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不由惱火一把抓下二皇子手中拿的筷子起身清冷看著身後門口兩個守護的丫頭和下人，說著指著其中一個人讓他上前，這才指著桌上的飯菜清冷問他。
“是呀，王爺每天都是吃這些的。你別看王府擺設裝潢夠豪華，可都是皇上……皇上沒給王府發俸祿我們也沒辦法。就連這次迎娶王妃，都是皇上找人裝修的，可裡面真沒錢。不但王爺吃這樣，我們其他人……”
如煙的話那侍衛點頭應道，為難向她說著。說完回身指給她看。
“這……”順著他的手勢，如煙清晰看到門口兩個院工的人在吃飯。只有窩窩頭和青菜湯，整個說不出什麼來了。
“能吃飽就不錯的嘛，這樣很好了。來，吃吧。”二皇子看她黯然坐下，眼神中有一抹興味，轉瞬即失。說著遞給她雙筷子，自己則慢條斯理的吃著。
“你很安於這種現實？”
他的反映如煙不置信問。
“不中意又怎樣，讓我能在宮中一直住著，還給我王府已經不錯了。我已是一個廢人，還能妄想什麼。有那些錢呀什麼的，不如送給邊境將士也比送我好，不是嗎？”
二皇子邊吃邊輕淡道，說著還大方給她夾了筷子菜。那是那盆菜中唯一有點營養油水的東西，一塊還算有點瘦的豬肉。
“話是這樣說，但你不能為此放棄你自己呀。做事做人咱都要爭取，你這樣……唉，不懂怎麼說你了，反正我決定了。今個兒就去宮中見皇上，這些飯菜只是一般農戶才吃的，給你，皇上他老每天少兩樣山珍海味也能顧得上你這個兒子了。”
二皇子這樣，如煙無奈道。還是把那筷瘦肉夾給他，邊吃邊說。
“沒這個必要吧，我已經麻煩父王很多了，再這樣……”
如煙的話二皇子眸中興味更多，輕淡說道，明顯不想她多理會。
“不成，必須要去，你要不去我自己去……”
看他這麼沒用，如煙不悅輕道，說著看都不看他兀自吃著東西。她卻不知她憤憤吃著東西的瞬間，二皇子起身對門口一吃飽過來扭頭的一個院工示了下眼色……
早膳後，如煙還真張羅著要帶二皇子進宮面聖。
“不用去了吧，愛妃……”聽她吩咐要推自己走，二皇子便秘著臉。
“一定要去，我才不管什麼天王老子，對兒女不薄就不是好父親，不去也得去，秋菊，給王爺換衫……”想對二皇子的認命和黯然，如煙心中說不出什麼感覺。
是什麼讓一個英武不凡的年輕人變成這樣，只是雙腳和臉還有身上的病嗎？雖然她不想和他有什麼瓜葛，雖然很想給他治好病立刻走人。但她還是想換回他對生活的信心對自己生命的重視，對理想的不屈服和抱負。
要不就算她治好了他的身上疾病，他的心是這樣，那還不如不治他的好。
“是，可小姐，你真要去見皇上，皇上呀……”
小姐的想法，秋菊恭敬應道。看二皇子穿的倒算乾淨，可那衣服畢竟不象新的。小姐他們穿的都是新的呢，雖不明白這二皇子怎麼就混得這麼差，還是在新房中找了件新的男衫，幫他換上。
看小姐推上二皇子就去，無奈低語。小姐你狂妄任性也就可以了，在將軍府王府都可以，可現在是去見皇上呀。萬一皇上一個不高興，那可是血流成河的事呀。
“皇上又怎樣，本姑娘還非要去見見，看他和天下父母是不是都一樣，是不是多個個鼻子或是多了個嘴巴。你去不去，不去一邊呆著，馬車準備好了？”
秋菊的反映，如煙不悅挑眉。皇上又怎樣，雖然她很不想和皇室中人有交集，但既然她現在是這傢伙名義上的妻子，就應該儘量為他爭取。這樣就算自己離開，他也可以重新娶妻，重新施展先前的威風和霸氣。
對秋菊道，說著看秋菊皺著一張臉，雖無奈還是跟在身邊。推著二皇子對她早吩咐讓準備馬車的侍衛道。
“好了，還請王爺和王妃上車。王爺慢點……”那侍衛應道，說著隨她一起把二皇子推到外面馬車邊。兩個侍衛對他提醒，小心扶他坐上去。
“愛妃，父皇都說了，不需要我們去給他上茶的，你這樣……你真要去問父皇要錢？”
坐到馬車看神態平靜的小人，二皇子為難道。看她不出聲，便秘著臉不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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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錢，是要索賠。要義務軍晌，你可是為了他的江山社稷弄成這樣，他不能就這麼算了。不對，你這王府穿的不怎樣，吃的也不怎樣，那些人對你也不怎樣，怎麼這麼多侍衛？”
二皇子的話如煙本能反駁。以前時代工人受傷都有工傷，更別說他可是他的兒子。受傷這麼重就這樣聽之任之。
看馬車走開，猛然想到一種怪異的情形。說著詫異眼神幽深看著這二皇子。總感覺這丫不簡單，一個廢王爺不被人重視的王爺，怎麼除了那麼幾個丫頭下人，侍衛倒很多。
“唉，這你有所不知呀，這都是當年跟隨我左右的部下，侍衛倒是忠心，雖然我讓他們自謀生路，他們卻一直死心跟著。抽空幫我守護王府安寧，省得我請護院的錢。平常有空就自己找錢，他們不用令府上的月錢的……”
如煙的話二皇子愕然一頓，這丫頭還是這麼精明。不過他有的是說辭，說完低頭不再出聲。
“是這樣，理由很牽強，不過我還是相信你了。你臉給我看下……”
瞭然點頭，雖然還有疑慮，聽他這樣說又不想說謊，如煙只有選擇相信他。趁著反正有時間，本能靠近看著他的臉道。
“好吧。”看她給自己診斷，二皇子無奈道，扭過臉來。
“很奇怪的現象，你的脈象平穩，並不是什麼毒創之類的。為何臉上就成這樣呢？哦，知道了，是中毒了。”
就進看了他的雙手和眼皮，如煙確定道。伸手小心撫了下他臉上的膿腫，一撫就破低頭本能聞手指上的腥臭味。雖然還是困惑，趁思片刻抬頭對他道，眼神卻帶著說不出的困惑，直看著二皇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