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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嶄新的開端

“那麼我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小櫻。”

和鳴人每天約在下午見面,已經持續了一個月的時間。從鳴人學會在水上行走以後,二人就經常在水上摔跤,一邊鍛鍊自己的運動性一邊琢磨著查克拉控制力的改進。

起先還以為和人柱力的接觸會引起三代目的注意,但數日都沒有什麼反應以後,小櫻也漸漸放下了警惕。本來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到不久後的忍校開學的,但比她所預料到的最糟糕的狀況更加糟糕的情況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在做很危險的事情。”

用繃帶綁著一隻眼睛的老人,據說那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留下的傷勢。現今的木葉長老團的三人之一,志村團藏。

在歸途上遇到這個人的時候,春野櫻的頭腦一片空白。她曾經無數次設想過自己因為和鳴人過於接近而被三代目找上門來的場景,卻沒料到先找上她的會是木葉之暗的團藏。

在團藏的引導下,小櫻沒有如同往常那樣回到家裡,而是被迫進入了在三樓標有碩大“暗”字樣的樓宇內部。

“我觀察你好幾天了。你看上去很有資質。”

團藏將九尾、將人柱力這樣的事情一一告知給春野櫻,絲毫不在意後者早已走神的事情。他毫不懷疑自己有太多辦法去控制這樣一個年僅五歲的小姑娘為自己做事,而這一個月來,春野櫻成功與漩渦鳴人成為關係不錯的朋友這件事,更是上天賜予他的機會。

暗部培訓班,又名“根”,其成員大部分是團藏收攏的孤兒,但偶爾也有像春野櫻這樣沒有大家族背景的平民忍者家庭的孩子被挑選為其中的一員。

想要在三代目眼皮底下,在九尾人柱力身邊安插棋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既然三代目默許了這個春野櫻成為人柱力的夥伴,那就有自己的操作空間了,團藏如是想著。

在向女孩解釋了“真相”,將鳴人是九尾的容器,拯救了村子的“英雄”這件事情“告訴”小櫻後,團藏又從鳴人現在所遭到的待遇出發,講述了三代目種種不作為導致鳴人悲慘處境的根本原因。美其名曰“保護”而將其雪藏,甚至不讓他知道自己是第四代火影的兒子,卻讓他時刻暴露在村民的厭忌當中,哪怕只是陳述事實沒有刻意去抹黑,也讓小櫻漸漸被團藏的話語引導,對三代目產生了反感。

看到女孩的表情,團藏毫不掩飾自己的愉快,在小櫻的嘴裡種下舌禍根絕之印,讓她真正成為自己安插在人柱力身邊的耳目。

在根部基地的時候,團藏的手下考核了小櫻的基礎,判斷她有基本的行動能力之後,就將代表根部的面具交給了她。並給她交代了日後的行動方針。小櫻作息時間的安排被團藏改變了,在表面上卻和過去沒什麼區別。

不再是盲人摸象,而是有大量忍術體術幻術的資料在她面前無償開放,這就是給團藏打工的最大好處。

術式按照難易程度,分為e\d\c\b\a\s六個檔次。e級為忍校級的術,包括三身術在內,被認為是學習難度最低的術。d級對應下忍級的學習能力,c級對應中忍級的學習能力,b級對應上忍級的學習能力,而a級就是有資格列入封印之書,被視為“禁術”檔次的術。a級的術不一定比b級更難學,卻是沒有資質之人花費一輩子也無法學會的術。在a級不是人挑選術式,而是術式挑選人了。至於s級的“奧義”,那就不是團藏會給部下們看的東西了。

在小櫻看到的術式目錄裡,團藏收集的從e~a級的忍術資料都是有條件下對根部成員開放的。但因為學習難度的緣故,光是開放資料而沒有人指導,想要學會b級忍術都是奢望。自學最多是c級,而想要學會更高階的術就需要前輩的指導。根部這個暗部培訓班在團藏的運營下也設立了一些獎懲制度,完成任務,得到指導無疑是獎勵的一環。

在回家之前,經過團藏的同意,小櫻在根部成員的監視下,將d,c,b,a級的忍術資料各挑了一個細細看了起來。

根部的術沒有按照忍術、體術、幻術來分類,而是按照攻擊,防禦,輔助這三個類別進行了劃分。大部分的幻術都被歸類在輔助類當中,但也有一些不是幻術的忍術也算在輔助類裡面。原著裡說小櫻有相當的幻術天賦,她不知道自己對輔助忍術的天賦如何,但她挑選的輔助忍術都是有目的去挑的。

沒有抄錄而是直接靠著過目不忘的記憶裡背了下來,d級的朧分身術,c級的水分身術,b級的影分身術,a級的望遠鏡術。a級沒有選擇多重影分身之術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多查克拉去揮霍,而對望遠鏡術,她還有些特別的想法。

雖然被歸類為a級,望遠鏡術難度卻沒那麼高,是每個正式的暗部成員多少都會去嘗試學習的術。這個術是在二代火影時期就被發明出來,用來監視村子動靜的術。老實說這個術的學習難度可能還沒有一些c級忍術高,但因為這個術很挑人,學不會的人一輩子也學不會,即使在根部成員中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掌握這個術。而就算是勉強學會了,每個人監控的範圍也因為能力的關係因人而異。

在小櫻知道的劇情裡,三代目經常用這個術去偷窺女子澡堂,但那是只有三代目才能做到的事情,他的那枚水晶球也不是凡物,要找到同等級的道具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天黑了。雖然不是這個月第一次晚歸,但小櫻草草吃了點晚飯後,在自己的房間倒頭就載進枕頭裡。

不是因為受到團藏的控制而感到疲勞,而是為了應付團藏才感到疲倦。

雖然一開始的確是被嚇了一大跳,但小櫻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配合著興致上來的團藏進行應有的表演。

躺下沒幾秒後,女孩從床上坐起來,來到小小的梳妝檯前。對著鏡子吐出舌頭。

舌根處的黑色紋路,那是團藏所下了的咒印,這樣就好了。雖然是禍從天降,但這也是她的機會。比起沒有傳承的平民家庭,暗部裡有著更多學習的機會,雖然還沒開始學習,但實打實的拿到了四個忍術卻是已經到手的好處了。至於說受制於人這回事,其實她沒怎麼放在心上。和大蛇丸的咒印以及日向家的咒印比起來,團藏的根部咒印其實沒那麼嚇人,只要別做出什麼不利於團藏的事情就好了。

雖然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個不和平的時代,但一直都缺乏自己作為劇情人物中的一員的實感。不知道是屬於小孩子的無憂無慮,還是作為穿越者的淡漠所致。事到如今終於被牽扯進來,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不去想的過分悠哉了。

小櫻在黑暗的房間中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按照木葉建村為元年來算,現在是木葉五十三年末。距離劇情開始還有六年多的時間。

九尾妖狐襲擊木葉發生在五年前的木葉四十八年的十月十日。所以現在的鳴人是五歲多一點。

第二次忍界大戰結束於九尾事件的十二年前的木葉三十六年。

那麼宇智波鼬……現年十歲的宇智波鼬,看起來還沒有加入暗部?而現年二十歲的卡卡西,現在也還是暗部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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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櫻可沒有認為自己有資格去自稱為那個宇智波鼬的前輩。說到底根部只是暗部的培訓班,即使有從根部出去成為暗部的成員,但只要還留在根部,那就只算是暗部的候補生罷了,和正式的暗部成員是不一樣的。

和那些戴上了面具出現在人前的根部成員不同,她是團藏的一步暗棋,對於團藏而言,春野櫻最大的價值就在於她不知不覺中接近了鳴人這件事。只要不被三代目發現,這個身份被希望一直保持下去,直到團藏需要她出手的時候。

她相信時間,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不是妄想,是自信。這是作為穿越者的傲氣所在。