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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財神歸來,珠玉在側

七皇子猛然站了起來。

展方還不知內情,跟著一同起身:“殿下,這究竟是這麼一回事?”

七皇子看了一眼展方,先令小廝退下,又將一旁伺候著的下人全都趕走,這才將最近發生的事,用最快的速度給他講了一遍。

他跟顧惜年之間的恩怨可是不少,細細數起來,大大小小的那麼多,可以說是極難化解。

更別提,七皇子也從來沒打算要化解過。

他總是在想,世界上怎麼會有像顧惜年那樣子既令人討厭,又叫人移不開眼的女子呢?

從四福客棧分開後,每每想起她,七皇子都覺得心裡像是堵著什麼似得難受。

他日也想,夜也想,甚至到後來,手邊在做著什麼事,也會在不經意之間,想到了顧惜年的臉。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七皇子從未經歷過類似的感受,甚至不曾深究。

極度煩躁下,他便招來身手最好的趙錢跟孫李,讓他們在月黑風高之夜,潛入到了唐王府裡去。

“藥,的確是毒藥,但絕對要不了人的命。趁著的是她回門的日子,給她喝下去,讓她在顧家人的面前毒發,大大的丟個臉。往後多少年,京中大大小小的各類圈子提前顧惜年,全都只當她是笑柄罷了。”

七皇子直到此刻都還覺得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並無不合適之處。

他是個男人。

更是這東盛國的七皇子。

他更是中宮嫡子。

在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他的血脈更加高貴的存在。

顧惜年她憑什麼敢用那種輕蔑的眼神看著自己,讓那種感覺,彷彿是在看著一堆垃圾。

他就是要讓顧惜年狠狠地跌上一跤,要不了她的命,也會讓她心生敬畏,別以為自己嫁給了唐王,便真的成了可以踩著他踐踏的“長輩”!

七皇嬸!

這稱呼,每每想起,心裡邊就覺得窩囊。

展方不由的搖了搖頭:“殿下何必與個女子一般見識。”

七皇子握拳捶了下桌面:“本王從未見過如此惹人厭煩之人。”

展方是知道七皇子那高傲的性子,他雖有十幾個兄弟姐妹,但在這些金枝玉葉之中,七皇子卻是連太子都不曾看在眼中的。

更別提是那位素來都為皇帝所忌憚的唐王了。

顧惜年嫁了唐王之後,便無顧忌的數次與七皇子槓上,他能咽的下這口氣才怪。

可作為客卿,更是七皇子身邊的謀事,展方仍是要多想些法子來提醒。

“殿下,眼前最重要的事,顯然是四國大比。這個差事,只要稍有眼光的人,都能知道,是一件既露臉,又風光,很容易辦好辦的差事;雖有皇后的幫襯,殿下也是費了不少力氣才得來的,您務必要以此為重。”

七皇子正在氣頭上,不太聽勸,冷聲反駁:“這件事,本王一直做的很好。趙錢和孫李去處置的事兒,跟四國大比有什麼關係?”

展方看著七皇子露出孩子般彆扭的神情,心底也知是那顧惜年當眾打臉的行為真的已經觸及到了七皇子的底線。

他便緩了語氣,繼續說道:“四國大比在順利收場之前,殿下這邊都不宜再生出其他會惹的皇上煩心的事來,就風風光光的把大比操持好,這樣,才能為殿下所謀求的大業,奠定一個夯實的基礎,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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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一旁,拿了茶壺過來,給七皇子續了一杯茶。

“依屬下所見,殿下每次與顧惜年有接觸,都是損失極大;

顧家頂著一門忠烈、熱血殉國的名頭,在民間的威望已是極高,可就在殿下與顧惜年的婚期臨近時,顧惜年突然向皇上表明心意,說什麼配不上殿下,要解除婚約,不敢耽誤殿下,這本身便是在將殿下推到了火堆上去炙烤。

若是展方當時在殿下身邊,遇到此狀況,定是要勸殿下也去求皇上,必要好好的履行了婚約,將這位忠良猛將的後人,如期娶進王府。”

七皇子惱的更厲害;“展方,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顧惜年最大的利用價值,正是她父兄手上的顧家軍,現在顧家連個男人都沒剩下,你竟然還主張要本王許之以正妃之位,如期將之娶進家門?”

心中實在氣憤,幾乎沒有停頓下來,給展方解釋的機會,七皇子低吼:“娶她進來做什麼?還嫌本王的日子過得太順,找個人來添堵嗎?”

展方被懟的差點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看了一眼門外,見那兩個小廝還在門口等著回話,便先一步來到門外,吩咐小廝下去先找大夫,給趙錢和孫李看一看。

他做好了交代,才又返回到了七皇子身邊。

聲音比剛剛更加沉穩了幾分:“殿下心中,真正所求的究竟是什麼?是皇位,是這東盛國的千里江山,是有朝一日,踩著太子跟其他皇子,唯有您能君臨天下,成為這東盛國的皇帝,不是嗎?”

因不想被其他人聽見,展方的聲音那麼小,說的又是那麼快。

但毫無疑問,他所說的每個字,都是準準的砸在了七皇子的心頭。

彷彿是將一盆冷水,劈頭澆下。

七皇子還暴躁的想要翻天覆地,突然間,就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沉默。

持續的沉默。

一行汗,悄悄的滑落下來。

七皇子起身,朝著展方一拜:“先生之言,如醍醐灌頂,本王要感謝你的提醒。”

展方嚇了一跳,不敢受拜,趕緊躲閃到一旁:“殿下不必行此大禮,屬下是您的謀臣,您是屬下的主子,屬下自是最希望殿下能越來越好,最終得償所願,成就大業。這顧惜年,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子,與殿下之所圖相比,太過微不足道,即使今日再氣、再惱,也斷然不能因為她,而使殿下的路,徒生阻礙。”

七皇子端起了桌上已冷掉的茶,一口灌下。

他坐會了原處,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先生繼續說。”

展方見他真的恢復了平靜,也不客氣,繼續將剛才被打斷的話給講了下去。

“屬下之所以說應該娶她入門,便是因為這顧家風頭正盛,娶了顧惜年,殿下便是守信守義,重情重諾之人,顧家在民間的那些威望,有一部分會隨之轉移到殿下身上,您善待了忠良之後,民心所向,日後將太子取而代之,文武百官,民間百姓,也不會有什麼說法。”

看著七皇子冷著臉,一直不太高興,展方嘆道。

“殿下,娶了她進門,她便是殿下的人,哪怕是您的正妃,也是要老老實實的待在後宅之中,以夫為天。到那時,先養著幾年,然後她便可以積鬱成疾,病重而亡了。

這樣,殿下既得了民心,守了諾言,又可以悄無聲息讓礙眼的人消失在視線內,還不會引起各方的反感,難道不好嗎?”

七皇子咬緊了後槽牙:“現在已是如此局面,再提之前的事,也無意義。”

展方見他委實不願意反思己誤,便只能把一些權衡考慮過的提點之言,先咽了回去,等待著將來合適的時機,再說出來。

“趙錢跟孫李是被打斷了腿,掛在菜市口示眾,又報了官,由官差送回來的。

此事不小,若是處理不周,鬧到皇上面前,實在是不大好看。

殿下得想個好說詞,把這件事給推掉,務必要確保與您無關。”

展方搓搓手,長嘆了一聲。

“屬下平日與趙錢和孫李有些交往,也很敬佩那二位的身手,可是,他們已然暴露,還要拖累到了殿下,怕是留不得了。”

七皇子心亂如麻。

他有心想要呵斥是展方太過小心,可不知怎的,心裡邊竟然有些惴惴。

“殿下,事不宜遲,您早做決斷,屬下才能替您了了這場是非。

若是再拖延……趙錢跟孫李的毒就要被解了,到那時,坐實了他們是您的人,就更不容易善後了。”

七皇子只覺得心裡邊的那口氣,堵的更加厲害。

他瞪著牆角擺著的屏風,上邊的圖案是百鳥朝凰,恰好有夕陽的餘暉透窗而入,將上邊繡制的活靈活現的鳥兒,襯的彷彿要掙脫出了屏風,飛逃而走了似得。

“本王自是信任先生,就依了先生之言,你去辦吧。”

展方領命而去。

不多時,他返回,面帶慍怒:“許世友這人極是雞賊,得了訊息後,準時權衡一番,他不想摻進來兩頭為難,竟臨時稱病,派了另一位主管刑律的沈離天來處理此時。”

“這個沈離天,好像是太子的人吧?”七皇子立時想明白了。

“是!”展方點頭,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會,才露出一個複雜的表情,“屬下已經處置了趙錢、孫李,但這事兒仍是難以善了,他們被掛在菜市口好一陣子,沈離天秉著盡忠職守的名頭是一定要將此事追究到底。”

“那該怎麼辦?”

七皇子萬萬沒想到,他本意不過是想給顧惜年一個沒臉,事情沒辦利索,目的沒達到,反而後續鬧出了如此多的麻煩。

若真是被沈離天死死咬住,回頭太子身邊的那些人,必定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非得是在朝堂上鬧個天翻地覆不可。

直到此刻,他才懂了展方的意思,因為小小的意氣之爭,而平添了許多麻煩,這事兒做的確實是衝動了。

展方悄悄盯著七皇子的表情,見他生出悔意,便知自己的規勸,已經奏效。

他是七皇子身旁的謀士,離開了些日子,重新返回,本就需要些事情來重新找回自己的地位。

回來便遇到麻煩,展方心裡邊覺得還挺不錯的。

“殿下怕是還要提早做出準備。”

七皇子此刻對展方多了許多尊敬,全無剛剛紅著臉爭吵反駁的樣子:“請先生明示。”

“不敢當。”

展方客氣了一句,而後也不賣關子,直接道:“剛剛屬下出去應付時,已告知沈離天,殿下近些日子一直在忙著為四國大比做準備,沒日沒夜的忙著,此刻還不曾回府。

屬下回來時,令人準備好了車馬,等會您輕裝簡從,從後門離家,直接入宮,求見皇上。”

“去求見父皇?本王到時該怎麼說?”七皇子一頭霧水的問。

“見到皇上,殿下便實話實說,求皇上原諒吧。”

七皇子期待了半天,得到的居然是這麼一句話,他更是表情糾結。

“實話?實說?先生的意思,本王不太懂。”

展方笑道:“殿下與顧惜年解除婚約,表面上是殿下的事,顧惜年怨恨的也是殿下,可實際上,真正做出這個決定的人,卻是皇上。

是皇上不看好這樁婚事,不願意讓七皇子娶顧惜年,所以婚事才沒成;也是皇上想讓顧惜年去沖喜,才有了顧惜年與唐王的這場夫妻之緣。

既是皇上的決定,皇上自然是要站在殿下這一邊的。

殿下,您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皇上是您的父親,在外邊受了委屈,心裡邊有了氣,或者做了什麼衝動的錯事,做兒子的去跟父親坦白,被父親斥責幾句,又能有什麼呢?

你只需要記得,此事不要鬧大,只關起門來,您與皇上悄悄的提起,皇上必定會為殿下做主。

殿下快去吧,進宮後,先不要派人去皇后那邊報告。

若屬下推測無誤,這事兒的轉機,就在於皇上。”

七皇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本王即刻進宮去。”

——————

顧惜年回到了王府時,天邊只餘一抹斜陽,將天空染出了漂亮的淺紅色。

淺梨開啟了車門,扶著顧惜年走下來。

腳才落了地,忽見碧落一路小跑,匆匆而來,臉上現出了欣喜之色。

似是有什麼好事要稟報。

顧惜年再望向了另一邊,果然見到段小白找了一棵樹,選定好位置,抱著劍站定。

看樣子是繼續打算在她門外做個木頭樁子守著。

這人,耐心還真是強。

碧落轉眼就到了跟前,才要報告,顧惜年卻是提前截住了她要說出口的話:“你先去把段小白喊過來,再說其他。”

“是。”

碧落領命而去。

不多時,段小白走了過來,啞著嗓子問:“王妃做出決定了。”

顧惜年也沒什麼廢話:“明日起,每日兩個時辰,演練切磋。”

段小白搖頭:“不夠,三個。”

顧惜年思考著時間該怎麼分配。

段小白也不急著催,冷而銳利的目光盯著她額頭上的那道傷。

之前一直是用髮帶箍著,擋住了傷處,再用頭髮和飾品做了點綴。

在顧家時,每個人都心中惶惶,竟然真的混了過去,沒讓顧家的人注意到。

出門時一上了馬車,顧惜年就把髮帶和飾品全都去了,還讓淺梨幫她換了個簡單的髮型,讓傷口整個暴露在外,再塗些藥,止血消腫。

畢竟是新傷,這麼折騰了一天,此時看來比昨日還要嚴重。

顧惜年也是不舒服,小臉煞白。

可是她的精神極好,一雙明眸,沉靜若淵,卻是亮的驚人。

“怎麼?受不住?”

段小白果然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性子,見顧惜年久思不答,便直接開始挑釁了。

“晨起一個時辰,入夜兩個時辰,如何?”

顧惜年也不廢話,她還有別的事需要處置,不可能把時間全部放在準備四國大比上,因此,時間得分配妥當。

段小白點頭:“可以。”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轉身便走。

不用想,明兒時辰一到,他準時會如約出現。

這麼個性子啊,還真是叫人不知該如何去評價了。

碧落是一臉匪夷所思:“什麼啊,這人也太……”

顧惜年轉而望向了她:“你剛才不是有事要報,怎麼了?”

碧落的注意力,立即從段小白身上轉回來。

她的臉上,再次露出狂喜的笑:“大姑娘,您快猜一猜,誰回來了?”

顧惜年的心,輕輕一動。

想了想,便舒展了一口氣;“珠玉,她終於到了。”

碧落瞪圓了眼睛:“大姑娘,您怎麼猜是珠玉呢?難道不會是其他人嗎?瓊宵和震華也是快馬加鞭的在往回趕,這幾日朱雀往來不斷,不是一直在傳遞訊息嘛。倒是只有珠玉,她一去便沒了音訊,已經許久都沒聯絡到了。”

“倒是很容易猜,那一日在四福客棧,白大哥說,他年前曾託珠玉定一批白茶,前些日子,白茶送到了,有幾十斤的極品,其他的貨品質量也屬上乘,白大哥滿口的稱讚,說珠玉很是有經商天賦。”

碧落更加糊塗了:“這筆買賣,就能讓大姑娘猜到今天回來的是珠玉?”

怎麼想,全都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吧。

“最頂尖的白茶,在雲南。珠玉訂好了貨,要去取回,就一定會再去一次;從雲南至京城,慢行需兩個月,快馬加鞭的話,至多二十日也就到了。”

顧惜年眼底泛起了一絲情緒,“珠玉從商,訊息極為靈通,她若知道顧家之變,必是會放下手邊的一切往回趕,時間上來算,最早回到的,九成是她。”

她的眼神,望向了落霞院的正門。

“你這丫頭,怎的也學的頑皮,既回了,還能忍著躲起來,不來見我?”

說音落下,一個藍衣勁裝的女子,便如風般卷了進來。

她的右手,捏著一隻算盤,純金打造,看上去極是有分量。

只有少數人知道,這只算盤,忙是可以算賬,閒時可以賺錢,遇到危險時便是最好的武器。

天下間,只此一位,別無分號。

主人的名字,叫做珠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