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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十足寵溺

系統突然讓養貓……

這……

厲長生還特意看了看左右, 難道是馮夫人這裡有什麼貓?不過顯然不太可能,這茶室裡什麼也無, 空空蕩蕩的。

“哎呀,厲大人你怎麼的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馮夫人已然踩著蓮步走了進來。

她在內室裡耐著性子等了半晌,這會兒也不知厲長生著急沒著急,反正她已然是再也等不下去,乾脆便來了。

厲長生禮數周全的站起身來拜見馮夫人。

馮夫人一瞧, 笑著道:“這就是厲長生你的不是了。咱們如今身在外面兒,陛下有令不可聲張,你這般對我, 豈非很容易暴露身份?”

厲長生似真似假的道了個歉:“還是夫人想得周到。”

“那不如,這沒人的時候,你便喚我……”

馮夫人一臉雀躍,只是話未落點,連最重要的那幾個字都還未說出,厲長生已然斷然打斷。

厲長生笑著道:“夫人,長生這次前來, 是有要緊事情詢問夫人一番。”

“什麼要緊事情?”馮夫人聽了有些不滿意, 道:“怎麼的?有事兒了才想起來尋我, 沒事你便當我不存在嗎?”

厲長生道:“小臣不敢。”

馮夫人狠狠瞪了厲長生一眼, 心裡著實火氣大得很。自己乃是將軍之女,竇延亭的親妹妹,又在宮中封了夫人, 這身份何等尊貴顯赫,卻連個寺人也是制不住,哪裡能不懊惱的。

只是馮夫人也就心裡狠一狠罷了,她打眼一瞧厲長生那俊美無儔的臉,頓時什麼氣勁兒也去了七分,再狠的心也是狠不下來。

“什麼事兒,還不快說。”馮夫人道。

厲長生道:“是這樣的,馮夫人是否換了新的薰香,可否拿給小臣一觀?”

“薰香?”馮夫人一聽,瞬間臉上多了一分笑容,那臉面是再也板不住的了,用帕子掩著嘴唇,頗為嬌羞的一笑,道:“你呀,果真發現了呢。那你說,我身上的香氣好不好聞?你喜歡不喜歡?可有聞了神魂顛倒之感?”

之前馮夫人故意湊近厲長生,就是想要讓他聞一聞自己身上的香味兒,哪裡知道當時厲長生不解風情,倒是現在巴巴的趕來撩人。

馮夫人心中揣了毛兔子一般,心臟都跳漏了幾拍。

厲長生有些個頭疼,若不是為了香味兒的事情,他是決計不會再來主動靠近馮夫人的。這馮夫人乃是皇上的女人,已然封了夫人,別說厲長生現在是個寺人,對這方面談情說愛的事情無有太多感想,就算他感情敏銳,也對旁的男子妻妾無甚特殊癖好。

厲長生耐著性子,唇邊掛上一抹假笑,反而打起千百疊的溫柔來,道:“夫人可願告知小臣?”

“告訴你也沒什麼的。”馮夫人有些個得意,道:“就是一種新的薰香,據說皇上近前個最喜歡的就是這個香味兒,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討來的。”

討來的……

厲長生瞬間抓住了重點,道:“向誰討來的?”

“怎麼的?你也喜歡?”馮夫人臉上有些個泛紅,輕聲道:“你若是喜歡,便……便隨我進內室去取一些如何?我這兒還有許多呢,保證你……保證你喜歡。”

厲長生哪裡聽不出馮夫人話中的深意,若非事情非同小可,厲長生此時早已抽身,免得招惹了馮夫人日後不好過。可偏偏現在還不能走,這粉紅色的桃花債,真是比任何腥風血雨刀光劍影都讓他頭疼。

厲長生笑道:“小臣不敢,夫人請體恤小臣一二,若是真這般,恐怕陛下第一個砍了小臣的腦袋,那日後恐怕小臣便無法再向夫人問安了。”

馮夫人雖然有些個不高興,但聽了厲長生的話,也知道這其間的危險性,只得擺了擺手,道:“算了。就告訴你罷,這香啊是詹夫人調配的!”

“詹夫人?”厲長生低聲說。

馮夫人點頭,道:“千真萬確!我可不曾騙過你隻言片語。那詹夫人便是個狐媚子,前些個一而再再而三做那些個不體面的事情,惹惱了皇上丟失了寵愛。不過詹夫人肚子裡可還懷著呢,皇上不看在她的面子上,總也要看在孩子的面兒上,是也不是?”

馮夫人說著嘆了口氣,道:“所以皇上也沒拿她怎麼樣,就是關了個禁閉罷了。這幾日詹夫人隨同一起秋獵,這不就叫她抓住了機會,給皇上進獻了一些香膏,哪裡知道皇上便中意的不行了呢!”

厲長生一聞便聞了出來,這香氣之中混有百里香和迷迭香等等藥材,具有凝神安神之功效。皇上最近奔波勞累,每日又在不同的地方安寢,難免會有些個不適應。若是身上常常使用這類焚香,肯定會有助於睡眠,怪不得會中意的厲害。

馮夫人還在說道:“我哪裡能叫那狐媚子得了逞。我便花了點銀錢,買通了詹夫人身邊一個小宮女,她偷偷的拿了一些個香粉過來予我。這不是,我擦了這香粉香膏,皇上也是喜歡的不行呢。”

“原來是詹夫人……”

厲長生心中突然一片清明,似乎什麼都已再清楚不過。

【恭喜玩家“厲長生”成功觸發任務8】

【任務8:破壞詹夫人陰謀,粉碎9個be結局可能性】

那面兒荊白玉抱著小老虎回了房間,立刻著騶虞去廚房,給小老虎拿一些個生肉來。

荊白玉瞧著懷中嚇得炸毛的小老虎,道:“這樣罷,給它把肉塊切小一點,我怕它吃不下去。”

騶虞點了點頭,身子一晃,動作快極的跑出去,急急忙忙去拿肉塊。

“小老虎,你從哪裡來呀?”

荊白玉歡喜的厲害,道:“從今兒個開始,我便是你的主子了?你可要仔細的看清楚我呀!”

“公子。”

就這個時候,厲長生去了沒多久,已然返回。

荊白玉一聽,厲長生這般快就回來了,他還以為厲長生一個人往馮夫人那面去,肯定“凶多吉少”,指不定馮夫人吃人不吐骨頭,厲長生便要屍骨無存回不來了。

荊白玉高興的抱著小老虎跑出來,道:“厲長生你回來了!你快看呀!我撿了一隻小家夥,多可愛,以後我們一起養著它。”

厲長生本來有話要與荊白玉稟報的,但是被荊白玉搶了先打斷了話頭。

厲長生順著他的話垂眼一瞧……

“嗷嗚——”

小老虎似乎覺得厲長生壓迫感十足,趕忙往荊白玉懷裡鑽去,就彷彿一隻受驚的鴕鳥,腦袋倒是藏了起來,屁/股撅得老高,尾巴也露在了外面。

荊白玉一瞧,趕忙安撫的拍著小老虎,道:“別怕別怕,厲長生是好人,以後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這是……”

說實在的,厲長生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大小的老虎幼崽。成年老虎他是見識過的,不論在動物園中還是電視裡,對於現代人並不陌生。

可眼下這只小老虎,著實……

荊白玉還在興奮的說著:“我已經給它想好名字了,它以後就叫做小貓兒!”

“貓?”厲長生瞬間想到了方才系統釋出的奇怪任務……

收養一隻貓,增加一個he的可能……

所以系統所說的養貓,原來竟是養一隻老虎?

厲長生真是哭笑不得,回來之後感覺頭更疼了,道:“公子,這老虎此時看著可愛,但是長大之後,恐怕會對公子有威脅。”

“不會的。”荊白玉可憐巴巴的瞧著厲長生,道:“我會好好教他的,保證不讓它胡作非為,我們養它好不好?它很可憐的,剛剛還被人欺負了。是不是,小貓兒?”

“嗷嗚——”

小老虎似乎對於自己的新名字還挺喜歡,荊白玉一叫它小貓兒,小老虎便答應了一聲,仰著頭也是可憐巴巴的瞧著厲長生,那表情簡直與荊白玉如出一轍。

厲長生心中無奈,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一隻老虎為什麼會與一隻兔子表情如出一轍?

“但是……”

厲長生話未說完,已然有人急匆匆跑了進來,不是騶虞還能是誰?

騶虞捧著一盤子小肉塊,飛奔跑著歸來,咚的一聲,將盤子放在了小老虎小貓兒的面前。

“呀,小貓兒你瞧,你的飯飯來了,快吃罷,你是不是餓了。”荊白玉生怕厲長生不同意,所以乾脆不問他,也不央求他,只當他已然默許,自顧自的抱著小老虎去玩。

荊白玉將小貓兒放在案上,又將盤子放在它面前。

小貓兒好奇的往肉塊那面走了幾步,然後低下頭去聞味道。這一聞,也不知道怎麼了,竟是嚇壞了,趕忙捯飭著四條腿後退。

“小貓兒……”

“咕咚!”

在荊白玉還未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小老虎腳下一滑,直接從案几上四仰八叉的摔了下來,幸好案几本身不高,摔下來也摔不壞。

小老虎這一摔,正好滾到了厲長生的靴邊,這才搖搖晃晃的靠著停住。

小老虎養著肚皮,大眼睛瞧著厲長生,瞧了有兩秒,忽然又炸了毛,趕忙跳起來就跑。不過這一跳起來,就又是“咚”的一下子撞在了厲長生右腿上,差點撞昏了頭。

“呀,小貓兒你沒事罷?”荊白玉跑過去蹲下來抱它。

厲長生搖了搖頭,心說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小老虎,難不成這不是老虎,真的是小貓?

小老虎不敢吃肉,這是厲長生見過的,第一只不敢吃肉的小老虎。明明也長了小牙齒,膽子卻小得比貓還容易炸毛。

最後沒有辦法,厲長生只好出去一趟,弄些個奶來,準備餵給小老虎喝。

等厲長生再回來的時候,就瞧見小老虎在大快朵頤,但是……

“厲長生你瞧啊!”荊白玉高興的招呼他,說:“你看小貓兒吃的多好,它肯定是餓壞了。”

厲長生有些想笑,心說果然是兔子養的小老虎,竟然吃菜吃得這麼開懷。

本來荊白玉今兒個是要去抓兔子的,所以準備了一大包菜葉。因為突發情況,兔子根本沒抓到,菜葉子也沒用多少。荊白玉左等右等,總不見厲長生回來,乾脆拿著菜葉子與小老虎頑起來,哪裡想到小老虎竟然喜歡吃菜葉子,吃得很是歡暢。

小老虎不多時便吃飽了,躲在荊白玉的懷裡,打了個哈切,似乎吃飽了有些犯困,大腦袋一點一點的。

荊白玉與小老虎玩的挺好,這會兒才想起來,道:“對了厲長生,香味兒的事情怎麼樣了?不是說馮夫人身上有那種香味嗎?你打聽出來了?”

厲長生點了點頭,道:“打聽出來的,據說是詹夫人調配的新香粉。”

“詹夫人?”荊白玉皺了皺眉,表情有些個嚴肅起來。

這幾天發生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本來荊白玉覺得沒什麼關聯,但仔細一想,心裡便有些個忐忑不安起來。

荊白玉道:“這兩天總有鳥跟我過不去,總是掉我一身的鳥屎。厲長生你說,這是巧合還是……”

厲長生道:“的確是巧合,但換句話說,也算是一種機率。”

“機率?”荊白玉聽不太懂,迷茫的瞧著厲長生。

都說被鳥屎砸中是幸運的事情,這其中最大的原因,自然是因為被鳥屎砸中的機率太小,雖然不至於小到能中彩票,但也算是罕見的事兒了。

這幾日荊白玉接連被鳥屎砸中,起初厲長生還未曾覺得有什麼不妥,可現在看來……

厲長生說:“很有可能是,這一片天上飛的鳥比較多,所以公子才會不幸的接連被鳥屎砸中。”

雖然荊白玉不懂得機率,但他心中也是這麼想的,這片兒地方的飛鳥,恐怕比其他地方要多,不然也不能如此巧合。

而下午時分,他們在林間發現了爪上淬毒的飛鳥。飛鳥兇殘機敏,專門襲擊帶了香味兒的兔子。

那種香味兒絕不可能是天然的氣味兒,一聞便是人工合成的香氣,必然是有些人將兔子作為試驗品,在兔子身上塗抹了香粉,用來實驗那些爪上淬毒的飛鳥。

只要帶了香粉味道的人,都會被飛鳥襲擊,那麼……

厲長生道:“這裡距離秋獵場地不過半日距離,已然很近。到時候秋獵,那些個飛鳥恐怕……”

秋獵場地有專門的負責官員,會保證場地裡的獵物是否安全,不可能混入野生獵物,都是提前捕捉好的小動物,皇上的安全是非常有保證的。

但是對於古代人來說,有的時候天上飛的東西,遠比地上跑的威脅性要強得多。獵場官員無法保證林間上空飛鳥問題,最多手動驅趕罷了。

這麼一來,若是有人處心積慮,調/教訓練出一批爪上淬毒的兇狠飛鳥,讓它們專門攻擊身上帶有香粉的人,到時候獵場絕對一片混亂。

荊白玉聽了厲長生的分析,心中止不住的擔心,道:“這可怎麼辦?你不是說父皇最近就喜歡這種香味兒嗎?如今父皇身上有這種香味,馮夫人身上也有。若是詹夫人故意散播謠言,說父皇偏愛這種味道,恐怕很多人都會效仿馮夫人,偷偷弄一些香粉塗在身上的。”

“這詹夫人……”厲長生冷笑一聲,道:“還真是足夠頑強,看來這一次,我們需要徹底的將她碾死才好。”

“怎麼碾死?”荊白玉道:“這詹夫人不知道怎麼想的,詹國與大荊談和盟書眼看便要簽下來,她如此多番作怪,難道是的想要破壞詹國與大荊的和平?按理來說,他們詹國打了敗仗,此時挑起戰爭,怕是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啊。”

厲長生道:“太子您可莫要忘了,那些飛鳥您也是瞧見了,兇殘凌厲,而且爪上淬毒,不說見血封喉,恐怕也是要命的毒藥。若是詹夫人此次一舉得手,恐怕皇上便要凶多吉少。到時候大荊絕對會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想要趁著太子您年幼,奪取皇位的,可不只是陵川王一個,各地藩王皆是如此,大家手中皆有兵權,指不定要如何混亂。”

“你說的對……”荊白玉有些蔫頭耷拉腦的。

大荊雖然兵強馬盛,但止不住各位藩王都各懷心事。詹國向來也是強大的,這次被竇延亭大敗,恐怕心中多有不服,雖然勉強答應議和,但心裡恐怕是想要再趁機打上一打,好反撲大荊。

荊白玉道:“詹夫人這計策,果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太子放心,”厲長生笑的十拿九穩,道:“如今我們已然識破了詹夫人的計謀,斷然無有讓她得逞的說法。”

“可是,這要怎麼辦?”荊白玉道:“立刻去與父皇稟報嗎?可是香粉、飛鳥這樣的事情,父皇會相信嗎?那只被飛鳥抓死的兔子,也被帶走了,我們根本沒有證據啊。”

厲長生道:“你說的對,我們沒有證據,就算是有證據,旁人也不一定會相信,畢竟這聽起來著實天方夜譚。到時候詹夫人還會仗著肚子裡的免死金牌,在皇上面前哭天喊地,根本無法得到我們想要的結局。”

“那可怎麼辦呢?”荊白玉皺著眉頭。

厲長生伸手在他額心輕輕揉了兩下,道:“莫要愁眉不展,這不是還有長生在旁幫襯著太子殿下。”

“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荊白玉睜大眼睛,希冀的看著他。

厲長生不負眾望的點了點頭,道:“我心中有個想法,但是還要再實驗一番。”

“實驗?”荊白玉又有些個聽不懂了,但是心中已然高興起來,只覺得有厲長生在身邊就是好,一切的一切都無需煩惱。

“厲長生!”荊白玉突然說。

“怎麼了?”厲長生問。

荊白玉跳起來一撲,掛在厲長生脖子上,笑著道:“你真是個大好人!”

厲長生哭笑不得,最近小太子特別喜歡給自己發好人卡。

“咕咚——”

荊白玉一時高興,把懷中抱著的小老虎給忘到了腦後勺去。他站起來撲到厲長生懷裡,小老虎瞬間從他懷中滾落,掉在了地上。

小老虎本已睡著了,此時摔得是七葷八素,一臉迷茫的睜開眼睛,晃著腦袋去瞧荊白玉與厲長生,竟是不知發生了什麼。

它似乎因為太小,所以缺覺的很,著實困得厲害,掉在地上仰著肚皮又閉眼睡了。

荊白玉趕忙輕手輕腳的將小老虎抱了起來,小聲道:“所以厲長生,我們接下來要做甚麼啊?”

厲長生笑著道:“明日再去一次小樹林。”

“好。”荊白玉雖然還不知具體要如何做法,心中卻信任厲長生,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第二日一大早,用過了早膳,厲長生、荊白玉,還有騶虞和幾個侍衛便出了鄒家的山莊,一路往之前去過的小樹林去了。

厲長生回頭看了一眼荊白玉,就瞧小太子荊白玉坐在馬上,小大人一般的模樣,他左手抱著兔子頑偶,右手抱著小老虎小貓兒,這左擁右抱的,著實非常富有的模樣。

小老虎窩在荊白玉懷裡,甚是乖巧模樣,只是它膽子實在太小,總是會被風吹草動嚇得一驚。

就比如說……

馬匹顛簸在所難免,荊白玉懷中的兔子頑偶耳朵頗大,總是會被顛的一晃一晃。小老虎就很怕兔子頑偶的耳朵,只要馬匹一顛簸,小老虎一準被兔子頑偶的耳朵嚇一個激靈。

“哈哈,它太逗了。”荊白玉止不住笑,道:“它還害怕兔子頑偶呢。”

厲長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荊白玉又道:“厲長生你肯定不知道,小貓兒也很怕你呢!”

“是嗎?”厲長生還真沒發覺,畢竟總是荊白玉與小老虎頑,自己也沒什麼時間陪著小老虎。

“不信你看呀。”荊白玉說著,驅馬趕上來,作勢要將小老虎遞給厲長生抱。

厲長生挑了挑眉,配合的伸出手來。

“嗷——嗷嗚!嗚嗚!”

小老虎立刻掙扎著,果然嚇得又是炸毛又是哀嚎,彷彿厲長生才是真正的大老虎,它其實是一隻即將羊入虎口的小綿羊。

荊白玉被逗得不行,道:“你瞧,你把小貓兒給嚇得,它為什麼這麼怕你呀。”

厲長生這個人,旁人都覺得他最是好相處,每日裡笑得都再溫和也沒有。然而其實,厲長生這個人是最擅長假笑的,內裡又是個最疏離的性子。

或許是小老虎的感覺比較敏銳,它並非以貌取人的型別,刨除了厲長生那張俊臉的迷惑性,只覺得厲長生可怕極了,不敢與他親近。

厲長生也不強求,免得再把小老虎給嚇壞了,到時候驚了馬匹可就糟了。

他們一行走的不慢,因為輕車熟路,比上次可要快了許多,順利的便來了小樹林。

騶虞第一個翻身下馬,往前跑了一段路,荊白玉和厲長生追在後面。

就瞧前面地上多了幾攤血跡,也不知道是什麼小動物的,小動物的屍體不翼而飛。

荊白玉皺眉說:“都是那些飛鳥幹的嗎?把屍體還都帶走了。”

“可能是。”厲長生點點頭。

他們是來做實驗的,厲長生讓侍衛砍了一段木樁來,立在地上,然後插了些樹枝雜草裝飾一番,讓它看起來像個稻草人一般。

隨即荊白玉就瞧,厲長生也不知道拿出了什麼,在那稻草人身上塗塗抹抹起來。

“哇,好香的味道。”荊白玉吸了吸鼻子,說:“這就是百里香與迷迭香嗎?我怎麼聞不出呢?感覺和兔子身上的味道不太一樣。”

厲長生道:“因為裡面還有其他的香料,百里香與迷迭香的味道被掩蓋的差不多了,不仔細聞很難區分。”

像小太子荊白玉這樣的門外漢來說,是很難聞出其中的百里香與迷迭香,不過厲長生還是一下子就能區分出來的。

至於飛鳥……

其實厲長生並不確定,是否便是香粉中的迷迭香百里香刺激了鳥類,讓它們極具攻擊性。按理來說,迷迭香與百里香都具有安神作用,應該可舒緩精神才對。但是鳥類與人類截然不同,是否對它們有刺激性,這著實說不好。

或許並非迷迭香和百里香對它們有刺激,是其他香料也不一定,厲長生這才說要做個試驗瞧瞧。

厲長生塗好了香料,拍了拍手,將手用皂團洗淨,道:“走,我們去那面等著。”

“好。”荊白玉點點頭。

“呼——”

一陣疾風而至,騶虞第一個反應,趕忙仰頭去瞧。

厲長生亦是聽到了動靜,顧不及抬頭去瞧,趕緊拉住荊白玉的手,道:“來了,快走。”

沒成想飛鳥就在一旁,聞到香味,竟是來得如此之快,簡直迅雷不及掩耳。

荊白玉上次被飛鳥襲擊,這會兒還心有餘悸,小臉有些個慘白,趕忙點了點頭。

“呼——”

又是一聲,看起來這次來的不只是一隻飛鳥,鳥鳴聲在上空盤旋,荊白玉回頭一瞧,乍一看就瞧見七八只之多。

“這……這麼多!”荊白玉嚇了一跳。

“哎呀——”

荊白玉跑的匆忙,還要抱著小老虎一起。雖然小老虎看起來還不大,但是比起普通的貓來說,還是沉重了不少,對荊白玉這七八歲孩子來說,抱得有些吃力。

厲長生拉著他,來不及讓荊白玉把小老虎給自己,就聽到荊白玉一聲輕呼。

荊白玉一個沒拿住,另外一隻手中的兔子頑偶掉在了地上,咕咚一聲還翻了個個兒。

“兔子,兔子掉了!”荊白玉連忙回頭去瞧。

“別回去!”厲長生道:“一會兒再去撿它。”

荊白玉眼看著兔子頑偶孤零零躺在稻草人身邊,心裡面麻花一般的擰著,著實心疼的厲害。可他也知道飛鳥的恐怖,為了不讓厲長生他們擔心,也是無論如何不能回去撿兔子的。

荊白玉一咬牙,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嗷嗚!”

就在這時,小老虎突然奶聲奶氣的叫了一嗓子,隨即動作矯捷的從荊白玉懷中竄出,竟是衝著稻草人邊的兔子頑偶去了。

“小貓兒!”

荊白玉更是慌了神兒,兔子頑偶先掉在地上,這會兒小老虎竟然也跑了。小老虎還未/成/年,個頭小小的,哪裡是那些個飛鳥的對手,完全不夠塞牙縫的。

就瞧那些個飛鳥見到有活物竄動,立刻齊刷刷的俯衝而下,衝著小老虎便伸出利爪。

這電光石火之間,小老虎“嗷嗚”一聲,似乎全不畏懼,竟是後腿猛的一蹬,發足便向上去撲那些個大鳥。

本急速俯衝的大鳥嘶叫起來,登時皆是撲騰著翅膀,改變了方向,趕緊展翅高飛起來。

“嗷嗚!”

小老虎無端端突然神勇非常,雖然飛鳥改變了方向,但小老虎還真就一爪子撲騰下來一隻,穩準狠的踩中了那只大鳥的翅膀。

眼瞧著那大鳥比小老虎體型大了不少,被按在地上卻毫無還手之力,小老虎則是四爪子齊上,呼啦啦幾聲,就將鳥毛捯飭的不成樣子,佔足了上風。

只是不論如何,那大鳥還是個頭佔了優勢,使勁兒掙扎半晌,終於還是從小老虎的爪子下逃生成功,晃晃悠悠展翅飛起,趕忙逃命去了。

剩下的飛鳥眼見同伴如此下場,哪裡還敢繼續徘徊,皆是撲騰著翅膀,瞬時飛遠離開,不敢停留片刻。

“小貓兒!”

荊白玉瞧得目瞪口呆,反應過來之時,趕忙叫了一句小老虎。

小老虎轉頭往前又跑了兩步,將掉在地上的兔子頑偶用嘴巴叼起來,然後撒開了歡兒,奔回荊白玉身邊,眼睛眼睛閃閃發光,滿是期冀模樣,似乎在等著主人表揚自己。

小老虎與兔子頑偶安全歸來,荊白玉著實松了口氣,高興的一把抱住小老虎,說:“小貓兒,你太厲害了!你把那群鳥都嚇跑了!你受傷了沒有?快叫我瞧瞧!”

小老虎在荊白玉懷裡撒嬌打滾,用小腦袋一個勁兒的蹭著荊白玉,然後又去蹭那白絨絨的兔子頑偶。

荊白玉實在是歡喜壞了,道:“厲長生你瞧,你瞧啊!我們小貓兒也太厲害了!是不是?”

“是是是。”厲長生也沒成想,這比兔子還膽小的小老虎,關鍵時刻居然不一般。畢竟是百獸之王,那些個鳥對氣味兒極其敏感,估計是害怕老虎的味道,對小老虎著實沒有辦法。

小老虎雖聽不懂荊白玉的話,但瞧荊白玉歡喜的模樣,也知道小主人非常高興。他昂著腦袋,挑釁一般瞧著厲長生,似乎是想要炫耀小主人對自己的表揚。

這小小年紀,爭寵之心倒是很大,一副機靈鬼樣子,長大了可決計不容小覷。

厲長生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畢竟讓他和一隻老虎去爭寵,這也太……

小老虎見小主人高興萬分,一時沒顧得上自己。它晃了晃腦袋,似乎在做什麼決定,終於大著膽子,探頭咬了一下兔子頑偶的大耳朵。

“小貓兒……”

荊白玉一回頭,滿面笑容頓時僵硬,眼睛氣得圓瞪,道:“小貓兒你做什麼!你瞧瞧!”

兔子頑偶的大耳朵瞬間溼了,一撮白毛毛黏在一起,模樣有點……

荊白玉趕忙吝嗇的將兔子頑偶搶過來,抱在懷裡,用手帕仔細的擦著。

“嗷嗚……”

小老虎委屈的黏在荊白玉身邊,用腦袋蹭著他的腿,彷彿在控訴,自己方才還被表揚,現在就要被遺棄了。

厲長生瞧著他們熱鬧去了,道:“好了好了莫要鬧了,眼下實驗也做完,我們且回去,這野外還是不安全的。”

“實驗做完了?”荊白玉道:“所以怎麼樣?”

“實驗很成功,”厲長生道:“秋獵那日,可以叫詹夫人好好享受一番了。”

“真的?”荊白玉說:“所以我們要怎麼做呢?”

“這個啊……”厲長生顯然故意賣關子,想要吊一吊荊白玉的胃口。

他們一些人很快回了鄒家山莊,正好趕上用午膳。

用過了午膳,厲長生便起身出了門去。

皇上已然在這裡住了第二日,不過皇上年紀大了,身子骨不硬朗那是自然的。這第二日也是不願意動彈,在鄒家山莊裡閒逛一番,也就又回了屋內休息。

隨同出行伺候主子們的宮人倒是清閒起來,幹完了手頭裡的活計,三三兩兩的便湊在一起說說話。

最近一段時間,大家口中談論最多的人物,自然要數皇上與太子殿下眼前的大紅人,中常侍厲長生了!

說起厲長生來,多半小宮女都要紅了臉。雖說厲長生只是個寺人,但在她們眼中,恐怕比白馬王子還要吸引人。

一談起厲長生來,大家夥兒面上的表情那就都不一樣了。

其中一個小宮女笑著說:“你們決計不知道的,厲大人昨個見著我,送了我幾樣好東西呢!”

“什麼?吹牛罷!”

“是啊,你淨胡說!”

“厲大人怎麼會送你好東西!”

那小宮女得意的道:“你們不知道,上次我恰巧幫了厲大人一個小忙,沒成想厲大人還記在心中,這不是來還我人情。”

“真的假的?”

“我是不信的。”

“你倒是說說,厲大人予了你些什麼?”

“是啊,說不出來了罷!”

小宮女挺胸抬頭,煞是有底氣的模樣,神神秘秘從身後拿出一物。

眾人一瞧,詫異的道:“這是什麼?”

小宮女道:“這叫泡泡浴芭!”

“什麼?”

“全沒聽說過。”

旁邊眾人一陣好奇,全都睜大眼睛去瞧。

就瞧那泡泡浴芭長得好生奇怪,小球形狀,顏色花花綠綠的,瞧著還挺好看的。

小宮女說:“你們自然是沒聽說過的,現在可信了?你們說,這是不是厲大人予我的東西?”

旁人一瞧這稀奇古怪的,恐怕除了厲長生之外,也沒人能拿的出來。這一下子,小宮女便收到了眾人羨慕不已的目光。

小宮女又道:“這是用來沐浴的。就昨兒個晚上,我們家馮夫人沐浴,我便在浴桶之內,放入了一枚這泡泡浴芭,你們猜怎麼著?”

大家夥全被吊起了興趣來,催促道:“到底怎麼著?”

小宮女道:“那浴桶之中的水,霎時間就變成了粉紅色呢!竟是比什麼花瓣浴更美上十數倍!也比花瓣浴要香上十數倍!我家馮夫人一瞧,高興壞了,賞賜了我一隻玉鐲子!”

“哎呀,好厲害啊。”

“這般神奇?”

“那你可發達了呀!”

“那是自然的。”小宮女笑著道:“我這裡還有幾個泡泡浴芭,若是哪一日我家馮夫人不開心了,便拿出來用上一用,絕對什麼不愉快也都沒了!”

“呀,你那什麼泡泡,還有幾個,不如送我一個如何?”旁的小宮女躍躍欲試,都想在自家主子面前討個賞賜。

小宮女一瞧便是心疼,不想給,只是推辭說還有事情要回去,趕忙抽身就走。

“妹妹!妹妹你等等!”

一個宮女急匆匆趕上來,叫住那炫耀一番,便即離開的小宮女。

“怎麼了?”小宮女果然停住腳步,回頭瞧著瞧她。

那追上來的宮女為難的道:“妹妹,前些個,我可是從我家主子那裡,偷偷的給你拿了不少香粉呢,你可還記著姐姐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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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這宮女乃是詹夫人身邊的侍女,之前馮夫人叫人賄賂的宮女便是她,也是她拿了香粉給馮夫人使用。

此時那侍女倒是找了上來,道:“上次我那般幫你,這一次,你可要幫幫姐姐我啊。”

“姐姐,發生了什麼事兒?”小宮女問。

侍女說道:“只是不小心惹惱了主子,眼下正發愁呢。正巧了,你方才說的那甚麼泡泡,聽著著實神奇,不若你送姐姐我一個人,也好叫我回去討好了主子,否則姐姐我可能明兒個就要少層皮了!”

“這……”小宮女一臉為難,不過不多時便道:“好罷,反正厲大人那面給了我許多,便給姐姐兩個,免得姐姐受罰!”

她說著,便從懷中掏出兩個泡泡浴芭,交給了那侍女,然後仔細給她講了一遍如何使用。

侍女當真千恩萬謝的,拿了東西這才轉身離開。

等侍女走遠不久,小宮女亦是轉身離開。

她急匆匆往拐角而去,一轉彎就見個人影站在那裡。

“厲大人!”

小宮女走過去,笑盈盈的道:“厲大人,您交給婢子的任務,婢子已然完成了!請大人您放心。”

“有勞你了。”厲長生溫和的一笑。

小宮女連忙說道:“婢子不敢。昔日裡靈雨妹妹多方照顧於我,我心中感激的很,這點小事兒是償還不得人情的,還望厲大人莫要折煞了婢子啊。”

原這馮夫人身邊的小宮女,昔日裡受過靈雨的恩惠。所以今日厲長生找她幫忙,她便一口答應下來。方才那些個話,不過一個圈套罷了,全是厲長生教她說的,� ��於目的……

詹夫人最近心情不好,身邊的幾個侍女全被苛責了一遍,一個個戰戰兢兢。

方才那小侍女討到了兩個泡泡浴芭,心中歡喜非常,心想著有了這稀奇頑意,夫人一歡心,說不定便不為難她們了。

她獻寶一般的回了房去,正好趕上詹夫人準備沐浴。

侍女連忙上前,恭敬的道:“夫人,婢子尋到了一些新鮮頑意,聽說沐浴之時加上,不只賞心悅目,還可遍體生香,久久不散!”

“哦?”詹夫人興致缺缺,道:“是什麼東西,拿來叫我瞧瞧。”

侍女趕忙將一個泡泡浴芭擎上,送到詹夫人面前。

那泡泡浴芭乃是厲長生從系統商城之中買來的,乃是lush的法國香吻,手掌大小,並非圓球狀,而是紫色的小山坡模樣,不論顏色還是樣子,都頗顯得浪漫。

這法國香吻泡泡浴芭放入水中,會呈現夢幻紫色,裡面還有薰衣草與椰子油等等,香氣撲鼻繚繞不散,浸泡沐浴之後,香氣可繚繞全身,持續很久長時間,比一些香水的留香要久得多。

而最主要的一點,這法國香吻之中,含有迷迭香與百里香精油。但味道並不濃烈,已然被豐富的薰衣草香味所掩蓋,一般人很難將其分辨出來。

但遇上鼻子靈敏之人,或者嗅覺驚人的飛鳥,這迷迭香與百里香的味道,仍然不可忽略。

厲長生心中已然盤算好了,既然詹夫人想要下這盤棋,他們無有不奉陪的道理。不如便讓詹夫人親手為他們做好嫁衣,再一起愉快的目睹詹夫人自食惡果的模樣。

詹夫人果然並未聞出泡泡浴芭中百里香與迷迭香的味道,只覺得花香舒緩,聞了有種心曠神怡,渾身放鬆之感,倒是受用得緊。

她一時高興,便叫侍女將泡泡浴芭放入浴桶,然後整個人舒舒服服的浸泡在淡紫色的夢幻熱水之中。

侍女見詹夫人歡心,當下松了口氣,諂媚的道:“夫人您聞呀,這味道多好聞,旁的妃子根本沒有。後個便是秋獵了,若是夫人早間用此沐浴,定然能豔壓群芳,馮夫人如何能比的過您呢?”

厲長生送走了小宮女,便轉身回了小太子荊白玉那處。

荊白玉正拿著兔子頑偶逗弄小老虎小貓兒。

小老虎似乎很是喜歡兔子頑偶,荊白玉伸手舉著兔子頑偶,那小老虎便在地上急得團團轉,怎麼跳也是夠不到的,急得它“嗷嗚嗷嗚”的奶叫著。

“夠不到夠不到!”荊白玉笑嘻嘻的說:“小貓兒你好笨呀!”

厲長生進來的時候,那一人一虎根本無有注意他,還頑得挺好。

厲長生乾脆輕手輕腳過去,然後伸手一抽。

“呀!”

荊白玉低呼一聲,他高舉過頭頂的小兔子頑偶煞時不見了,回頭一瞧,可不是被厲長生給搶走了去?

厲長生的個子可比小太子荊白玉高了許多,拿著無需舉過頭頂,小太子已然夠不到。

這回輪到小太子荊白玉急的跳腳,道:“厲長生厲長生,你還給我,你怎麼欺負人?”

厲長生笑著說:“我瞧你與小貓兒頑的正好,所以也想頑一頑,太子怎麼不與我頑?”

“什麼頑啊,你這是欺負人。”荊白玉道。

“嗷嗚嗷嗚!”

小老虎一瞧,立刻對著厲長生奶聲奶氣的嚎叫起來,似乎要為小主人伸張正義!

厲長生低頭瞧著小老虎,心說自己可能與這只小老虎八字不合,這老虎見了自己,便彷彿見了情敵一般,總是一副橫眉冷對的模樣,敵意大得很。

而系統偏生讓厲長生養一隻貓……

眼下養貓的這任務還未完成,想來是要厲長生將小老虎賄賂一番,收拾的服服帖帖才算完事兒。

若讓厲長生搞定什麼人,他絕對一肚子都是辦法,但叫他搞定一隻老虎,這還是頭一次,厲長生有些個江郎才盡,竟是一時沒了法子。

厲長生見小老虎不喜食肉,只喜歡吃菜葉子,還曾拿了廚房最好的最綠的菜葉子,端給小老虎賄賂之用。

但誰成想……

那小老虎竟是有骨氣的,見了一盤子美美的菜葉,明明肚子餓的都癟了,卻抬起後腿,“咚”的一聲就把盤子踢翻,差點扣了厲長生一身菜葉子。

厲長生瞧著小老虎後抬腿的動作,一時懷疑這不是老虎,應該是抬腿撒尿的哈士奇。一時又懷疑,這不是破壞力超群的哈士奇,而是呆頭呆腦的驢子。反正左看右看,全不似老虎模樣。

厲長生逗了荊白玉一會兒,荊白玉還未怎麼樣,小老虎小貓兒卻喊得嗓子都要啞了。

【#友好度總覽#】

【小貓兒:-10】

“這……”

厲長生眼瞧著突然出現的系統好感度,沒成想小貓兒還有一席之地,而小貓兒對自己的好感度竟然是負數……

厲長生深刻反思,自己這人見人愛的性格,怎麼的在一隻小老虎面前,就變成了人嫌狗不待見。

荊白玉將小老虎抱起來,道:“厲長生,好奇怪啊,小貓兒好像特別喜歡你。你看啊,你一出現,它就總是追著你叫喚,都不理我了呢!”

“呵呵——”

厲長生止不住乾笑一聲,道:“你確定它追著我叫,是因為喜歡我?”

“難道不是嗎?”荊白玉道:“它一準兒是想與你頑耍呢。”

厲長生仍是乾笑,心裡尋思著,這小老虎現在想什麼自己是不知道的。但若是再長大一些,恐怕一準兒想著如何吃掉自己。

“對了,”小太子荊白玉總算是想起了正經事來,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詹夫人那面如何了?”

厲長生道:“詹夫人已經收了東西,接下來便等著後日的好戲登場。”

荊白玉道:“只是……詹夫人會聞不出那些藥材的味道?”

控制飛鳥的藥草可是詹夫人弄來的,厲長生想出的法子,便是讓詹夫人自食惡果。荊白玉雖然覺得這法子好得很,卻也怕詹夫人發現他們的計策,那豈非功虧一簣?

厲長生十拿九穩,道:“放心,依照她的本事,全然聞不出。”

那泡泡浴芭之中雖然也有迷迭香和百里香,卻被薰衣草的味道所掩蓋,詹夫人又不知那東西是厲長生與小太子弄來的,根本不疑有他。

轉眼一晃的功夫,已然是後天一大早晨。

小太子荊白玉還躺在榻上懶著不願起,那面小老虎半夜又爬上了荊白玉的榻去,窩在旁邊,腦袋抵著小太子荊白玉的腦袋,睡得也是正好。

“吱呀”一聲,厲長生推門而入,他身後跟著小侍衛騶虞。不過騶虞只是跟到門口,便不再往前行進,侍立在門口候著。

厲長生一個人入內,雖那開門之聲很輕,卻還是吵醒了頗為警覺的小老虎小貓兒。

小貓兒動了動耳朵,立刻爬起身來,轉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小主人,輕手輕腳身法輕盈的跳下榻去,然後跑到了厲長生的面前。

“嗷嗚!”

小老虎叫的聲音不高,但是那模樣卻不友善。小老虎似乎知道小主人懶睡不想起,所以想要攔住厲長生,幫助小主人多爭取一些懶睡的時機。

厲長生往前走了兩步,都被小老虎給攔住。

若說這小貓兒是攔路虎,厲長生倒覺得瞧模樣就不像,著實少了幾分威嚴,倒像是……

厲長生笑眯眯的低頭瞧他,道:“小家夥兒,好狗不擋路,可知道?”

“嗷嗚!”

小老虎也不知道是否聽懂了,反正對著厲長生又叫一聲。

隨即……

【#友好度總覽#】

【小貓兒:-12】

厲長生一瞧,好傢伙,這小老虎看起來挺聰明的,和它呆頭呆腦的模樣全不一樣,逗它一句似乎還挺記仇的。

“小貓兒……”

荊白玉聽到厲長生隱隱約約的說話聲,總算是睜開了眼睛,伸手招了招手。

小老虎立刻歡喜起來,跳竄竄的撲到了荊白玉身邊,用大腦袋開始拱著小太子荊白玉的臉,一副親暱模樣。

厲長生見了,毫不留情的將小老虎一提,伸手捏住它命運的後頸,將小老虎給拽到一邊去。

小老虎被捏了後頸,真的彷彿一隻貓咪,頓時僵硬的一動不動,只是稍微踢騰了兩下後腿。

厲長生道:“太子殿下,一會兒便要行獵,莫要蹭了一身毛。”

今日是秋獵的正式日子,竇延亭已然做好了保衛工作,將獵場周圍佈置的妥妥當當。他們一行人清早從鄒家山莊啟程,晌午到達秋獵場地,那面已然安營紮寨,皇上可立刻入營休息。

用過午膳,休整一番,下午日頭不濃,秋高氣爽,也正是秋獵最好的時機,皇上便會帶著太子、陵川王等,還有詹國來的尚南侯等等,一行人去獵場正式開始捕獵。

荊白玉到了獵場,換上一身勁裝,將小箭筒往後背一背,那模樣別提多可人疼,小小年紀便有一股英雄氣概。

厲長生也換了一身勁裝,打起帳簾子就瞧見小老虎在與它的衣服做鬥爭。

這次狩獵,荊白玉是要帶著小老虎參加的,因為那些個飛鳥懼怕小老虎,所以小老虎可是至關重要。

荊白玉特意讓人連夜製作了一件小鎧甲,如今已給小老虎換上。小老虎第一次穿衣服,難免有點好奇心,一直用前爪扒拉著自己的鎧甲。

厲長生走進來,道:“太子殿下,時辰差不多了。”

“好,我們過去。”荊白玉點點頭,將小老虎抱在懷裡,瞧了一眼厲長生,似乎有些緊張。

厲長生對他微微一笑,道:“別害怕,一會兒不論如何,莫要離開小老虎,就一直抱著它,可知道了?”

“嗯。”荊白玉乖巧的點頭,道:“我知道了。”

兩個人從帳子內出來,騶虞也換了幹淨利索的勁裝,備好了弓箭,戴好了佩劍,準備亦步亦趨的跟在荊白玉身邊。

那面皇上也穿了鎧甲,不過顯然只是做做樣子罷了,一會兒也並不真的打獵,不過是在秋獵開始之前,虛發一隻長箭,這樣也便成了,大家才可開始秋獵。

皇上最近疲憊,是最喜歡詹夫人進獻的薰香,每每覺得聞了心曠神怡,所以這秋獵開始之前,皇上亦是著人燒上一些香料。

詹夫人從帳中出來,便瞧見寺人捧著香爐入了皇上的帳子。

詹夫人低眉順眼的,可她垂眼的一瞬間,眸子裡還是閃過了冷酷的精光,一看便是在算計著什麼。

“哎呀,好香啊,這是什麼香味,真好聞!”

一個女子聲音驚訝的詢問。

正巧了,馮夫人也穿著一身男子勁裝,看來今日也是要參與秋獵的。她剛出了帳子沒多遠,就聞到一股奇怪的香氣,著實萬分引人矚目。

詹夫人聽了面上欣喜,抬起手來輕輕嗅了嗅。她為了在眾人面前拔個頭籌,方才午膳之後,便叫侍女弄來熱水,將浴桶注滿,然後把那最後一枚泡泡浴芭扔進水中,洗了個香噴噴的紫色浪漫浴。

此時此刻,詹夫人身上繚繞著濃濃的薰衣草香氣。

她聽到馮夫人羨慕的聲音,佯裝不經意似的,從馮夫人面面前經過,還輕輕的揮了揮袖子。

馮夫人正尋著香氣的源頭,瞧見詹夫人後臉色頓時都青了。她這才發現,又是詹夫人身上的香氣。

“什麼啊,也沒什麼好聞的,燻得我頭暈。”馮夫人立時改了口,隨即大步往前走去,頭也不回。

荊白玉和厲長生遠遠的便瞧見詹夫人來了,那一臉的興高采烈,簡直便要掩藏不住。

皇上心情也是大好,拿起長弓“嗖”的向半空虛發一箭,一旁頓時傳出喝彩與恭維之音。

皇上笑著道:“今日大家務必盡興,誰狩到的獵物最多,朕重重有獎!”

有了皇上的命令,眾人皆是興致勃勃,很快驅馬向四面八方而去,爭先恐後的去捕殺獵物。

荊白玉騎在馬上,厲長生與騶虞緊隨其後。陸輕舟這個詹事是文官,今日可是有大事情要發生的,陸輕舟手無縛雞之力,不好給他們搗亂。厲長生便想到了個好法子……

將陸輕舟塞到了竇延亭竇將軍那面去,若是真有個什麼問題,以竇將軍的武功,幾隻飛鳥也能應對過來。

皇上是不狩獵的,瞧了一眼跟在一邊的荊白玉,道:“玉兒怎麼的不去狩獵?玉兒是頭一次來獵場,朕還等著看看玉兒的本事。”

荊白玉抱著小老虎在皇上身邊跟著,就是怕一會兒飛鳥會尋著香味兒撲來,皇上身上燻了不少迷迭香百里香,恐怕飛鳥會第一個襲擊皇上。有了小老虎在旁邊震懾,那些飛鳥就算會來,也是不敢貿然俯衝的。

荊白玉甜甜的一笑,道:“回父皇的話,兒子覺得這打獵是急不得的,要先仔細觀察,這樣才能發現最好獵物。況且,父皇乃是真龍天子,乃是九五之尊,那些個最好的獵物,指不定便會出現在父皇的面前,兒子跟著父皇走一走,也好能沾沾父皇的光呀!”

荊白玉說得又甜又軟,皇上可是個愛聽好聽話的性子,果然心情大好的樣子,道:“玉兒長大了,知道做事兒不能毛躁,這是好事!”

荊白玉糊弄了皇上一番,往後瞥了一眼厲長生,嘴角上揚,一臉沾沾自喜,向厲長生討表揚的模樣。

厲長生微微一笑,對著荊白玉不吝惜的比了個大拇指。

荊白玉看起來著實高興,不高興的則是他懷裡的小老虎。

小老虎見小主人與厲長生“眉來眼去”的,頓時不幹了,掙扎著探出頭來,對著後面的厲長生呲牙咧嘴。

就在此時,不遠不近的地方突然一陣鳥鳴聲。

小老虎再也顧不得去嚇唬厲長生,立刻探著頭往天上看,警覺的厲害。

來了。

厲長生心中低念了一聲,悄悄催馬往前幾步,跟緊了荊白玉,以免一會兒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皇上可不知道這天上的飛鳥有甚麼問題,反而拿著馬鞭向天空虛點兩下,哈哈帶笑著說:“玉兒快看,這最好的獵物可不出現了?你瞧那飛鳥,樣子端的奇怪,個頭亦是不小,絕對比那些個兔子狐狸要稀罕得多。”

荊白玉知道那些個飛鳥的厲害,此時是笑不出來的,他勉強擠了個乾笑,緊張的抿了抿嘴唇,道:“父皇說的是。”

這一聲鳥鳴之後,周邊便是此起彼伏的鳥鳴聲,一聲聲絡繹不絕。

皇上終於發現有些個不對勁兒了,道:“這是怎麼的回事?為何突然來了這般多的飛鳥?來人,快去檢視一下!”

那面詹夫人在後面跟著,卻並不敢離得太近。畢竟她是知道的,那些個飛鳥馬上便會瘋狂起來,猛烈的襲擊身上帶有某種香氣的人。

比如……

皇上,馮夫人,還有……

還有尚南侯詹無序!

詹夫人嗓子裡發出喋喋的笑聲,聽起來詭異得厲害。

她一個人低著頭自言自語道:“馬上……馬上便要成功了!我才是……”

她話說一半,“呼”一聲疾風驟起,詹夫人“啊”的大喊了一聲。

就瞧天上盤旋的那些個飛鳥,彷彿被人按下了什麼機擴,齊刷刷俯衝而下,卻不是對著皇上或者馮夫人,亦不是尚南侯詹無序,而是詹夫人本人!

詹夫人驚慌大叫,抱頭俯身。她本還騎在馬上,瞬間“咕咚”一聲,狠狠的從高頭大馬上掉了下來。

“怎麼回事?!”

皇上聽到動靜,回頭便瞧見詹夫人墜馬了,趕忙喊道:“愣著做什麼?快去救人!朕的皇兒!朕的皇兒啊!”

皇上對詹夫人也不見得有多少恩情在,不過詹夫人如今可身懷六甲,皇上對自己的子嗣還是頗為上心的。

“父皇小心啊!”荊白玉趕忙驅馬攔在皇上身邊,道:“那面太危險了,竇將軍和尚南侯會派人去營救詹夫人的,父皇萬不可涉險。”

“對對,玉兒說的對。”皇上雖愛惜子嗣,卻也更為惜命,絕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那面飛鳥群起而攻之,皇上雖然也有香氣,但飛鳥又聞到旁邊老虎的氣息,實在是畏懼不前,便開始柿子找軟的捏,齊刷刷衝向了一旁的詹夫人。

“啊!”

“救命!”

“怎麼回事!”

詹夫人大叫著,她顧不得墜馬摔痛的腿,趕忙躲在馬匹下面,想要尋找庇護。

然而馬匹也害怕那飛鳥,已然嚇得驚了,開始嘶鳴著四處亂跑。

“噠噠噠!”

“咚咚咚!”

詹夫人躲在馬下面,眼看著還未有被飛鳥抓傷,倒是差點被馬蹄子給踩死。

好在詹夫人躲得快,只是被那馬匹踹了一蹄子,倒是未有踩斷了腿。

荊白玉遙遙的坐在馬上瞧著,心想著果然是好戲,簡直比預期的還要精彩紛呈。只是可惜料的,那詹夫人命大,連腿也沒斷一條。

好戲還未落幕,無了馬匹的庇護,詹夫人登時曝露在那些飛鳥的視線之內。

“呼——”

飛鳥急速俯衝而下,詹夫人大喊一聲,就感覺手臂被狠狠抓了兩下,瞬間見血,皮肉外翻,恐怖異常。

“啊啊啊啊!疼死我了!”

詹夫人已然毫無形象可言,鼻涕眼淚皆流了一臉。

那面尚南侯的確想要營救詹夫人,只是他未曾想到,詹夫人這次算計,也將他算計在內。

飛鳥聞到了尚南侯身上的氣味兒,也有幾隻衝著他便襲擊過來。

侍衛們立刻護在尚南侯詹無序身邊,一時間,詹夫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根本無有人能分/身幫他。

“救命——”

“救救我!”

“救救我!好疼啊,救命啊!”

詹夫人捂住手臂上的抓痕,指縫間溢位一股股的鮮血來。只是鮮血的顏色並非正常的紅色,帶著一絲絲黑色。

旁人不知道,但詹夫人能不知道?這血一瞧便是中了毒的,詹夫人是再清楚不過。

她顧不得疼痛,連忙從袖子中翻出一個小瓶子,慌里慌張的將一瓶子藥丸,盡數倒進自己的嘴裡吞嚥下去。

“啊!咳咳咳!”

她正吃著解藥,就感覺背後又被鳥爪狠狠一抓,疼得她差點被口中的藥丸給嗆死。

那飛鳥抓住詹夫人的後背,竟是不肯松爪,鷹鉤一樣的爪子,狠狠鑲嵌在詹夫人背部,欲要帶著詹夫人向半空中飛去。

詹夫人好歹是個成年人,體重比那飛鳥沉了不知多少,飛鳥就算力氣再大,也無法將詹夫人帶起。

詹夫人狠狠的撲騰著,眼看著便要掙脫飛鳥的桎梏,卻哪裡料到,旁的飛鳥見了這種情況,倒是聰明機靈,立刻全都撲將過來,也都往詹夫人身上抓去,齊心合力的將她真的吊起一人多高的距離。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皇上瞪著眼睛,嚇得臉色慘白。

詹夫人嚇得差點一翻白眼暈過去,她才想要大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看著計劃天/衣/無/縫,利用有毒的飛鳥,詹夫人可以一舉解決皇上與尚南王詹無序,還可順道解決羞辱過她的馮夫人。

如此一來,大荊皇帝突然駕崩,大荊必然亂作一團。詹國便可有機可趁,發兵攻打大荊。

就算攻打不下來,這不是還有詹夫人嗎?詹夫人假裝懷孕,這肚子裡可還懷著皇帝的骨肉,若是皇帝死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絕對有繼承大統的可能性。

詹夫人一一計算,煞費苦心,她是無論如何,也無想到自己會有今日。

詹夫人被吊在空中,那些飛鳥忽悠忽悠的上下飛著,著實把詹夫人給嚇壞了,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

“救命!救命!”

“誰救救我啊!”

皇上雖然指揮著侍衛們衝上去營救,但飛鳥一上一下,他們根本無有辦法,一時間便陷入了僵局之中。

厲長生略微眯眼,嘴角噙著冷漠的笑容,將一隻帶火的長箭遞給小太子荊白玉。

荊白玉頓時會意,也衝他笑了笑,朗聲說:“我來救人!”

他說著毫不猶豫,立刻將那帶火的長箭往弓上一搭,隨即“嗖”的一聲破空而出。

一隻飛鳥的確不宜射中,但一團飛鳥目標極大,小太子荊白玉算是撿了漏,這一箭正中一隻飛鳥,頓時“呼”的一聲響,燒了起來。

飛鳥受驚,趕忙四散而去,詹夫人只覺突然失重,不及再喊叫救命,已狠狠墜在地上,摔的她頭暈眼花不止,而且雙腿劇痛無比。

方才詹夫人還在慶幸自己未有被馬匹踩斷了腿,結果這會兒一轉眼,她的雙腿還是斷了,毫無懸念可言。

這雞飛狗跳的好戲,持續了相當一段時間。詹夫人可說是最慘的一個,其餘便是尚南侯詹無序受了些傷。

詹無序低頭瞧了一眼自己流血的傷口,眼神頓時眯了起來,心中似乎在計較什麼,卻也無立刻多言。

秋獵出了這樣的事情,已然無法繼續下去。皇上命人用火驅趕飛鳥,眾人趕緊撤回營地。

那面皇上雖然心中擔憂詹夫人,卻也不敢前去探望。心裡琢磨著,這著實奇了怪,為何飛鳥只攻擊詹夫人與尚南侯?這兩個人的確與他們不同,皆是詹國人,但說出去也十足奇怪的很。

皇上左思右想,仍是沒個頭緒,心裡地便開始嘀咕起來,覺得恐怕是詹夫人做錯了什麼事兒,被不乾淨的東西附體,所以才會惹來了飛鳥的攻擊。

這般一尋思,皇上哪裡還敢去探望詹夫人,生怕也被沾染了不乾淨之物,或者也被飛鳥襲擊了去。

皇上只是派了太醫與巫醫前往探看詹夫人,說:“去,快去看看,詹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如何了!”

皇上這般說著,其實心裡也是知道,如此這樣折騰,詹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恐怕已然凶多吉少。

荊白玉今兒個算是酣暢淋漓,在外面是不敢笑的,回來之後可算是沒了外人,倒在營帳的榻上便笑的直打滾。

“厲長生厲長生!”荊白玉笑著道:“你瞧見詹夫人那模樣沒有?叫她犯壞!活該!她肯定死也不知道發生了甚麼,竟然被自己養的飛鳥給弄成了這副模樣。”

厲長生笑道:“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一次太子殿下實屬幸運,才識破了詹夫人的詭計,若非如此,現在恐怕已然危在旦夕。以後太子殿下還是要小心一些才行。”

“我知道了。”荊白玉點點頭,道:“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在我身邊嗎?”

厲長生走過去,將荊白玉從榻上抱起來,給他整了整衣冠,道:“太子殿下,這會兒還有一事,需要太子殿下親自出馬。”

荊白玉好奇的道:“是什麼事兒?”

“落井下石。”厲長生幽幽的道:“這詹夫人搞成這樣,恐怕還未死心。她肚子裡可還有個皇子,難道太子殿下忘了?”

“是了。”荊白玉點點頭,似乎一點就透,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厲長生跟著荊白玉一同出了營帳,荊白玉懷裡抱著小老虎,一出來便瞧見成群結隊的太醫與巫醫。

荊白玉立刻走上前去,道:“可是父皇叫你們給詹夫人診脈?”

“回太子殿下的話,正是。”太醫道。

荊白玉小大人一般點了點頭,道:“好,本太子也隨你們一同過去。”

還未入營帳,便聽到詹夫人狼嚎鬼叫的聲音,顯然是疼的厲害。

有侍女攔在外面,見到太醫前來,臉色煞白的厲害。

侍女連忙道:“娘娘這面已然有醫師看診,就不勞各位大人了!”

“放肆!”

荊白玉不等她說完,已然一聲斷喝。

懷裡的小老虎立刻探出頭來,“嗷嗚”一聲叫,似乎在學荊白玉說話,同樣奶聲奶氣的。

雖不合時宜,不過厲長生覺得還挺有意思,不厚道的挑了挑嘴唇。

荊白玉道:“皇上親自派來的太醫,你為何阻攔不讓給詹夫人看診。難道是你蓄意謀害詹夫人,想要耽誤為詹夫人治療的時機!”

侍女咕咚一聲跪下,顫巍巍的道:“婢子沒有啊,婢子真的沒有!只是……只是……”

荊白玉自然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是詹夫人不想讓那些個太醫入內罷了。

詹夫人最後的底牌便是肚子的皇子,然而她根本未曾懷孕,若是太醫這會兒前來,又未有通氣打點,恐怕一診脈便知詹夫人肚子裡什麼也無,豈非漏了陷?

詹夫人這才叫侍女在外面阻攔者,方才厲長生提醒荊白玉,荊白玉才想到這麼回事,立刻便趕來助陣。

有了小太子荊白玉在場,那侍女根本討不到好處,跪在地上全不知道說什麼好。

荊白玉冷笑一聲,揮開那攔路的侍女,帶著一大幫子太醫便入了詹夫人營帳。

詹夫人驚叫一聲,嚇得一翻白眼,差點就這麼斷了氣兒。

厲長生站在旁邊,沒什麼語氣,淡淡的說道:“還不快快為詹夫人診脈。”

“敬諾。”太醫不敢有違,趕緊挨個上前。

“嗬——”

“這……”

“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

太醫們一診脈,頓時嚇得都慌了神兒。他們其中有幾個,乃是被詹夫人收買打點過的太醫,提前知道詹夫人乃是假懷孕,其實已然並無好驚訝的。

但這些個人反而比未曾知情的還要驚懼害怕,就怕一不小心走漏了風聲,會被皇上扣上一個欺君之罪。

“磨蹭甚麼?”荊白玉背著手,道:“詹夫人如何了?本太子的弟!弟!如何了?”

荊白玉還加重了弟弟兩個字,那語音中滿是威脅之意。

太醫們一聽,頓時恍然大悟,看來太子殿下早已知曉詹夫人假懷孕的事情。

厲長生笑得頗為友善,走上前一步,道:“各位大人,敢問詹夫人是否已然流產?腹中皇子,可是已然不保?”

太醫們一愣,快速目詢一圈。這常侍郎厲大人言辭頗為奇怪,叫太醫們一時有些個摸不著頭腦。

只是大家夥最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厲長生乃是太子殿下眼前第一紅人。

厲長生這話一出,並不見太子殿下反駁,太醫們等了片刻,瞬間明白其中含義。

一個太醫顫巍巍跪下回話,道:“啟稟太子殿下,詹夫人流產,腹中胎兒不保啊!”

“回太子殿下的話,便是這般!”

“是啊,流了!”

一下子營帳內七嘴八舌的,大家口徑一致的很。

厲長生滿意的笑了笑,道:“如此……那就請各位大臣快快去回稟陛下罷,莫要讓陛下等急了。”

“是是!敬諾!”

太醫們如獲大赦,趕忙擦著冷汗爬起來,一個接一個快速離開詹夫人的營帳。

荊白玉並未阻止厲長生方才的舉動,與厲長生相處時間愈久,荊白玉也愈是明白,厲長生每一句話,甚至是每一個動作,都有他的用意。

詹夫人本沒有身孕,若是此時太醫稟明皇上,他們便可治詹夫人一個欺君大罪,就算是砍了詹夫人的腦袋,也無不可之說。

然而大荊要與詹國議和,這數十年來,詹國頭一次俯首稱臣,就算詹國其實內地裡並不願意,這一切都是陰謀所致,但這議和就在眼前,一旦成功,詹國便可成為大荊的附屬國,想要翻身就難了。

這一哆嗦便在眼前,若是出了詹夫人假懷孕的事情,朝中大臣絕對議論紛紛。有些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老臣,恐怕要趁機攛掇著皇上與詹國再次開戰。

這一開戰,對於百姓來說有弊無利,但對於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大臣來講,可是好處多多。

開戰首先需要銀錢,必然就要增加賦稅,地方便可趁機從中撈取油水。

這戰馬糧草亦是要人製備的,期間上上下下,經手之人十有八九又要做些個手腳。算來算去,靠打仗發家致富的人可不在少數,況且也無需他們上戰廝殺,可不是聽到要打仗,便如打了雞血一般興奮起來。

荊白玉仔細這麼一想,便覺得厲長生這般說辭,倒是再好也無有。詹夫人因著意外,肚中皇子流產,與兩國之間的議和,並無多大關係,倒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荊白玉見眾位太醫走了,也不急著離開,反而瞧著榻上痛苦不堪的詹夫人,露出一個笑盈盈的表情。

詹夫人實在是沒有力氣瞪他,此時此刻,疼痛已然讓她沒了氣焰。

“嘖嘖,”荊白玉奶聲奶氣的惋惜說:“可惜了,詹夫人這次不只是斷了兩條腿,恐怕這臉蛋也是毀了。也不知道以後我父皇見了你,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你……”

詹夫人在榻上掙扎著,卻怎麼也無法坐起,更別說對荊白玉不利。

荊白玉又道:“你別生氣,這便生氣了和如何是好?我的話還未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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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長生在旁邊瞧著,只覺得荊白玉越來越會氣人,恐怕是被自己給帶壞了。

厲長生這般想,卻也無攔住荊白玉,反而笑得十足寵溺。

荊白玉道:“詹夫人可覺得那泡泡浴芭味道好聞啊?若是真的那般喜歡,不如本太子再給你幾個可好?厲長生這裡還有不少呢,管夠。”

“是……”

“是你?!”

霎時之間,詹夫人心中總算是明白起來,原來那些個飛鳥,全是因著荊白玉和厲長生兩個的詭計,才會反過來襲擊她。

荊白玉道:“叫你做個明白鬼,否則就算這般死了,本太子也無甚麼成就感,煞是無聊的很呢。”

荊白玉丟下這麼一句話,便抱著小老虎,與厲長生一同出了帳子。

一遭而來,荊白玉顯然心情更好了一些,挺著小胸脯,道:“厲長生,我都餓了,咱們回去吃點心去!”

“好。”厲長生笑著答應一聲。

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忽然展現在厲長生面前。

【恭喜玩家“厲長生”,順利粉碎詹夫人陰謀完成任務8,獲得5點“任務加點”】

【恭喜玩家“厲長生”,完成任務獲得“盲盒”獎勵1個!】

【系統提示:是否開啟任務獎勵“盲盒”?】

【盲盒已開啟……】

厲長生一瞧,自己方才那聲“好”,只是回答小太子荊白玉而已,與系統毫無關系,系統倒是很會見縫插針。

【盲盒已開啟,恭喜獲得面膜大禮包1份!】

【禮包內含如下:】

【1.sk-ii前男友面膜10片】

【2.海藍之謎精粹液麵膜6片】

【3.蘭蔻肌底液麵膜7片】

【4.cpb集中護理面膜6片】

【5.雅詩蘭黛小棕瓶雙層面膜8片】

……

【18.凡爾賽保溼面膜10片】

【19.惠之本鋪溫泉水面膜10片】

【20.曼丹嬰兒肌面膜10片】

“這……”厲長生又被系統提示刷屏了,一瞬間面膜多得根本瞧不過來,簡直是“堆積如山”。

【系統 提示:你的道具箱已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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