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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酒後”

除了太子殿下荊白玉底氣十足的喊聲之外, 周圍一片寂靜……

靈雨帶著一眾宮人和侍衛,都侍立在旁, 眼看著太子殿下對厲長生拉拉扯扯,還竟說些個奇怪之話,皆是……

厲長生趕忙攬住一個勁兒打挺的荊白玉,哭笑不得掃了一眼眾人,大家這臉上的表情,著實精彩萬分。

厲長生還算是淡定的, 只當做什麼也未有瞧見,保持著得體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乾脆將荊白玉一下子扛在了肩頭, 像個麻袋一樣,直接帶進了內殿,消失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之下。

“不……”

“唔要吐了!”

“放我……下來!”

荊白玉掛在厲長生肩上,仍是一個勁兒的踢腿揮拳,努力掙扎著。

厲長生道:“不放,你若是方才好好的,我便抱你進來了, 死活不叫抱著, 也只能扛著了。”

荊白玉哪裡聽得到厲長生在說什麼, 嘴巴裡含糊不清, 哼哼的自顧自說著。

好在厲長生個高腿長,幾步便入了內殿,將箭頭的荊白玉往榻上一放。

“呼——”

厲長生還未長出一口氣來, 荊白玉倒是如釋重負,倒在榻上四仰八叉的。

荊白玉含糊的說:“還好……”

“還好沒吐……”

“不……不體面……”

厲長生被他逗笑了,低頭瞧著他,道:“喝醉的人還知道體面不體面?”

“當!當然!”荊白玉鏗鏘有力,道:“我可是太子!不……不體面會,會被旁人戳……戳……”

荊白玉顯然喝的頭暈腦脹,結結巴巴半晌,那詞兒到了嘴畔,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乾脆一個翻滾便爬了起來,趴著在厲長生脊樑骨上戳了戳,當真是繪聲繪色。

厲長生又被他逗笑了,感覺這喝醉的荊白玉倒是挺會逗趣兒的。

只是荊白玉這話說的,又無端端叫人覺著心中酸澀不止。

“哎……呀……!”

荊白玉趴在榻上,突然揚起頭來,緩慢的喊了一聲。

厲長生額角一陣猛跳,道:“怎麼了太子殿下?”

荊白玉抓住厲長生的手,道:“你……你看到,厲……厲長生了未有?”

厲長生哭笑不得,很淡定的說道:“未有。”

“唉——”荊白玉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道:“我……我忘了自己……自己有沒有給厲長生驗明正身過了……想不起來了,嘶——”

荊白玉眉頭皺著,鼻子聳著,臉頰板著,那模樣的確是再苦惱也沒有的。

厲長生又是面不改色的說謊,道:“驗過了。”

“驗過了?”荊白玉醉醺醺的眼睛睜大了兩分,十足認真的盯著厲長生瞧,道:“那……那……我不記得了……那結果怎麼樣,他有沒有……”

荊白玉似乎不好意思說,想了半晌,換了個說法,道:“他是不是厲長生?是不是?你快告訴我。”

厲長生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微微低下頭來,在荊白玉耳畔低聲說道:“當然是了,小白。”

“那……”

荊白玉聽了厲長生這話,也不知到底聽清楚沒有,反正只是怔愣的瞧著厲長生,目不轉睛。

時間還在流失,夜風偶爾吹來,可荊白玉從始至終都未有動一下。

就好像這般已經睜著眼睛睡著了過去……

厲長生也這般一瞬不瞬的瞧著他,滿臉都是寵溺的微笑。

至下半晌,厲長生終於率先開了口,笑著說道:“可還要……繼續佯裝酒醉?”

“你……”

荊白玉眼睛不可抑制的睜大,隨即快速的往榻裡面一滾,嘴巴裡含糊不清的說:“頭……頭疼……”

“困……”

厲長生胳膊長,一伸手便將他給撈了回來,荊白玉一個打挺想要跑,卻感覺自己被青銅鎖鏈桎梏了一般,根本無處遁形。

荊白玉目光快速閃爍著,根本不敢與厲長生對視,四處胡亂遊走。

厲長生語氣頗有些深意的道:“小白,你可知道醉酒的人,身上聞起來是什麼味兒的?”

荊白玉不可抑制的一顫,似乎欲言又止,竟是又給憋了住。

厲長生自問自答的說道:“你身上的確也有酒氣,不過只是衣襟上被倒了些酒罷了,並不是本身散發出來的。我這個人鼻子最好使,你莫不是忘了?”

荊白玉頓時一臉震驚的仰頭瞧著他,喃喃的說道:“你……你早就看出來了?!”

雖也是含糊不清的,但已不是酒氣熏熏的含糊不清。

“小白,我的答案你可滿意?”厲長生彷彿全無瞧見荊白玉見鬼的表情,微笑著問他。

“我……”

“你……”

荊白玉還沉浸在自己穿幫的震撼之中,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隔了好一會兒時辰,荊白玉這才驚醒,有些不好意思的呵斥說道:“大膽!你……你怎麼稱呼本太子呢?”

“你,你先出去!”

“沒有本太子的命令,不得進來。”

厲長生聽了荊白玉那外強中乾的話,搖了搖頭,仍是一臉溫和,卻道:“太子殿下,恕長生不能照辦。畢竟太子殿下您連假醉這樣的法子都想出來了,可不就是想要得到一個關於長生的結果?眼下長生如此配合,太子卻要打退堂鼓?這……怕是不好罷。”

“本太子方才是真的醉了,不是裝醉。”

荊白玉咬著牙,紅著臉,一副死也不肯承認的模樣。

今兒個家宴結束,荊白玉一出來,的確遇到了喻青崖無疑。

這喻青崖當值所以今兒個不出宮去,見荊白玉眉頭不展,滿心憂慮的模樣,便拉著他說要一起喝酒,給他想想法子。

荊白玉心中鬱悶難以排解,雖知道喻青崖想不到什麼好主意,但能有人陪著喝酒也是好的,乾脆就與他一道在亭子裡喝上了幾杯。

喻青崖豪爽非常,一行喝酒一行開始給荊白玉出餿主意,那餿主意是一籮筐一籮筐的。

荊白玉聽得額頭上青筋直蹦,手背上的青筋亦是跳了出來。

不多時,喻青崖便喝醉了去,舉杯望月哈哈大笑著,說什麼喻風酌也沒比他大個幾歲,平日裡迫於喻風酌的淫威,這才不得不一直喊著他爹。結果呢?喻風酌竟是真的把他自己當爹了,總叫喻青崖不要幹這個,不準幹那個,喝個酒都不得多飲兩杯,竟還設下晚間門禁時間,晚回來一刻都要受罰。

荊白玉乃是尋喻青崖來想辦法試探厲長生的,哪知道成了來幫喻青崖想辦法對付喻風酌的。

荊白玉一陣頭疼不已,眼看著爛醉如泥的喻青崖,卻突然心上一計。

若是……

若是自己假裝喝醉了,厲長生會不會對自己放鬆警惕,到那時候……

荊白玉想到此處,緊蹙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嘴角銜起勝券在握的笑容。

到時候自己略施小計,厲長生瞧自己醉酒不醒,便會不當回事兒,指不定就問什麼說什麼!

荊白玉當下把酒杯一扔,直接抱著酒壺便灌下幾大口酒,還將酒水灑在自己身上,以免身上味道太乾淨,會叫厲長生發現了端倪。

本已毫無破綻,可誰料……

荊白玉瞪著厲長生,臉頰是越來越紅,比真的醉了酒還要面紅耳赤,道:“你……你屬狗鼻子的嗎?!”

厲長生保持微笑,道:“本來長生對太子便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所以太子其實不必使用這樣的辦法來套長生的話。”

“我我,我……”荊白玉結結巴巴,已經是後悔不迭,自己與個奸詐狡猾的老狐狸比計謀,這不是自討沒趣?

厲長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帶,道:“可是真的要驗明正身?不過這……”

“你幹什麼?!”荊白玉嚇壞了,跳起來便躲開厲長生八丈遠。

明明信誓旦旦要驗明正身的乃是荊白玉,但事到臨頭卻反而像厲長生在耍流氓。

荊白玉目光躲閃,道:“你可別亂來。”

厲長生笑著說:“太子殿下,您這般喊下去,怕是外面的宮人都要懷疑,長生趁著酒醉將太子殿下給……”

“閉嘴!”荊白玉又是氣憤又是羞惱,道:“本太子瞧你就不是真的厲長生!厲長生才沒你這般……這般無賴下流!”

厲長生笑的是人面淳善,全不似荊白玉所形容的那個模樣。

厲長生一本正經的道:“畢竟當年太子才八歲,我也不好亂開頑笑不是?眼下太子已經十八歲,還乾淨的跟個素紈一般,這……”

厲長生向來就是個壞心眼之人,見了荊白玉不諳世事的模樣,止不住就想要逗他一逗。

“你這人當真壞得很!”

荊白玉氣得胸口快速起伏,眼珠子差點子便要瞪出。

厲長生往前踏了一步,滿面真誠的說道:“太子是知道的,長生還有更壞的手段,若是太子您不信我的身份,今兒個長生就多多展示展示給您瞧,如何?”

“都叫你別過來了!”

荊白玉真是怕了他了,嚇得兔子一般,哪裡還有平日裡大臣眼中手段狠辣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模樣?

荊白玉已然靠在了內殿角落的牆壁上,說:“我……我信了還不成?”

“哦?”厲長生佯裝狐疑,道:“可長生覺著,太子殿下說的著實勉強。”

“你……”

荊白玉瞪了他一眼,其實厲長生自從出現在他面前開始,就無時無刻不在叫荊白玉懷疑。

荊白玉不止一次的覺著厲長生就是厲長生,相隔十年,他真的回來了……

然而這匪夷所思的事情,荊白玉全不敢相信。

荊白玉盯著他半晌,突然聲音中有些個委屈,聲音很小的說:“你既然回來了,為何不早點回來……為何叫我一個人等了十年……”

“小白……”

厲長生瞧荊白玉眼睛紅了,那模樣著實叫人心疼。

他當下大步走過去,伸手將荊白玉抱在懷中,輕輕的拍了拍,語氣極盡溫柔的說道:“小白,我回來了……”

荊白玉趴在他懷裡,死死垂著頭,根本不敢抬起頭來,也不敢動彈一下。

厲長生感覺有熱乎乎的東西,在自己的心口蔓延開來,必然是荊白玉的眼淚。

然而此時此刻,厲長生知道,自己什麼也不用做,無需開口安慰,只需要靜靜等著。

荊白玉可是個要強好勝的秉性,絕不願意叫厲長生瞧見他的眼淚。

荊白玉剋制不住脫框而出的眼淚,只能剋制著自己哽噎的聲音,保持這樣的姿勢良久良久。

厲長生能感覺到荊白玉輕微的顫抖著,等他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厲長生才開了口。

他溫聲說:“其實我也想要早點回到小白的身邊,不過我再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過了十年。”

“什麼?”荊白玉終於抬起了頭來,果然眼眶紅彤彤的,卻已經不再流淚,他眼睛裡充滿了驚訝。

厲長生瞧著他,道:“我是巴不得能早點回到小白你身邊來,不過……”

厲長生說道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道:“不過能回到小白身邊,長生心中已然十足滿意,不論十年還是二十年,都是無所謂的。”

這世界上,怕是沒有比厲長生更會說好話的。

什麼話從他口中說出來,都變了個味道,情意綿綿真切無限,聽得荊白玉是眼眶又酸楚了幾分。

荊白玉死死的熊抱著厲長生,生怕一鬆手,厲長生便會消失了一般。

厲長生就聽到荊白玉抽了抽鼻子,帶著些哭腔的說:“你能回來就好,我也不在乎等十年,只要你能回來就好……”

厲長生拍了拍荊白玉的頭頂,動作與昔日裡一模一樣,低聲說:“小白,對不起。”

荊白玉連連搖頭,拉著他的手不肯鬆開,道:“你當初一直陪著我,幫了我那麼多,又為了救我……”

說到此處,荊白玉便不由自主想起十年前令人驚心膽顫的噩夢,聲音更為哽噎了些許。

荊白玉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我對不起你……你放心!你放心好了!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八歲的小太子了,我現在可以保護你了,真的!絕不讓旁人傷害你一根頭髮,我發誓!”

眼看著荊白玉真誠的眼睛,厲長生心底裡莫名有些罪惡感。

厲長生微笑著說:“不用發誓,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

荊白玉明明已經努力睜大了眼睛,可還是感覺有涼絲絲的水珠從自己的臉頰滾落……

“啪嗒”一聲,清脆的就滴落在了地上。

荊白玉慌張的想要去擦拭眼淚,但是厲長生的動作更快。

厲長生每一個舉動,都是說不盡的溫柔,他給荊白玉輕輕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打趣兒說道:“小白還是這麼愛哭,可怎麼辦呢?”

“誰愛哭了?”荊白玉臉色漲紅,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道:“這不是眼淚,是……是汗,太熱了……”

厲長生但笑不語。

荊白玉也知自己不過是越描越黑罷了,有點自暴自棄的垂著頭。

“好了,時辰不早了。”厲長生說道:“太子殿下還是沐浴休息罷,長生先告退。”

“不行!”

荊白玉雙臂一張,快步阻攔在厲長生的跟前,道:“你不準走,今兒個就睡在我這裡!不對,明兒個還有後兒個,反正就是以後每一天,你都要在我這裡休息。”

“這……”厲長生露出為難的表情,道:“若是這般……靈雨她們怕是又要誤會了。”

“不怕!”荊白玉豪情壯志的堅定道:“什麼誤會不誤會的,我才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離開,一刻也不能從我的眼皮子底下離開。”

厲長生知道荊白玉此時心有餘悸,當下也不猶豫,點點頭說道:“好啊,那我叫人先弄些熱水來予太子沐浴。”

“好。”荊白玉點點頭,道:“再叫他們多送一副被子來,免得你著了風寒。”

厲長生答應後便去,吩咐了熱水等等,又轉身歸來。

他一回來,便瞧見荊白玉坐在席上,滿臉都是糾結模樣。

“太子這是怎麼了?”厲長生問。

荊白玉連忙搖頭,道:“什麼也未有。”

厲長生又問:“真的?”

“當然!”荊白玉對答如流卻底氣不足。

厲長生笑了笑,笑的是心知肚明。

荊白玉方才信誓旦旦的叫厲長生不要離開他眼皮子一刻,眼下卻來了個問題……

荊白玉要沐浴,若是不叫厲長生迴避,那……

太子殿下向來不與旁人過多親近,沐浴更衣這樣的事情,一直都是自己親力親為的。突然要對著厲長生沐浴,叫荊白玉有點……

不好意思。

厲長生只瞧荊白玉滾個不停的眸子,便知道他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麼。

荊白玉愈是惴惴不安,厲長生就愈想要逗他一逗。

厲長生當下便說:“熱水很快就來,太子殿下的浴桶那般大,水也那般多。正巧了,長生也還未沐浴,不如與太子殿下一起,可好?”

“不行!”

荊白玉嚇得一個激靈,想也未想,頓時嚴肅拒絕。

他這麼一拒絕,就有些個後悔不迭,心說自己對厲長生的語氣,也太強硬了罷,會叫厲長生不高興的。

厲長生恰到好處的露出傷心模樣,道:“是長生逾越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荊白玉悔得腸子都青了,小聲說道:“就是……就是……”

就是不能一起啊!

荊白玉說不出口……

厲長生前一刻還傷心到肝腸寸斷,下一刻止不住笑了出聲來,道:“太子勿怕,逗一逗你罷了。太子麵皮薄,長生是最清楚的。”

“你……”

荊白玉後知後覺,自己又被厲長生耍的團團轉了,說出去也是丟人。

荊白玉氣憤的說道:“厲長生你這個大壞蛋!”

荊白玉要沐浴,厲長生就從內殿走了出來,正好還有事情要吩咐。

有侍衛在外面守著,厲長生便走過去,說道:“太子吩咐了,讓你們出宮往喻府去一趟,請喻風酌到宮裡面來,將喻青崖接出去。”

“是!”侍衛們接了出宮令牌,不敢耽擱片刻。

荊白玉乃是假醉,可喻青崖是真的醉。

他今兒個當值,喝的是酩酊大醉,趴在亭子裡便睡了。荊白玉本想要將他弄到某個空著的偏殿去,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叫喻風酌來接他寶貝兒子罷。

荊白玉就將喻青崖扔在了亭子裡,著了兩個宮人照顧著,自己火急火燎的跑回寢殿,裝醉套話。

這會兒喻青崖還趴著,侍衛們出宮尋了喻風酌,喻風酌才知喻青崖喝醉了。

喻風酌本已休息,趕忙披上衣衫,急匆匆就出了府邸,獨自跨上馬去,打馬一路飛奔就進了宮去。

“崖兒……”

喻風酌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生怕喻青崖會喝多了受風著涼,結果還未跑至跟前,遠遠的就瞧見醉醺醺的喻青崖,正拉著一個宮女的手,還笑的滿臉痴迷不已。

喻風酌一看,頓時氣得有些個頭皮發麻,“嘎巴嘎巴”的,指關節都咯吱作響。

喻風酌大步走過去,氣勢洶洶然,差一點子便是殺氣騰騰的。只覺得自己真是白擔心了喻青崖,就不該如此火急火燎的趕來,還生怕他受了一丁點的風寒。

“嘿嘿嘿!”

喻風酌走過去,近了一些,就聽到喻青崖傻里傻氣的笑聲。

隨即……

喻青崖拉著宮女的手,痴迷不已的說道:“真美啊……”

“你說!本公子是不是最好看的!”

“一定是的,你快誇誇本公子啊。”

“哎呀,本公子天生就長得這般好看,沒有辦法呀……”

喻風酌步子一頓,氣惱的神色還掛在臉上,卻霎時間有些扭曲。

被喻青崖拉著的宮女,亦是表情尷尬至極,彷彿還是頭一次遇見這樣撒酒瘋的。

宮女根本脫不得身,只好勉強著開口,道:“喻……喻大人您特別好看。”

“我就說嘛!”喻青崖又是嘿嘿嘿的傻笑一陣。

“可是最好看的?”

“可比我那妖里妖氣的爹要好看?”

“你倒是說呀!”

宮女這下子更尷尬了,因著就在喻青崖說話的空檔,他口中那“妖里妖氣”的爹,出現了……

宮女見喻風酌的面色難看至極,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喘。

宮女趕忙打圓場道:“喻大人您說笑了。”

“呸!”喻青崖含糊不清的做了個啐人的動作,還正好就是朝著喻風酌啐的。

宮女頓時感覺天旋地轉,眼前都黑了大半!

喻青崖鏗鏘有力的道:“喻風酌那老不羞的!一把年紀了,竟是長得比我好看!我呸!不是妖里妖氣是什麼?”

“不對,他也未有比我大多少……”

“就是的,未有比我大多少,還整天讓我叫他爹!這不是佔我便宜是什麼?!”

“呸,老不羞!”

“呸,醜八怪!”

“呸,大變態!”

“呸——”

喻青崖呸直頭暈,晃晃悠悠一轉頭,迷糊間彷彿是看到了他口中的老不羞醜八怪大變態。

喻青崖“豁朗”一下子站了起來,步走龍蛇一般就衝了過去。

喻風酌黑著臉垂眼瞧他,站在原地未有動彈。

喻青崖一個趔趄,眼看著要摔,喻風酌嘆息一聲,還是伸手將他給抄了起來,嫌棄的道:“喝了這般多,我平日怎麼與你說的?”

喻青崖對著喻風酌眨了幾下眼睛,道:“你是……”

喻風酌淡淡的開口,道:“是你爹。”

“爹——”

喻青崖頓時變臉一樣,撲過去抱住喻風酌,變臉一樣笑的十足諂媚,道:“爹,你……你怎麼來了?爹我好想你啊,我今兒個特別……特別乖……”

喻青崖喝醉了,見了他爹也不忘了裝乖一番,切換無比自如,看的旁邊宮女都是尷尬不已。

宮女感覺若是再看下去,怕是要被殺人滅口,連忙匆匆行了個禮,垂著頭便跑。

喻風酌嫌棄的將喻青崖扒拉了出去,道:“乖?”

“呵——”

喻風酌冷笑一聲,道:“回去再好好教訓你。”

那面厲長生吩咐好了侍衛,等著侍衛返回稟報,這才覺著時間差不離,便轉身回了內殿去。

果然,荊白玉早已沐浴完畢,衣衫穿戴整齊,正襟危坐於席上,正手捧簡牘,看的十足認真,厲長生入內他都未有察覺。

“太子,時辰不早了,還是先休息罷。”厲長生低聲道。

“哦哦,”荊白玉立刻答應,道:“好啊,那就休息罷,今兒個我也累了。”

“對了。”荊白玉忽然露出個笑容來。

厲長生瞧著他的笑,就知道荊白玉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不一般。

荊白玉神神秘秘的說道:“明兒個本太子替你出氣。”

“出氣?”厲長生道:“太子這是何意?”

荊白玉不願意說,似乎覺著說了便無了神秘感。

厲長生一笑,道:“可是華夫人那面有什麼動靜,太子想要整治那位韓大人?”

荊白玉臉上的笑容都僵了,瞥了一眼厲長生,目光甚是哀怨。

荊白玉道:“你又知道了?就不能憋著點別說出來。”

厲長生道:“看來長生是猜對了。”

荊白玉一說出氣,厲長生想到的自然就是期門掌韓忠德,畢竟厲長生現在的身份乃是流安世子,在京城裡的關係很簡單,在京城裡得罪過的人,怕也就只有韓忠德一個了。

這韓忠德又和華夫人關係千絲萬縷,若是抓著一個的把柄,另外一個肯定是跑不得的,所以厲長生才會有此猜測。

荊白玉興致缺缺道:“就是華夫人和韓忠德,當然了,還有皇后……”

他說著眯起了眼目,眼神中決然一片,卻略微複雜。

厲長生懂得他此時的心情,荊白玉可是從小長在皇后娘娘身邊的,對皇后感情頗深,只可惜……

荊白玉還記得,曾經厲長生對他說過,雖皇后不苟言笑,對荊白玉冷淡嚴厲。可若是在荊白玉危難之時,皇后可挺身而出,那便說明,皇后乃是疼愛荊白玉的。

以前的皇后的確可以如此,而如今……

荊白玉長大了,皇后也變了。

厲長生勸慰道:“太子如今年歲漸長,皇后自然會有所危機感。皇后會覺著太子大了,有主見了,不好控制了。太子殿下又不是皇后親生,免不得出現一些隔閡。”

就如厲長生所說一般,皇后漸漸有些個不喜歡身為太子殿下的荊白玉,明明他們應當是一條船上之人,可皇后總是患得患失,思慮過重。

皇后知道荊白玉並非親生,就怕有朝一日,荊白玉會一狠心,將不認了她這母後。

這血緣之間的關係,雖然也不保險,卻要比沒有強上太多。

皇后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覺著荊白玉指不上,自然就要擴張自家外戚的勢力,開始變著法子的向荊白玉進言,想要封自己這個弟弟一個官,封自己這個兄長一個官等等。

荊白玉如何能一一答應下來?這不是自取滅亡?

若是荊白玉不答應,皇后自然對他的芥蒂更甚,更加心中慼慼。

如此一來,這便是個死循環,叫荊白玉與皇后之間的關係,一步步走向崩潰的邊緣。

那日裡皇后發現華夫人肚子裡的孩兒,乃是韓忠德的,當下只覺得不可理喻駭人聽聞。可被華夫人威脅利誘一番,竟也沒了話說,慘白著臉就離開了。

皇后覺著華夫人有些個話說的是對的……

荊白玉若是真的成了皇上,皇后能不能成為太后不一定,而皇后一族的外戚絕對都要倒臺。

皇后心中惶恐,便尋思著,若是華夫人肚子裡的孩子繼承皇位,那麼……

那可是自己表弟韓忠德的孩兒啊,可是自己這面的人,血緣關係是怎麼也斬不斷的……

再加上華夫人的在旁邊一個勁兒的說著令皇后動搖的話,許諾了若是她腹中的孩兒可以繼承皇位,甘願將太后之位讓給皇后等等。

這一番下來,皇后心中雖還不盡情願,可也就勉強答應下來。

厲長生輕輕拍了拍荊白玉的頭頂,道:“不管如何,還有我陪伴在你的身邊。”

荊白玉瞧著他,喃喃的道:“是啊,有你陪著我……也就足夠了。”

“所以說,”厲長生道:“可是那華夫人在筵席上,又出了什麼么蛾子?”

“可不是?”荊白玉冷笑一聲。

厲長生知道,近日韓忠德還在被太子荊白玉禁足,是翻不出天去的,最大的可能性,也就是筵席之上的事情。

荊白玉笑著說道:“你錯了一場好戲呢。方才筵席之上,皇后竟是當著眾人的面子,與皇上說,想要邀請華夫人到殿中坐坐,看看新來的胭脂水粉。”

“哦?”

厲長生倒是露出納罕的表情,說:“這皇后素性謹慎,竟是如此膽大妄為?”

荊白玉未有說話,只是眯著眼睛。

皇后與華夫人兩個,如何能好到一處去分享胭脂水粉,荊白玉一聽就知道不對勁兒。

這其中必然有陰謀,不用荊白玉對說,厲長生也能知曉這其中的潛臺詞。

華夫人怕是想要藉著皇后宮中之便,與皇后的表弟私通一番。

華夫人當眾叫皇后與皇上說這事情,其實就是想要避嫌,若是到時候事情敗露,或者有什麼差池,還能用這當做藉口。

只是華夫人的腦子也著實簡單的厲害,她還當自己的計劃□□無縫,簡直是大大方方的就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了荊白玉。

厲長生付之一笑,道:“看來明兒個,長生的確可大仇得報。”

太子殿下喝多了酒這事情,也就厲長生一個人知道並非如此。

第二日晨起,靈雨特意為荊白玉準備了醒酒湯,只是瞧著日頭高升,靈雨並不敢進入殿內,在外面徘徊了一圈一圈又是一圈。

太子殿下每日裡都著實勤奮,十年之間未有懶睡過一日,今兒個卻是另外,內殿裡久久無有動靜,荊白玉彷彿未醒。

厲長生醒來之時,時辰已不是太早,他穿戴整齊便出了殿去,一眼就瞧見猶豫不決的靈雨。

靈雨見了厲長生,快步上前,道:“太子殿下……身子可還好?”

厲長生這才起身,腦子裡還稍慢了半拍,道:“好,未有見不好。”

“那……”靈雨頗有深意的說道:“那怎麼的還不見太子殿下起身?”

靈雨說著更是焦急,道:“不行,婢子還是去叫太醫前來罷!”

“這……”

厲長生趕忙將人攔住,才堪堪明白靈雨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些個哭笑不得,道:“是你誤會了。”

“你不必解釋,也不必不好意思。”靈雨說著倒是有些個不好意思,道:“只要太子殿下喜悅高興,不論做什麼,婢子都是站在太子殿下這一面的。”

“厲長生!”

不給厲長生解釋機會,內殿裡傳來荊白玉著急忙慌的聲音。

轉眼之間荊白玉就從內殿跑了出來,雖穿好了衣衫,可頭髮未束,模樣與平日裡的嚴肅正經全不一樣。

荊白玉慌慌張張的,杏眼睜得老大,一把拉住厲長生的手,道:“厲長生你快來,十萬火急!”

厲長生被荊白玉快速拉進去,站在外面的靈雨頓時更為不好意思。

她方才似乎……也不十分確定……

瞧見太子殿下嘴邊有些紅,耳側也是如此。

“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

厲長生被拉進去,詢問著說道。

荊白玉指著自己的臉,還有嘴邊,耳邊道:“你看,一夜之間,長了好多個紅包。”

厲長生定然一看,可不是,荊白玉臉上突然長了幾個小紅包。

厲長生笑著說:“沒什麼的,只是青春痘罷了。”

“什麼痘?”荊白玉納罕的說。

荊白玉向來皮膚很好,小時候便白白淨淨的,長大了也是如此,他今兒個還是頭一次長痘,怪不得如此驚訝,若是換了旁人,也算是家常便飯了。

荊白玉這年紀,的確正是長痘的時候,而且就這麼一兩顆罷了,微微發紅,都未有太過嚴重,少年人又恢復力極好,不塗藥仨兩天也就退下。

年紀再大一些,若是臉上長出個痘來,怕是三兩個星期也好不得,準要留下個印記來。

厲長生說道:“別用手碰它,少吃口味重的,好好洗臉便可,沒什麼大不了的。”

荊白玉說:“我有好好洗臉。”

厲長生道:“怕是最近太子殿下心中不平,所以才會如此。”

“還不是因為你?”荊白玉回頭瞪了他一眼,自從見了厲長生的面之後,荊白玉便未有踏實過片刻。

昨兒個倒是難得的好眠,才叫荊白玉起晚了,這個時辰還未開始處理政務。

荊白玉因著興奮,昨夜休息的很晚,總是盯著厲長生忍不住打量,生怕他消失不見。

這會兒已然起身,荊白玉坐在鏡鑑之前,眼皮還在打架,道:“厲長生,你過來給我把頭髮束好。”

厲長生聽了微微一笑,道:“敬諾。”

荊白玉聽著厲長生的聲音,只覺有些脊背發麻,但他困得厲害,著實懶得梳理頭髮。

就瞧荊白玉腦袋一點點的眯著眼睛,厲長生在他身後輕輕的順著頭髮,荊白玉煞是享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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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長生動作溫柔,笑的也著實溫柔。

他是個化妝師,雖不是什麼正經的造型師,可雙手最為靈活,不多時便給荊白玉做好了造型。

“太子殿下,醒醒。”

厲長生在他耳邊低聲說:“醒一醒太子殿下。”

“嗯——”

荊白玉揉著眼睛往鏡鑑裡那麼一瞧。

“厲長生!”

“這……”

“這是什麼?”

厲長生見到荊白玉納罕的表情,眉目含笑,道:“太子可喜歡?這叫雙馬尾。”

“雙馬尾?”

荊白玉氣得一下子蹦起老高,道:“厲長生,你皮緊了是不是?想要叫本太子給你鬆一鬆?”

他這般一躍而起,身影靈動至極,飄忽輕靈,卻讓厲長生著實未有忍住,爽朗的笑出了聲來。

荊白玉一跳,他新梳好的雙馬尾便甩了起來,那模樣在厲長生眼中煞是可愛。

“太子殿下,莫要鬧了。”厲長生見好便收,道:“今兒個太子殿下起晚了,一會兒太子還要去給長生出氣不是?”

荊白玉深吸一口氣,可算是大醒了過來,憤憤然將雙馬尾拆開,自己勤勤懇懇的梳理頭髮。

荊白玉一邊梳頭,一邊喃喃自語,道:“厲長生這個傢伙,壞得很!本太子一定要報復回來。”

“太子……”

厲長生在旁低笑著說道:“氣勁兒太大,青春痘會生膿的。”

“什麼?”荊白玉惶恐的睜大眼睛,道:“這些痘還會� ��膿?”

他練武受傷,傷口那麼嚴重,都未曾有生了膿去,這些小痘反而會生膿?聽著著實駭人聽聞。

今兒個晌午,韓忠德開啟房門,有宮女送了午膳過來。

宮女一臉本分,低垂著眼瞼,將午膳端進韓忠德房間,還將一塊絹布壓在了盤碟之下,這才急匆匆離開。

韓忠德已經被禁足了數日,心中憤憤然不平,對那流安世子厲長生是恨得咬牙切齒,對太子殿下荊白玉也是恨得頭頂冒煙。

自己的姐姐可是皇后啊,就算太子並非皇后親生,可是皇后養了他這麼多年,太子不知道圖報,不幫著自己家人,反而幫著外人,這是什麼道理?

韓忠德恨恨的說道:“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說著將盤碟下的絹布開啟,上面有一排小字,韓忠德一見,登時心潮澎湃,雙眼精光不止。

這字條乃是華夫人叫人送來的,說是已經與皇后說好了,今兒個子時左右,叫他偷偷溜出,去往皇后殿中與自己私會,一解相思之苦。

韓忠德得意了起來,道:“哼,等華夫人生下了我的孩兒,看那太子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去!最後贏得還不是我?什麼太子,呸!”

韓忠德瞬間也不餓了,也不惱了,午膳都未有動過,開始挑選衣衫,準備著夜間私會華夫人的事情,整整忙叨了一個下午。

天色漸黑,眼下的夜晚一點子也不冷,反而還有些許的燥熱。

荊白玉趴在視窗乘涼,聽到腳步聲,就知道肯定是厲長生來了。

厲長生從外面走進來,笑著說道:“太子殿下,時辰差不多了,不如這就移步去看好戲?”

“嗯。”荊白玉答應了一聲,略略打了個哈切,道:“正好,我正困得緊呢,若是再不走,怕是就要睡著了。”

厲長生說道:“出門加一件披風罷。”

“不加。”荊白玉嚴肅拒絕,道:“今兒個這麼熱,我已經出了許多汗,還要加個披風,定然會捂出痱子來的。”

“夜間風大。”厲長生道。

荊白玉上下一打量他,道:“我差點忘了,雖然你瞧著年輕,但其實已經是個老人家了!所以怕冷是應當的。不如這般,一會兒回來,本太子叫太醫來給你調理調理?”

厲長生被荊白玉給揶揄了,道:“太子有所不知,長生這樣的叫做正當年,而太子您這樣的,便叫做未長大的孩子。”

“什麼孩子?”荊白玉一聽便不幹了,自己早已獨當一面,這滿朝文武的誰還敢說他是個孩子?只有厲長生獨一份。

荊白玉瞪著眼睛就撲上來,要與厲長生說道清楚。

哪知道正中了厲長生的圈套,厲長生伸手一拽,等荊白玉撲倒跟前,立刻將旁邊的披風裹在了他身上,道:“真乖,穿好了,這就走罷,太子殿下。”

“真的很熱!”

荊白玉不依,道:“你看看我臉都紅了,你瞧瞧我手也滾燙滾燙的。”

“太子殿下!”

靈雨急匆匆走進來,頓時發現自己又看到了不該看的場面。

就瞧荊白玉與厲長生兩個人正“嬉戲”著靠在一起,再親密也是無有。而且太子殿下臉頰殷紅,厲長生則是笑的十足寵溺。

這畫面……

靈雨轉過身去,硬著頭皮說道:“太子殿下,侍衛稟報說,期門掌已擅自出了房去。”

荊白玉顯然並不知道靈雨在害羞什麼,聽大韓忠德跑了,當下冷笑一聲,道:“走!厲長生,我們給你報仇去。”

“好。”厲長生笑了。

荊白玉有厲長生陪伴身側,浩浩蕩蕩的又帶了一眾侍衛,眾人滾雷驟雨一般,就去堵那韓忠德去路。

韓忠德已然打扮的風流倜儻,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房間,也不敢掌燈,摸著黑就往前走,專門走崎嶇的小路,準備出了太子宮中,就往皇后宮中去。

然而只是一轉彎的功夫。

“嗬——”

韓忠德抬眼一瞧,嚇得倒退三步,一個不穩,左腳絆了右腳,“咕咚”就坐在地上,摔的他呲牙咧嘴。

“韓大人不是在禁足?”厲長生站在他面前,笑著說道:“如何私自出來了?”

韓忠德向來看不起厲長生,但眼下聽了他的話,根本一句辯解也不敢說。

畢竟……

太子殿下荊白玉就在厲長生身邊站著!

韓忠德愣了半天,眼珠子快速轉動,一個翻身未有爬起,直接跪在了荊白玉面前,還往前爬行了兩步。

厲長生踏上前去,韓忠德差點被他踩了手,無法爬到太子殿下荊白玉跟前,只得半路停下。

韓忠德求饒說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聽小人解釋啊,其實……”

“其實什麼?”

不用荊白玉開口,厲長生已經代替他說道:“其實你未有違抗太子殿下的命令,私自離開房間?”

“厲長生!”韓忠德被他堵了話頭,一腔怒火噴湧而出,道:“你不過一個小小期門郎罷了,膽敢與我這般說話!”

“放肆!”

荊白玉終於開了口,一聲斷喝,聲音不見多有多大,卻嚇得韓忠德整個人哆嗦不止。

韓忠德不敢言語了,大氣而也不敢喘。

荊白玉冷笑著說:“厲長生乃是流安世子,你這等沒規沒矩的,可是不想要命了!”

“不不不!”

“太子饒命啊!”

韓忠德連連叩頭求饒,說:“饒了小人這一次罷,就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饒了小人罷。”

果然,這韓忠德又將皇后的名頭抬了出來。

厲長生不由得搖了搖頭,只覺得韓忠德愚笨至極,這哪裡是什麼求饒,反而像是拱火。

荊白玉笑的更是寒冷,揮了揮手道:“犯了錯,若是本太子不罰你,便是本太子治下無方,怕是要被眾人嗤笑。皇后應當明白這個道理,應當明白本太子的苦衷啊。”

侍衛們見狀,立刻齊刷刷上前,將跪地求饒的韓忠德押了起來。

“鞭子。”

荊白玉白/皙的掌心向上翻開,便有士兵將一柄帶著無數細小彎鉤的長鞭置於荊白玉手中。

荊白玉拿了長鞭,反覆一瞧,“踏踏”兩步走到哀號不止的韓忠德身前。

略微彎下一些腰,荊白玉臉上露出涼颼颼的笑容,壓低了聲音道:“日前你是不是想要鞭打厲長生來著?本太子可有記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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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忠德心底咯噔一聲。

荊白玉已然將長鞭回身一拋,仍將給厲長生,道:“厲長生,你來替本太子打他,本太子不喊停,你可不能停手。”

“是,全憑太子殿下吩咐。”厲長生淡笑著應聲。

作者有話要說:  長生叔叔馬甲已掉~呱唧呱唧~[鼓掌]

今天臨時有事情,只寫了1萬多字,明天會恢復2萬字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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