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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神子

幸村?他是單打三?

白石有些訝異,在他看來,幸村手術剛剛做完,應當雪藏一輪才是。莫非,他身體早已康復?又或者,三船那老頭又有某些算計。

他扶著橘走向休息區,目光卻輕輕掃過眾人。鳳凰睥睨而立,一副霸者形象。鬼則閉目養神,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德川和入江不知在談論什麼,其餘的高中生都有些驚訝,而初中生目光中都帶著些許羨慕緊張。

將眾人反應盡收眼底,忽的,一股異樣浮上白石心頭。目光流轉,他看到了人群最後,靠在牆上的種島。對方朝他一笑,表情真摯自然。

“白石,怎麼了?”橘察覺到他的異樣,出聲問道。

“噢,在想一些事!”白石尷尬一笑,卻沒多做解釋。心中思緒電轉,眉頭輕輕皺起。“種島,你究竟藏著什麼...”

幸村上場,兩人擦肩而過。那俊美的臉上展露著靜謐的笑容,湛藍的眼眸閃爍淡淡光輝,與之對上,白石突然有種精神恍惚的感覺。

他精神稍定,異狀消失。就聽幸村輕聲道:“白石同學,你看好了,這是我的比賽!”

望著對方遠去的背影,白石若有所思。

另一邊,西班牙隊也走出一個青年。梳著半卷棕發,五官俊美且帶著陰柔之感,雙目狹長,透著讓人心悸的目光。他一上場,西班牙女性球迷方陣忽的響起爆炸般的歡呼聲。

“阿德拉!阿德拉!我們愛你!!!”

這突然爆起的呼聲,看得旁邊的人呆若木雞。這傢伙是誰?這麼有名嗎?

“阿德拉.阿爾卡德.奧羅。西班牙小有名氣的網球偶像!”乾蓋住電腦,輕聲說道。

“哦!”切原恍然,環顧四周,指了指站在高中生中的君島道:“跟那個前輩一樣嗎?”

“額...”

所有人一呆,腦中不由浮現起合宿食堂裡經常放的飲料廣告。

聽著周圍的歡呼聲,阿德拉緩緩邁步走入場中。陰柔的臉上噙著笑意,似乎對這樣的出場反應很是滿意。將球拍夾在腋下,他修長的手慢慢抬高,在半空打了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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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瞬間,那些女性全都停住歡呼,只是目光仍痴痴的看著他。阿德拉嘴角弧度更高,卻一轉身,只留下高傲的背影。

此時,球場早被清理乾淨。兩個身高相仿的年輕人站在網前。四目相對,均感受到對方身上不凡的氣質。裁判走到二人中間,將硬幣高高拋起,雙手迅速合住。

“正或是反,請你們做出選擇!”

阿德拉抽出球拍,兩指輕輕轉動,很快停了下來,印著正面的‘z’。他微微笑道:“讚美上帝,我選正面!”

幸村面上帶著微笑,微風將藍色頭髮吹動,他平靜道:“反面。”

裁判雙手攤開,硬幣上印著一隻鴨嘴獸。他眉頭挑了挑道:“是反面,由幸村選手選擇場地或發球權!”

幸村轉過身,淡淡道:“就這邊吧。”身形漸遠,留下裁判和面色陰晴不定的阿德拉。

片刻後,裁判坐到中央椅子上,大聲道:“下面開始單打三比賽!”

“西班牙隊奧羅發球!一局終!”

站在發球區內,阿德拉拍打著網球,目光聚在幸村身上。剛才一幕讓他十分尷尬,要知道長久以來他的運氣一直很好,球權十有**都能猜中。

不過,他並不會因此失去理智。十六歲的他,在西班牙受歡迎不假,但若沒有一定實力,以託雷斯的性格,定然沒有他上場的機會。

並且,長久混跡社會上層,他對情緒的控制也十分熟練。他是有些不爽對面那個一副氣定神閒的傢伙。但,他會摸清楚對手實力,而後,一擊必殺!

“先讓我測測你的實力...”

他眉頭挑動,抓住網球向上一拋,雙腳躍起。球拍由身後向前,狠狠朝下拍打。

“砰!”

雖是測試,但阿德拉的發球,卻是兇狠無比。網球刮著白色氣流,朝幸村激射而去。

幸村神情微動,這樣的發球,比全國大賽的水準高出不知多少。要知道,曾經立海稱霸全國時,他想找個一戰的對手都沒有。當然,白石那種非人類不算在內...

真田、手冢那個等級,他雖然讚賞,但卻無法痛快一戰。看著眨眼越網的發球,那張俊美的臉上勾起一道自信笑容。這,應當算是他出院後的大禮吧!

“踏踏!”

腳步一轉,看得場外觀眾眼神恍惚。就見他出現在網球面前,球拍輕輕抽動,在網球落地後瞬間抽向網球。

“砰!”

網球迴轉,快得不可思議。但阿德拉也非常人,腳力快得驚人,原本幸村打向角落的一球,網球還未落地,他便先一步踏出,手中球拍快速切下。

球身輕顫,越網後緩緩落下,一個漂亮的短球。

但一眨眼,有黑影閃現在網前,球拍揮動,將網球抽向一側邊線。砰地一聲,球擦著地面滑出一道長長痕跡。

“1、15:0!”裁判猶豫一聲說道。

“縮、縮地法?”切原震驚的看著幸村,彷彿第一次認識對方。身邊的真田搖了搖頭,總覺得有些不對,但卻說不出問題在哪。

一旁的不二目光閃動著,剛才,他的心之眼看到了淡淡的模糊影子。很不真實,所以沒有說出口。跡部二指纏著頭髮,黑痣下的嘴角勾起笑意。

立海的王者吶,你果然也邁出了那一步!

阿德拉目光閃爍,剛才幸村出現時,他眼中泛起一道不真實的影子。速度之快,似乎強過三轉的納達爾。但這太不真實,日本出現一個白石藏之介便讓世界覺得瘋狂,第二個?那真會改變世界網壇局勢了!

“呼...”

深吸口氣,他再度拋球揮拍,打出一道激烈的發球。同時,棕色的雙眸泛起點點白光。對面,網球與幸村在他眼中變得更加清晰。

“我倒要看看有什麼古怪!”

感覺到對方展開的精神,幸村微笑著朝左邊橫跨幾步,來到網球落點之前。湛藍的眼睛深邃泛光,右手朝前一揮,網球砰的朝角落擊去。

“嗯?怎麼會?”阿德拉眼中,幸村動作十分規範,選取的角度也異常刁鑽,可就是沒有異狀。“難道剛才是我的錯覺?”

腦海想法一閃而過,阿德拉邁開步伐,輾轉幾步來到網球前面,陰柔的臉上閃過些許狠厲之色。球拍抽動,網球被他擊飛,打向最右邊的角落。

“既然如此,就讓你先跑一...”

然而,他心中思緒未落,就見原本站在後場的幸村身體突然隱去。網前好似水波震盪,出現揮動球拍的幸村。

“砰!”

網球被抽的飛轉,強大的迴旋甚至捲起了微小旋風,球場上的細微塵埃被捲起,瀰漫空中。“怎會讓你如意!”

忽的,阿德拉身體啟動,邁出道道殘影。網球離地還有半米,他卻先一步到達。如此強大的爆發力,看得眾人咋舌不已。

“本想探探你的底,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眼中白光更甚,他身後浮現高大的長槍騎士,頭盔遮住了祂面容,有些模糊感。但一人一馬甫一出現,四周的空氣突然變得壓抑無比。

“來了,‘無畏騎士’!”西班牙隊伍中有人高聲喊道。

“唰!”

阿德拉球拍向前揮動,身後騎士手中的長槍亦朝前刺出。這一擊,空氣坍縮,爆響聲不斷。這一擊,彷彿直刺眾人眉心,讓人下意識閉上眼睛。

“砰!”

狂風呼嘯,裹著網球朝前激射而去。網球時隱時現,彷彿不存在一般。

“這就是異次元的攻擊嗎?”切原聲音乾澀,第一次,異次元的招數如此清晰的在他眼前出現。

“不!”真田雙目如刀,微撇嘴角道:“只是半成品...”

半成品?

但切原沒來得及問出疑問,黑色影子再次出現網前,是幸村。他嘴角噙著笑意,整個人顯露琉璃華光,那光映襯著他,彷彿天降神子。

“噗...”

幸村右手持拍,緩緩向前抽去。忽的,球拍好似戳破了什麼,下一刻,就見一顆高速旋轉的網球罩入拍內。

“砰!”

他腳後踏,右手用力一揮,將拍內蹦跳不斷的網球甩打出去。網球射入地面,強烈旋轉,捲起漫天塵埃。而後,唰的朝球場後滑出。

“30:0!”

良久,煙塵散去。場上只餘震驚失神了的阿德拉,以及那佈滿雜亂痕跡的地面。

湛藍的雙眸平淡如常,微風吹過,紅黑相交的衣服簌簌抖動。看著這宛如神子的幸村,初中生們卻都皺起眉毛,似乎,這幅畫面少了些什麼。

“外套,以及...他的傲氣...”白石輕喃一聲道。

“白石前輩,幸村部長他剛才用的,是...縮地法嗎?”切原突然問道。那雙眼睛閃閃,如同好奇寶寶。

聞言,包括木手在內的初中生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白石抬眼看著眾人,微笑道:“那...並不是縮地法,他只是一直站在那裡罷了!”

沒錯,一直在那,那讓人畏懼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