒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說：“如果讓我聽到你說一句髒話，我立馬就撕爛你的嘴。如果感興趣，你可以試試！”
被何雨軒的眼神一掃。
棒梗立馬感覺身子一涼。
他從地上爬起來，死死的盯著何雨軒，眼神狠毒的說：“行！你牛，你等著……”
何雨軒也不慣著，丟下毛巾，直接就朝他走過去。
嚇得棒梗連和受驚的兔子一樣，拔腿就跑。
一邊跑還一邊是罵：“你等著，你給我等著，我遲早會弄死你個鱉孫！”
......
躲回屋子裡的棒梗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原本，他以為坐過牢。
認識了一些社會老大哥，基本就算是見過世面了。
見著誰都不會虛。
可沒想到對上何雨軒，他還是和耗子見了貓一樣，慫的不行。
“媽的！”
棒梗捏緊拳頭，臉上滿是憤怒：“我是個要幹大事的人，怎麼能被一個軋鋼廠的主任給嚇成這樣？”
“他何雨軒算個什麼東西，就會以大欺小！”
“等過些日子，我牢裡認的那些好大哥出來了，隨便叫來一個，都得讓何雨軒跪在地上，像許大茂在監獄裡一樣，撅著屁股叫爸爸！”
上了床。
棒梗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心裡怎麼想都覺得不是滋味。
“老子上學唸書那會，你就欺負我！”
“現在不上學了，認識這麼多社會老大哥，你他娘的還欺負我？”
“那我這牢不是白坐了？”
棒梗思來想去，怎麼樣都睡不著。
他從床上爬起來，氣呼呼的說：“不行！今天要是不報這一腳之仇，我今晚上睡覺都睡不著！就算揍不了他，多少也得噁心噁心他！”
想了半天，棒梗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給他屋子門上潑糞。
讓他在大院裡揚名。
第二天，他就不叫何雨軒了，叫何臭，何大糞！
越想越激動！
棒梗趕緊套上衣服，穿上鞋，出門準備實施他的報復計劃。
從屋子出來得經過客廳。
棒梗特意踮著腳尖走，可沒成想，還是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一個搪瓷罐子上。
叮鈴桄榔的一陣亂響，瞬間傳遍屋子。
給棒梗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畢竟是去做壞事，多少會有些心虛了。
就在這時，屋裡的燈突然亮起。
賈張氏揉著眼睛從內屋走出來，問：“棒梗，你，你要去哪啊？”
棒梗瞪了他一眼，把地上罐子扶起來：“關你屁事，老東西，睡你的覺！”
“媽的，誰讓你把罐子放在這了，差點把我給嚇死！”
“棒梗，你怎麼能這麼和我說話？”
賈張氏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我可是你奶奶啊……”
棒梗氣的怒罵：“是我奶奶又怎麼樣，大半夜不睡覺，你跑出來幹什麼？滾回去睡覺，我去哪都不關你的事！”
賈張氏被氣的臉都紅了。
憋著口氣，始終就是說不出一句話。
棒梗也沒搭理他，自顧自的就出了屋子。
順帶還從角落裡摸走了一個水舀子，還有個大膠皮桶。
屋子裡，賈張氏被氣的半天都沒回過神。
她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拍打心口，痛心疾首的說：“棒梗喲，好端端的你怎麼坐個牢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的你可懂事，可孝順了，可現在，居然喊我老東西……”
“看來，給你找學校的想法還是對的！”
“不然放你在家裡，遲早有一天你就得跟著外頭的人一樣變壞了！”
賈張氏在屋子裡感嘆的同時。
棒梗已經拎著桶，悄悄的來到外頭的公共廁所。
藉著月光，棒梗來到廁所後頭的化糞池旁。
捏著鼻子，拉開蓋在上頭的水泥板。
撲鼻的惡臭頓時迎面而來。
“嘔...”
“這也太臭了，誰拉的啊，怎麼能臭成這樣？”
棒梗一陣乾嘔，眼淚都被燻下來了，根本都不敢靠近。
但是一想到剛剛何雨軒踹他的那腳，他的心裡就滿是怒火。
“越臭越好！”
“就是要狠狠的噁心你，報復你！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