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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熟悉的香味

“小白。”

厲長生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 友善而親切的對著荊白玉招了招手,道:“小白, 過來好嗎?”

厲長生坐在龍榻邊上,荊白玉瞧他坐過來,立刻往裡扭了扭,背朝著厲長生,根本不看他一眼,甚是嫌棄模樣。

【#友好度總覽#】

【荊白玉:-1】

系統好感度, 自動展示在厲長生面前。

厲長生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就因著方才,自己一個沒忍住親了荊白玉, 荊白玉對自己的好感度頓時降到負數,到現在還記仇著,根本不搭理人。

厲長生輕輕拍了拍荊白玉的肩膀,荊白玉嘟著嘴巴,回頭瞪了厲長生一眼,模樣奶兇奶兇的。

厲長生差點被他給逗笑,自己時隔十年再次歸來, 十八歲的荊白玉, 哪裡還會嘟嘴撒嬌, 只是停留在記憶之中罷了, 沒成想眼下卻還能再看到。

“不過來是不是?”厲長生笑的溫柔,壓低了聲音,道:“你不過來, 我可要再親你了。”

荊白玉露出迷茫的表情,因為被系統重置,所以此時腦袋裡一片空白,跟孩子沒什麼區別,根本不知道厲長生所說的親是什麼意思。

厲長生當下身體力行,手臂一撈,便將發愣的荊白玉給抱了過來。

“啊——”

荊白玉不會呼救,只能發出短促的單音,被厲長生拉了過去,來不及反應,已然被堵住了嘴巴。

荊白玉嚇得睜大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隨即眼睛裡有些水汪汪的,竟是嚇出了眼淚來,亮晶晶的馬上便要墜下。

厲長生看起來是最會憐香惜玉的主兒,只可惜事實上,厲長生是性子最為惡劣的主兒。

他見荊白玉被欺負的要哭,反而低聲一笑,道:“知道害怕了罷?所以小白要乖,可明白了?”

荊白玉委委屈屈的瞧著他,一動也不敢動。

厲長生說:“方才可是一直拽著姜笙鈺不鬆手?還對他眉目傳情?”

荊白玉聽不懂,反正還是不敢動一動。

厲長生道:“以後只能看著我,明白?若是再盯著旁人瞧個不停,我可還是會親你的。”

荊白玉抿著嘴唇,小眼神兒十足無辜。

厲長生將他抱在懷中,荊白玉也不敢掙扎,僵硬的彷彿一塊木板,一驚一乍的叫厲長生抱著。

厲長生在他耳畔道:“小白,我說過我不會放手的。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子,都必須在我身邊,都只能陪著我,哪裡都不能去……”

荊白玉能醒過來,已然是給厲長生的驚喜,雖說荊白玉現在什麼也不記得,就如一個小孩子,但厲長生心中還是慶幸的。

活著,總是充滿希望。

若是荊白玉當真一直不能醒來,才是真的絕望無助。

“小白,我很想你。”

厲長生又低聲說。

荊白玉聽不懂,但各種感官還是有的,似乎能察覺到厲長生身上焦躁不安的情緒。

荊白玉緩慢的伸出手來,在厲長生的背上輕輕拍了兩下,哄小孩子睡覺那般,好像在安慰厲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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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長生感覺到荊白玉的舉動,止不住又露出更為溫柔的笑容,道:“小白這麼善解人意,我會想要再親你的。”

厲長生從來都是行動派,而且是喜歡欺負人的行動派。

荊白玉如此乖巧,厲長生止不住就想要多欺負他一下。

所以……

【#友好度總覽#】

【荊白玉:-2】

系統一聲震動,厲長生摸著自己的嘴角,刺啦啦的,他方才沒忍住犯壞,被荊白玉這只炸了毛的小貓咪,給狠狠的啃了一下。

“嘶——”

厲長生輕輕的抽了一口氣,再去瞧荊白玉,又縮到了角落裡,反覆用手背蹭著嘴巴,滿臉都是嫌棄模樣。

厲長生哭笑不得,道:“再擦一下,我可又要過去了。”

荊白玉嚇得渾身一僵,趕忙放下雙手,鑽進了被子裡,將自己團成一個球,簡直像是鴕鳥一樣。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荊白玉捂在被子裡,生怕再被厲長生給突然非禮了,捂著捂著,一會兒便覺著十分睏倦,竟是慢慢放鬆下來,緩緩的進入了夢鄉之中。

厲長生走過去,將被子給他蓋好,以免再悶出毛病來。

他坐在榻邊,一下一下拍著荊白玉,溫柔的低聲說道:“小白乖,我會讓你好起來的……不管用什麼辦法。”

“厲長生!”

“厲長生!”

天色剛剛大亮,荊白玉睡得正好,外面就傳來了大喊的聲音。不用瞧人,只聽聲音就能分辨,定然是陵川王荊博文無疑。

靈雨趕忙將荊博文攔在外面,低聲道:“大王,請小聲一些。”

荊博文焦急的道:“厲長生還未醒來?都什麼時候還睡呢,快快叫他出來,孤有要事兒與他說。”

荊白玉迷迷糊糊被吵醒,嘟著嘴巴,滿臉的委屈,揉著眼睛輕輕蹭了兩下。

他似是覺得溫暖,摟著厲長生又蹭了兩下,果然像個小奶貓一樣。

厲長生露出微笑,也不動也不說話,由著荊白玉在他懷中撒嬌。

等荊白玉蹭夠了,睜開霧氣濛濛的大眼睛一瞧……

“啊!”

短促的驚呼聲,荊白玉嚇得目瞪口呆,連忙爬起來躲避厲長生。

厲長生伸手一撈,輕而易舉的將人給抱了回來,給他蓋好被子,道:“躺著,不許下來。下來我可就親你了,聽到沒有?”

荊白玉現在什麼都不懂,但是不難發現,他再次醒來,第一個明白的意思,便是“親”……

荊白玉捂住自己的嘴巴,縮在被子裡不停的搖頭,又是一臉委屈巴巴的模樣。

厲長生拍了拍他的頭頂,道:“乖乖聽話,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荊白玉迷茫,眼看著他長身而起,越走越遠。

厲長生站在門口,轉身去看荊白玉的時候,就看到了荊白玉滿臉期待的模樣。

期待……

厲長生趕緊離開。

“你這個不乖的孩子,回來懲罰你。”

厲長生哭笑不得,荊白玉想要轟走自己的表情,會不會太明顯了?絲毫也不剋制。

荊博文也不知出了什麼事情,火急火燎的來,在外面急的直轉磨,雖然厲長生不想留荊白玉一個人,但還是要出去瞧瞧的,以免出現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厲長生走出來,對身邊的靈雨說道:“靈雨,麻煩你進去照顧陛下。”

“是,婢子這就去,請太傅放心。”靈雨急匆匆入了內殿。她也是知道陛下醒來的人,只是陛下全無以前的記憶,混似個孩子一般,的確時刻需要旁人照料。

厲長生並無與荊博文說荊白玉醒來的訊息,荊博文可是個憋不住事兒的,若是讓他知道荊白玉醒了,定然會吵著鬧著要進去瞧侄子。

到時候荊博文瞧見一臉單純的荊白玉,定然會發現荊白玉“失憶”的事情。那到時候……

估摸著會被別有用心之人看出端倪來。

厲長生並非不信任荊博文,只是怕他會無意間將秘密走漏,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大王尋長生,可是有什麼急事?”厲長生問道。

“當然是急事,十萬火急!”荊博文立刻開始抱怨起來:“厲長生,你把那群老臣都嚇壞了,他們一直找我告狀,我一個晚上都睡不了覺,這也太煩了。”

厲長生有了兵權在手,又是小皇帝荊白玉的太傅,如今朝中還沒有新的丞相,就屬厲長生最為位高權重。

之前厲長生才一回來,便給眾人來了個下馬威,將大量的滌川園軍開入了朝議大殿之中,可把那些個期期艾艾的朝臣給嚇得怕了。

大家不甘心被厲長生這般輕而易舉的“擺佈”,總還是要想想辦法的。他們想到的辦法不用說,便是陵川王荊博文。

如今叛亂被平,不只是厲長生掌管的滌川園軍功勞巨大,陵川王荊博文的陵川軍亦是有功勞的。

如今都城匯聚著兩股兵力,能與厲長生手中滌川園軍抗衡的,恐怕也就只有荊博文的陵川軍。遠水解不了近渴,想要尋其他地方軍支援,是根本無果的想法,反而會被厲長生察覺,先行扼殺。

他們的希望便只有陵川王荊博文,所以一股腦的跑去尋荊博文哭訴,各種訴說厲長生厲太傅的惡行,想要荊博文與他們同仇敵愾。

甚至有人還在忽悠荊博文,攛掇著他趁著小皇帝荊白玉調養的機會,將荊白玉從皇位上趕下來。

荊博文怎麼說,也是大荊皇室的正統血脈,理論上的確是有資本做皇帝的。

荊博文一晚上未能休息,黑眼圈乍一看就像是惡鬼似的,煩躁的說:“厲太傅,你快去把這些老頭子給孤解決了,實在是太煩了。”

“解決?”厲長生笑著道:“不若一刀都砍了,可好?”

“一一一?”荊博文嚇了一跳,道:“一刀都砍了?這……不太好罷?”

荊博文說罷了,頓時渾身雞皮疙瘩四起,總覺得厲長生這個人說到做到,按照他雷厲風行又極為怪異的性子,還真的有可能下令將冒頭的那幫老頭子都給砍了。

管他們是不是三朝元老勞苦功高!

荊博文感覺,想想是挺舒爽的,只是……

荊博文小聲道:“這樣會激起民怨的,還是……要不我們換個舒緩點的辦法?”

“什麼辦法?”厲長生友善的問:“大王可有想法了?”

“這……”荊博文一臉為難,他能有什麼想法,腦子裡空空蕩蕩的。

厲長生負手而立,略微沉吟,隨即說道:“不如換個略微平緩些的法子,殺雞儆猴。”

“殺雞儆猴?”荊博文好奇的道:“怎麼殺雞?”

厲長生道:“大王將昨日擾了大王清夢的大臣名單予長生。長生會命人去查一查這些個大臣的底細。”

為官數十年,到底能有幾個清清白白之人,不管是真的貪心,還是被逼無奈,總而言之,真正乾淨之人,恐怕是一個也無。

厲長生想要尋他們一些個晦氣和短板,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厲長生笑著道:“不過是做個警示用罷了,隨便查出些什麼問題,下獄砍頭。等真的流了血,掉了腦袋,那些圍觀之人,也便該老實下來。”

雖然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但好歹可以尋得片刻安寧。

荊博文點頭道:“這樣好,那些人也能安靜一些。剩下的,我們從長計議,也不能手段太火爆了,以免適得其反。”

厲長生道:“正是如此。”

荊博文頂著黑眼圈而來,隨即歡歡喜喜的離開,留下一份名單予厲長生。

厲長生瞧了瞧簡牘上的名單,走進了內殿之中。

“陛下,這個不能吃。”

“真的不能吃,快還給婢子罷……”

“陛下,小心一些。”

厲長生才開啟內殿的大門,就聽到靈雨各種焦急的話語。

他定眼一瞧,額角開始咚咚的狠跳起來。

“小白。”

厲長生當下大步過去,道:“又不聽話了,是不是?”

荊白玉正拉著靈雨的袖子,一副小奶貓黏糊糊的模樣,特別的親密模樣。

靈雨袖子上有個小線頭,完全吸引了荊白玉的注意力,他拽著小線頭一個勁兒的捯飭,活脫脫的小貓咪一隻。

將線頭越拽越長之後,便拉著想要放入口中嘗一嘗味道。

厲長生走進來,就看到荊白玉掛在靈雨身上,兩個人離得特別近……

以往都是荊白玉吃醋,醋勁兒大的厲害,如今厲長生這心頭也打碎了一大罈子的醋,酸的他整個人青筋亂蹦。

荊白玉正倒著線頭,突然聽到厲長生的聲音,嚇得睜大眼睛,往門口方向一望,果然就瞧“惡鬼”來了。

“啊——”

誇張的驚呼,荊白玉再次像鴕鳥一樣,鑽進被子裡矇住腦袋。

靈雨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趕忙便退了出去,將這爛攤子交給厲長生來處理。

厲長生壓抑著心中沸騰的醋味,笑著走過去,道:“小白,不能見人就往旁人身上貼,可知道了?”

荊白玉先前見了姜笙鈺,便拉著姜笙鈺不肯鬆手,今兒個見了靈雨,又黏糊糊的掛在人家身上,著實讓厲長生非常不悅。

荊白玉也不知聽到了沒有,反正肯定是聽不懂的,只是埋在被子裡不肯出來。

厲長生眼見被子包一鼓一鼓的,裡面彷彿有個小耗子在鬧騰,也不知荊白玉在裡面做什麼。

“嘩啦——”

厲長生抬手掀開被子,就見荊白玉趴著,正在認真的頑手中的東西。

仔細一瞧,是一條手帕。

靈雨的手帕……

厲長生感覺自己腦袋裡有一根弦斷了,啪的一聲,清脆刺耳。

荊白玉很是喜歡那放手帕的模樣,愛惜的捧在手中,又是聞又是嗅,還學著厲長生的樣子,輕輕的親了親那塊帕子。

厲長生感覺荊白玉當真是長本事,多了將自己活活氣死的本事。

厲長生當下將那帕子,快速從荊白玉手中抽出。

“啊——”

荊白玉驚訝的睜大眼睛,伸手去搶,可根本摸不到帕子的邊緣,硬生生被奪走了心頭好。

厲長生站起身來,荊白玉也跟著站起身來,可厲長生身材高大,厲長生根本夠不到他手中的帕子,只能委屈巴巴的死死瞪著厲長生。

厲長生瞧他憤怒的模樣,還真是奶兇奶兇的。

“喜歡這個帕子?”厲長生露出溫柔的微笑,說著推開旁邊的窗戶,毫不留情的就將帕子扔了出去。

一瞬間,大風吹來,帕子消失的無用無蹤。

“啊……”

荊白玉撲倒視窗,想要去抓那帕子,可他速度太慢,早已瞧不見帕子的蹤影。

“嗚——”

荊白玉可憐兮兮的哼了一聲,眼眶中霧氣瀰漫,看著是要哭的模樣。

霎時間,荊白玉竟是真的嗚嗚哭了起來,豆大的淚珠,一串串的落下,肩膀一抽一抽的,別提多可憐。

小時候荊白玉也哭過,但那時候,荊白玉整個人圓溜溜的還是七八歲的孩子。如今荊白玉已經快要二十歲,再哭起來的次數著實不多。

厲長生感覺自己心中升起了一絲罪惡感,不過……

更多的是興奮和佔有慾。

厲長生將人摟在懷中,輕輕的拍著他安慰,道:“小白乖,帕子有什麼好頑的?我給你找其他好頑的東西,行不行?”

“乖,快別哭了。”厲長生伸手給他擦了擦臉頰上的眼淚,道:“你若是再哭,我可更想要欺負你,會讓你哭的更兇的。”

荊白玉本不想理他,可哭著哭著,眼淚就斷了一下。

他露出好奇的表情,拉住了厲長生給他擦眼淚的手,然後輕輕的聞了聞。

隨即好奇變成了驚喜,雙手死死拉著厲長生的手不鬆開,一個勁兒的貼在臉上聞,看起來著實喜歡的模樣。

【#友好度總覽#】

【荊白玉:-1】

【#友好度總覽#】

【荊白玉:0】

【#友好度總覽#】

【荊白玉:1】

……

【#友好度總覽#】

【荊白玉:10】

系統提示突然出現在厲長生的眼前,就瞧著一串數字,不斷的一點點提高,莫名其妙的,荊白玉對厲長生的好感度,竟是一口氣提聲了12點。

厲長生難得有些不解,道:“小白?”

荊白玉捧著他的手,聽到厲長生叫自己,竟是對厲長生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厲長生感覺心口被重擊了一下,荊白玉笑的著實好看,不似平日裡的靦腆模樣,叫厲長生心中有些波動。

厲長生心中更是奇怪,當下低下頭來,學著荊白玉的模樣,也輕輕的聞了聞自己的手。

一股香味兒……

厲長生只要一聞就能知道,是愛馬仕大地男香的味道。

厲長生第一次見荊白玉的時候,便送了他一小瓶愛馬仕大地男香,荊白玉非常喜歡這個味道。

其實厲長生也很喜歡這個味道,顯得溫柔成熟,並不輕佻,反而帶著可靠地沉穩感。

這很符合厲長生給旁人的形象,他比較喜歡的日常香水,就是這個。

然而厲長生最近已經很久未有噴過香水,一直在奔波打仗,厲長生整日裡忙碌的緊,哪裡還有一刻停歇的時間。

他身上其實並無愛馬仕大地的味道,只是手上有微乎其微的一點罷了。

“帕子?”

厲長生恍然大悟,是靈雨帕子上的味道,方才沾染到的。

因著荊白玉的事情,靈雨也是一夜未有休息,根本無法入眠,輾轉反側的十分難受。

她乾脆起身來收拾東西,漫無目的的將外殿裡所有的東西,全部擦拭一般,想要弄得一塵不染。

只是她心事頗重,根本心不在焉,擦東西的時候,不小心便將櫃子上的愛馬仕香水給碰倒了。

分裝的瓶子本就不怎麼密封,香水差點流的到處都是,幸好靈雨手疾,一把扶起,香水只是輕微的落在了她的帕子上幾滴。

厲長生顯然並不知道,靈雨的帕子上是如何沾染到愛馬仕大地香水的,但是這麼仔細的一回想,昨日晚上……

姜笙鈺的身上的確也有一些愛馬仕大地的香味。

姜笙鈺可是厲長生的頭號迷弟,平日裡總是叔叔叔叔的叫著在厲長生身邊轉圈。

厲長生的所有喜好,姜笙鈺都打聽的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厲長生最喜歡什麼香水。

厲長生曾經給過荊白玉一些愛馬仕大地香水,姜笙鈺便不幹了,也非要厲長生給他一些,這樣才好與叔叔燻同款的香水。

厲長生大方的給了他一瓶香水,從此之後,姜笙鈺便每日都噴這種香水,一日都不落下,為此荊白玉著實吃醋不已。

荊白玉莫名其妙,見到姜笙鈺就很有好感,方才又去與靈雨黏黏糊糊的,原來並不是對他們“一見鍾情”,很有可能是因為愛馬仕大地的香味兒。

厲長生心中一動,一時間有些五味具雜。

愛馬仕大地,是厲長生最常用的香氛。

荊白玉被系統啟用重置,他腦袋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記得,但是隱約之間……

還是殘留著微薄的意識,朦朦朧朧的,尋找著厲長生的蹤跡。

厲長生露出一個笑容,低聲道:“小白,我果然不能放開你。”

荊白玉聽不懂他的話,只是拉著厲長生的手不肯鬆開。

厲長生乾脆從系統道具箱中,將自己常用的那瓶愛馬仕大地香水拿了出來,然後輕輕的抹了一下。

他抬起手來,蹭在了自己的鼻子下方。

厲長生嘴角噙著老謀深算的笑容,彎下腰來,低聲道:“小白,聞一聞是不是你喜歡的味道?”

荊白玉聞到“熟悉”的香味兒,驚喜的睜大眼睛,立刻尋著香味兒的來源,湊近了厲長生的臉,毫無防備的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無需厲長生做什麼,荊白玉已經像一隻鮮美的小羊羔一般,主動的往餓狼的懷抱中湊了過來。

自投羅網……

厲長生的笑容擴大,輕聲問:“小白,喜歡嗎?”

荊白玉聽不懂,但是因著愛馬仕大地的香味兒,他開始粘著厲長生,恨不得要時時刻刻掛在厲長生身上,眨眼的功夫也不想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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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白玉:25】

系統提示總是突然出現,沒一上午的時間,荊白玉對厲長生的好感度,已經上升到了25。

“按照這個速度。”厲長生笑著道:“怕是不用兩日,就能恢復100點。”

“厲太傅,姜王與馮先生來了。”

外殿的靈雨站在門口稟報說。

馮陟釐去給荊白玉配了新的方子,將藥煎好,正趕在午膳之前送到。

姜笙鈺一晚上無有休息,跟著馮陟釐轉來轉去,心中一直忐忐忑忑的樣子,也不知一晚上嘆息了幾百口氣。

這會兒兩個人一同來探望荊白玉,姜笙鈺走到門口,突然有點猶豫。

馮陟釐側頭瞧他,道:“怎麼不進去?”

姜笙鈺道:“不知我那小嬸嬸又要耍什麼花樣,萬一他再挑撥離間我與叔叔的關係,怎麼辦?”

馮陟釐一聽,笑了一聲,乾脆自己抬步往裡走。

姜笙鈺總覺得,馮陟釐的笑聲有些嘲諷。

他追在後面道:“你等等我。”

兩個人入了內殿,就瞧見荊白玉乖乖的坐在榻上,比昨天晚上聽話多了,像一隻可愛的小寵物一樣,黏在厲長生身邊,拉著他的手。

姜笙鈺有點不敢置信,道:“怎麼又變乖了?”

厲長生笑著道:“小白向來都很乖。”

姜笙鈺撇了撇嘴,荊白玉哪裡乖?明明就是一匹小狼崽子,只是在厲長生面前假裝小白兔罷了。

厲長生輕輕的拍了拍荊白玉的頭頂,荊白玉仰著頭,滿眼都是愛慕的模樣,瞧著厲長生毫不吝惜的露出甜蜜的笑容。

“嘶——”

姜笙鈺打了個冷顫,說:“突然牙疼……”

馮陟釐還是很淡定,將煎好的藥放在案几上,道:“對陛下的身體有好處,還請太傅按時給陛下飲用。”

荊白玉墜崖不只是受了外傷,還有些內傷,五臟六腑皆是收到了損傷,雖說已經被系統重新啟用,可這調養的過程不能少。

厲長生點點頭,道:“有勞馮先生。”

厲長生與馮陟釐說了兩句話而已,荊白玉坐在旁邊,竟然開始吃醋。

他伸出手來,撥了一下厲長生的下巴,讓他轉頭瞧著自己。

厲長生垂頭瞧他,道:“怎麼了小白?是不是餓了?一會兒就能用膳,別著急。”

荊白玉不會說話,眨著大眼睛笑著,然後欠起一些身來,湊近了厲長生,根本不顧旁人還在,竟是要去“偷襲”厲長生的模樣。

其實荊白玉是想要去聞厲長生身上的愛馬仕大地味道,厲長生老奸巨猾的只將香水點在了鼻子下面的人中位置。

如此一來,情況就變得莫名曖昧了起來。

“嗬——”

姜笙鈺睜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心想著,荊白玉這個心機深沉的傢伙!果然是就是在裝傻充愣罷!

這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荊白玉竟是要非禮叔叔!

“叔叔!”

姜笙鈺不幹了,立刻站起來要去阻攔。

馮陟釐很是淡定的攔住姜笙鈺。

姜笙鈺道:“你攔著我做什麼,他非禮我叔叔。”

馮陟釐站起身來,道:“我們還是先退出去的比較好。”

“我不走,你給我放手。”姜笙鈺氣得頭頂冒煙,道:“荊白玉你個好傢伙,你果然裝傻,昨天你是不是故意挑撥離間我和叔叔的?”

荊白玉聽到姜笙鈺的喊聲,根本不聽他在說些什麼。不過……

荊白玉趴在厲長生的後背上,挽著厲長生的脖子,好像樹懶一般,又像是在親密的撒嬌。

他枕著厲長生肩膀,歪著頭,嘴巴張合了好幾次,這才發出微弱的聲音。

“叔……叔?”

荊白玉在模仿姜笙鈺說話,他雖然不知道“叔叔”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不過荊白玉知道,這應該是對厲長生的稱呼。

“叔叔——”

“叔……叔——”

“叔叔……”

荊白玉有些元氣不足,說話聽起來便軟綿綿的,更像是在撒嬌。他湊在厲長生的身畔,笑著一直叨唸這兩個字。

厲長生有些驚喜,將荊白玉抱進懷中,道:“小白會說話了?”

“叔叔~”荊白玉笑著道。

雖然荊白玉以前從不叫厲長生叔叔,不過荊白玉這會兒能說話,厲長生顯然十足歡心。尤其荊白玉的聲音軟軟,還特別甜蜜,聽得厲長生更是歡心。

但這一聲聲的“叔叔”,在姜笙鈺耳朵裡聽來,瞬間變了味道,簡直就像是在挑釁一般。

姜笙鈺瞬間原地爆炸,道:“呸!誰是你叔叔?他是我叔叔,和你有什麼干係?”

“馮陟釐你放開我,我就說他是裝傻充愣。”

“你放開我,別拉著我!”

姜笙鈺最終還是被馮陟釐給拉了出去,內殿裡只剩下厲長生與荊白玉兩個人。

荊白玉剛開始只會叫叔叔,不過能開口說話,已然是不錯的事情。

過了幾日時間,厲長生教導了小白一些簡單的,最起碼厲長生對他招招手,叫他一聲小白,荊白玉便會乖乖的跑過來。

“叔叔!”

荊白玉跑過來,一頭撞進厲長生的懷抱。

厲長生道:“小白乖,叔叔出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好嗎?”

荊白玉一聽,立刻搖頭,伸手抱住厲長生,怎麼都不放,腦袋搖成了一個撥楞鼓的模樣。

荊白玉明白出去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不能出去,厲長生每次出去都要很久,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荊白玉就一個人等著,漫無目的的等著,感覺著實不好。

厲長生笑著道:“乖,莫要撒嬌耍賴,叔叔真的很快就回來。”

荊白玉如今的樣子,傷勢是大好了,但是還不能叫外人給撞見,很容易引起大風大浪來。

厲長生哄了荊白玉一會兒,荊白玉終於答應睡一覺,等著他回來。

厲長生留了靈雨看著荊白玉,這才離開內殿。

是喻風酌在外面等著厲長生,同來的還有喻青崖。

喻青崖自始至終都未能見到荊白玉的面,心中擔憂不已,所以軟磨硬泡的,喻風酌拿他沒有辦法,還是帶著他一同來了。

喻青崖焦急的詢問:“厲太傅,陛下如何了?”

厲長生露出溫柔的微笑,道:“陛下最近很好。”

“那……”喻青崖心中奇怪,那陛下為何還不能早朝?

已經一連過去許多日,荊白玉身為大荊的皇帝,也已經空缺了很多個早朝,若是再這般下去,按照祖上留下的規矩,皇上一直如此荒廢早朝,大臣們是可以要求罷免陛下的。

喻青崖心中的一團疑問還未有問出,厲長生已然開了口,道:“喻大人可是有了眉目?”

喻風酌抱拳一禮,道:“厲太傅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查的差不多。”

厲長生叫喻風酌前去蒐集一些朝臣的罪證,按照荊博文給的名單,一一搜查清楚。

喻風酌退了半步,將身後的大箱子展示給厲長生看,道:“箱子中的簡牘,足足有五十卷,皆是喻某人查到的罪證。”

厲長生道:“有勞喻大人,請喻大人將這些帶給孟雲深先生。”

“是。”喻風酌道。

孟雲深向來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厲長生明白他的秉性。那些個老頭子整天圍著荊博文,說是為了荊博文這個陵川王好,也是為了大荊的天下江山好,實則還不是一個個唯利是圖,只想著自己的榮華富貴?

孟雲深早已經對他們咬牙切齒。

厲長生笑著道:“與孟先生說,陛下已經全權受命孟先生來處理這些貪贓枉法之輩,絕不可姑息。”

“是。”喻風酌又道。

將這事情交給孟雲深去做,絕對能把纏著荊博文的蒼蠅處理的乾乾淨淨。

厲長生道:“辛苦喻大人,沒什麼事情便回去罷。”

喻風酌看了一眼身邊的喻青崖,隨即對厲長生道:“喻某人還有一點私事,想要與厲太傅借一步說話。”

“私事?”

厲長生還未開口,喻青崖已經開了口,奇怪的看著喻風酌,道:“什麼私事?”

喻風酌沒有與他回答。

厲長生倒是點了點頭,道:“喻大人這面請。”

“喂——”

喻青崖心中著實不爽,喻風酌與厲長生去說悄悄話了,竟是將自己丟在這裡。

厲長生因著喻風酌到了偏殿,道:“喻大人有什麼話,眼下可講。”

喻風酌說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厲太傅,陛下可是要不行了?”

厲長生聽著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些不愉的模樣,道:“絕無此事。”

喻風酌點了點頭,道:“那恐怕是出現了更大的問題。”

喻風酌是個聰明人,果然一下子便猜到了點子上。

荊白玉被帶了回來,若是身子骨沒有出現問題,卻仍是遲遲不肯露面,哪怕是出現了更嚴重的問題。

厲長生口氣有些個冷淡,道:“喻大人只要做好分內之事,旁的無需費心。”

喻風酌道:“厲太傅誤會了,喻某人並非要費心什麼,只是喻某人覺得,這些事情必須要厲太傅費心才是。”

厲長生聽出來了,喻風酌話中有話。

喻風酌說道:“厲太傅可好記得,之前老丞相和成國國君一同下獄?”

厲長生哪裡能不記得。

只是後來發生了叛亂,所以那些事情暫時無人上心。

成國國君被下獄,乃是對成國的絕對羞辱,成國人絕不肯善罷甘休。如今大荊出現了叛亂,雖然已經平定,但是糧草和國庫消耗都很大,是要休養生息一陣子的。

若是此時成國想要趁火打劫,突然發兵而來,的確是麻煩的事情。

喻風酌道:“喻某人接到一些訊息,成國已經聯絡了旁邊一些個小國,想要煽動輿論,一起對抗大荊。”

厲長生眯著眼目冷冷的笑了一聲。

那些人定然是想要趁著荊白玉修養的時候,來重創大荊。

喻風酌道:“若是成國打來,陛下還不能露面主持大局,恐怕……到時候會局勢大亂。”

厲長生道:“多謝喻大人提點,長生心中有數。”

喻風酌未有遲疑,忽然說道:“喻某人並非大荊人士,對於大荊是否姓荊,並無太大的想法。若陛下真的這般長久無法露面,只會讓大荊變得越來越動盪不安。厲太傅何不……”

只是說到此處,厲長生已然明白喻風酌的意思。

厲長生抬手制止住喻風酌的話頭,道:“喻公子還在外面等著喻大人,今兒個天寒地凍,喻大人還是趕緊回罷。”

喻風酌點了點頭,並無再多說什麼,厲長生已然明白他的意思,剩下的,便不是旁人說什麼,而是厲長生要做什麼。

喻風酌拱了拱手,退出了偏殿。

厲長生眼看著喻風酌的背影消失,這才從偏殿回了內殿。

荊白玉果然正在乖乖的等著厲長生,見到厲長生出現,快速跑過去挽住了他的手臂,然後欠著身貼近厲長生聞了聞。

“叔叔……香……”荊白玉說。

厲長生笑著道:“小白,今天叔叔教你新的詞,好不好?”

荊白玉歪著頭瞧他,有些懵懂。

厲長生道:“喜歡。”

“喜……”荊白玉的學習能力還是不錯的,厲長生教了幾遍,荊白玉已然奶聲奶氣的道:“喜歡……”

“喜歡,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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